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萧伍,22岁,在读大学生,但你向来自称自己是位侦探。
侦探听起来可不像什么正经人会有所接触的职业,但你本来就不是寻常意义上的普通人,你做侦探根本不是为了有份工作,同样,也不是为了钱。
你只接自己愿意接触的案件,你想做自己感兴趣的事。
再加上你家家大业大,有钱有权有势,你是家里的独生子,所以你家向来万般宠爱你,你也只需要做自己感兴趣的事就好。
毕竟你仅仅靠着你银行账户里每月发放的利息都能过上很多人这辈子都触及不到的生活。
今晚11:21的时候,你在警局收买的小眼线告诉你白玥警官出警了,好像是因为有个凶杀案。
你忙让他给你复述下凶杀案的内容,据说是个小男生不经意间刚好目击到了现场。那个男生在柏林路左边楼上的City酒吧里玩,他说那的窗户正对着对面的中心旅馆,他无意中便看到四楼最边上的房间里有人用刀捅了另一个人。
你大概了解了内容后便打算赶过去,毕竟全权负责此项立案的人是白玥警官,她多少会给你通融一下。
你和这个白玥警官的关系说近不近,说远也不远。你曾经帮助她解决过几个棘手的案子,但又将解决案件的功劳全部让给了她,她借此机会连连升职。她也是个寻利而来的人,从那之后她对你的行为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你对她谈不上感谢,但是多亏了她,你能经手的案子确实变多了。
你一路飙车赶到案发地,本想直接进入中心旅馆,但你随即打消了这个念头,准备去那个目击者所说的酒吧转一圈。
因为你知道警察们是不会费心跑这一趟的。
你很快找到了City酒吧,这个酒吧规模不大,甚至不太正规。里面人来来往往,根本没人来管你,你径直走向窗边往对面看。
这个窗户的角度比较刁钻,你需要跪下才能刚好平视对面四楼。
像那个目击者说的一样,对面四楼只有最边上的房间拉开了窗帘并亮着灯。你能模糊的分辨出大概有几个人在房间,估计就是白玥警官的人和嫌疑人之类的。
但你无法分辨他们在做什么,只能透过模糊的人影交错猜测他们之间多少有些肢体接触。
你见这没有更多信息,便转身离开酒吧往旅馆走。
你视现场封锁为无物,从楼梯间绕路上了楼。
你总觉得这个楼梯间里有些难以察觉的特殊的水生调香味,你从小就晕水生调的香水,所以你才能敏锐的闻到这气味,但这气味并不像是香水散发出来的感觉。
没等你细细闻,你便听到一阵喧哗。
估计是警察要把人带走了,你三步并作两步跑到声音传出来的401号房,大声阻止了他们。
“等一下!”
没想到有人和你一起喊了起来,是个漂亮女人,但周围的人都对她表现出十分的警惕,估计这就是那个嫌疑人了。
白玥看到是你闯进来时翻了个白眼:“又是你,你又来干嘛?”
“来帮你。”你指了指报案的男孩。“他的证词有点问题,你没发现?我等下还有话要问他。”
白玥好似恍然大悟,转身询问男孩:“我恰好也有问题问你。你成年了吗?几岁?够年龄出入酒吧了吗?”
“我只有十七岁,没有成年。但是对面那个酒吧规模不大,也不怎么正规,不会有人检查身份证是否成年的。”刚刚一直站在角落里的那个报案的男孩说到。
白玥回头眼神询问你他的说辞是否正确,你微微点头作为回应。
那个酒吧确实不怎么正规,男孩的回答完全符合你刚刚去酒吧的观察,可你所说的证词有问题并不是指男孩的年龄。但你现在还不打算说,你准备收集一些信息后再决定问不问他。
你这才仔细打量男孩,到底只有十七岁,他看起来就年纪不大,但脸上却没有多少站在案发现场时同龄人会拥有的那种紧张感。
你在他身上闻到了刚刚楼梯间里的那种味道,他身上的味道要重一些,所以你更能确定这种水生调的味道不是香水而是某种奢侈品牌的昂贵固体香膏,他和警察也是从楼梯间上楼的吗?
而他全身打扮看上去不是很富裕,那这种固体香膏就不是他这个年纪的小孩能买得起的东西,估计是份礼物,但这也不会是他能接触到的朋友送的礼物,会是父母之类的长辈送的吗?
白玥好像有些无奈,她打断你的思考:“那指纹你怎么解释?门是全部关上的,只有她和被害人在这里。”
你也正奇怪这个,所以你一边走到尸体旁一边说:“我正在想。你该干嘛干嘛吧,打电话给家属,或者等我检查完尸体后让你的手下抬去验尸。”
你观察这具尸体,他是面部朝上躺着的,衣服扣子被扯开了,有奇怪的折痕导致衣服上缩且从腋下后拢。
头上有几道伤口,也许是有场打斗所致?但嫌疑人虽高挑却不是强壮的类型,她能和被害者打成这样吗?
无疑伤他最重的是背上的刀伤,是流血过多致死吗?
只有食指上带了个戒指,你瞟了一眼紧张的坐在沙发上的嫌疑人,和嫌疑人的耳环是同一品牌同一系列。那么他们是情侣关系?不排除情杀可能性,可嫌疑人从你进到这个房间以后没有看过尸体一眼,很难说她对这个被害人有什么深刻的感情。
这时白玥回来说她已经通知了家属,你示意她你查看完尸体,她可以让她的下属准备尸检了。
你又走到窗前查看对面,在宾馆这边看,那个酒吧灯光闪耀,大落地窗很是明显。
你端详了一下你一进门就觉得空荡荡的那张桌子。这个宾馆有点老旧,估计不会每天打扫,就算打扫大概也认真不到哪去。你能看到除了桌上的正中间,其他地方都有一点点细小的灰尘散布。
你用手抚了抚,那桌子正中间有几道压痕,估计长年摆放着重物才会变成这样。是花瓶吗?还是什么其他东西?是被宾馆收起来了吗?
你低头环绕房间,房间地上全都铺了地毯,你知道这样的布局久不更换会让椅子、床或其他什么在地毯上留下压痕,因为你已经看到靠桌子很近的那把椅子被移动过一点位置,地毯在离那把椅子几厘米的地方有个方形压痕,你把凳子移位回去,压痕完美契合。
你又观察了嫌疑人的周围,她应该喝了酒,她面前就摆着好几瓶空酒瓶和一个红酒杯。
你正转来转去呢,就听见被害人家属到达的声音。
她头发还有点湿,估计洗了澡。
她的手腕偏上部分有些不正常的红痕,不像是洗澡水很烫所导致的烫痕,你暂时想不起来这种痕迹是什么。
你们简单互相介绍了一下。
警官白玥,报案人唐天学,嫌疑人田媚。
然后就是被害者家属宋天雅,她说自己是被害人的妻子。你立即了然于心,原来被害人摘下了婚戒,而宋天雅是“妻子”的话,那田媚应该就是被害者的出轨对象了。
趁他们都在寒暄的时候你随手撩了撩窗帘,窗帘一开始都层层叠叠地靠在一起了,你这一撩刚好发现窗帘内侧有点不起眼的血迹。
你来了兴趣,不动声色往飘窗上探去,飘窗靠里面一点的位置也有些血迹,不专门来看根本发现不了。
你出门示意白玥警官的一位下属来将这里的血液采集起来,叮嘱他血检报告一出立刻先发消息通知你。
所以你现在收集到足够的信息了吗?
你说不上来,却直觉有些怪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