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一突,马上看向了杰,却见他恨铁不成钢地瞪了我一眼,去问白毛:“是从哪家传出来的?”
哇啊啊啊他真的一点都没有怀疑我!我感动得眼泪汪汪的,一下子扑在了杰的身上:“呜呜怎么办!御三家居然有人跟那个组织搭上线了呀!”
白毛被我俩压在底下,哇哇叫着:“喂喂,你说的什么组织?——所以说先放开我行不行?”
所以说啊,组织的事好解释,可卧底先生的事,这下是彻底不能说了——以前还觉得组织跟咒术界是两回事,现在两边居然勾连起来,那他的卧底身份肯定不能让更多的人知道!
但夏油杰跟五条悟毕竟关系不同,他只是说了句:“是惠的朋友,不过那小子好像喜欢惠。”就成功让白毛闭了嘴——他信了。
然后这家伙直接兴致勃勃地:“那我们这就去吧,去禅院家,闹他个天翻地覆!”
咦!所以说这家伙这个时候过来,其实就是为了拉上我们两个当事人对吧!师出有名啊得!
……不过这么说的话,他做得也没错——谣言这种事情,不及时处理可是后患无穷的!
坐在飞行咒灵上面,我心疼地摸摸杰的脸:“很累了吧?先睡一会儿吧?来,枕我腿上。”
杰不可思议地睁大眼睛:“咦!你居然不会脸红了!”被我嗔了一眼:“只要不把白毛当个人,这里不就是咱俩独处?”
白毛不满地抗议出声:“喂喂!惠你说的什么话!”却被我直接眼睛一翻:“单身狗没人权行不行啊!”
刚被我们夫妻俩联手教育一番的白毛悻悻闭嘴——他现在发现了,速度全开的惠就是个BUG,说不好她跟伏黑甚尔哪个更BUG一些,但是打起来的话,两个人都让人很难招架。
其实我也不是脸皮一下子就变厚了,而是忽然发现,这只白毛确实是不开窍——在这方面,把他当做一只猫都完全没问题。
所以杰真的枕在我的腿上安心地睡了过去——我还给他盖了点东西,从丑宝那里拿的。
所以飞行咒灵当然是我在驱使,白毛一边给我指了去京都禅院本家的路,一边小声道:“一会儿你可别留手,那么强的战斗力不能只对着我来啊!”
我有点无语:“喂喂,你去就是为了干架的吗?话说你们咒术界的讲道理方式是不是就是干架?”
白毛却理所当然地点头:“不先打服他们的话,他们不会听你说什么的,毕竟惠你是个非术师。”
听他这么说我就沉默了——当年甚尔也推平过整个禅院家,可人家照样不会听他说话,导致甚尔最后成了那个烂泥样子。
难道说,非要像真希黑化之后那样,杀光整个禅院家?这也太可笑了吧——人死光之后,仍然不会听你说什么啊!
我叹了口气,彻底放弃讲道理了——明显就是说不通的样子,还好这不是我一个人的事,还牵扯到特级术师夏油杰,一会儿让他去交涉就好了。
不过还有一件事我得好好问问这白毛:“对了,这消息你是怎么得到的?别跟我说已经彻底传开了,我可不相信,这过了还没几个小时呢,除非有人在背后刻意推动,否则这种八卦至少得等到明天才会发酵吧——毕竟今天已经这么晚了啊!”
白毛心虚地移开眼睛:“额……确实还没有传开……但小范围内也确实已经冒出各种说法来了!”
我想了想,表情欣慰了起来:“有进步啊悟,对五条家的掌控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嘛!还是说,你真的发现了能够协助你掌控五条家的人才?”
白毛一下子高兴起来,眼睛亮晶晶地看着我:“你好聪明呀,就是这样的!我才发现,五条家的人才好多啊,只不过烂橘子们压在上面的时候,完全没人冒头而已。”
看着他这个幼稚样子,我不免失笑出声:“你自己心里有数就好,小心他们变成第二批烂橘子。”
白毛很用力地点头:“这个我懂,这才是最重要的!”
没过多久,京都禅院本家就到了。
——谣言当然不是从这里传出去的,但我们找不到确切的源头,就只能找本家家主。
直毘人老头儿果然还没有睡——毕竟他的人不久前才刚从组织那边回来,不给他汇报我才不信!
五条家主都亲自来了,所以哪怕是半夜,这小老头也还是亲自招待了我们。
杰小睡了一会儿精神已经好了不少,于是就跟白毛并排打头阵,而我跟在后面,三人就这么个阵型,跪坐在小老头儿对面。
“你是说有那种谣言?”小老头儿不太在意道:“你们不会就是为了这种女人间的小事来的吧?”
