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殿下驾临(7)

一路上,几人都没说话,等甩掉身后的尾巴回到了家里,木存熙问了出来:“安公子可知那潘成之意?”

君非点头,不紧不慢地端起了茶杯:“知晓。”

木存熙皱眉:“安公子应约,可是因他潘家之势?”

木存熙在想如何不表明身份还能让君非不必顾忌。

君非吹了吹茶水,饮了一口:“他有心相邀,我有意了解,有何不可?”

他记得,这潘成虽是仪贵妃一母同胞的弟弟,但这些年进宫探望,潘成总共才去了两三次,比庶弟庶妹次数都少,为何?

木存熙闻言深深看了君非一眼,这人不简单,但是潘家可不是能轻易压制的。

“若是安公子有需要,只管与我说便是,潘家不足为惧。”

君非拒绝了:“不劳烦,我知晓。”要不是没有时间,君非还真想看看这人在不表明身份的情况下怎么做。

木存熙见人心意不改,知道这人是说一不二的性子,自己再劝也是白费。

“总之,若需要,开口便是。”木存熙决定回府一趟。

君非看着人离开,沉思,木存熙要对潘家出手吗?

是夜,胜亲王府,杜韫正在书房整理消息,耳边炸起一声响,杜韫即刻抬眼,厉声道:“出来!”

看清人后,大喜,即刻起身:“王爷!王爷你的伤?”

“无碍。”木存熙坐下后默默饮了一杯茶,而后一言不发。

杜韫瞬间知道这位估计是遇上什么事了,正想问,就听到:“去揪一下潘家的尾巴,明天递到皇帝那边。”

杜韫走到门前看了看天色,已是快三更了,叹了口气,道:“王爷,我们近来可没有这个计划,怎么突然?”

木存熙没给杜韫解疑,反问道:“不行?”

杜韫啧了一声,无奈答:“行,就是——”

“那就办!”

杜韫剩下的话全都噎肚子里了,想了想,还是想知道原因:“王爷,可否告知缘由?我们的人也好从中下手。”

然后就是一阵沉默,杜韫有些不解:“王爷?”

木存熙清了一下嗓子:“潘成看上了安木了。”

杜韫一愣,道:“我记得,安木是位公子吧?”难不成是自己看消息的时候看错了,不应该啊!

见木存熙点头,杜韫明白了,没想到潘成还是个男女不忌的!那这位安公子容颜得是何等之盛啊!

“那王爷是打算怎么办?就算是弹劾潘家,这事一时半会也解决不了。”

木存熙抬眼,把当时发生的事及三日后的约定说了一下,杜韫有些惊奇,现在他也想见一见这位安公子了。

“依王爷所说,安木不简单,他既然敢这般应下,想必也是有解决之计,我们暂且看看如何?若到时真的无法,难道王府还解决不了?”

王爷改变不了安木的主意,三日后见面怕会跟随一起去,应该出不了什么事,只是王爷身份需待小心。

木存熙也知道自己能确保安木无事,但是无惊无吓总比有惊无险好。

“行。”

杜韫提起了正事:“那位刺客没有丝毫线索。”

“一点没有?”

“嗯,没有,武功路数也是没有记录,更不是什么江湖中人,没想到有人能在京都藏这么深,我们都没有察觉到!”

木存熙思忖片刻:“继续查。还有——折子还要上,我先走了。”说完就不见了踪影。

杜韫看了看桌案上的一大堆书和纸,想骂人,但忍住了,自己就是个劳累的命,明天给自己涨个月资吧。

木存熙对潘成的品性丝毫不信任,可以说句小人行径,于是很快就奔回了君非的小院里,落地时伤口不甚裂开了,木存熙面不改色地在周围转了一圈,确定没人埋伏,才回屋换了伤药。

三日后,潘成早早到了临枫楼,等着另一人出现,他特意选了个临窗的位置,二楼的视线也好,能及时发现来往的人,看着低下的人进进出出,潘成一脸困倦。

前几天跟上去的人也是没本事的,直接被甩了,现在自己是对美人一无所知,只能在这等了。

这三天他都没有睡个好觉,说来也怪,开始的时候翠鸟什么鸟食都不吃,也不进水,虽然看上去精神依旧,但谁知道照这样发展下去三天后这鸟会不会出事,那自己可不好跟美人交代!

