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玫是被压醒的,醒了之后耳边就听到粗喘的声音。她睁开眼,见自己身上的人正是余遂庆,她看他没有注意到自己醒来,眼珠一转,喃喃的哭了起来。
“你是何人?可知我是谁,怎敢这样欺我?”
余遂庆听她如此说话,不觉就代入了其中,干脆遮住了她的眼,也不再说话。
崔玫要挣扎,根本也挣扎不开,反惹的余遂庆更加的兴奋起来。
红烛燃了大半,他才在她耳边说:“是我。”然后咬了一口她的耳朵。
“我说了,我还会回来看你,可你这一觉竟然睡到现在这个时辰。知道什么时间了吗?”
“夫君,玫儿好累。”
这话余遂庆往日是不喜欢听的,但今日却是非常喜欢听的。因为原因是他勇猛。他身上没着寸缕,起身坐到了床边。
崔玫才发现,自己居然从早上睡到了晚上。
系统解释她本来就中了毒,更何况又劳累了许久。睡的这么晚也是正常的。
“父皇为庆祝这次打了胜仗,再过几日要在宫中宴赏功臣。你跟我一起出席。”
“我不要去。”打的胜仗不就是灭了自己的母国魏国?
“才听话了不长时间,怎么,要我再让你见你父亲一面?”
崔玫吓白了脸,不敢再说什么。
余遂庆今日并没有留宿这里,起身就叫了丫鬟来给自己穿衣。然后就去了西院。
姜绣本就恼怒昨夜表哥没有在自己这里,今日又听了丫鬟禀报说自己表哥又去了那该死不死的亡国奴哪里,正是气愤的时候,却又突然听下人禀报说三爷来了。
余遂庆排名三,为三皇子。因为还没有封王,府里都称其为三爷。
对这位表妹,余遂庆并没有多爱半分,他最爱的是权势而非女人。
之所以还怜惜这位表妹,是因为姜家有钱,是他成王路上不可或缺的助力。
但到底在崔玫那里待过,他这会没有兴致,拉着她说了一会话,就躺下了。
姜绣本来还颇为期待,结果却是这样的结果,一时间心里有些不满,但又不敢表现出来。
听到宫中宴席的事,姜绣就一直暗怀期待,她想着崔玫是魏国人,魏国现在亡国,带崔玫去,就是让人看笑话。
如不带崔玫,那只能是带自己。虽然自己现在还不是正妻,但如果带过去,也能提前透出些自己转正的消息。
结果,却听到表哥带了崔玫去宫中的酒宴。
她恨的牙痒,招来了心腹。
“我是一刻都不想在看她在眼前了。不是说她身体虚弱?既然这样,那病重去世是不是很正常?”
心腹当然是点头说是:“夫人,就她那破烂身子,怀是怀不了,用怕是也用不了,活着又有什么意思?怕是三爷也想着要弄死他的吧?只是不知道如何动手。咱们这会动手,还是帮了爷呢。”
崔玫表现的非常恐惧,宫宴之上,也是战战兢兢。余遂庆看她如此,想起了幼时的自己,他不仅没有同情,反而非常高兴她落到这样的下场。
宴席是褒奖那些功臣,崔玫听着他们口中提起的人,有些故人,已经死了。也有一些已经投降了兰国。此刻也坐在这里,脸上带着谨慎的笑,表达对兰国国主的仰慕之情。
果然,宴席之上有朝他发难的,尤其是说到她的父亲,宁死不降,被砍去头颅的事。
崔玫吓的脸色苍白,看向余遂庆,向他求助。余遂庆却装看不到。
最上方的国主也拍桌子辱骂崔杨,因为他害死了他最看好的功臣。
余遂庆喝了一口酒,那人明面上看是国主的人,私下里已经投靠了二皇子。二皇子是嫡子,也是现在呼声最高的人。
大皇子是长子,是端妃的儿子,端妃娘家也硬气,再加上他是长子,也比自己这个三皇子有声誉。
崔玫差点要跪地求饶,是被身后余遂庆的人按住,才坐在了位置上。
