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启动记忆库,完成默写加改词工作后趴在桌上哀嚎了一声,身后的大手自然地替我按了起来,“通知明月坊没,明天得对歌了。”
“嗯,通知的下午。”
“还是改上午吧,这回还有好声音那伙儿人呢,赶早不赶晚。”
怀镜出去改通知后,我又开始写故事大纲了,喜剧的效果果然没有悲剧的好,叫座率高的几场始终还是白蛇传和梁祝。所以我的影视剧计划也可以开始实施,第一部我打算试的是《天外飞仙》。小七和地瓜,浩淇、香雪海和赛金,老夫子和二公主,一对对be给我虐的肝疼,尤其是当年地瓜追马车,抱着孩子点灯,老夫子把心交给雪海,雪海在浩淇怀里飞灰湮灭,给我留下了深刻的阴影,还好有元宝和翠娘撑着,不然真的是全员be了。
好歹是三十多集的电视剧,日子又有些久了,好多情节甚至是一些配角都记不清了。我苦思冥想,一张纸接一张纸,一个标注箭头拉完又是一个箭头,光一个人物关系图就画的跟迷宫地道似的,别说写一半B段突然又想到的补充A段了。
“怜星,该休息了。”怀镜握住我拿着笔的手说。
“马上马上,我这刚想了一段。”我说着甩了下手准趁热打铁,怀镜却没撒手,我正准备教育他呢,一转头一对上他的眼神,哦豁完蛋咯。
“我刚才明明满脑子情节,怎么就看了你一眼,全忘了呢。”我放下笔侧头看着他,满眼眷恋。
怀镜笑了下,把我从椅子上抱起吹灭了蜡烛,走向了床榻。
“明天还有活呢,今晚咱们克制一点。”我轻轻啄了下他的唇,然后又成了深吻。
可我俩都知道,哪有什么浅尝辄止,只有**,至死方休。
我耷拉着眼皮被他叫醒,问了问还有吃饭的时间,我果断躺下继续睡。直到听雪委婉地表示,我像话本里被女鬼吸干的书生,我才翻了个白眼,大嚎了两声表示我很有精神!
先上明月楼的歌,好声音六个人在边上观摩。《搁浅》、《晴天》、《借口》、《修炼爱情》、《她说》、《你不在》、《爱错》、《你不知道的事》、《痛彻心扉》、《错了再错》,十首伤感情歌大礼包,唱到他们怀疑爱情,怀疑人生。
“今天叫你们来呢,只是让你们了解一下明月坊的运作形式,比赛结束之前这里面的歌,都不能用。”我朝着目瞪口呆的六人组说。
“还有,我没有失恋,不要瞎想。”我又朝边上另外几个欲言又止,疯狂扫视我和怀镜的人说,“真正唱到你哭的歌还没来呢。”
“我倒是在明音坊见过把自己唱哭的。”霁月说道。
“初闻不识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呐。”我叹了口气说。
“是唱得太难听,哭的。”
“……”
伤感大礼包推完后,我让他们自己消化会儿,一个时辰后再来。
蹭完饭我歪在怀镜怀里,他靠在墙上。窗户没有关,阳光一点点洒了进来。我伸手戴上帽子,盖住眼睛,找了个舒服的位置,听着他安稳的心跳声,睡觉了。
不知道他叫了我几下,总之我醒过来后人都到齐了。我搓了搓脸,醒了醒神,打着哈欠做了会儿伸展运动。
“看屁啊,都说我没失恋了。”伸展运动后是旋转运动,“你们要不也动动,接下来要上摇滚乐了。”
“摇滚乐是啥?”
“摇头晃脑唱着叫不听话的人赶紧滚的音乐。”我摆出哟哟地姿势,挑了个眉回答了听雪的问题。
后来发现那好像是嘻哈的动作。
双强对唱的《缘分一道桥》、剩余四人合唱的《假行憎》、《曾经的你》,还有摇滚嗓独唱的《春天里》。
他明显没想到自己会分到独唱,其他几人也没想到,看他的目光还有些不服气,毕竟他只是第四名。但我让他试唱了几句后,顺利打消所有人的疑虑,毕竟是合适就是合适。
最后自然少不了六人的合唱,定的是《平凡之路》。明月楼负责伤感大礼包,好声音首推摇滚,得让余皇的百姓们体会体会啥叫情感分裂。
“分裂不?”我先随机采访了几位全程听完的音乐骨干们,他们表示各个都很分裂。六人组看我的眼神已经彻底折服了,我逐一拍拍他们表示这算点啥。
离决赛还有几天,大家伙各自练着各自的活,我就驻扎在明月坊成为定点答疑人。现在的明月坊已经能算上余皇的半个音乐核心,不用和之前一样对外营业,但清风还是开放了部分场所,供人聊聊天,听听曲。没有了之前花花绿绿的营生,有点像我们那里的清吧。正好,还是清风的清。
清吧的生意不能说完全没有,也就小猫两三只。原本有些人以为在清吧能看到明月坊的营业过程,看是看到了,只看出明月坊是真的闲。除了合曲和搞活动的时候,平日里大家都是各躺各的,爱干嘛干嘛,爱谁谁。
简直像个养老院。
对此我也躺着向清风提出过意见,希望他们振作一点,积极向上一点。清风还是比较注重形象的,半躺着完全没有接受。
扶花还有个爱好就是捣鼓茶,各种茶具一套套的,半个时辰整出一杯茶我半分钟就喝完了。我表示这是山猪吃不了细糠,扶花扫了我一眼就去清吧发挥技能了。
所以现在四公子除了自己房里,找清风去会议室,找扶花去清吧,找听雪去各家明月楼,找霁月……去找金丝吧,他跟着金丝学做生意呢。
我躺了一下午,屁股都躺麻了。怀镜正和清风下着棋呢,五子棋,我也不好意思欺负他俩,只能在边上袖手旁观。清风输了两把后,想从扶花身上找回自信,我便屁颠屁颠地主动申请帮他跑个腿儿,反正清吧就在楼下嘛。
“小发发,小轰轰派偶来找令嘞!”我操着普港,一蹦一跳来到了清吧。
还没来得及缩回摆出的手臂,我一下瞪大了眼:“我透,这么多人?”
除了扶花、沈静和沈慧,其余的我一个也不认识,但好像又有点印象。
“小王爷——”他们见我来了,倒是整齐地站起来行了个礼。
我收回胳膊和腿,朝他们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