然后他吃饭的时候那鸟仿佛通人性一样,落在了饭桌上,自行啄菜,也是奇怪,不过能吃就行,自己也不是养不起。

但还有一点,这鸟喜好捉迷藏,自己能半天找不到身影,第一次的时候自己发动了全府的人也没找到。

半夜的时候还好似鬼鸟一样飞到了自己床前,开始叫唤,吵闹得人睡不着觉,令人心烦!

逮又逮不住,杀又杀不得,偏偏自己躲在哪里那鸟都能找到自己,说来也是心酸!

这三天,潘成憔悴了不少,眼底的青黑都出来了。

今个出来潘成还以为带上这鸟很麻烦,没想到就说了一句找你主人,鸟就乖乖落在自己头上,跟了出来,这也是唯一一一件省心的事了!

眼看午时已经过半,约好的人还没出现,潘成心里怒气攀升,觉得被耍了,正想起身离开,房门被敲响了,侍从打开房门,外面的人不带丝毫感情地问道:“潘成?”

侍从喝道:“大胆!敢直呼我们少爷名讳!”

暖风不带搭理这人,声音提高了些许,使得远处的潘成也能听到:“我们少爷有事,不便来此,前面邀仙居请。”然后就不带解释地下了楼梯。

潘成瞬间反应了过来,脸色一转,收拾好往邀仙居赶去。

到了邀仙居,刚进门,潘成及下人还未开口,那小二就迎了上来:“哟!潘公子!快请快请!那位客官已经为你订好了厢房,就在三楼右转第一间。”

潘成脸上的笑意扩大,敷衍地给小二摆摆手,让人不要跟着,提起衣摆嗒嗒嗒地上了三楼。

抬眼就见那日美人的两个侍从守在门口,以为人就在房间里,整了整衣服,清了清嗓,自认为很有范地推开了房门,潘成身后的侍从想要进去,暖风暖月二人直接双剑相叉,拦住了人,那侍从犹豫了开口:“少爷!”

潘成不耐烦道:“喊什么!在外等着!”接着头也不回地进去了。

然后不到一分钟,房门便重新打开了:“你们主子呢!耍我呢!!!”

暖风姿势都没变一下:“我们主子有事,所以才会先定下这厢房,让公子在此等着。”

“什么事!”潘成心里怒气值攀升。

这时鸟叫了一声,潘成冷静了一点,转念一想:侍卫和翠鸟都在自己手上,应该不会!而且应该没有人敢这样戏耍自己吧!难不成真有急事?

“不知,还请公子稍等片刻。”

潘成砰地一声把门关上了,倚在了小塌上:他就不信了,自己今天能见不到人!要真是戏弄自己,那挖地三尺自己也要把人给找到!

隔壁房间,君非坐在桌旁,杯子里是上好的清茶,看着到现在为止一言不发的人,道:“慕公子可是接下来还有事?若是——”

“无有。”

“慕公子的伤如何了?”

“多谢公子关心,已是无大碍。”虽说这次伤的比较重,好的也慢,但总归是无虞,估计再有半个月就能恢复正常。

这也就是放在木存熙身上,要是其他人受了这么重的伤,估计现在还在床上躺着的!

“嗯,慕公子无须担心今日之事,还是好好休养比较好。”君非好意提醒。

木存熙看着人姿态悠闲地喝茶,对潘成的事不以为意,道:“安公子,不知你初来京都,可曾听过那潘成的传言?”这人是对自己太过自信了。

君非神色平静:“听过,怎么?”

木存熙不解:“既然知晓,为何还来?”

