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认亲
“今天警局里这么热闹呢。”约翰逊这话是对这格林威尔身后的史蒂芬森说的。
格林威尔怀疑薇薇安和约翰逊这两个人在互相学对方的阴阳怪气，并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
史蒂芬森连招呼都没和约翰逊打，自顾自在旁边的空办公桌前坐了下来。
薇薇安早就看见约翰逊了，但她没说话，如果约翰逊在能稳住史蒂芬森，那对她有利，她可以暂时不计较与约翰逊之间的陈年恩怨。
格林威尔对约翰逊出现在警局又惊又喜：“你回来啦，也是今天复职？”
约翰逊摇摇头：“我今天是来办离职的。”
格林威尔呆在原地：“你打算退休了？”
约翰逊叹口气：“是啊，比我大两岁的鲁道夫几年前就不干了，算算日子我也该是时候了。我正在考虑之后要不要在旁边开一家餐厅……”
格林威尔鼻子一酸：“为什么在医院的时候你不和我说？”
约翰逊拍拍他的肩膀：“得了吧，又不是再也见不到了，我住院也没见你天天来看我……以后我还可以没事来找你不是吗？”
格林威尔不听他说完就钻进约翰逊的怀里：“那你保护好自己，最近波特兰事情很多。”
约翰逊低声抱怨：“少说两句吧，你说的好像我是要去上战场。”
薇薇安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走过来把他俩分开，对格林威尔示意史蒂芬森还在旁边：“上班时间，你俩注意点。”
格林威尔这才放开约翰逊。
约翰逊故意气薇薇安，大声说道：“好吧，既然来了，今天我也没事做，就在这陪你待一天好了。”
薇薇安翻了个白眼，一言不发，大踏步地走出了警局大厅。
约翰逊的气还没出够，薇薇安走了他开始气史蒂芬森：“咱们这的咖啡味道没变吧，我想死它们了，我要去接一杯。”
他故意绕到史蒂芬森坐着的桌子前面晃悠了一圈才往茶水间走，仿佛知道史蒂芬森看他不顺眼，就想多让他瞧瞧。
史蒂芬森的目光耐人寻味，飘过约翰逊投向格林威尔：“过来。”
格林威尔也不想理史蒂芬森：“抱歉，我工作还挺多的。”
遭遇接二连三冷落的史蒂芬森似乎有点不习惯，他拿出和颜悦色腔调说道：“好吧，既然你们都有事情在忙，那我只好自己去找艾伦问清楚，昨晚丹尼尔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了。”
他这话里多多少少有点不怀好意的意味，好像在威胁格林威尔，如果是他自己去找人，不一定会发生什么。
不过艾伦是个敢在史蒂芬森杯子里下.毒的人，格林威尔并不是很担心。
“他们要是愿意告诉你，那他们会说的。”格林威尔笑笑，“要是不愿意告诉你，你能逼他们说出来也算是你有本事。”
史蒂芬森不为所动，漫声道：“有没有人和你说过，伶牙俐齿是个贬义词？”
约翰逊磨磨唧唧的接完咖啡回来，见史蒂芬森一个人朝警局大门走去，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但他的好心情并没有能持续多久，因为薇薇安回来了。
“这么快？”格林威尔对薇薇安的效率表示吃惊。
薇薇安眉头紧锁：“那女人给的是个假地址，就是一个破烂仓库，里面什么都没有！”
她把车钥匙往桌子上一甩：“我要找她问个清楚。”
格林威尔跟着薇薇安，约翰逊也凑热闹跟了过来。
薇薇安怒气冲冲地把女人拽出来，瞪着她说道：“玛德琳·娜兹克，我今天可没什么好心情，所以你最好现在告诉我，为什么告诉我假的地址？”
玛德琳的第一反应是回头看了眼莉莉，莉莉也在冷眼注视着她，面无表情地想着什么。
“好吧，我其实不知道他们的器官工厂在哪。”她神色平静，“是的，我随便说了一个位置，抱歉，我进来就是为了找到奥丽芙。”
莉莉突然很大声地喊道：“都说了我不是奥丽芙，你耳朵聋了啊在那说个没完！”
旁边的欧文阻止了莉莉继续喊下去。
“拦我干什么？她明显就是精神不正常！”莉莉很不情愿的小声嘟囔着，还是闭上了嘴。
薇薇安一针见血地指着莉莉：“所以你很肯定她就是奥丽芙了？”
玛德琳抬起头：“是的。”
“谁告诉你的？”
玛德琳不口不谈这个问题。
薇薇安感觉她要气炸了，这一整天她都在被眼前这个女人耍着玩：“你是不是觉得耍警察好玩啊？把我们当傻子吗？”
