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回来后公司就不允许任何人去医院看江无期,关于江无期现在的所有现状都是一律封锁的,天哥只是通知了第三次公演计划按时举行,在这期间公司将会上交手机和一切的设备,直到公演结束。
封闭式管理,两周后就开始上台,公司的策划开始宣发这次的主题,和各家后援会交接皇冠,场馆的相关事宜以及售票事宜,练习生也开始着手准备舞蹈,演唱会开场小片以及粉丝礼物,还有演唱会前的周边拍摄。
两周准备时间,共两天每天30个舞台,去掉重合的一共有50个舞台,这次还是按照个人实力去抢夺对应的心仪曲目。
按抽签进,孙策林运气不算差,这次选的顺序是上次的排名,第四个进去,纯舞蹈的没选,唱跳的选了一个,重心主要是乐器和歌曲。
后面一天时间准备,第二天表演,顺利拿下了一首和张愿琛的双人vocal,还有一个乐器舞台和余望,一个乐器和张辞,一个个人舞台,接着就是三个五人组,两个四人舞台,十个团体舞台要准备好。
工作量很大,而且都不能按照自己的计划走,一方面个人舞台往往是吸粉最大的比重最重的舞台,另一方面也不能拖了团体舞台的后腿。
和张辞的双人钢琴,需要合谱,张愿琛的舞台比较多,所以声乐舞台只能等他的时间,五人组的舞台最急,因为需要走位,四人舞台的曲目是一样的,存在battle的成分。
演出前还要注重形体管理,像陈丞张许的易胖体质大多都在断食,美名其曰控制饮食,后面拍摄周边哪天,连补充能量的巧克力都断了。
生理心理都是一种折磨,外界的消息,网上的风波还有江无期,一点消息都没有。
晚上闭上眼睛还要想送什么礼物合适,大家交流过,张许送的是20g的金条,财大气粗,后面被天哥呵止,改成了10g,张愿琛送的是自己调的香水,陆赴送的自己织的围脖,陈丞送的是之前去国外旅游时做的手工蝴蝶标本摆件,张辞送一条蝴蝶项链和定制CD,余望送的是一本相册,有自己的也有兄弟的照片。
孙策林脑子很空,他们的粉丝女生居多,送女孩子。
周边拍摄弄好,演唱会的票一抢而空,前两天的走台和彩排弄到凌晨,接近天亮,最后一天时彩排完成。
公司安排大家和工作人员一起放伴手礼,孙策林和陈丞到最上面去放伴手礼,看着远处的舞台和大屏。陈丞感慨现在他们还没出道都是室内的场馆,之前给出道了的师兄当伴舞,他也看过最上面的视角,连大屏都快看不清楚,可是粉丝还是愿意买单。
说着说着聊起明天的演唱会,陈丞问孙策林紧不紧张。
“还好。”
“台上的视角和台下完全不一样,小时候一次上台的时候也很紧张,当时心都快跳出来,尽管排练了千百次还是出了差错,所以别紧张,小林哥。”陈丞把伴手礼放好,往前一排走。
“你们都知道了。”
“知道什么。”
“知道孙策林不是孙策林。”话音里还是略带颤抖的问。
“早就知道了,要是现在才知道未免太低估我们相处了那么久的感情。其实很好区分,看眼睛就知道了,刚开始我以为小林哥是因为亲人离开所以性情大变,但后来还是觉得是完全相反的两个人,不光是我,其它人也是这样的想法,张辞知道的更早,几乎是知道你海鲜不再过敏的时候就确定了,还有小苏哥,他说看你跳舞,只用一眼就知道,我们没有公开谈论过,我只知道张辞还有小苏哥知道,张许你别看他粗神经,但他比谁都细腻,所以我猜他应该也知道。”
陈丞细细数来,又想起之前陆赴说的,他说他也知道,更早以前,刘老师说的那句你们是相处多年的兄弟,果然瞒不住。
“小林哥。”
“嗯。”
“其实这些话我藏了好久了,说出来突然好受了很多,我是藏不住事的人,和你说这些只是想让你不要担心明天的舞台,我们在呢。”
陈丞是个很坦诚的小孩,孙策林也确实很担心明天的舞台,一年的时间,他能做的尽力都做了,可是在一个万人场馆里,还是不免会担心哪些闪关灯耳麦提词器,他连提线木偶的资格都没有。
一夜无眠,突然想起了哪天周边拍摄时粉丝送的皇冠,是树胶材质的,荆棘丛林之中藏着一只不细看都不容易发现的知更鸟,皇冠因为材质问题显得轻盈而贵气,在彩排后面个人舞台时,舞美说妆造和皇冠显得很笨重,而且个人舞台的相关乐器和皇冠其实是不搭的。
第二天看着镜子里上妆的自己,一年的时间,整个人瘦的可怕,五官立体,皮肤变得更白,上妆后把脸上的优点凸现出来,惊为天人。
演唱会马上就要开始,张许他们妆造弄好后去了前面。
粉丝进场,场馆开始播放前奏,陈析上台开场,天哥和大家一起打气。
孙策林心快要跳出来,有点喘不上气,深呼吸之后平复了点。
前三个舞台都是团体舞台,有舞台表演的设计,登上舞台的那刻,耳返带上,把一切声音隔绝,登上舞台。
在蹲着的时候,整个身体都隐在黑暗里,孙策林抬头看着,视野变大,整个场馆都是灯牌,各种发光物,内场没看错的话都是各种“大炮”摄影机。
外界山呼海啸的尖叫被降噪芯片吞噬成遥远的潮汐,耳道里只漂浮着节拍器滴答的坐标轴。自己的声带振动化作数字信号在耳蜗回廊里折返跑,像在真空舱里触摸声音的骨骼标本。
导播的指令突然穿刺而入,如同宇宙飞船里接收到的外星电码,混着电流杂音的"团舞three two one"在脑神经上烫出一串摩斯密码的灼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