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接人姓坂田我当然知道,可是这个姓它不满地都是嘛!我真的没有联想到便宜爸身边的坂田秘书身上!
便宜大伯笑呵呵:“你不是跟铃木惠的关系很好嘛,同为运动发烧友,她现在还在瑞士疗养,你却遭遇了这种无妄之灾。那么作为铃木家的一员,稍微动用一点家里的资源帮朋友出个头又有什么错呢?况且还是双赢。”
……这是连人设都帮我想好了啊!别说,逻辑完全通顺有木有。而且这样的话,浅川惠子跟铃木家就是拐了几道弯的关系,直接就沦为了不起眼的裙带受益者,那我这公司看起来完全就是个混口饭吃的小公司了啊。
我星星眼看着便宜大伯:“不愧是大佬!随便一想都完全没有破绽啊!”
——那我可就不客气了啊!
于是第二天,报纸、电视甚至电台,都在报导同一件事——一个新开的小娱乐公司打算为旗下新人录制出道素材的时候险些惨遭灭口,逃脱时被熟悉地形的本地人围追堵截,差点团灭在深山里。
幸好公司负责人是个运动发烧友,就连要出道的艺人都是个运动女孩的人设,于是带去的队伍除了经纪人之外全是能跑的。
他们经历了各种斗智斗勇、惊险逃生,最后连公司的重要家当摄像机都扔了,这才终于逃出生天。
第三天开始,舆论发酵,各个渠道说什么的都有,猜测的最多的说法是,这是为了新出道艺人的炒作。
然而,第四天,报纸大幅版面报导了那个村子全村人全被逮捕归案的消息,这一下舆论彻底炸了。
经手这件案子的一系列人员全被巨大的压力笼罩,一时间几乎整个日本社会都在关注着这件事情的发展。
妃英理看了眼律所楼下的一堆记者,叹着气地拉上了百叶帘:“你这家伙,就知道给我找麻烦!”
她的办公桌对面坐着的正是我,这时就讨好地冲她笑笑,撒娇道:“英理姐姐~江湖救急嘛~这种时候我能想到的就只有你了嘛!”
妃英理双手抱在胸前,站在窗边一副女王样子,衬得一脸讨好的我无比渺小可怜,看我这么个犯规的讨饶法,她叹了口气,在我对面坐了下来。
“就现在的情况,如果还想要让他们以赔偿为主,反而放松对他们重判的辩论力度,恐怕我们谁都无法收场。”这不是推脱之辞,事实上现在全民激愤,如果凶手们得不到应有的惩罚,民众们那边的情绪根本无法平息。
可是,这一点对于我,以及咒术界那边的知情人士来说,却是必须的。
我沉吟了一下,还是问她:“英理姐姐对咒术界知道多少?”
妃英理一惊:“这件案子涉及咒术界?”
我叹息道:“那两个孩子的父母都是咒术师……额,也可能是诅咒师,在解决了村子里的咒灵之后反而被村人以罪魁祸首的名义处决了。”
妃英理沉默不语,表情十分凝重。
我想起行动结束,临分开的时候夏油看着我的黑沉的眼神,这时就不由扶住了额头:“这件事在咒术界已经人尽皆知,事实上就是为了这个我们才决定把事情闹大的。”
妃英理疑惑地抬头:“那样的话,不应该是更希望接受案犯被重判的结果嘛?为什么反而要求轻判,并尽量争取更多的赔偿呢?据我所知,咒术师都不缺钱的吧?至少高阶的是如此。”
我无奈地叹了口气:“可是,这种情况在咒术界,凶手是活不下来的,可我们国家现在没有死刑。就算有,恐怕也只能是几个主犯被判死刑,而其他并不无辜的家伙们反而会待在条件很好的监狱里。”
“你要知道,虽然他们村子确实看起来不穷,可如果跟监狱里的条件去比的话,还真说不上是哪边舒适些。”
妃英理不赞同地皱起了眉:“所以尽量不入刑,然后他们私下去报复?惠,你觉得这样合适?”
我赶紧摇头啊!双手也都举起来摇得像风中的树叶:“不不不,所以我才想要他们尽量被判更多的赔偿,这样的话……”
听完我讲的后续,成熟美艳的女子都忍不住丢掉了美女包袱——扶额、翻白眼(ー_ー)!!
她没好气地警告我:“惠,这个阴损的主意是你给他们出的对吧!我跟你说,你最好离那些咒术师们远一些!别什么时候被迫牵扯到那些危险事件里去了,你哭都来不及!”