我直接翻了个白眼,站起身来:“真的是小事吗?那你们家的真希确实是扇的骨肉吗?有没有可能,她跟甚尔才是亲兄妹呢?——毕竟就连这种罕有的体质都十分相似呢。”
小老头儿不悦地瞪了我一眼,却转头看向了杰:“你该教教她规矩,男人说话的时候,女人不该插嘴。”
杰的脸上挂着三条弧线的笑容:“不,我们家没这个规矩,并且给你个忠告,不好好听她说话是会倒霉的。”
小老头儿不赞同地看了看他:“这是从古到今一直沿用的规矩,古人的智慧自有他的道理,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不懂事。”
白毛悄没声地转过头来冲我眨了眨眼,我明白他的意思——看,只动嘴的话完全没用对吧!
我轻叹口气,从丑宝那里取出了惯用的武器,想了想特意把武器交到了左手,示意小老头儿动手:“先来证明一下我们家杰那句话的正确性吧——先让你看一下不听我说话的后果。”
武力方面小老头儿是相当自傲的,他的术式被誉为最快的术式,而当年的禅院甚尔,也只是推了禅院家的武装队伍罢了,并没有正面对上过他,这也让他的内心深处一直认为,禅院甚尔肯定不是他的对手。
三番两次的被一个年轻女子冒犯,他的心里也并不舒服,之前一直没发作,一是因为打从心底里看不起女人,二就是因为这个女人的丈夫就坐在他面前,还是个特级术师。
这时看了看面前的两位男子,居然都没有表露出任何意见,他就冷哼一声,起身回应挑衅。
然而对于我来说,他的术式丝毫没用——如果是规则类的术式的话,我还要提防一二,但像他这种纯粹增加速度的术式,对上我简直就是关公面前耍大刀。
我甚至都不去刻意打断他的招式,完全不图那一秒钟的僵直,就在他闪现在我面前的那一瞬左腿后撤,身体侧转,直接避开了他的攻击,同时右手握拳轻轻向上一挥——打在了他的肋下。
我那一下没用多少力道,尤其是对于实力有可能高于一级术师的禅院直毘人来说,就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
所以他根本没管,一下打空之后手臂顺势侧挥,直扫近在咫尺的我。
这次我仍然没有闪避,同样只是轻轻挥拳,特意突出的指关节怼在了他挥来的手臂侧下方,使得他的手臂径直从我的脑袋上方挥空。
老头儿咦了一声,正想要再来一下,却忽然发现他居然喘不上来气了(ー_ー)!!
毕竟战斗经验丰富,发现不对的他立刻后撤,却反而被我跟住,紧追不舍。
这个时候他才发现,他引以为傲的术式居然完全甩不开我!
危机当头他又要挥拳,却赫然发现,刚刚挥空的右臂一阵抽搐,居然不听使唤了!只能出动左臂——又被我轻轻挥拳在上面怼了一下。
这下连傻子都知道,是我的出拳有问题,但这小老头儿再想喊停,已经做不到了——他的膈肌被我的巧力敲在特定的点上,这时完全停止运作,喘不上气是理所当然的,喊不出来也在情理之中。
于是被我一拳接一拳,把他全身上下几乎照顾了个遍,估摸着再不收手他可能就要窒息了,这才意犹未尽地狠狠打在他的胸前肋骨处——膈肌罢工的话,从外部给予强烈刺激,也能激活的。
第一下都没打动,我毫不客气地接着又是一顿锤,最后揉着手腕道:“好费劲啊这个,你们谁来替我一下,只要打到他能喘气就行了。”
夏油见识过我神奇的点穴术,还没什么大反应,白毛的眼睛可就睁得大大的了——墨镜都挡不住的那种╮(╯▽╰)╭
他先是打了个冷战,然后忽然兴致勃勃道:“好有意思啊惠!你都没有在我身上使过!”
我无语地看着他,好一会儿说不出话——照顾你还照顾错了?
还是夏油靠谱,他无奈地看了一眼完全抓不住重点的挚友,起身帮我善了后——狠狠一拳打在小老头儿胸前,我发誓真的听到一声清晰的肋骨断裂声——小老头儿终于呛咳出声,能呼吸了。
然而也只是能呼吸而已,他现在全身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地上呼哧喘气,拉风箱似的。
我在他身边跪坐下来,十分大和抚子的样子——想必这个姿态他比较熟悉。
然后若无其事地开口了:“把那个散布谣言的家伙叫来,我要跟他对质。我们签订束缚,如果我真的做了那种事,我就把我的公司给你们禅院家,如果我没有,那你就把他一家子给我,让他家改性夏油,以后都听我的话做事。”
小老头躺在地上半天没吭气。
这事情怎么说呢,听这女人的口气就知道人家理直气壮着呢,但这种女人家的小事犯得着扯上这么大代价的对赌嘛。
可现在人在屋檐下……这么说好像哪里不对,尽管屋檐是自己家的屋檐,但面前端庄跪坐着的女人可不是他自己家那些事事恭顺的生育工具,而确确实实是个煞星!
——那边的两个特级居然从头至尾都没来得及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