宴后,她拉着余遂庆的衣袖,可怜兮兮的让他留在自己那里。
“是啊你看,除了我,谁还能护着你。你今天可要好好伺候。”往日里她根本不是这样,现在看她卑贱到泥土里去,余遂庆的内心是有非常大的优越感的。
这样的优越感,在他看来,往日里都是崔玫在他面前才拥有的。
这种反差,让他频频光顾崔玫。
有时候贤者时间的时候,他也会沉思,想就算她没了用处,倒是还能留一留。毕竟还算得用。
姜绣的谋害,很快就被呈到了他的桌前,下毒这种事,本来就是他的拿手好戏。后院的一些**,也是他非常喜欢去用的手段。
上次一位弹劾他的御史,就因为后院女子的争风吃醋断子绝孙了。这背后当然也有他的手笔,但就连那位御史也只是觉得女子善妒可怕,居然害他不能人道,根本没有怀疑这里面还有余遂庆的手笔。
要是没有这几日的事,对姜绣下毒的事他是没有意见的。但这会却觉得颇不舒服。崔玫本就不会再有身孕,姜绣却还这样步步紧逼,未免太小家子气。到底是商人家的女儿,做事小气许多。
崔玫正和系统说话,问系统看没看到宴席上的大皇子和二皇子。
“大皇子是长子,娘家也颇有能力。二皇子是嫡子,正宫皇后所生。只有余遂庆?虽然是宠妃所生,但宫里年轻的女子只会越来越多,她靠容颜获得的宠爱,又能有什么长久?”
“余三倒是心狠手辣,就是太心狠手辣了,这样的人,即便登上了大位,也坐不久。我压嫡子。”
系统叮嘱:“那必定要隐瞒的好。不然-”就余遂庆的性格,怕是她会没有完成任务就死了。
“怕什么。只要你不再出现临时增加的任务,你就看我如何报复他吧。他不是想当国主吗?”我偏要让他当不上。
但自己主动出面去联系二皇子那就是找死。她才不信姓余的在这方面会不严加防范。
这中间必定要有一个媒介。自己要想好怎么去办这件事了。
余遂庆在书房里听到手下禀报,说二哥的人找到绣儿身边的丫鬟的时候,冷哼了一声。
“那就让他去联系,既然已经知道是谁了,以后她可以把咱们要传的消息传出去。先传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让她得了人信任。之后反利用了她就是了。”
手下连忙说:“殿下英明。”
出了门,手下心里也松快了许多。以至于他下面的人禀报说那个叫红珠的丫鬟在夫人的丫鬟跟前跋扈时,他也并未多想。
只叮嘱说要看好红珠。红珠就是姜绣身边的那个丫鬟,被二皇子的人收买拿了不少钱。
崔玫的丫鬟进屋的时候还是气呼呼的,但进了屋,却是把手中的纸条拿给了崔玫。
说起来,红珠这个丫头投靠崔玫也是有原因的。
之前姜绣生病,有人算了姜绣的命,说是红珠克了她,当时红珠还不叫红珠,而是叫珠儿。姜绣就要打死珠儿,恰好崔玫路过,问那算命的,珠儿是因为什么妨碍了姜绣,最后做主给珠儿改名红珠。那时候,魏国还在,而余遂庆对她也颇为尊重。
那算命的也是见风使舵,就说改完名,红珠不仅不妨碍,还旺着姜绣呢。
这次之后,红珠暗地里就有些投靠崔玫,而崔玫也借着自己父亲给的人,查到红珠的家人出事,帮着救了下来。
施恩之后,外人看,红珠已经是姜绣身边的红人,但私下里,却是崔玫的人。
红珠和二皇子的人牵扯,也是崔玫授意。
面上,这是姜绣的人,私下里,其实是为自己办事。
不过她身上余毒还没有消去,还不能去见这位二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