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几天跟着梁司渠参加知名企业家采访会,都是对一些行业发展与趋势分析,让她受益匪浅,所以今天给邀请函让她独自去参加,她欣然接受了。
“谢谢师父。”
“不谢,早上才收了你的贿赂不是。”梁司渠笑着说道。
早上花元卿给他带了一份手工茶点,看来师父很满意,“师父喜欢就好,那我去忙了。”
花元卿一看邀请函可以去两人,下班岳怀真来接她,便与她在外面吃了晚餐,一起去听讲座去了。
讲座设在一私人别院,门口有专门的守卫人员,花元卿递上邀请函后便领着岳怀真进去了。
这进去里面亭台阁楼,假山鱼池,花繁草茂,曲折蜿蜒的长廊古色古香,两边的房屋古朴淡雅,好不别致。
两人进入宽阔的演讲厅,台上放着一张讲座,讲座侧后面是一投屏,讲座对面是层级而上的座位,每一层级上放着方形轻质蒲草垫。
演讲厅虽大,花元卿一眼看去,粗略估算数量,也只有二三十人的样子。
花元卿领着岳怀真选了个中间靠边的位置坐下,然后陆陆续续有人进来,当然进来的这些人一看身份都不简单。
七点半开讲,还有十几分钟,董老已经上台开始做演讲准备工作,只见投屏显示出“厚道之人,必有厚福”几个主题大字。
她还以为是来听企业相关的讲座,没想到是修身养性,提升思想品德的,不过师父安排自然有他的道理。
“元宝,感觉你带我来上思想课了。”
“虽然不是你喜欢的内容,你可别充耳不闻,我师父说董老很有威望的,这课一般人也听不到。”
“的确不是一般人能听的,放心吧,我这整天画画创作,精神紧绷,刚好可以放松放松。”
“我们早上做的茶点我师父很喜…”花元卿正说着话,忽然看到门口进来的人,一下住了口。
此人正是九行董事长林行野,他身边还跟着金南贤,柔和带笑,正侧头温情脉脉的看着旁边的男人。
花元卿看着天造地设的一对人,心里不由得生出悲伤与失落来,原来站在他身边的女子是这样楚楚可人,玉质天成。
从女子言行气质与穿衣打扮来看,身世背景定是不俗,该是出生名门的千金小姐吧!
“居然是那个衣冠禽兽!”岳怀真顺着花元卿的视线,自然看到了林行野。
厅内人不多,岳怀真这一声骂入了林行野的耳,他抬头往声音方向看去。
这一看他便有想逃的冲动,花儿怎么在这里,早知道他今天就不答应南贤的邀请了。
不知怎么的他很心虚,很不自在,明明已经下定决心与她保持距离,可如今这情况他却想上前向她解释,并不是她看到的那样。
“行哥,怎么?”金南贤见林行野驻足,抬头往周围看了看。
“没事!”
林行野赶紧收回视线,在前排中间的位置坐下,金南贤自然坐在他的旁边。
讲座已经开始,花元卿却心不在焉,看着前方两人的背影,觉得很是扎眼。
她做了一下思想调整,这才将注意力放在讲座内容之上。
“在中华民族自古倡导厚道的历程中,褒扬真善美,贬斥假恶丑,已成为全社会文明进步的一种风尚。”
“古人言明:做人做事,要以厚道为先,正是有了厚道的基础,才能让你之后的种种品德,有所傍依,长盛久远。”
“厚道不仅是一种道德修养,更体现在对人对事的包容、接纳、海涵和尊重。”
花元卿听闻此番言论,注意力又放到林行野身上,哼,他这种人是应该多提升品德修养。
“自古至今,凡厚道之人,一定是海纳百川,驰骋四海,以德服人的人。在面对各种选择时,放弃本自以为精明的计算,因为他们懂得,善待他人便是一种真挚的厚道,也是做人的最佳标准。”
花元卿想,说的不就是师父嘛,这又与林行野一对比,觉得此人更是假仁假义,将他归为狐鼠之辈。
“古人说:‘善不可失,恶不可长’,人们赞美厚道,是因为现实社会,还有太多不厚道的人,笑里藏刀,欺大压小,待人刻薄,让人厌恶。”
对对对,董老当真是真知灼见,肯定是看穿了前方那人伪善的嘴脸,好好给教化、训诫训诫一番。
林行野坐在前面,一想到花元卿之前一脸冷意,似仇恨他的样子,哪还有心思去听什么讲座,只觉得如芒在背,如有人在后面戳他的脊梁骨一般。
九点讲座结束,众人与董老告别,就往外面庭院而去。
花元卿本想与前面的两人拉开距离,哪知岳怀真拉着她就往前疾走而去,然后往林行野面前一挡,伸手抱住了他的胳膊。
“林衣冠,这么快就喜新厌旧了,今天又是找的哪家小姐啊?”