君非笑了一声:“近来无事,看看那传言有几分真假。”

木存熙对这人的行事风格又有了直观的感受:“那现在是何意?是戏弄还是——”

君非摇头:“非也,消磨时间而已。”

木存熙疑惑,但见人不欲解释,也不再开口。

光线在一点一点地偏移,很快,下午已是过去大半,再等一会儿的话,就能赶上吃晚饭的时辰了。

潘成动作极大地打开了房门,怒气满满:“你们给我等着!待我回去——”

“潘公子为何生这么大的气?可是有什么不顺心的事?”

潘成听见这记在心里的声音,立刻看去,怒气瞬消:“没有没有,只是不见安公子前来,我心中担忧,故而情急。”

今日君非衣着与那日不同,换了一身半见色衣裳,腰间只是一块玉环,与头上简单一祥云簪呼应,素雅又温润,给人一种暖色,连带脸上的病色都掩下去几分。

君非抬了抬手:“是我的失礼,不曾想今日突然有事绊住了脚,不能按时前来,还望潘公子见谅。”

潘成上前,想接住美人的手,却不想恰好错过,潘成心中可惜,想还有机会。

接下来就见人转身下了楼梯,潘成不解:“安公子,你这是?”

君非招了招手,潘成以为是对自己,也下了楼梯,然后就感觉头顶一阵风飞过,定睛一看,是那只鸟,乖巧的落在人手中。

“今日来晚,是我之过,为了赔礼,潘公子,我请你如何?”君非开了口,也没让跟下来的潘成感到尴尬。

“哈哈哈……安公子不必介意,不过我亦是不想辜负公子美意,那便请!”潘成的心情好了不少,之前的气也散了。

众人穿过两条街,很快就到了一条小巷子里,君非轻扣了门,然后就有人开了门,那下人也是利落,不多言,直接弯腰伸手:“诸位爷请。”

虽然天色还能看清路,但门里面早早地点上了花灯,照映了这后院的满目景色,很是漂亮,不过,现在的几人都没心情欣赏,这是何地?

潘成跟着前面的人走,看着周围有点眼熟的地方,不太确定,等转过一道长廊,外面的欢声笑语像是骤然被打破了隔膜,传了过来,隐隐约约,又带点莫名地气氛。

那领路的下人轻车熟路地把人带到后,细声道:“诸位爷,物什应是俱全,若有需要,过来那园门唤小的便是,小的先告退。”

暖风推开门:“少爷。”

君非扭头对潘成道:“潘公子请。”踏门而入。

潘成此时心里对美人的在意消了一些,因为这地方他知道,自己也是常来,只是进去的门口不一样而已。

木存熙抬脚,却被暖风二人拦了下来:“慕公子,还请止步。”

木存熙目光一凝:“你们公子吩咐的?”

“是。”

木存熙抬头看了一眼四周,转身离开了门口。等到了无人的地方,木存熙提气一跃,无声而又稳稳地落在了房顶。

“潘公子请坐。”

潘成看着桌上摆好的酒菜,这些明显是这人的安排,心里很高兴,随口道:“不知我与安公子之前可是见过?或是曾有什么接触?我总感觉与安公子有些缘分。”

君非否认:“怎会?我与潘公子是第一次见,是潘公子说与我一见如故,我才应下,安排了今日之席。”

潘成放心了,打了哈哈:“原来如此,安公子是刚来京城?那安公子是哪里人氏?家中生计为何?”

君非没避开:“一小城罢了,至于生计,家中养些散人,需要时糊口。”这潘成还知道先试探一下自己的身份,看来脑子还没昏透。

见君非目光温和地看着自己,潘成心里有些痒痒地,伸手端起了一杯酒,走到对面:“原来如此,那今日酒菜安公子破费了,请。”

君非也不客气,这是他自己令人安排的酒,也不担心有什么,接过:“多谢。”微抿了一口,放下酒杯,见潘成还站在自己面前,君非出声:“潘公子?”

