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第十五章

“有些女人只是带刺的玫瑰,男人要做的不是拨除她们的刺,而是学习着不被她们的刺所伤的同时,防范着自己刺刺伤她们。”

美国。

“真XX!这该死的疫情什么时候才能停下,准是那些该死的移民和‘黑鬼’搞的鬼,难道要让老子靠点失业保险金养老吗?真他娘的见鬼!”金发碧眼的男人捶胸顿足中,死白的脸皱成一张烫不开的饼。

“亲爱的,一切都会过去的,美好的日子将会来临。冬天降临了,离春天也不远了。”纤细得仿佛拦腰可以折断的东方女人附上他厚实的肩膀。沙文泛红眼眶中的眼神缓和下来,只因这个小鸟依人的东方姑娘。

丁香是跟着姐姐迁居过来的,来到M国不到两年,她就和沙文结婚了,当时她穿着一袭华丽的旗袍,丁香般的姑娘的含蓄,M国男人一眼就相中了她。丁香冰凉的指尖顺着男人高耸的鼻梁骨滑落到厚嘴唇上,四目相对,沙文,结婚吧!

“你是我的!你该死的让我发狂!”沙文将丁香单手举起,将她罩在墙上。

丁香在中国小家碧玉,在M国大家闺秀,她是沙文的所有物,冠上了沙文夫人的姓。

“姐,你放心吧,我不回中国,沙文对我挺好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嗯、、、、、、”

“妹,一大半的我已经死去,剩下的一半,活在你的过去。”

“喂?姐姐?你说什么?信号不好吗?”

“嘀嘀嘀、、、、、、”

丁香挂了电话,耸耸肩。

“罕见的八大行星连珠现象将于今晚出现,千年难得一遇,专家透露地球磁场很大程度上会受到干扰。一定程度上会发生时空弯曲导致时间时空错乱,广大天文爱好者、、、、、、”

看着黑了屏的电脑屏幕,暮朝朝的薯片洒了一地。

陈不阿心满意足地瞥一眼关机的笔记本,拍拍手,又拍拍她的头,转身离开。

暮朝朝从头发上拿下粘着的便利贴,“五千字检讨,今晚上交”

“啊?快乐没有了、、、、、、”

“吃饭了吗?别告诉我你又没吃?!”陈不阿挂了包,直奔那个数星星的小诗人。

“真好听,铃铛的声音,清脆动听、、、、、、”她在月光下起舞,像“天鹅湖”中踮脚尖的芭蕾舞女,如果她是一个搁浅在戈壁滩上的海螺,大概就是容纳了世间最美妙的声音了,可惜不是,她只是一个“树洞”,只言片语,从她的洞中垂落,重复着单调无比。

陈不阿抹了把脸,拉住她的耳朵,“是不是中耳炎了?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你知道的孩子,等我是没有意义的,没有我,你也可以好好地活着,为自己而活。”她还是不忍,半蹲下与她对视,加上一些竭尽全力仍然难以挽回的案件,她有些哽咽了,但她没有。

你以为不哭的是强者?不对,含泪奔跑的才是。假装坚强是逞强?不对,假装着,假装着,就成真了。

“但我们就像小王子与狐狸那样互相豢养不是吗?”

“是的,是的,我们相互豢养,但小王子还爱着玫瑰呢!狐狸也离不开地球,对吧?”

她沉沉地点了点头,下巴削得尖尖的,白得像刚粉刷的墙面,略凹的酒窝小小的,却让人心生怜悯。

陈不阿搂紧了她,像拥抱一棵大树,却为自己哭泣落泪找了个借口与掩饰。

海螺的瞳孔被星光点亮,仿佛在说:“你,开放在诗人的生命里,开放在时间的长河里。”

“旺哥,对方要货了,是个M国佬,用M金跟咱们换,不够枪补!是笔大买卖!成了咱就发了!”

“M国佬?靠谱吗?你们可别坑老子!想让我和你们黄总张董一样吃牢饭啊?”

三五成群的人,窝在一起,喽啰们为为首的男人点燃了一支烟。那男人本该是旺七喜,他女人死后,条子一直抓捕他和黄张二人的手下,他还是赌,终是败光了家底,和那深胡窄巷中见不光的耗子一起,成了地痞流氓,一有风吹草动,便如惊弓之鸟,与陈不阿所在的刑侦大队玩起了“猫鼠游戏”。

至于那个曾跳槽的小胡子,懂点股,不知道用什么手段,搞来一批大m。却拱手让给了旺七喜,也成为了街溜子。

“放心吧旺哥,你就坐等着钱拿到手软,有了钱和枪,咱就逃到M国去,量那条子拿我们不得。”小胡子的胡须有飘飘然了。

“放你个屁!你这墙头草,狗奴隶,老子信你个鬼!”旺七喜倏地站起来,掐灭了烟头,踹在他的胸口。他旧衫破履,头顶鸡窝,满目憔悴,胡须丛生,早没了原先的正襟危领。

“哥哥,旺哥,你信他一回,别跟路子过不去!”有个喽啰急忙攀住他高举的拳头,咬着他的耳朵。

也对,干嘛跟钱过不去?在他旺七喜的世界里,只要结果是成功的,无所谓不择手段。

“嘿!你该庆幸你不是穆林,否则我就会打死你了。这里是喂奶的地方吗!快滚开!”沙文从兜里夹出一根烟,擦了打火机,慵懒地叼在嘴角,可那双淡绿的眸子转为严厉的墨绿。

感受到袒胸露乳母亲的委屈与不安,婴儿放开了衔着□□,哇哇啼哭起来。

路人驻足围观,但没有站出来的。

“孩子饿了,我们还有好一段路。”

“操蛋!黑鬼,你应该保佑上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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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赏枝
连载中不会飞的千纸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