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宁在门外带着笑意说道，“怎么了?”
叶非凡咬着牙恶狠狠的问道:“你TM关老子干什么？”
杜宁的语调夸张的说道，“不是你说要把乌突突关在体育器材室的吗，我可一直觉得欺负老实人不好，还是欺负你有意思。”
叶非凡听着他习以为常的嫁祸说辞，眼里满是怒火，“你放屁……”
杜宁继续说着，“哎呦，我知道你讨厌乌突突，但没想到你能想出这么损的办法，还有上次，去偷人家乌突突的试卷，害的人家被大会通报，全校耻笑，啧啧啧，也不知道乌突突怎么惹你了，这么大的仇。”
叶非凡听他说到这，不自觉的冒出一点冷汗，想着屋内的另一个人，他提高音调对在门外大骂，“你TM……你故意的，你TM有病是不是，都是你的主意，你把屎盆子都扣我身上，你有种没种。”
“哎呦，自己干的就自己认吧，乌突突啊，身边有这种小人，你就该狠狠揍他一顿，要不然他会变本加厉的哈哈哈。”
杜宁挑拨离间的话说完之后，不管叶非凡再怎么质问谩骂都没了声音，想来已经离开了。
叶非凡愤愤的砸了一下门。
“为什么……”
叶非凡愣了一下，想象着身后的人对自己会是怎样的眼神，愤恨吗？
自己该说什么呢？解释吗？能解释清楚吗？偷卷子确实是自己干的，只是没想到会让他成为全校笑柄，但确实就是自己干的。
怎么可能解释清楚呢。
叶非凡现在觉得自己和邬途有什么区别呢？
被人欺负被人冤枉，一点反抗能力都没有
窝囊废?自己不就是吗？
“那天，在老师办公室门口，你是不是……还有那张空白卷上的名字，我认得，是你写的，为什么……”
邬途道出了自己的怀疑，叶非凡自嘲的笑了，原来自己早就被认定是那件事的始作俑者了。
他转过身恶狠狠的看着对方，眼中满是怒气，“去TM的为什么，我就是讨厌你，我就想欺负你，折磨你，我看你这样我高兴，我TM可高兴了。”
他边说边走近邬途，语气毒辣，言辞狠厉，“你不觉得自己是个傻逼吗？就会傻呵呵的乐，被人欺负了啥也不会干，就你这种人，就活该被人欺负，就活该让别人笑话。”
邬途看着他离自己越来越近，他伤人的语言像利剑一样插入自己的心口，他确实怀疑是叶非凡偷换的自己试卷，但他没有去质问，他还抱有一丝侥幸心理，他知道自己惹他厌烦，但没想到自己在他心中如此不堪。
“我知道了，别说了。”邬途避开他，不再看他，背对着他开始翻找柜子，拿出一个小铁丝去撬门。
叶非凡越骂越上头，他已经分不清自己在骂邬途还是在骂自己。
“凭什么不让我说，老子还没说完呢，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里就是一个小丑啊，别人说什么信什么，拿你当枪使，你还屁颠屁颠的，老子TM真想吐，就你这种傻缺，别人笑话你怎么了，难道还指望有尊严，有人权吗？笑死爷了，没有人会在乎你，你就是伤了，残了，死了，烂在大街上都不会有人在乎你。”
看着邬途背对着自己不出声，叶非凡心中的怒火只增不减。
“艹TM的傻逼，二缺，怂蛋，窝囊废，你TM就是一个废物。”
叶非凡吼完低着头开始喘气，鼻头开始泛酸，紧接着一滴两滴的泪水砸到地面上，形成一片湿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