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谦意跑了,这个国家的警力不行,而且不想扩大影响,造成公共资源的浪费。
目前公司公关一直关注着这方面的内容,找了个身形和江无期差不多的人,皮皮哥飞了过来,安排了一切如常的物料。
大家都心有余悸,但只能按着公司的步骤走。
听皮皮哥的意思是要做植皮手术,让大家也不要过分担心。
孙策林加回了徐峻康的微信在凌晨,对方秒通过。
第三天大家都来了,脸上多多少少都带着伤。
“我给你煲了汤。”余望把汤盛出来。
“嗯。”
大家都没说话,和外面晴朗的天气形成了鲜明对比。
要是苏喻无在就好了,坐了会皮皮哥就把大家喊走了。
病房里只留下孙策林和消毒水味。
酒店里,草稿纸划过,刷刷声响起,余望坐在床上。
“可能是天太黑了遮住他们脸上的妆
可能是夜太深了我便没再对谁设防
他们打着关心旗号让我袒露心房
怎么转头却用这把柄刺穿我心脏
我用帽檐挡住哭红的眼眶藏起悲伤
专心赶自己的路哪怕鞋和脸有点脏
后来再有人问我的近况
我随手指了颗星星
说那就是我的理想
可是妈妈你只教会我善良
却没告诉我付出真心要受多少伤
可是爸爸你只教会我坚强
却没告诉我受了委屈应该怎么扛
所以我忍着痛摸着黑向前走
告诉自己这就是所谓的成长”
余望现在最想干的事情就是找到陆谦意,问问他为什么,如果不是江无期,现在被毁容的人就是孙策林。
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公司也不允许。
第四天孙策林的心率回复正常,他从徐峻康哪里得到了一个地址,换了病号服遮得严实,出了门。
孙策林让徐峻康把人约了出来,电梯楼层在升高,孙策林看着手机里的红点,然后闭眼握住手机,电梯门开的时候压低了鸭舌帽。
和徐峻康汇合的时候,佯装跟在后面装成助理的样子。
敲门好久才开,陆谦意小心翼翼的开门,往后面张望了几下才进门。
“不是说只有你一个。”
“我保镖。”
“合同呢。”
“带了。”
陆谦意点了根烟,完全不像是丧家之犬的样子,江无期至今都还躺在医院里,可罪魁祸首却安然无恙,孙策林握紧拳头,想给他开瓢。
“怎么样,够诚意吧!我可是带着诚意来的。”
“够意思够意思。”
徐峻康把合同拿过来,看到签名后别开身子给孙策林看。
孙策林点头,示意徐峻康可以行动,可是徐峻康刚站起来准备把陆谦意按住,就看到对方邪魅的一笑。
孙策林也感觉到不对劲,一只手撑在沙发上,甩了甩头。
陆谦意走过来把鸭舌帽扯下来,看着孙策林说“果然没猜错。”
天旋地转孙策林栽倒在了地上,后知后觉的发现是空气里有股香。
陆谦意疯狂踢打自己,感觉腰腹都是疼的,后面有人护住了自己,是徐峻康。
“有趣,确实是有趣的很,看你们这样子还真是郎真意切,看在徐总和我签了个大单子的份上我就给你们加把料吧!哈哈哈哈!”
陆谦意蹲下来,孙策林看到了他脸上修理干净的胡茬,挣扎着起来,可手臂软绵绵的,勉强撑起来。
陆谦意跪坐在地上,然后把孙策林扯到地上,他自己也缩下来,一边脸贴着地笑着说“你说要是余望或张。”
“哈哈哈哈,原来是余望。”
他起身“徐总,我再帮你个忙吧!好人做到底。”
“你TM想干什么,干什么。”徐峻康尖叫。
“你会感谢我的,再会。”
陆谦意走之前点了一圈香,香气开始环绕,徐峻康强撑着爬起来,然后跌跌撞撞的把门口的香扔下来,踩了两脚。
“滴”门被打开。
“我又回来了,就猜到,哟,不老实呀!”陆谦意疾步走回来把孙策林的手机抢过来,挂断了电话,屏幕上是余望。
他起身去掏徐峻康的手机,孙策林抱住他的腿,被踢了一脚。
“我给过你机会了。”
“我给过你机会了。”
陆谦意一直都是感谢孙策林的,他在自己综艺被恶剪的时候还是邀请自己一起唱了片尾曲,知道自己抽烟,即使是把柄但他也从来没有对外说过,他听到李天让孙策林搬到宿舍和自己炒CP时,孙策林说会考虑,后来真的搬进来了。
他一直都感激他的,所以尽管被他利用,哪怕要得罪徐峻康他妈,他还是感激的。
直到后面李天说孙策林看到了是自己拍摄的江无期的视频时,他没想到孙策林会把自己推出去,惊鄂之余他甚至想承认,是自己吧!或许孙策林有什么难言的苦衷呢,可后来在陈丞他们恶作剧的时候,他看着对面孙策林床铺空落落时他疯了,后来也爆发了。
“我问你,是不是,算了。”陆谦意摸了把眼泪,站起身又点了一圈香,他嘴里嚼着东西,睚眦目裂的看着地上挣扎的两人,香燃了一小段,他说了句“够了。”
往手机消息界面发了个位置。
落锁离开了。
孙策林原本是捂着口鼻的,可是没用,那香密密麻麻的钻进来。
身体从使不上劲变得软绵绵的,血液在疯狂的冲撞,一股火在烧,疯狂的燃烧。
视线开始出现偏差,摇晃,连空气都被无形的手扭成漩涡,指尖发麻,这不是醉酒,这发疯的下坠感让孙策林后背发凉。
他看着距离自己大概三米的浴室,撑起身子又落下,然后蹬着脚伸着手,手臂被摩擦,指尖穿来的刺痛让他有一瞬间的清醒,徐峻康也抱有和自己一样的想法,两人奋力的往前爬。
等后面到门口时,徐峻康看着孙策林脖子上脸上还有卷起的手臂上,白色之中的樱粉色格外的刺眼。
他的喉结上下吞咽。
看到孙策林的脸时就好像做梦般的扑上去,梦里的人在挣扎,在软绵绵的踢打自己。
是香的,是软的,一只手就可以抱住的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