我无辜地笑笑,心里却很抱歉地想:啊……这个做不到了呢,要是我不往里掺和,那大家就都没有好日子过。更别说就算掺和了,也未必能够顺利改变剧情呢。
看她正在凝眉思考,我也觉得把舆论压力全放在妃律师身上太不地道,于是想了想还是说:“那这样吧,庭审那天我同步开个记者会,说明一下情况,这样等你搞定出来,就没那么多的尖刻问题围攻你了。”
妃英理的眉头狠狠一皱:“你别露脸,这种事小孩子就不该掺和!”
我心里觉得挺暖的,但该我承担的却并不会推给别人,就无奈掏出浅川惠子的驾驶证来:“呐,成年了。”
妃英理拿过证件一看,嘴角就狠狠一抽:“十八岁,改大了三岁。”她没好气地把证件丢还给我:“可是你我都知道,你这家伙虽然已经上高三了,但是是跳级上去的,现在还是个十五岁的小屁孩。”
我接过证件收起来,笑了笑,认认真真地跟她说:“英理姐姐,报导上的那家小公司,我是公司法人,所以,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有能力处理这些事情,你要相信我,把我当做并肩作战的同伴才好。”
这件案子的调查取证过程并不顺利,因为我们并不是抓了他们杀人的现行,而他们村里的祭神又是用的火祭,烧过之后剩下的那点渣往河里一丢,就什么痕迹都找不到了。
就连唯一……不,唯二的证人还是俩小孩,不具备出庭条件,这就是人证物证全部没有,就凭摄像机里村民说的那几句话,根本就无法定罪。
果然,那帮被抓的家伙们就在羁押的地方喊冤,说他们之前说的那些都是在吹牛,根本不是真的。至于为什么要围追堵截娱乐公司的人,那是因为人家带走了村里的孩子。
于是到了最后,这个案子最终无可奈何地从一桩杀人案变成了虐/童案……
这是连我都始料未及的发展,但如果这样的话,反而不用再想法子替他们脱罪了,妃律师那边的压力一下子就小很多。
现在虽然民众们的愤怒情绪依然有增无减,但舆论都已经在公然唆使律师能够为那两个可怜的孩子争取更多的赔偿——这居然是对那些家伙唯一能做到的惩罚了。
所以我这段时间都不敢联系夏油,毕竟这个事情的发展走向太阴间了,而且居然并不是人为插手导致的,而是真的没有证据……可是咒灵的存在证明了,那些令人发指的事情都是真的发生过的,而且很可能不止发生了一次。
还好,听五条悟说,他的情绪还挺稳——还能笑出来,虽然是讽刺的笑 o(╥﹏╥)o
这样的话,我那个记者会其实也没必要开了,但是前期都已经通知过了媒体……emmmm……算了,开就开吧,不过很可能就会面对一些乱七八糟的问题了。
庭审当天,我穿了身酒红色女士西服套装——裤装,脚踩七厘米细高跟,化了十分显成熟的职业妆,短发用发蜡打过,额发向后梳起,露出饱满的额头,一旦板起面孔,蓝灰色的眼睛就会显得十分冷漠摄人,气场十足。
我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给自己打气:“很好,气势很强,这样就不会被欺负得太厉害对吧。嗯,没什么的,不就是记者会嘛,跟之前在外贸公司时给甲方汇报进度的PPT报告会有什么区别,都是被刁难……不,还是有区别的,那时候我作为区区一个执行部主管,可一点都不敢得罪甲方,而现在在这个资本社会,作为铃木惠好友兼娱乐公司法人的我,至少可以硬气一点。”
于是我稳了稳心神,昂首阔步地进了记者会现场,高跟鞋踩得极稳当,一下下敲在地板上的声音本身,就已经很有气势了。
所以当我甫一出现在记者会现场时,台下等待多时的记者们顿时不约而同地一静,紧接着,一阵闪光灯亮起,几乎使我致盲。
还好,我现在是依靠感知多一点,于是外表保持着气场十足的冷漠表情,实际上却心情紧张地一一关注起了台下记者们的窃窃私语。
“好帅!”
“难得的是,她并不是在刻意地男性化自己。而是在明明白白地凸显出女性气质的情况下,具有如此强大的威慑性气场。”
“怎么办?好像不太好说话的样子……哇哇完蛋啦!一下子紧张起来了!”
嗯,知道你紧张,我就不紧张了呢^_^
“哇哇,她开的是娱乐公司对吧?还签什么艺人啊,直接运作她自己,一定能大红大紫……我现在就已经是她的粉了!”
我:(ー_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