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周咏梅埋得钱在兵部,我还以为孟瑜就是个草包呢,没想到人是扮猪吃苦。
原来兵部和龙老二还有勾结,周咏梅埋得钱就在国界颍北梁州。我还以为孟瑜挑唆着打仗是为了挣军功呢,没想到人是准备去挖钱。
原来傅瑶环还真的是被人栽的,我还以为她胆子贼大企图当龙骧的王呢,没想到人就是个被骗感情的傻白甜。
白跟人粗着脖子叭叭半天,小丑竟是我自己!
沈观南已经掌握了龙老二和孟瑜勾连的证据,届时由我们起头,龙骧那边埋好的线即可呼应。这里面也确实没我啥事,挑头肯定得沈淳或者李妙干,我一个京城的王爷哪能知道远在梁州的事。
“难得搞这么大件事,龙骧掉一个皇位竞争者,我们这边就掉一个兵部尚书?亏了吧。”
“那你还想动谁?”皇帝问道。
“怎么也得把马承敏,陈悦那儿搭了吧,头头搞不掉,搞两个干活的问题不大吧。”
“吏部确实也有几个交切的,但都是芝麻小兵。”
“啧,煎包上的芝麻臭了,那不就是整个包子坏了。你家老二能栽傅瑶环,你还不能加点证据栽两包子皮?”我嫌弃地看了眼沈观南。
“那可能就要贵国提供绑住了。”
“等户部和刑部的两名官员到了,再商议吧。”
“那没我啥事了吧?”我弱弱地问了一句,瞧她们这阵仗估计又得熬大夜,“我现在可到点就想睡,顶不住熬夜啊。”
皇帝朝我挥挥手,连滚字都懒得说了。
我蹦蹦跳跳地出了内殿,拉上怀镜准备回彩云殿,才走几部呢,就被身后跑来的安令官叫住了。我以为陛下又有什么吩咐,确实是有吩咐,但对象不是我,是怀镜。
怀镜进了内殿后,换我在门口巴巴等着。沈淳和李妙赶到后,见我丧着脸在殿外还以为出了什么事,我也不知怎么解释,反正她们进去就知道了。
半个时辰了也没人出来,我靠在柱子上都快睡着了。迷迷糊糊中好像有人拍了拍我,不确定再睡会儿,然后那人又拍了下我的脑袋。
“怀镜!”我转过头看去,“怎么是你啊。”
沈观南在我旁边坐下说:“你看到我就一点都不高兴吗?”
“你排第二啦,如果不是和怀镜一起来的,我可能闲着还会给你搞个接风派对。”我活动了下腿,拖着下巴说。
“你能不能稍微坐得淑女一点?”沈观南有点嫌弃地看了我一眼。
“大哥,腿麻啊。”我一条腿盘着横放,一条腿直立支着搁手,有问题吗?
“给你来一捶?”沈观南说着,朝我举起了一拳。
我翻了个白眼问道:“你怎么出来了?”
“我的事儿交代完了,她们在商量怎么阴人呢。”
果然是要怀镜帮忙塞假证据。
“你别说,那两尚书,都挺狠的。”
“那是,我余皇的重臣,那业务能力杠杠的!”我为余皇骄傲!
“现在和你是一条路上的,对着外人狠呢,如果有一天翻脸了,这些招数不就全招呼到你头上了?”
“你怎么一来就挑拨离间呢?”
“那我说的是事实吗。”
“事实你个锤子,你没听过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嘛?都能走到这个份上了,自然是同道中人。没到个家破人亡,生死攸关的时候,人生观可改不了。”
“万一到了呢?”
“没有万一,我们能看朋友落到那地步?根本没有机会,你不要万一万二的了。”
“还好我们是朋友,哦不对,你说是知己。”沈观南笑着叹了口气说,“没想到我的知己会是你。”
“干嘛啦,那是你的荣幸好不好,要不是本王,你家杨限早被人砍成十八段了,你还能坐这儿和我唠啊?”
“谢襄王殿下信任,沈某有幸得此知己。”
“对了,你怎么在宿州停了这么久,又怎么找上怀镜了?”
“宿州那边的暗哨反叛了,我刚进城就被人卖了两次行踪,所以多花了点时间。还好后来碰上了你们王府的人,跟着乐官混了进来,她们把我送到了明月坊,我在那里碰到了怀镜。”
“怀镜在明月坊?”
“是明月坊当家的,怕我露面不安全,也不敢贸然往宫里送信,就找了你的丫鬟,结果怀镜带来了你太奶奶的诰命书,带着我一起进了宫。”
我仔细看了眼沈观南说:“你穿的衣服是扶花的,也是清风让你换的吧。”
“是,一别半年,你又多了不少得力手下啊。”
“是朋友,一样能生死相托的朋友。”我见沈观南用一种探究的目光看着我便又说道,“你别这样看着我,你肯定也有啊,不然怎么可能从龙骧活着出来。”
沈观南笑了一下,没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