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心灵救赎

若是看这句话的字面意思,有一种他俩关系的诙谐意味在,但她今天恰好在仓央嘉措文化广场看到了后面的两句,“你内心如有深情,请用眉眼传递。”

花元卿想着这送水小哥还挺风趣幽默,算得上才华横溢,果然每个行业都卧虎藏龙啊!

花元卿回:你这叫暗送秋水!

接下来几天,花元卿自驾横跨甘青两省,经过德令哈,去了大柴旦翡翠湖、魔鬼城,穿过天路拍摄点,领会水上雅丹的绝美风光,横穿高原戈壁,再走千年丝路。

欣赏艺术殿堂莫高窟飞天壁画,走过雄关漫道,吹过玉门关的风,看过七彩丹霞群山如画的日落,感叹一山看尽四季景的祁连山。

无论是大漠、戈壁、草原,还是高山、雄关、丹霞,远远超过她以往对西北想象的模样,她感叹世界的多姿多彩,却又感觉这些自然奇观,已等待她千年万年。

花元卿一人一车走完整个青甘环线,对于普通人来说不可思议,但她在面对疾风骤雨、高山寒流、荒野戈壁展现出强大的自救与生存技能,应付自如。

这些技能不仅是她以前训练时候学习的,还有作为特种兵老爸教给她的。

那个时候还说有机会一家人自驾游,没想到到最后却是她一人踏上征途。

虽然风餐露宿,爬山涉水,但花元卿心态已经完整调整过来,一路上不仅看风景,还品尝到各种特色美食。

每天分享的都是奇域美景,附带各种拉面、手抓羊肉、臊子面、浆水面、酿皮等等美食视频,那是羡煞了朋友圈的一群人。

再次回到西宁,花元卿出来快十天时间,她想着回东城,但总觉得还需要去拉萨看看,看看那个雪域之王住的布达拉宫,去他的故乡转转。

于是休息一晚后,花元卿坐上了去拉萨的火车。

在花元卿离开东城去青海的第二天,夏立宜向林行野汇报她的行踪,这还没开口,林行野便对他说道:“他去了青海,你亲自过去!”

林总这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么,夏立宜知道西北自然气候恶劣,他这才叫他亲自去的。

所以他达到西宁后,开着越野车保持着百十里的距离,一直跟在花元卿的身后。

不过不得不让他感叹,这花小姐绝非常人,搭着帐篷能独自一人在魔鬼城睡一夜,骑着摩托能翻越雪山眉头都不皱一下,遇到突发天气那是游刃有余的应对,显得他这帮子做保护工作的特别多余。

这不,又跟着她到了拉萨。

拉萨这座城市是有灵魂的,如一朵圣洁的雪莲盛开在高山之巅。

花元卿走到任何一条街道,随处可见朝拜转经的人,甚至在茶馆、在餐厅,他们也不忘拨动着佛珠,念着经文。

还有那些磕长头朝拜的藏民,用最至诚的礼佛方式,行至千里,历经数年,用身体丈量出信仰的长度。

她感受到他们那种来自内心,渗透到灵魂的虔诚的信仰,不得不佩服他们,那种纯粹的精神力量,是那样震撼人心!

青甘之行对她来说是打开她的心门,到这里便是升华与超度,她想只要心中坚定一个信念,如何不会生出撼天动地的力量,哪论艰难险阻,哪计后果得失,哪怕穷其一生,也不要停下脚步。

或许此刻她才真正理解了“不负如来不负卿”的另一层含义。

花元卿去了布达拉宫,在山下转了经筒,去了大昭寺、小昭寺,去到八角街仓央嘉措的密宫,喝了酥油茶,闻了松香味,看了藏式建筑。

三天后花元卿准备走川藏线返回,却在坐上火车一个小时后,在山南下了车,差点让跟着她后面的夏立宜那群人,在慌忙下车时暴露了行踪。

花元卿去了错那县城,经人指引到了老居民区,来到仓央嘉措的故居。

建筑是两层楼房,因为建筑时间久远,屋顶已经垮塌,只剩柱梁与椽子木与石壁。

花元卿站在不远处,听着仓央嘉措作词《那一日》歌曲,想象着几百年前时的情景,那个多情温柔的男子,他在这里生活的一言一行。

她不知道怎么会执着的到这里,似乎在同一空间更能近距离感受他留存在空的气息,与多年前与少年是那么的相似。

所以她到此应该是追念吧,追念活在她心中十年的少年,想着他似与仓央嘉措般已然逝去,永远消失在时光的长河里,以后再无踪迹。

花元卿在山南待了两天,将周围的民俗风景领略一番,似乎为那个牵挂着的少年找到了灵魂的归处,解开了隐藏在深处的心结。

既然你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那我便按这轨迹好好的活下去吧!

如若你飞升成仙,望你佑我喜乐平安!

