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以塞得知自己好友现在的情人是萨德·撒西,并持续了一年多了的时候,神情都有点恍惚了,不敢置信。
缓过神后,以塞神色极为认真:“你是自愿的吗?”
君非感觉微妙,这人对原主怎么有点——护崽?!
“嗯,我们之间达成协议。”
“你需要给他什么?”以塞很清楚双方都有所得才能合作。
君非想起前三个月自己给了三杯血,和后几个月什么也没有索求的人,当时自己比较忙,没细想,现在看来,是有点奇怪。
“血,他也需要血。”
以塞眉头依旧不散,她听过萨德·撒西的名声,不是个好人,弥亚太善良不愿意把人想得那么坏,很容易受骗。
对方那么多情人也是和弥亚一样?对于这个猜测以塞不敢肯定,如此巧合的事情需要仔细思考,这是她实习的时候学到的最重要的一件事。
“你们约定了这个事情的期限了吗?”
君非:“没有。”原主这个朋友很不错。
“你接下来要外出,你和他打算怎么办?”
“传送阵。”
以塞闻言有些诧异,传送阵所需不小,对方费这么坚持,只为好友的血?不!一定有其他原因!
“要是你们之间出了意外?”
以塞这么直接是因为之前他们都是这样的,两人甚至会细细分析如何得到目标情人的芳心。
君非很平静:“我现在得到血不算难事。”除却守卫第一的盛名,圣子的加持和照顾也足以。
以塞看着人不以为意并心有打算的样子,眉头终于舒展了:“也是,弥亚,不错不错,长大了!”说着大力拍了拍人肩膀,很是欣慰。
看来圣殿是个让人进步的地方,弥亚比以前沉稳多了。
君非忍住了起身的动作,无奈点头:“嗯。”原主就这一个朋友,算了。
在送人离开后,君非没回了圣殿,去了另一个地方,橡木大门缓缓打开,仆人屈身行礼:“先生。”
“你家主人呢?”
仆人伸手:“在大厅,您请。”
大厅的门打开,虽然夜色才露苗头,但是这里已经点上了灯。
君非走进,解下白色的斗篷,仆人接过,十分熟练。
君非看着主位上面无表情的人,对一旁的管家道:“出去。”
管家已经能做到察觉气氛判断当场该听谁的话,眼下,明显是该听这位的:“是。”
大门关上,君非在人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有事?”他来这里是想问问血的事,但这人明显不对劲,以防万一,还是问一句比较好。
萨德·撒西看着和往常一样的人,笑意浮于表面:“没有,你呢?”这人向来是无事不登门的性子。
这人不说君非也不追问:“我们之间该定个期限。”
萨德·撒西放下交叠的长腿,坐直了身体,轻笑了一声:“亲爱的,怎么突然想起这个了?担心我不能满足你?”
君非眯了下眼,看着人平静又阴阳怪气的样子,道:“你在生气?”
萨德·撒西嘴角弧度扩大,眼神却没有变化,皮笑肉不笑:“亲爱的如何能确定?”
君非直接回到正题,语气平稳:“依照这段时间来看,你已经不需要我的血,撒西,期限到了,愿你安好。”说着就要起身。
萨德·撒西猛地起身,把人一下子按回了位置上,低头与人对视:“不许!”
看着人平静地等着自己解释的眼神,萨德·撒西缓缓地吐了一口气:“你生气了吗?”
他知道这人没有生气,但是还是要问,他甚至希望这人生气。
君非淡淡道:“你脑子不清醒?”
萨德·撒西看着人不变的神色,蓦地笑了出来,头轻枕在人肩上,有几分不能自已,这人就是这个性子,自己用错方法了:“清醒了,多谢亲爱的提醒。”
说着直起身子,把椅子拉到人身边坐下:“亲爱的,怎么突然提起期限了?”
君非抽出自己的手:“稳定。”
萨德·撒西反问:“我不稳定吗?亲爱的,自从你进圣殿,我可没有断过一次血,连消耗的传送阵都是我的。”
把人手抓回,萨德·撒西继续道:“我只给你要了三次血,其他可都没有打扰你,也一直在帮你保守秘密,亲爱的,你哪里不满意?”
