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树桩子

谈花隐用刻刀在木桩上一点点绘出黑色符文,他选取的是纽扣灵池符文,他目前总共有四种符文,一种用于伪装,至少得选个人形物体雕刻,像是木偶之类,一种用于改变物体形态,适合设置陷阱和雕石像,不能用于活物,一种可以发光,可发光的木头也是个鸡肋,这么算下来,只剩个钮扣灵池。

若是他所猜不错,经过雕刻之后,树桩子会变成一个灵器,而纽扣灵池的作用是储存灵力,那么雕刻后,树桩子的作用也是储存灵力,只是不知道能起到多大的效果。

符文雕刻完成后,谈花隐赶紧实验,但将一身灵力全部输入之后,依旧没有达到储存上限,而且树桩子的储存时限也比符文更长,一天过去,灵力还在。

之后,他将树桩子放起来,打算每天都去看一遍,确认它储存灵力的准确时间。

一个树桩子就如此有用,谈花隐对别的东西也有了兴趣,想在其上雕刻符文。

“干啥,偷了一个树桩子还不够,还想偷别的,”顾拾抢过生锈的剑。

“那不是偷。”

“那是什么?”

“你拿着这些准备做什么?”

“你管我干什么?”

“它们有别的用处,你就不想知道?”

“什么用处?”

“这就跟做实验一样,必须得试过才能知道。”

“你想要哪个?”顾拾抱紧锈剑,见谈花隐目光移到别的地方,他赶紧把掉了一只眼睛的娃娃抱在怀里。

看顾拾如此护着这两样东西,谈花隐又把目光移向瓷枕,这个看上去有点用处。

顾拾见他盯着瓷枕,又一把抱起瓷枕。

“你都抱着,让我怎么选?”

顾拾道,“那你就拿那块石头好了。”

“好,我选石头。”

“你要还我,下个月还要陪我买东西。”

“好。”

谈花隐搬走石头,试着在其上雕刻,但受损的反而是刻刀,他又尝试了别的工具,受损的只能是灵器,如此坚固的石头,肯定有什么作用。

于是他又去书阁翻找,想要找出这东西的用处,别说,这回真让他找到点资料。

“顽石,寻常刀剑难以对其造成破坏,高温锻造也无法将其炼化,是筑墙的完美材料,不少门派用其筑造房屋,多见于荒地附近。”

原来是筑墙的石头,让他白高兴了一场。

“还你,”谈花隐把大石头还给顾拾。

顾拾道,“你可别想再要走别的。”

“这个瓷枕很脏,看着不吉利,我拿去洗洗。”

“我会洗。”

“这个娃娃也很脏,我一起洗了。”

“娃娃不同意,对吧,”顾拾拿出娃娃,娃娃点点头,表示同意顾拾的话。

“那剑呢,生锈了总得除锈。”

“你除得不专业。”

“那你说谁除得专业?”

“不知道,反正不是你。”

一句话把谈花隐气得七窍生烟,不就是除个锈,谁还没上过化学课了。

顾拾把石头搬回屋子,就放在床边,当踏脚石,又把原来的枕头换成了瓷枕,瓷枕边上就放着新买的娃娃,再里头是廖轲雕刻的泥人。

“你晚上睡觉不害怕?”谈花隐不放心地问了一句。

“有它们陪着我,我怕什么?”顾拾说得是那两个娃娃。

可泥人也就罢了,另一个娃娃脏兮兮的,还掉了一只眼睛,看着像是鬼片里的常驻演员。

但鬼是不存在的,他的担忧也就成了多余,只是顾拾这爱好越来越特殊,他怕以后顾拾捡一堆娃娃,天天陪娃娃说话,这症状有点不对劲,像是某种精神疾病。

也或者压力太大,陪娃娃说话是种缓解压力的方式。

他倒是没见过顾拾有压力,不过但凡是个人,经历了那么多,有压力也是正常的,只是他没表现出来,或许他该想办法让顾拾出去走走,而不是天天一个人待在这。

“过两天我们下山一趟。”

“买东西吗?”

“就在附近走走,你就当是野餐。”

“那我要带上我的新朋友一起去。”

“新朋友?”

出发那天,谈花隐知道了这位新朋友的身份,那只掉了眼睛的布娃娃,顾拾还给它取了个名字,叫‘妮儿’。

他不止给新朋友取了名字,他还给旧朋友泥人也取了名字,叫‘小寻’。

要是哪一天,顾拾给瓷枕取了名,谈花隐也不会觉得奇怪了。

归云阁建在山上,山脉连绵,但并不是每一座山都属于归云阁,有些山灵力稀薄,但风景好,便成了游玩的好去处。

他们去到山上,山上已经有了许多人,有山下的居民,还有归云阁弟子。

“讨厌的家伙,”顾拾躲在谈花隐身后,探出半个脑袋,“就是这坏家伙,指使人打我。”

谈花隐朝着顾拾所指方向看去,看到了外门的金石,他怎么会在这里?不过他们现在用的是本来的容貌,与金石并无恩怨,这时最好假装没看见。

“嘘,”谈花隐示意顾拾别说话,“我们去别处,看不到他就好。”

两人正要走,就听背后一声怒喝。

“过来,金师兄说的话你听不懂?”

谈花隐回过头去,金石坐在那里,翘着二郎腿,他的身边跟着一个外门弟子,刚才说话的就是他,他这话出口,另一个外门弟子颤颤巍巍,走到两人面前。

“趴下,”金石道。

“让你趴下,没听懂?”

那人攥紧拳头,这种屈辱之事,他怎么能做。

顾拾见了,扯住谈花隐衣袖,“这不是刘三郎?”

“别说话,”谈花隐道。

刘三郎长久没反应,金石道,“听说你很会写文章,这手想必很重要,”他忽而语气凌厉,指挥边上之人,“给我废了。”

边上人领命,就听‘咔嚓’一声,手骨断裂,山上回荡着撕心裂肺的惨叫。

“我最喜欢的就是听话的,”金石道,“不听话的,还不如一条狗。”

他扔出一条狗链,命令道,“给他拴上。”

别说是刘三郎,但凡在周围的,没一个不痛恨这种行为,但是金石在归云阁混了很久,外门不少人都听他指挥,只要他不犯到内门去,就有无数法子掩盖他的恶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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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观测的和可证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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