林行野听她这么一说,脸色咋变,抽出手将人往一边推开,“岳怀真,你是不是活腻了?”
花元卿接住岳怀真,忍不住笑着说道:“林总,你换女人的速度还真快呀!上次发布会那女人呢?”
金南贤见两个女人缠上来,林行野有名有姓的叫出她们的名字,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他,“行哥,你…”
林行野见有人三三两两从他们身边而过,抬步往前走去,“与你们没什么好说的。”
“行哥我相信你!”金南贤跟了上去。
“这女人真傻,没看出来无言以对,恼羞成怒了吗?”岳怀真在后面似讽刺的说道,然后跟着往前走去。
“行哥,你真认识她们?”金南贤还是忍不住的追问道。
“怎么不认识,还一起吃过饭呢,是吧,林衣冠!”岳怀真在后面冷言冷语的说着。
三个女人一台戏,林行野头都大了,又见金南贤一副受伤、刨根问底的样子,早知道他就不出来了,以后他要离这些女人远远的。
走到门口,林行野对着金南贤说道:“我先走了,你自己回去吧!”
说完林行野坐上候在外面的车,消失在几人的视野中。
岳怀真看着受伤满脸失望的金南贤,上前拍着她肩膀宽慰道:“男人不就朝秦暮楚嘛,不值得伤心。”
金南贤以为她与林行野有了进展,没想到他说给她丢下就丢下了,现在还不知道和哪些女人不清不楚,心里更是哀伤。
行哥真的是她表面看到的这个样子吗,她可是知道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背地里面会找女人消遣取乐。
是了,之前她就撞见他晚上与女人私会,还是抢别人的女人,那场景可让她印象深刻,只是后面她去查并没有任何线索。
金南贤深吸一口气,想着她从来没有深入了解过他,在悲伤难过的同时,还是觉得要好好查查他。
“美人,拜!”岳怀真坐着车路过金南贤面前,摇下车窗招手道,只是这车才走不足百米,车内两人便大笑起来。
“我们真的是太不厚道了,今天的讲座白听了。”花元卿笑过之后,便平静了下来。
“要是感情深,怎会不信任,也怪不得我们闹了,本来我就看林衣冠不顺眼。”
“你可别再去惹他了,他这种人很会阴人的。”花元卿可是切身体会过。
“他这种人哪能轻易遇上,这遇上就要让他引以为戒,饭可不是能白吃的。”
花元卿想着今天是碰巧,这以后确确是不想要再遇上他了。
林行野坐在车上,心情很是烦躁,估计在她们看来他就是那种流连花丛的男人,他明明就和南贤出来过两次,怎么就背上这身恶名了。
这还不止,主要还是在花儿面前,说好的不去在乎她,可是现在他心里却难受的要死,他居然在她眼中成了轻薄无行之人。
这要是形成偏见,以后改观就难了。
林行野很惆怅,心里又开始莫名的烦躁,胡思乱想起来。
想着他要怎么去解释呢?不得其解;随后他又一想,两人互不想干,用不着解释。
可是这样他狠心慌,莫名的,似乎感觉将花儿推得很远,以后再也不能靠近。
不想了,只要遇到她事情无解,今晚他要准备好安眠药,好好睡一觉。
几天后,行政将公司内部人员招聘与变更计划交到花元卿手里,花元卿看了一下招聘岗位,感觉自己还不能做决定,想着师父来了再问问看法。
她仔细将计划看了两遍,扩张了业务人员,还有一些项目助理与现场人员,这看到有个拍摄助理时,忽然有了想法。
下午梁司渠来到公司,花元卿将招聘计划报给他,说了自己的看法与建议,梁司渠叫她按照计划做即可。
事情一下确定好,花元卿忽然又暖暖的叫了声“师父”,梁司渠一听肯定有事。
“说吧!”
“是这样,你徒弟才来东城受得好友照顾,我今天看有个岗位挺合适的,师父要不给徒弟走走后门。”
“天马要是被你这么管理,早晚关门大吉。”梁司渠对花元卿的行为感觉很是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