君非动了动手指,道:“最近有情人吗?”
萨德·撒西捏人手指的动作一顿,笑了出来:“亲爱的,你在担心这个吗?我可是一直都只有你啊。”
这人是在嫉妒吗?真好啊!
“那你需要的血?”
“又不是只有情人的血才起作用,**之血多得是。”他以前多是无聊找乐子。
君非抬手虎口掐住了人的下巴,看着人的眼睛,道:“所以,你在我这的目的是什么?”他不信这人是无利而往的人。
这人不关注圣殿的事,不需要自己的血,做事符合自己心意,就连控血的能力也没有再起动用,他觉得在离开之前需要把这个隐患给去掉。
萨德·撒西把自己往人手里送了送,靠近了人,胳膊勒住了人的腰身:“亲爱的觉得呢?”
看着怀里不安分的人,君非手落在人脖颈上,血液的流动分外明显,这人这个性子也会重蹈覆辙?
比起这人对自己有感情,君非更相信这人是无聊想找个乐子,这个人的劣性根尤甚。
“亲爱的?”萨德·撒西见人一直不说话,稍稍起身,看着人如太阳色的眼睛如月色冷漠,有点不确定。
君非仔细地看着眼前的人,黑色的眼睛显得灯光的反射格外明亮:“你今天去我房间了?”
萨德·撒西抬手闻了闻自己,也不否认:“亲爱的还是能闻见味道?我都洗过身子了!”
君非房里的香是特制的,很淡,但是留味持久,能在物件上两天不散,刚才这人枕在君非肩上,君非闻到了一丝气味。
“去圣殿有事找我?”
萨德·撒西调笑道:“没事就不能找你?没想到亲爱的还有私会,倒是叫人伤心。”有点做作。
君非警告地看人:“只是朋友,不许找她麻烦。”这人要是不顺心以塞估计会有麻烦。
萨德·撒西一副被冤枉的神色:“亲爱的我只是好奇——这样是什么意思?”说着抬起手把人给抱的紧密合缝,还拍了拍。
君非不解:“因为这个?”
这人不会真的又和前几个世界一样吧?这性子这样,实在是——愚蠢。
萨德·撒西哼笑了一声:“不,我只是想——”未出的话用行动落实。
萨德·撒西一手按住人的后脑勺把人按向自己,吻住了人,重重一吻又放开,额头相抵:“亲爱的,想打我吗?”
君非看到了人眼底的紧张,笑了出来,原来这人真是医者不自医,有意思:“不。”
“亲爱的,看来我们可以继续了。”重新低头,萨德·撒西把人给吻实了,比自己想象中的更好。
几秒后君非舌尖一疼,想把人给推开,萨德·撒西却是格外强硬了起来,箍住人的双手把人给压制住了。
血腥气不但没让人停下,反而进一步刺激了人的情绪,放大了感官与嗅觉,不想放开。
君非仰头仰的脖子有点酸,这人有点不知轻重,牙齿一磕,熟悉的血腥味入喉,心头立刻灼热了起来。
萨德·撒西恋恋不舍的放开人,按了按人的眉心,笑道:“亲爱的,看来今天我不用给你血了。”
君非拿出帕子擦了擦唇,有点疼,端起长桌上的茶杯润了润:“不要见血,没有下次。”
萨德·撒西心里有点无奈这人这个样子,又有点愉悦这人不客气的态度:“遵命亲爱的~”
低头想再来一次,君非按住了人:“撒西。”
这个温柔又亲昵的语气,萨德·撒西顺着人的力道慢慢坐在了椅子上:“亲爱的想说什么?”
君非道:“我们期限到下一次圣殿选拔,主要交换是血液。”
自己不是必需对方的血,这人也不是必需自己,但要协议,血液交换就是主选。
要是五年内不能解决这人控制血并约束自己的问题,那自己就可以杀掉这人了。
萨德·撒西叹了口气:“亲爱的,你是不是找到其他的血了,这么急切与我划清界限?”
这话在一定程度上没错。
君非道:“还是说现在?”
