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计划暂停,从大雪飘摇的垦丁回到江城。
仅仅两天的时间,热搜一直居高不下,一直花钱降热搜也不奏效。
不仅公司,连张辞爸爸新上映的电影发布会都是副导演出席。
张辞的九年一时子像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人人都笑,万般恶评铺天盖地的像猛虎一般,公司大门口围满了要一个解释的人。
虽然无法感同身受但也痛心疾首。
“有看到余望吗?”
“在舞蹈二。”张愿琛回忆“苏喻无也在。”
“好。”
孙策林循着找去,舞蹈二没人,旁边的消防通道穿来声响,孙策林走过去,搭上门把手的手一顿。
“余望,你TM的就是毁人前程,你。”苏喻怒目圆睁,指着孙策林的手都在颤抖。
“我最后问你一遍,是不是你。”苏喻无压低声音说。
“是。”
“嘭。”一拳打在墙上,苏喻无揪住他的衣服,“你有没有苦衷。”
“没有,能有什么苦衷,我就是为了出道,这么可能会有其它的苦衷。”
余望空洞的眼神一下子聚焦起来,反倒多了几分理所当然的样子,把领口的手拿下来,然后往楼梯下走。
苏喻无原本的愤怒多了些不解,但又反应过来,冲下楼,在余望前面停住。
“如果你不说实话,我会把知道的完完全全交给公司。这是最后一遍问你,余望。”
“你交吧!”余望把人推开,和门口的孙策林推开,擦了擦嘴角,大步往前走。
孙策林怔在原地。
苏喻无坐在楼梯上,肩膀歪靠在楼梯上,有些无力的看着孙策林。
两个人一站一坐,谁也没开口,风刮的大,后背都是冷的。孙策林走了过去。
“余望不是这样的。”苏喻无说的是不是这样而不是不该这样。
他努力搞笑但底色是坦诚。
“你相信余望吗?”孙策林问。
苏喻无把手里的资料袋交给孙策林,孙策林拆开,里面的所有把余望的罪定得死死的。
“苏喻无你给我点时间,我去问。”
“他不会说的。”
“求你了。”
“一天,明天这个点,我还会出现在公司,如果超过时间,我会出现在天哥的办公室。”
苏喻无本不该管这件事,可十多年的时间,他知道这条路太苦了,所有人都太苦了。
孙策林说完就走了,留下苏喻无一人和那袋资料。
孙策林去了那栋楼的天台没人,找遍了公司,都没找到人,电话拨打一直占线,索性坐下来。
“在哪。”
“我在找你。”
“看到就回个消息。”
“我知道在蓉城,你去过我家。”
“余望”
上面的消息一直都没有回复,孙策林心里悬着的那颗心一直都没落下来。
一遍遍的拨打电话,还是占线,站起来从后门出了公司叫了车。
抱着外套路过鲜切花的那个小摊,买下了剩余的所有花。
开门,找遍了家里的每一个角落,然后发了定位。
切换到另一个软件里,看着半小时前已读的消息。
“余望,我难受。”
不过几分钟,门口响起敲门声,是两人约定好的敲门节奏,只是急了些快了些,把门打开看到余望撑着膝盖喘气。
“换鞋。”
“要不要去医院。”
两人同时开口,孙策林一直盯着余望,余望的视线对上又撤开。
“没事,我就走了。”
“我饿了。”
“饿了点外卖。”
“吃不下。”
“我给你点苏喻无家饭店的。”
“冰箱里有鸡脚。”
“别闹了。”
“我还买了鲜切花。”
“我走了。”
“别走了,我好几天没吃药了,不能空腹吃。”
余望坐下把鞋换上,进了屋,直奔冰箱去,然后手起刀落的开始准备。
孙策林说难受不是假的,自从那次在墓园吐血之后就开始心悸,有时候真的快接近死亡,坐到沙发上,打开电视。
缓了好久。
“可以了。”余望喊。
就好像还没有公演之前的日子,小可她们来的时候甚至是更早以前。
余望把最后一道小炒端上桌,伸手去解围裙。
“坐下来吃完再走。”
余望没反驳,拉开凳子坐下。
“明天苏喻无。”
“我知道,吃饭。”
余望起身舀了一碗汤,放到孙策林手边。然后就没吃了,靠着凳子双手交叉看着孙策林。
灵堂的白幡垂下来吹着,打在孙策林脸上。
“小伙子,咋个不进去呢,等会雨下大了。”
“大姨,这家去世的和跪着的什么关系。”
“是他公(爷爷)呢,惨的了,上一年他哥和他爸都没在了,一家子的独苗子,还有他奶奶现在也在医院……”
身边的声音很纷杂,跪着的人麻木的给来的人递香,脸上的表情又变回了之前的样子,毫无生机的。
“这么了。”孙策林喝完汤擦了擦嘴说。
“没怎么,吃完了。”
“嗯。”
余望站起身来收碗。
“余望,我能不能和你聊聊。”
“你把药吃了。”
孙策林去床头柜拿药,听到脚步声,立马站起来往门外跑。
腰身被抱住,余望去扣仅仅抓着的手,孙策林的嘴笨,有些话说不出来,就算出口也是伤人居多,好像拥抱的力量更强大。
“余望,明天去坦白吧!我和你一起,就说是我们两个,我陪着你,一起承担。”
“可能说出来就和张辞做不了兄弟了,可是他迟早会知道的,他自己知道和你主动说不一样,我知道,说出来不会改变什么,但难道你要一直愧疚的折磨自己吗?你能不能告诉我你这么做的原因,我想知道。”
余望双手垂了下来,“没有苦衷,我也不会去坦白。”
“为什么呢,我想不通。”
“没有为什么,做了就是做了,哪有这么多为什么,你放心,苏喻无不会去说,出道站也会正常进行,都在朝着好的方法发展,欠张辞的,我会还回来。”
孙策林想了所有的可能,把头靠在余望的后背上“是徐峻康吗?”这是唯一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