花元卿准备从山南去成都,然后由成都飞东城。

她裹着纱巾,将头与脸蒙了起来,带着一顶遮阳帽站在国道边,半天才拦下几辆出来自驾游的车,可是要么没有位置,要么就是路线不一样。

花元卿想着要是拦不到车,她只得回去坐火车,刚想到这就见一辆车行驶了过来,她赶紧竖起大拇指拦车。

车停了下来,驾驶窗摇下来,是一位中年妇女。

“请问你们是往成都方向吗?”

“我们到成都。”

“可以载我一程吗?我支付路费。”花元卿生怕人家拒绝,赶紧掏出钱包拿钱。

“先上车吧!叶工,你下去帮着放下行礼。”妇人对着前面的司机说道。

花元卿到后备箱放好行礼,上车急忙说感谢,这一上去才发现副驾驶上还坐着一个男子,留着短短的胡渣,看他的侧颜,大概三十来岁,给人一种个性又沉稳的感觉。

她也就看了一眼,将帽子取下,系好安全带,车子便行驶了出去。

“你一个人吗?叫什么名字?”妇人见花元卿将纱巾取下,眼带笑意的看着她。

“我一个人出来散心,我叫花元卿,阿姨怎么称呼?”花元卿与妇人聊起天来。

“范清柔,你可以叫我柔姨,前面这个是我儿子梁司渠,司机叶叔。”

简单打了一下招呼,前面的男子礼貌性一点头,便一直看向车窗外。

花元卿与范清柔聊起来,对方得知她一个人游了青甘环线,还只身来到拉萨,很是惊讶,很是赞赏她的勇气。

而花元卿从柔姨口中也了解到,他们从成都自驾,从川西进入青海抵达拉萨,现在从拉萨走川藏线回到成都。

简直来了个青藏川大环绕,“真好,柔姨有梁哥陪着一起出来旅游。”

柔姨笑笑,“我是跟着他来旅游线路策划,又说我高血压,有高原反应什么的,我有那么老不经事吗?”

花元卿点了点头,“柔姨也就四十多岁的年纪吧!”

范清柔一听开心得合不拢嘴,“我今年六十二了,儿子三十六。”

花元卿惊掉了下巴,梁司渠留着胡须三十多岁她觉得差不多,这妇人哪像六十多岁的人,“看不出来,柔姨你保养太好了,听你这口音可不是成都人。”

“我是东城人!”

不会这么巧吧,花元卿惊讶着,却没有告知对方现在在哪里工作,哦,她现在根本就没有工作。

两人一路上开开心心的聊着,又问了花元卿年龄啊经历啊什么的,一路上有说有笑氛围比较好。

这第一天花元卿就发现车子一路上走走停停,要么就去周围镇上或县城兜兜转转,还真是在考察旅游路线,只是照这速度走下去,两天的路程,只怕要四五天。

第二天开始翻高原雪山,道路两边人烟稀少,远处是延绵不断的雪山,中午他们没有寻到休息点,过了高山垭口,在一处平坦的平地前停下。

司机拿过电炉烧水,花元卿裹着大衣,在一旁协助准备热食。

几人简单吃过饭后,花元卿以为会继续赶路,却见梁司渠与司机徒步往深山而去。

他们应该是探地质与风景什么的吧,这里海拔很高,前面雪山白茫茫一片,可能会有冰川或者温泉之类。

高原之上阳光强烈,寒风凛冽,还好是正午,站在阳光下感觉暖洋洋的。

花元卿想着自己出来十余天,也不在乎晚回去几天,将纱巾一戴,搬出一张椅子,帽子盖在面上,躺在阳光里,闭上眼再次感受这属于第三极特有的祥和与宁静。

范英柔虽老当益壮,但在这高原上面还是非常注意,生怕被寒风吹凉了,给儿子增加负担,在车上休息。

花元卿戴着耳机,沉浸在藏歌的天籁之声中,感受这片天地为她拨动自然、纯粹与虔诚的心弦。

花元卿平静的睡去,似与这高天阔地融为一体。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寒风骤然而起,花元卿盖在面上的帽子被风吹下,阳光直接照在她的面上,只觉一片白光。

头顶上阳光真烈,花元卿处在刺眼的天光里,用手挡住光线,去捡起吹在大石前的帽子。

再次将帽子带上,她举目远眺,只见远方上空一片黑沉,天幕下雾蒙蒙一片。

她站定感受中微风中带着的寒气,与艳阳之下不同的气息,察觉到了一丝危险的气息。

花元卿将椅子一收,在后备箱放好,赶紧去敲车窗,“柔姨,柔姨。”

“小卿怎么了?”

“赶紧给梁哥他们打电话,叫他们回来。”

“怎么了?”

“变天了!”

范清柔看着外面艳阳高照,这不好好的,不过她顺着花元卿指着的方向,遥远天边的沉沉颜色,担心儿子进入雪山谷,并未察觉到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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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心灵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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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与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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