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在BE深渊的边缘努力稳住!

其实这就是我之前说过的,想要尘埃落定之后请卧底先生帮的忙。

我就是想试试,在现在这样不妙的状态中,抛去本能的不信任,我能否接受跟其他男性亲密接触。

而两位卧底先生,尤其是金发黑皮的这一位,就是我打心底信任的男性——信任到但凡与他待在同一个封闭空间,就会特别容易入睡(ー_ー)!!

本来我提出这样的要求,心里还是挺犹豫的,毕竟那天,尽管威胁着他闭了嘴,可是那家伙居然疑似对我有好感的事还是让我本能地想要跟他保持距离。

可现在都已经这样了,眼看我就要跟夏油彻底闹翻,这个时候再添加一点不知道能不能算作修罗场的元素,也就无所谓了对吧。

本来我是这样打算的没错,可这个时候,卧底先生居然是昏迷过去没有意识的状态……那不就更好了嘛!试过之后都不会让他知道!

所以我略一犹豫,还是俯身下去,对着他薄厚适中的唇……

然而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声音从我后方传来:“惠宝?”

怎么在这个档口……我停顿了停顿,在干脆亲下去跟赶紧直起身之间犹豫了犹豫,感应到身后凭空出现的人已经快步向我走来,还是在心里暗叹一声,有点遗憾地直起身来。

我扭头看他,脸上挂着若无其事的微笑:“怎么是你?杰?之前不是说了吗,只有今天,别跟着我。”

出乎意料的是,夏油的脸上并没有丝毫怒气,而是挂着极温柔的笑:“宝,你这边结束了吗?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想跟你说,得单独跟你说才行,你能跟我来一趟吗?”

我不疑有他——在脱离原剧情的这条线上,夏油还没彻底坏掉过,所以我不知道,他就是这样,越是濒临崩溃,从表面上就越看不出来。

于是我点点头:“好的,你等我一下,我得把他弄醒。”

身形高大的男人快走两步,已经来到了我们身边,他听我这么说,立刻伸出一只手:“我来就好……”

之所以尾音消失了,是因为他伸出的那只手被我挡在了外面。

那一刻他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下,但很快又变得自然无比。

卧底先生被我狠狠掐了人中,很快就皱着眉醒了过来,醒来之后看到我们夫妻俩,他有些诧异又有些了然。

不过原本我就是要走的,要不是琴酒临死前还要搞那么一下,我这会儿都要到家了,所以这时说话毫不拖泥带水。

“建议你先顾好自己的身体,毕竟腹部中了两枪。就算我刚刚已经把弹头取了出来,并且做了初步的缝合跟消炎,可这里毕竟不是手术室,你的伤口必须要尽快重新处理,在无菌环境下。”

这么说着,我就转身,带着自己的大尾巴走了:“别忘了你还欠我一个承诺,不要现在就死掉了,让我没地去找。”

降谷零没有回答,本来这个时候,他应该赶紧核实一下任务进程,然后再做适当调整的,可事实上,他却盯着夫妻俩的背影一直没有移开视线。

直到走到一个拐角处,两人就要拐过去遮挡住他的视线以便乘坐飞行咒灵的时候,他忽然如梦初醒般大喊一声:“不!惠!不要跟着他离开!会有危险的!”

两人的脚步顿住了,男人的视线淡淡地扫过他,就像在看一粒尘埃,而另一个披着金眸卷发小个子男子伪装的女人,视线同样看向了他,眼睛里却是若有所思。

很快,她笑了起来:“别操心我俩之间的事了,毕竟是夫妻俩之间的事,你没立场插手。”

这么说着,她继续迈开脚步,带着眼中只有她的男人,消失在那个拐角之后。

降谷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那么喊,也许只是直觉?他觉得刚刚那个状态的男人仿佛一个深不见底的黑洞,随时都能突然爆开吞噬一切似的。

但看惠的样子,她好像知道自己处在什么样的境地,所以,她是有应对办法的对吗?毕竟那个男人,一向都是被她攥在手心里,乖得像个弟弟。

狠狠闭了闭眼,金发卧底强迫自己收回思绪,把注意力放在眼前的任务上——这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场战役,之前已经因为琴酒的突然召唤而打乱了计划,现在必须要及时调整才行。