潘成情不自禁地弯腰,折扇想撩起人的发丝,可惜被避了过去,心里有些不悦,他以为这热人的态度是同意接下来的事:“安公子,怎么?我可是等了你三日,今日你我之间还是如此疏远,为何?”

君非连起身都没有,理了理自己的衣袖,看人脸色有些不耐,加了把火:“三日而已,潘公子是觉得自己时日不多,这三日等人太过于浪费了?”

潘成一时间有些气,看人这幅气定闲神的姿态,俯身带了一些逼迫,由于君非是坐着的,从上面看就好像两人相依在一起,君非倒是不慌,手刚想动作,便听见上方一声响,瞬间抬头,却没见什么:“小九!”

翠鸟即刻飞了出去,潘成觉得应该是夜猫一类的,一点也不关心。

见君非这样谨慎,不在意地笑笑:“安公子性子这般胆小,怎么还敢来应我的约?我可是比那野猫厉害的多,不过要是安公子有意相交,我也非不讲理之人,这京城我也是能护你一二的。”

君非轻笑一声,这人是真的一点可用之处都没有?既然这样,那:“这样啊?”

潘成以为君非听明白了,想通了,脸上的笑扩大了,语气也放纵了几分:“虽然我未曾有过男子,但安公子放心,我一定——”

君非倒了杯酒,放在了桌上:“潘公子,你刚才敬我一杯,我也敬你一杯,有什么喝了酒再说。”

潘成以为这人不好意思,想趁酒兴,自然高兴,端起桌上酒杯一饮而尽,而后手刚刚抬起,想搂住人,却听见面前美人温柔出声:

“潘公子,我今日未能及时赴约,非是推脱之词,出门时碰到一辆马车撞伤了人,她家人又不在身旁,我便照顾一时,所以才来晚了。”

“呃这样啊!安公子心善,我等一会儿也是无妨。”潘成以为这人是在解释道歉,只是不明白现在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我的侍卫说那是常州长史的车马,今个中午刚接到旨意,到那去上任,今早还是尚书中司侍郎,听闻他向来行事稳重,也不知道监察官们揪住了他什么过错。”

潘成的手没搭上人,而是自然落下了,这新任常州长史是自己的庶弟,自己今个没见着父亲,原是如此。

“不过还好,我听闻潘公子前不久刚下了辞呈,也是好运。”

潘成面色一变,犹豫地退了一步,打量了君非好几眼:这人难不成是谁家派来陷害自己的?美人计?

“你是谁的人?”

君非不慌不忙:“潘公子想多了,我就是一无名人士,只不过偶然见了潘公子,有了今日之约,才想着去了解一些事,也不算无聊。”

潘成就算现在不在朝,也被家里人交代过一些事,但这人要说是美人计,也不太像啊!哪有这么急着暴露自己的细作?而且自己那日上凤归山就是临时起意,不可能被人率先知道。

那这人就是在虚张声势,吓唬自己?!潘成再三看向坐着的人,举手抬足间自是引人,衣袖摆动间隐隐有流光闪过,衬的人好似在权贵的主位上,而不是在这烟花巷陌之中。

等等!这衣服是……金丝锦?!潘成心里震荡,金丝锦,苏南的贡品,一匹千金!若非自己的一位红粉前不久向自己求过,自己好说歹说也没能从母亲的库房中拿出一匹,自己也不会记得。

虽只见过几次,这金丝锦的确是令人印象深刻,而且他记得今年苏南时候不如以往,所产锦缎比之前少了些许,现如今早已没有售卖这金丝锦的了,大头都在宫里了,这人能身着金丝锦,到底是谁?

若非金丝锦也就罢了,在苏南有人也不是不可能弄来一些,但这人所罩外纱是轻容纱,价值比金丝锦有过之而无不及,这安公子是何来头?!

君非见人不说话,脸色不断变化,道:“潘公子,虽说这酒菜是我置办的,但今日潘公子是客,不坐下吃点可是可惜了!

