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舟其实不想让程闲白离开他,他想要抱他,标记他,但他知道,如果一直让程闲白留在他身边,他一定会控制不住自己的**去做出一些可能会伤害到程闲白的事情。
程闲白离开后,其中一个队员回来了,下垂着头,语气里满是震惊,“队…队长。”傅舟微抬头,“怎么了?”
那个队员没忍住跪倒在地上,抬起头,手撑在床边,眼眶通红,傅舟想起床但动不了,一滴眼泪从眼眶流出来。
“说,怎么了?任务…任务失败了?”队员摇摇头,声音哽咽道:“在飞机上压送陈晟,陈晟操控了飞机,飞机失控,坠毁了,无一人生还。”
大滴的眼泪落在雪白的被褥上,消失不见,傅舟抬起头,揉了一把那个队员的头发,“他们是光荣牺牲。”
傅舟恨不得那天一枪击毙陈晟,但组织有密令,不行,在可能的情况下必须击毙,一口牙齿要被咬碎,傅舟心想:“都怪自己大意了,如果记得戴防信息素的口罩,怎么会被陈晟的信息素影响到。”
程闲白从傅舟家里拿了衣服返回医院感觉病房里的气压更加低沉,“怎么了,傅舟。”
傅舟抿了抿唇,不知道该不该和程闲白说这些沉重又惨痛的事情。
队员已经离开休息去了,傅舟让他去的,自己一个人可以,更何况程闲白还会来照顾他,程闲白从床边拿了一把椅子坐在床边,“心情不好,和我说说。”
程闲白语气很镇定,但那架势一看就是让傅舟如实招来的态度,傅舟揉揉太阳穴,罢了,还是告诉程闲白,免得他担心,要是程闲白有什么事情不告诉他,他得气死。
更何况是关乎生死的,又怎么能随意对待,情侣之间自然要坦诚相待,之前是需要保密,不过现在不需要了,结果可能过两天就要上新闻,公布这一消息了。
与其等着程闲白的从新闻上了解到,不如自己亲自告诉他,傅舟让程闲白帮他把床摇上来一点,两个人视线齐平。
“突然和你说,不知道怎么开口。”傅舟牵着程闲白的手,“其实很简单,每次有紧急任务,我们都会去,这次是为了捉一伙毒,贩。”
“他们已经逃了很多年了,这次好不容易有了他们的消息,于是上面的派出了我们想要将他们全部捉拿,任务完成的不算成功,但也没有失败。 ”
程闲白点了点头,问:“然后呢?”
傅舟一度说不出话,嘴唇动了好久,眼角又有一滴眼泪流下来,“在负责压送回去的时候,罪犯操控了飞机,飞机坠毁。”
程闲白已经能猜到结局了,于心不忍,他不想在听傅舟说下去了,“好,我知道了。”他起身抱住傅舟,傅舟挣扎着说完最后几个字,“无一人生还。”
傅舟趴在程闲白的肩膀上,眼泪无声的流下来,打湿了程闲白另一边的肩膀,程闲白也觉得心痛的不能呼吸,这是第一次他看见傅舟在他面前哭,哭的如此隐忍。
“没事,宝贝。”程闲白喊出亲昵的称呼,想让傅舟的注意力不在这件事情上面。
听到程闲白安慰自己,傅舟更加忍不住眼泪,“都是因为我,没有了解清楚情况,如果…如果我没有被他的信息素影响到,说不定,说不定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程闲白拍拍他的背,“不要这样想,宝贝,你是最棒的。”傅舟搂程闲白搂的更紧,声音哽咽到说不出一句话,在队员面前的坚强消失不见,在爱人面前露出自己最柔软的一面。
一阵无言,病房里只剩下悲伤的气氛,傅舟的情绪也逐渐稳定下来了,偏头亲了亲程闲白的发尾,声音还是有点颤抖,小声地在程闲白耳边说,“白白,我好爱你。”
程闲白瞬间泪目了,“我也好爱你。”两个人抱了好一会,还是医生过来查房两个人才分开,程闲白尴尬地站在一边,看着医生给傅舟检查情况。
“身体恢复的还不错,不过因为受到信息素影响,我们建议你还是需要多和自己的伴侣在一起,让你的暴露适当信息素安抚你,伤口恢复好以后,可以进行房事。”程闲白脸慢慢地红了起来。
医生走后,傅舟嘴角挂着一抹淡淡地笑,“听见医生说了什么吗?白白,多释放一点信息素,对我的腺体有回恢复作用。”
程闲白抿了下唇,说:“那我给你释放我的信息素。”
说完程闲白就想释放他的信息素,傅舟揉了一把程闲白的脑袋,无奈地说,“你这是在勾引我吗?”