“她说的是真的。”欧文突然罕见地开口了。
在场人全都吃惊地看着他，除了一脸吃瓜表情的约翰逊。
莉莉最为震惊：“你在说什么？我不是你们亲生的？”
欧文叹口气，将隐藏多年的秘密倾泻出来：“你妈妈是波特兰医疗中心的医生，你是她从一个男人手里救出来的。”
“你已经完全不记得了，你妈妈说那个男人第一次差点用枕头捂死你；第二次偷偷在你的水杯里下药；第三次在你去卫生间时跟踪你，把你从三楼推了下去。”
“你摔的不轻，你妈妈怎么都联系不上把你送来的女人，她意识到你的亲生母亲可能惹了人，于是悄悄把你从医院带走……”
“够了，别说了！”莉莉捂着耳朵尖声喊道，“我不想听！别讲了！”
玛德琳满眼都是泪水：“我完全不知道这些事，把你送进医院之后我遭遇了车祸，昏迷不醒好几天。”
约翰逊听着这情节十分眼熟，很像之前珀尔和她母亲帕梅拉的经历，于是插嘴问玛德琳：“你丈夫也因为du品欠了西城区嘿榜的钱？”
玛德琳擦了把眼泪：“不，他轻信了别人的话去投资，结果亏没了，为了日子能正常过下去他和我说他找熟人借了点钱，后来我才知道所谓的熟人，就是你说的西城区嘿榜。”
格林威尔已经听明白了大概，现在就差一件事情他要去证实：“告诉你莉莉就是奥丽芙的人，是不是一个男孩？金头发，蓝眼睛，比我稍微高那么一点，挺瘦的。”
玛德琳惊讶滴看向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答案已经完全写在了脸上。
只有薇薇安依旧不为所动，玛德琳的情绪变化她全部看在眼里：“我明白了，丹尼尔告诉你奥丽芙在警局，同时要求你在艺术品展上捣乱，你为了能进警局找到你女儿答应了，并且还编了个假地址来骗警察。”
说到最后一句薇薇安明显咬紧了牙关：“这是伪证罪，我可以随时逮捕你！”
玛德琳一脸不卑不亢。
严肃的气氛被约翰逊的笑声给打破了，他摆了摆手：“抱歉，你刚才的样子实在是太好笑了，这是伪证罪！哈哈哈哈！”
薇薇安满脸通红，狠狠瞪了约翰逊一眼：“够了，你的离职手续可是我给你办，你给我注意点！”
两人谁也没注意到格林威尔是什么时候离开的警局，等他们发现时，格林威尔早就开车往白色别墅飞奔了。
他听玛德琳的阐述时，始终觉得哪里不对劲。
在艺术品展上捣乱可以有很多种方法，为什么偏偏是用内脏？
之前曾在史蒂芬森被盗的艺术品里也曾发现过内脏，这不可能仅仅是巧合。
丹尼尔他们肯定知道点什么，史蒂芬森也意识到了这一点，所以才要执意去找他们。
想到这，格林威尔油门踩到底，一路狂奔，赶到别墅后连车都没锁就跑了进去。
别墅里空荡荡的没人。
他翻过打碎的窗户上上下下找了一圈，连地下车库都去过了，车不在，人也不在。
格林威尔慌了，他坐在院子里愣了好一会，才找回腿的知觉，驱车继续赶往We Are G 俱乐部。
和别墅如出一辙，俱乐部大门紧锁空无一人。
他这时候才想起来打电话。
每多等一秒对于格林威尔来说都是一种煎熬，因为丹尼尔他们随时可能会出事。
好在电话终于通了。
“格林威尔？”丹尼尔的声音很小，似乎是在用手捂着偷偷接电话。
“丹尼尔！你们还好吗？我是说，我找不到你们……”听见熟悉的声音格林威尔放心了一半，开始语无伦次，“史蒂芬森他，他说他要去找你们，我觉得他可能没有好事。”
“我们很好，别担心。没事的，他现在找不到我们。”
丹尼尔声音轻但很温柔，并不像是被胁迫的样子，格林威尔心里的石头彻底落地：“好吧，那你们现在在哪里？”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来，丹尼尔的声音更小了：“你现在身边有谁？”
格林威尔左右看看：“就我自己。”
“好的，先别告诉其他人，我们在莱斯顿这，艾伦正在和莱斯顿进行谈判。”
格林威尔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什么？和莱斯顿谈？和他有什么好谈的？”
丹尼尔缓了一下：“我们打算共同将史蒂芬森推下台。关键时期，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我们本来不想让你掺和进来，这很难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