潘成神情有些恍惚,依言坐了下来,见君非拿起筷子,眼神落在面前的饭菜上,随后忍不住出声:“这……这是……”

宫廷排翅、明珠豆腐、百鸟朝凤等等,都是些宫宴菜!潘父参加宫宴有时会带潘成,所以就算潘成认不全,也认得一些。

君非勾起嘴角,手指在唇上点了点,示意人不要出声。

潘成看着人如此,知道是自己才对了,在这样的天气里硬是出了一身冷汗。

差点没坐住,这是哪位贵人?把自己知道的见过的在脑子里过一遍,潘成还是没想到!

颤着声问道:“不知阁下是?”

君非见人明白过来了:“潘公子,我之前不是说过了吗?我姓安。”

潘成知道这是不欲表明身份,连连顺从点头:“安公子好,小的我……”

话还没说完,君非道:“禁声,吃菜。”

潘成只得心里忐忑着拿起筷子,期间忍不住瞄了人几眼,如刚见那一眼一样美好,神情苦涩了许多,尽管菜肴难得,但潘成还是味同爵啦。

君非倒不在意,自顾自吃得尽兴。

等放下筷子,潘成也即刻停手,低头不敢看人。

看着君非动作间衣摆飘动顺垂,在某些角度的光线下还有隐约的荧光,不死心地问道:“安公子家中可是做布匹生意的?”

君非摇头:“何出此言?”

潘成感觉自己最后的希望也没了,指了指君非的衣袖,用要哭不哭的脸色道:“只是看安公子身上衣服还挺好看的,想着裁两匹回去给家夫人。安公子是如何得来这般上品的布匹的?”

君非摸了摸自己的衣摆,只当不知:“家里的衣服随手拿了一件,我亦不知这为什么布料裁制,等回来我问问府里人再回复潘公子可好?”

潘成真的快要哭出来了,这就算不知道这人的身份,也知这是自己能得罪的,而且这人很可能是宫里的人,自己这算是惹到人了!

“不用劳烦安公子,我就是随口一问,前几日多有得罪,想来是我表意不明,还让安公子在这破费,是我的不是。”

君非语气上扬:“无碍。”给人倒了杯酒:“潘公子,请!”

美人倒酒,潘成一点喝的心思都没有,这杯酒喝下去意义就不一样了!但是不喝,潘成他心里有些不安!见君非一直盯着自己,心一横,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君非满意地点了点头,道:“潘公子好酒量,想来常常与人喝酒,不过今日潘公子还是在家待着一些时日吧,我听闻令子近来身体有些不适,想来尊夫人还是希望孩子父亲在旁的。”

潘成一愣,没太明白意思,还是顺从地点点头:“多谢安公子告知,我知道了。”

“暖月,进来。”

门外应声:“是。”

潘成不解,接着就见人进来了,并且还拿过来了一个礼盒放在了桌上。

“近日我还有许多要事,怕是不能与潘公子常见了,但是这份满月礼还是要送上的。”

潘成想开口细问,君非已是起身,踏出了房门。

潘成几度犹豫,想起身都没能起来,最后放弃,伸手打开了礼盒,是一副平安锁和一对金镯子,这是给婴孩的礼物?可是自己身边的人没有人有动静啊?

尽管不安,潘成还是把东西收了起来,出了花街,没回府,而是去了自己前不久刚收的一位红颜那里,刚进门就见人步伐款款地走了过来,亲切地挽住了潘成的胳膊,声音带上了喜悦:“爷,妾身有一好消息给您说~”

潘成心情也放松了许多,调笑道:“什么好消息?说来听听。”

“妾身有了!爷~”

潘成端着茶杯的手一顿,等反应过来后身子霎时出了一阵冷汗,那人到底是谁?!

潘成子嗣不丰,如今府里也才有一子二女,尽管感到后怕,但还是高兴,与人待了一会儿,就匆匆回府了,他要看看父亲现在在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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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穿之君非
连载中君子醉清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