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德博弈自己也被一股不知由来的力量给冲晕了过去,醒来时便被不息声的人告知是仪式被强行打断导致的阵法反噬,站得离阵法最近的一圈人都失去了意识。
据围观了整场的人说,巴蛇被捅了一剑后,让凶手给带着一起坠入了阵法里,阵法之下就是燕山湖,且不说湖水深浅,下面镇压的可是化蛇白骨,妖气经年不衰,即便是修真者也是有去无回。
这也意味着不仅无法从凶手身上探查到消息,连巴蛇的尸骨都取不回来。
唯一的线索是不息声在临别前给他塞的一块碎布,上面画有缺了一块的图腾,说是巴蛇挣扎时从凶手衣襟上扯下的。
古德摸宁接过古德博弈手中的布片,将它抖开,四人仔细辨认了一番,只能确定这并非七大门派的图腾。
古德博弈很是自责,明明出发前答应了大哥要把二师姐平安带回佘山,怎么就食言了呢。
古德摸宁却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毕竟从根本上说,如果不是巴替自己走的这趟,出事的人也不会是她。
“这是意外,巴姐肯定也不想看到大家为了她而自责。”
话是这么说,但古德福赫也忍不住去想要是他能早一步从秘境回来,陪着他俩一起去的话,事情会不会出现转机。
古德辣柯是几人之中最沉默的,但大家都知道他并非对巴特福来不上心,反倒是他太过在意巴蛇,此时还接受不了她骤然离去的消息。
“她真的死了吗?”他呢喃着,“四哥也没有亲眼看到,说不定还活着呢?”
众人沉默半晌,古德摸宁突然问了赫舍蛇一句:“小金联系上了吗?”
古德福赫摇头,“还没有消息传回来。”
按理来说金钩掰藕应当会在巴蛇出发后不久回到佘山,结果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不仅蛇影没见一条,连回信也没有一封。
赫舍蛇越想越不对劲,金姐虽然时常在山外游荡,但她的产业开遍天南地北,联系起来也不困难,还从来没试过联系不上她,不由得越发担忧了起来。
“如果刺杀巴姐的人是针对我们佘山一族来的,会不会也对金姐下手?”
“不是没有这个可能。”古德摸宁也想到了此处。
小巴现在下落不明,身为大哥的他是一定要亲自出去找的,他本来想等小金回来替他驻守佘山,但现在连小金也失去了联系,事情变得越发棘手起来。
他扫了一眼三个弟弟,深知他们与自己想要找到两姐妹的心情一样迫切,他自然做不出让弟弟们苦守山头而自己外出找蛇的事,只能去麻烦早已卸下长老之位的叔父替自己看一下了。
简单安排好山里的事务后,四兄弟便迫不及待地离开了佘山,去寻找二蛇的踪影。
他们打算直接前往燕山,路上再跟人打听一下碎布上的图腾以及金蛇的消息。
生要见人死要见尸。
他们天不亮就出发了,于申时抵达了离佘山最近的一个城镇——安阳镇。
他们刚入城门就碰到了一家挂有金蛇图腾的当铺,认出这是金钩掰藕名下的铺子,便先去打探了一下消息。
赫舍蛇向掌柜出示了金钩掰藕留下的信物。
“你们东家最近有没有来过这里?”
掌柜回想了一下,一拍手,“有,东家十来天前路过这里,说忘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把几包肘子和糕点扔给我就走了。”
十来天前,算算日子,应当与上次来信时她所预计的差不多。
也就是说金本来已经按照计划抵达了离佘山不远的安阳镇,却突然想起有事没做,临时改道了。
是生意上的事吗?但如果棘手到至今没能解决她也当回个消息吧?
现在还是一头雾水的,也只能一路打听下去了。
抱着顺便问问的想法,古德摸宁把碎布递给了掌柜,不抱希望地问道:“麻烦掌柜的看一眼,可识得这图腾?”
不过他们估摸着能刺杀巴蛇的也得是门派中人,又不是最显眼的门派图腾,身为一介普通商人的掌柜大抵也是没见过的。
却不曾想这掌柜一拍手,“呀”了一声,“这不是‘金风玉露’的图腾嘛。”
几人面面相觑,异口同声:“金风玉露?”
“这‘金风玉露’是咱们安阳城内最大的客栈,就在不远处,贵人们可以去下个榻,顺带着问一问。”
果然如掌柜所述,四兄弟在循着他手指的方向走了一段路后,便见着了这传闻中的客栈“金风玉露”,门旁两侧挂着的红灯笼上明晃晃地描着碎布上的图样。
四人进了客栈,向店小二要了四间房,又在大堂里找了张桌子坐下,点了桌饭菜。
古德摸宁趁店小二给他们带路时“随口”问了两句关于客栈东家的身份,店小二只一味摇头说不知,还奉劝他们不要乱问,东家不喜欢,要让她听见了可能会被当面赶出去。
听起来是个脾气暴躁的人。
用过晚饭后,几人回到了各自的客房里,正当他们都准备早些洗漱歇息时,房门却被依次敲响了。
那是个头戴帷帽身着白衣的女人,也不问他们是否同意,便灵巧地挤进了客房里。
窗外,月悬枝头,风吹叶动,屋顶有一人影正趴在瓦上,窥听着某间房里的动静。
四个字的人名还是太长了(晕倒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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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金风玉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