萨德·撒西妥协:“好吧,听亲爱的,到下一次选拔前。”
君非继续道:“你想做我的情人?”
萨德·撒西格外喜欢这人这时候的直白:“亲爱的,你不喜欢吗?刚才我没表现好?”说着还想再靠上来。
君非握住人的手,道:“这五年内圣殿不许□□,你知道吗?”
肌肤之亲,人之常情,圣殿戒条是指圣殿内不许此事,在外并无规定。
萨德·撒西看着人认真说此事的样子,心头痒痒的,还是没忍住捏了捏人的脸,得到了一个光明球。
习以为常地躲过,笑道:“亲爱的,我还没想到这事,亲爱的倒是积极,以前想过?还是说亲爱的很早就对我迷恋了?”
君非面无表情:“要是情人,没有床事,要是合作,不许冒犯。”
萨德·撒西语气暧昧:“亲爱的,你知道就算不在床上也可以彼此玩乐吗?”很是不正经。
砰砰砰——
三个光明球落地,周围瞬间一片狼藉,君非现在的光明力可比之前强多了,地上不止是裂缝。
萨德·撒西被呛了两声捂着心口面色委屈:“亲爱的,好疼啊!”
连个血都没掉,就是被震了一下,君非语气含着警告:“不要把你以往的喜好带到我面前。”
这人要是活够了他不介意帮帮忙。
萨德·撒西连忙辩解:“亲爱的,我只是知识面广了一些,没必要这么狠心吧!再说,我可不想亲爱的碰那些,我可比它们好太多了!”
以前有个情人很喜欢这些,萨德·撒西听人说过一耳,就记住了,记忆力好又不是他的错。
“所以,你选前者?”君非看着有些狼狈的人分外冷漠。
萨德·撒西点头,声音都热情了起来:“当然了亲爱的,我相信我们会很契合的!”
君非心里八分肯定变成了九分,走进,抬手给人理了理额前的头发:“撒西,我们之间可以是彼此满意,对吗?”无比温柔。
萨德·撒西看着人眼底的情意,一下溺了进去,眨眨眼,也认真了几分:“嗯,会的。”
“很好。”君非收回手,眼里的情绪如潮水般退了干净:“我该回去了。”
萨德·撒西拉住了人的手,低声道:“亲爱的,我们是不是该有一个晚安吻?”
君非看着人仍带着血色的唇,近身微微抬头,一触即分:“晚安。”说完,毫不留恋地转身离开。
萨德·撒西摸着嘴角,看着人不见的方向,自言自语道:“亲爱的,晚安吻应该亲在脸颊。”不过,他现在更喜欢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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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明元素的信仰光明神,木元素信仰生命之神,火元素信仰火神,水元素信仰水神,风元素信仰风神,几者多能友好相处。
无有魔力的普通民众多信仰神卫大陆的正教,即天明教,光明神是神明,圣殿正是因此而建。
在千百年的发展中,圣殿不止有光明神的信仰,也有其他各神的信仰,包容而和谐。
所以圣殿第一条戒文是:忠于你的神明,而不是忠于某某神明。
当初光明之力式微,圣子出现后信仰得以传播,光明属性的人也开始不断出现。
在君非这届选拔落幕后,光明神的信仰再次被推上一个高度,若是赐福如常,两年后光明信仰将会是个巅峰。
当具体的目标出现,行动的指向性就很好确定,这句话不仅适用于生活,也适合用于蠢蠢欲动的人。
当年阿玛达出现后并非是风平浪静的,许多危险都被隐藏,被暗暗清除,当计划失败再次卷土重来时,主导者会更是谨慎。
十二人骑着马还有两辆马车出了米利西,离开时不可用传送,返程可以一日千里,这是一向的原则。
行了一个钟头,君非抬手,道:“有河流,休息一个钟头。”
几人愕然,这会不会太散漫了?
利未抽出自己的剑,动作格外爱惜,但是还是要见血的,毕竟剑饮了血才能锋利。
哈谢(第五)看着便俄悯(第四)不安的神情,走近关心道:“怎么了?”
便俄悯轻声道:“我感受到了地狱的气息。”
话音刚落,众人就被包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