“我要……你。”
他低声说,声音透过布料传出,闷闷的。
白羽愣了半秒:“要我?别闹了,我能干什么?”
说着就要拉开沈巍庭抱住他大腿的手。
沈巍庭抵死不松,一双手跟钢筋铁骨似地箍住白羽的两条腿。
白羽是左拉右拉也拉不开。
若是对付寻常人,白羽有上百种法子让对方松手,可偏偏箍住自己的是个皇子,还中了媚酒神志不清,他是打不得也骂不得,想哄吧,对方还不听。
白羽也是非常无奈了。
他想了又想,还是无解,只能跟这神志不清的皇子比拼耐力,看谁先耗不住。
事实证明,他和沈巍庭的耐力都很好,耗不住的,是布料。
没过多久,在二人的拉扯耐力赛中,白羽裤子上的布料率先举白旗,噗嗤一声,在沈巍庭的拉力和重力加持下,宣告破裂。
裤子撕破的时候,白羽和沈巍庭都呆住了。
白羽心想:裤子破了,这里又没有备用衣裤,待会儿我怎么在宫里走动呢。
沈巍庭心想:他虽然是个武将,没想到大腿这么白。
二人的脑回路完全不在一条线上,但是下一瞬,二人竟然同时做出动作。
白羽是快速向前走了两步,沈巍庭则是突然往前一个飞扑,精准地把白羽压在地上。
“你干什么?”
白羽动了动,对方年纪不大,体重倒不轻,尤其这会儿中了药酒,全身体重压下来,饶是他,也动弹不得。
“你别走。”沈巍庭凑在他耳边说,吐出的热气烫地白羽脖子一缩。
“你怎么这么烫?不行,我得赶紧去找人。”
他用力想撑起身子,沈巍庭两只滚烫的手按上他的手背:“不要找人,我……只要你。”
“你这孩子怎么回事,都说了我不……”
白羽话说到一半,沈巍庭滚烫的唇突然凑上来,堵住他后面的话。
白羽如遭雷击。
大脑当机一秒之后,他开始激烈地反抗。
但对方比他更快,沈巍庭一边用身体压住白羽,一边使出惊人的力气扣住白羽两只手腕的腕心。
——腕心有一处穴位扣住后会令人手脚无力,若以内力封堵,则能暂时令对方手臂无法动作。
这是白羽以前教给皇子们的近身搏斗之术,没想到今日竟被用在自己身上。
白羽感到沈巍庭的内力已经顺着手腕穴位涌进手臂,双手顿时无法支配。
“沈巍庭,你到底要干什么?”
白羽心里突然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沈巍庭趴在他身上,嘴唇沿着他的侧劲滑动:“解酒。我要你,帮我解酒。”
“你疯了吗?你知道我说的解酒是什么意思吗?”
“知道。”
沈巍庭低哑着声音道:“是你,一直把我当成小孩子吧。”
“知道个屁,你……”
白羽想说你就是个孩子!
但是他说不下去了。
他眼中的某个孩子向他的裤子伸出了“罪恶的小手”。
他惊呆了,这个孩子,不,大焱的皇子,烈王,他怎么能……
突然就有点慌了。
不是无法挣开。
如果强行运转内力打通穴道,他也可以轻易推开他。
但是白羽看着对方几近血红的双眼,感受着肌肤上传来的灼热。
不知为什么,他无法提起内力,甚至想要推开他的念头都只是转瞬即逝。
******
翌日,白羽在公鸡尚未打鸣的时候就睁开了眼睛。
他瞪着床顶的纱帐,始终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是怎么发生的。
手腕上的穴位已经被解开,始作俑者一手揽着他的肩头,一手搂着他的腰,脸靠在他的胸膛上,睡得十分香甜,甚至还打着小呼噜。
他很想把这人踢下床去!但是他痛得要死,抬不起腿。
该死的处男!
不仅不懂得控制力道,还在他身上乱啃,弄得他满身痕迹!
似乎听到他在内心骂他,烈王沈巍庭动了动手臂。
白羽惊得一激灵,这祖宗千万别醒,否则还得继续折腾。
好在沈巍庭只是动了动把他搂得更紧,外加闭着眼睛亲了他一口,其他再无动作。
白羽长出一口气。
这心一落地,他又开始气愤。
踏马的,清风楼的合欢酒是给驴马喝的吧,这人简直是打了鸡血了,只要醒着就没停过。
好在老子出身军营,风沙里滚过,刀枪里趟过的,皮糙肉厚。
要搁一般人早被折腾散架了,哪还有命看到早上的太阳?
他在心里一个劲地怒骂,好像这样就能抵消自己昨晚被学生压倒的郁闷。
这时,门外有些轻微的响动。
白羽凝气听去。
是有人踏入了竹林,正顺着鹅卵石小路一路向他的小院走来。
白羽疑惑,他的小院一向空着,怎么会有人前来。
目光移到桌边,桌上一盏烛火虽已燃至尽头,但始终将灭未灭,流着烛泪摇摇欲坠地支撑着。
昨晚忘了吹熄烛火了!
白羽拍了一下脑门。
不过那种情况,也没人去熄就是了。
他使劲摇晃沈巍庭的身体。
沈巍庭慢慢睁开眼睛,看见他,先是脸红了一下,然后一把搂紧他,又要往床上压。
滚NM!白羽差点爆粗口。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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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拉扯耐力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