然而努力了两秒未果,他挫败地掏出手机,发了条短信出去,这才终于能够放下心来考虑当前的事情。

遮挡住普通人的视线,我们刷上了隐匿术式跳上了虹龙,向着一户建的方向飞去。

对此我没觉得不对,因为夏油刚刚说了呀,有事要单独跟我说,那当然是一户建那边方便。

不过马上他又放出了一堆杂鱼咒灵,呼呼啦啦地向前飞过去,我就有点不解了。

“需要它们布置点东西。”夏油这么说,表情温柔眼神眷恋。

我这时更加清晰地察觉到了什么——某些刚刚被卧底先生提醒的东西,却不可思议地心情愉悦,装作完全没有察觉的样子,点了点头没有追究。

很快,我们降落在一户建的楼顶露台上,直接下去进了三楼卧室。

卧室的两米大床上,铺满了玫瑰花瓣,新鲜的,还冒着浓郁的香气。

我笑着转头看他:“这就是你说的布置?”

他这时背对着我,正在反锁卧室门:“是的,等会儿你就知道为什么了。”

我对着他的后脑勺,愉悦地笑了起来,眼睛里都是了然,跟得偿所愿的快乐。

然而我当然不能让他看到这些,所以当他锁好门转过身来的时候,我也同时转身,向着铺满了玫瑰花瓣的两米大床走去。

“惠宝。”他在我身后很近的地方喊我,同时两只手搭上了我的肩膀,慢慢向着脖颈处摩挲:“你已经下定决心要离开我了吗?”

这么说着,他掐住了我的脖子,力气很大,却没下死手。

这个状态让我无法说出任何话来,也很难呼吸,但却并不会很快就死去。

颈动脉被压迫,这让我感觉一阵眩晕,虽然他特意站在我的身后,又伸直了手臂,以身高臂长的优势想要让我不能反抗,但其实,我柔软的身体是可以用脚向后攻击的,只要踢对了位置,很容易就能脱困。

可是为什么要脱困呢?我们之间,签订的是完全平等的互不伤害束缚,他既然下定了决心要杀了我,那么他自己,就一定会给我陪葬。

——那样的话,他就真的是属于我一个人的了呀。

我不用再担心第二只靴子落地,甚至无法全身心投入地享受与他在一起的时光——时时刻刻都在绝望地惦记着他突然从我身边彻底消失的未来呢。

这样可怕的我……我是那么爱他,爱到忍受绝望也要放他离开,可是现在,他自己!一头撞进了我的蛛网里,那我当然要不客气的笑纳。

眼前一阵眩晕,已经看不清东西,耳中也阵阵耳鸣,听声音模模糊糊,但我还在努力地听,因为马上就要彻底属于我的家伙在跟我表白啊~这时说的话一定是真的吧,毕竟这种时候,没必要还说谎言。

“宝,一直在我身边不好吗?如果你嫌我困你困得太紧,那就让我相信你不会离开。”

“那样的话,我当然不会困住你,我会跟着你,你去哪我就去哪,你干什么我也跟着你干什么……我什么都会听你的。”

“所以你为什么要离开呢?难道你不知道,失去了你的我,根本连要怎么活下去都不知道吗?”

“之前的那么那么多年,我一遍一遍又一遍地说过的吧,我不能没有你,只有你才能让我感觉到,我所有经历过的不好的东西,仅仅是一场场的噩梦而已,对我来说,只有你才是真实的。”

“因为跟你之间的束缚,我不用在收服咒灵的时候忍受那些恶心的味道,也只有面对你的时候,我才能够真心实意地笑出来,然而就是这样,你还要离开我?”

“你要我单独面对这个世界吗?这个……没法让我真心笑出来的世界?”

“惠,你好残忍。”

“既然是你先做了这样残忍的事情,那我现在这样做,你也没有立场去怨怪我对吗?”

“当然,没有立场怨怪我不代表你不会恨我,可我已经不在乎这一点了。”

“恨我吗?那就恨吧,总比彻底忘了我要好吧。我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宁愿你恨我,也不会放开你。哪怕是被你恨着,也要紧紧纠缠着你,天堂地狱,不管去哪里,都要紧紧纠缠在一起。”

“惠,别想摆脱我。不光是这辈子,下辈子、下下辈子、生生世世,只要你我还存在,你就别想摆脱我。”

说到这里,他神经质地笑了几声,居然开启了订立束缚的流程:“我「夏油杰/铃木杰」,愿将自己的灵魂,给予我的爱妻「夏油惠子/铃木惠」,以换取我的爱妻「夏油惠子/铃木惠」永生永世的爱。”

……然而,这个束缚,却订立失败了,因为,在“天”看来,他与我双方之间,付出与获得的并不对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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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点五超自然人的割裂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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