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校运会

校庆表演筹备会上,李老师将“青春”主题作文转化为跨学科项目,舞蹈社与摄影社联合创作。沈牧与晓嘉的街舞被要求融入爵阳的纪实摄影

樽野作为顾问负责“光影数学建模”——用坐标曲线模拟舞蹈动作的节奏。晓嘉当场翻白眼:“学霸来管艺术?这不是胡闹吗!”沈牧却沉默地摩挲着镜面残留的凤凰花涂鸦,想起那天樽野那句“裂痕比完美更值得记录”。第一次排练时,矛盾爆发。沈牧的爵士舞动作要求“锋利如裂瓣”,而爵阳的相机总在捕捉流畅线条:“但完美弧度才是美学标准...”樽野突然打断:“试试在动作峰值加入0.5秒的停顿,像细胞分裂时的滞涩。”“哎哎哎,你这人要不考虑考虑我们这种普通人会不会呢”说完便不理解的看了樽野一眼,学霸就是学霸,但是我们高攀不起

沈牧倏然抬头,与樽野的目光相撞。晓嘉噗嗤笑出声,却见爵阳脸颊泛红,第一次在讨论中主动开口:“我拍过凤凰花裂开时的瞬间,花瓣边缘的锯齿...其实比盛开时更耀眼。”“哎,不要这么胆小哦,你笑起来很好看的”“或许你可以找你的母亲和我们一起”爵阳开口“抱歉,我没有父母”晓嘉听完后,便震惊不敢说话,表达歉意

到了深夜,沈牧在宿舍阳台发现爵阳偷偷拍摄夜景,快门声吸引她靠近,却见镜头对准的是自己窗台上裂开的陶花盆——那是父母离婚后她故意摔碎的。“你在拍什么?”沈牧的声音比往常更冷。爵阳慌忙解释:“裂缝里的苔藓...像伤口长出新的生命。”沈牧怔住,第一次允许他拍下那个残缺的陶盆或许也是因为心里那道坎,让他也接受了那残缺的陶盆

月光下,两人影子在墙上重叠,樽野路过时恰好瞥见这一幕,指尖无意识捏皱了一叠实验报告。

校庆前夕,樽野将爵阳拉进生物实验室。培养皿中,他展示细胞分裂的显微影像:

“你看,每次分裂都是裂痕,但新细胞由此诞生。”

爵阳突然意识到,自己镜头下的凤凰花、沈牧的舞蹈、甚至樽野笔下密密麻麻的坐标公式,都在诉说同一件事

“或许...青春就是允许自己裂开,然后找到新的共生方式”

樽野的声音第一次失去学术冷静,呼吸声染上潮气。爵阳转头,看见他耳尖泛红如凤凰花瓣一般的颜色。

校庆当晚,舞台灯光如显微镜光束扫过。沈牧和晓嘉的舞在“0.5秒裂停”处迸发锋利美感,晓嘉用银色喷漆在幕布喷溅玫瑰花的轮廓。

爵阳的投影实时播放:裂开的花瓣、陶盆苔藓、实验室细胞分裂的影像——所有裂痕在光影交错中化为共生图腾。樽野在后台调试灯光参数,突然发现爵阳偷偷将他的坐标公式融入进摄影构图。两人对视,未言一语,却听见李老师的声音从观众席传来:“这才是青春——在裂缝里找到万千裂光。”就像是青春的第1次重生

表演结束后,沈牧在更衣室发现陶盆照片被爵阳放大为海报,裂痕处用荧光笔标注:“伤口的出口,是光的入口。”她指尖轻抚。

暮色涌进窗棂,晓嘉抱着舞社奖杯冲进房间,大喊:“李老师要我们暑假去厦门海边做青春纪录片”

四个人小小的身影在放学的小街口在夕阳中渐融,如四道裂光交汇成潮海风裹挟花朵的咸涩香气,吹散所有未说出口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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裂光与暗潮
连载中淼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