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那边要用得到的你自己安排,千万把他保住了。”我临走前又朝沈静说了一嘴。
匆匆进宫,我在车上和沈淳又各自猜了几句。进殿前沈淳再三叮嘱我,小心说话。傅婉、礼部尚书宋锦、陆安琪都到了,我见沈淳进殿后坐了下来,便想挨着她坐下。屁股还没落地呢,就被如嬷嬷叫起来了。
“小王爷,您坐这儿。”
我一瞅,最后面那个,行吧有座儿就行。
等李妙、孟瑜、马承敏都到后,皇帝出来了。
“龙骧发来国书,质问我国干涉他国朝政,挑拨皇室关系,参与谋逆大罪。”皇帝一出手就是王炸,“傅瑶环的认罪书相爷也看过了,说说吧怎么办?”
说着如嬷嬷端着龙骧国书,依次从首座的人看了过来。
“怎么了相爷,刚才不是还挺激动的?现在叫你说倒是不说了?”
“臣惶恐,爱女心切一时失了礼数,还请陛下赎降罪。”
只见皇帝挥挥手说:“朕叫你们来不是兴师问罪的,你要没话说,李妙你来。”
第二排第一位李妙同学被点名了。
“若情况属实,龙骧定会要我们赔偿,届时狮子大开口,条件任他们开。若是我们咬死不认,要么拖长线赖账,有损国信,要么触怒龙骧则战。”
“能拨出多少银子。”
“短时间内只能凑出二百万两,若从别县抽调,十日内可有六百万两。”京城只有二百万两,看来周咏梅埋得钱还没挖干净。
“孟瑜,若与龙骧开战,需要多少?”
“回陛下,至少二千万两。这还只是大军开拔和预备一月之耗费,若战局有变还不可预估。”
“龙骧刚经内斗,不会愿与我朝开战,此举无非是想找我们要钱。”李妙说道。
“宋锦,明日拟出国书,先探探龙骧的口风。陆安琪,你之前报上来的垂摇弩和连珠投石机,怎么样了?”
“回陛下,第一批成品已经制作出,效果虽不及预期也胜于现在。”
“有多少?”
“弩三十柄,投石机十抬。”
皇帝怒斥一声:“年前你就报上来了,半年过去了就这么点,你都在干什么!”
“回陛下,制造兵器非朝夕之事,涉及军事机密,人手也要控制。臣惶恐,但确实未敢懈怠,调试初期还有问题也需一一改进,陛下!”陆安琪说着跪了下来。
“给朕起来,朕说了不是找你们兴师问罪的!”
“钱不够,兵器不够,那么打仗的士兵呢,将官呢?”
“回陛下,颍川以北一带,有方将军驻守,两国交界处自有天险庇佑我朝。”孟瑜说道。
“方雪?她都快六十了,你还要她一把老骨头冲锋陷阵?身先士卒?”皇帝插着腰,看着孟瑜反问道。
孟瑜也是一跪说:“方将军两个女儿皆在颍川,可列阵。”
皇帝直起身子,看着别处叹息一声道:“你是要方家绝后啊!”
“臣不敢!臣不敢!”
得,又跪一个。
“马大人呢?让你留意武将,外招内升,除了方将军还有何人可战?”
“回陛下,安亭郡守凌拓,淮西刺史王审佩皆可战,还有方老将军旗下左右副将、连营将均是勇猛之兵,又了解龙骧情况,可列阵御敌!”
“呵呵呵呵——”皇帝笑着走了下来,作势要扶起跪在地上的孟瑜。孟瑜也是吐着气刚立起一只脚,却听皇帝又说道,“你们两私下关系不是不错吗?怎么马承敏能知道,你却不知呢?”
得,孟瑜这回不仅跪了还磕了几个。攻心计,笑面虎,打完巴掌枣还没递出去呢又挨个巴掌,还是悄摸着打了两面的那种。牛啊!
“小王爷又在想什么呢,似乎很有感触啊。”我正感慨着呢,也被点了名。我还以为我来就是旁听的呢,没想到也得回答问题。
“回陛下,小王觉得李大人说的对。”我正经起身行了个礼回道。
“别浑水摸鱼,哪里对,对哪里,给我展开说说。”皇帝一甩袖子,坐回了软塌上。
“两虎相争,必有一伤,龙骧靠的并非财力而是武力。但打仗光有武力不够,龙骧比我们更缺钱,而且我们有天险,他们想要强攻,不明智。所以,多半是来要钱的。”我说着一顿,朝如嬷嬷说,“嬷嬷可否把国书让小王看一眼?”
刚陆安琪看完,就给收走了,我那爪子都伸出去了贼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