“你不知道如果我没有标记你,你就释放信息素的话,大家都会被你的信息素勾引过来。”
程闲白眼神迷茫,他确实不太了解这些知识,停顿了几秒钟,声音带着一些疑惑,讲出来的话却带着几分诱惑,“你可以标记我,我是你男朋友。”
病房里陷入一阵沉默,傅舟开口:“你知道这个标记时什么意思嘛,白白,他不是咬腺体那么简单的事情,需要打开你的生殖腔,甚至有可能怀孕,这样你还愿意让我标记吗?”
虽然程闲白不知道生殖腔是什么意思,但他听得懂怀孕,但他没有犹豫,还是点了点头,“你是我男朋友,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要不是还在住院,傅舟现在就想和程闲白做。
“你说的,等我出院了别后悔。”程闲白露出一个很浅淡的笑容,“不后悔。”
傅舟身上的伤口恢复的很快,在医院待了几天就办理了出院手续,回家之后的傅舟先去了队友的追悼会,
程闲白则是回去上班了,即使他非常想要陪着傅舟一起,但他已经请了好几天的假了,再请下去就说不过去了,而且傅舟也不想让他去,毕竟直接面对生死的事情,他怕程闲白感到害怕,所以他不希望程闲白去。
程闲白下班回家的时候,傅舟就已经到家了,饭菜也煮好了摆在桌上了,就等程闲白下班回家,“回来了。”傅舟问。
“嗯。”
两个人坐在一起吃饭,这样普通的画面,却让傅舟眼眶发红,举起酒杯,“白白,很高兴遇见了你,你是我这辈子唯一的渴望,是我刻在骨子里的温柔,遇见你,是我的荣兴。”
程闲白莞尔一笑,“我也是,我永远爱你。”
他们这一顿饭吃得不多,傅舟无处安放的情绪终究需要一些办法释放出来。
“我想,可以吗?”程闲白自然答应,他向来不会拒绝别人,更别说这个人还是他最喜欢的人,轻轻点点头。傅舟将人横抱起来,带去了浴室。
“先洗澡。”傅舟捞了一把自己的头发,他在帮程闲白脱衣服的过程中,手不小心触碰到了很多地方,程闲白脸颊泛红,像一颗红透了的水蜜桃。
但却没拒绝,偶尔小动作地挣扎一下,很快地抱紧傅舟,一言不发,突然一个向前的动作,傅舟轻轻触碰了一下他的嘴唇,“舒服吗?”
程闲白哪里好意思说,不过傅舟的手活确实挺好的,手指上的茧子碰他的每一下都让他浑身颤抖。
“这么敏感?”傅舟在他耳边轻笑,耳垂上的软肉被他含在嘴里,仔细**,空旷的浴室发出水渍声,衣服彻底掉落,整个人赤条条的。
傅舟弯腰挤了一些沐浴露涂抹在程闲白身上,慢慢地在他身上打圈,让沐浴露起泡,很多白色泡泡遮盖了程闲白美好的身材,又被淋浴冲洗掉。
“想不想在这里来一次?”傅舟问他,程闲白脸一直红,没拒绝,也没答应,只说:“随你喜欢。”傅舟揉了揉他湿漉漉的头发,“你太乖了。”
伸手挤了一些冰凉的面霜。
“腿还酸吗?”傅舟搂住程闲白,程闲白点点头,“有点酸。”
酸是正常的,程闲白一晚上都是站立或者高难度的姿势,腿能不酸就奇怪了,但程闲白一句怨言都没说,只要傅舟想,他就陪着傅舟做。
傅舟让程闲白靠在枕头上,自己则把他的腿放在自己腿上,慢慢地揉捏,“力度怎么样?舒服吗?”
“可以。”
听到确定答案,傅舟又继续给程闲白按摩,就这样按了差不多半个多小时,程闲白才觉得没那么酸了,碰了碰傅舟的手,“好了,快躺下来休息吧!”
傅舟点点头,又去厨房端了一杯温水过来给程闲白喝,“乖,喝了水在睡觉,喉咙痛吗?”
程闲白拿水的手一顿,“不痛。”
还有一半的水没喝完,傅舟接过来直接把剩下的水全部喝了,然后把水杯放在床头柜上,开了小灯,搂住程闲白躺下去睡觉。
“睡了,宝贝。”程闲白在傅舟怀里点点头,“晚安。”
小灯也被傅舟伸手关了,房间里陷入以前黑暗,只能听见两道很浅地呼吸声。
黎明悄然而至,太阳出来了,房间里还是一片黑暗,被子里鼓鼓的一团,睡着的人没有要醒过来的节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