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酲眠走后,齐辙就给管他们的主任打了申请报告,特别顺利的将早晨的《工禾诀》换成了余酲眠武术教学。而梁钰虽然依靠游戏有了元婴的修为,但因为无法靠游戏获取技能,所以只能去学《工禾诀》以调用现实里的各种法术,按她的意思,她打算不做当代的主流-剑修-,而是去修现在已经少有人修的法修。
早晨两人从宿舍出发,前往不同的地点学习。
到操场余酲眠已经等候多时。昨晚的事两人都很默契的没有开口,但除此之外,他们不知道还能说什么,总不能说之前抱着睡觉的事吧。
相对沉默的,在天不算大亮的操场余酲眠开始教齐辙没有法力也实用的格斗技巧。
“因为我没学过完全不用法力的武术,所以我教的都是从我自己所学的各种技巧手段中选出适合你的部分。如果有什么不对的你一定要跟我说。”余酲眠提前跟齐辙打好招呼,他怕齐辙因为不懂,而一直默默忍受,最后酿成不堪设想的后果。
他说习武最讲究根基,若是站都站不稳如何打斗,于是齐辙今天间歇性的蹲了一个小时的马步。他记着余酲眠说的话,将走之时就跟余酲眠说:“余老师,这个蹲真的没问题吗?我感觉我的腿已经不是我的了。”
“很难受吗?”
“嗯,超级难受,我觉得我都走不到食堂吃饭了。”
余酲眠从小习武,但因为有法力辅佐,齐辙这种感觉他很少有过,见齐辙坐在地上确实站不起来,便深觉是自己要求太过了。“既然这样,那要不……”
“你背我去。”/“我去买了拿过来。”
(乌鸦飞过,并留下六个黑点)
都怪自己嘴快,齐辙的内心懊悔不已,怎么什么话就都敢说了。这也没认识多久,开玩笑不是这么开的啊。
“那行吧,你上来好了。”说着余酲眠转过身背对齐辙蹲下。
就好像是逼迫人家一样,齐辙狠下心拒绝了,“我就开个玩笑,还是麻烦你帮我去买点早餐吧。”这余酲眠也太老实了点,说让他背,他还真打算背了啊。余酲眠听完极快的起身,问:“嗯,那你吃什么?”
“我也不知道,你去看看有什么,随便买点吧。”
过了大概半个小时不到的时间,余酲眠拿着两个包子和一碗粥回来。看到那碗粥齐辙就不太舒服,以直觉来说,齐辙选择包子。
余酲眠刚走近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齐辙伸手向他的包子袭来。但腿软坐在地上的齐辙哪里是精神抖擞余酲眠的对手,毫不费力的就被余酲眠躲了过去。
余酲眠把粥和勺子递给齐辙:“食堂早上只有白米粥,你将就喝点。”
“我不要。”齐辙脸上写着“我拒绝喝粥”五个大字。
“可是梁钰说你现在这个情况应该喝粥啊。”
果然如此的齐辙看着被骗的正经大男孩,“你遇上梁钰了?”
余酲眠将手上的东西放在一边的花坛上,弯下腰去扶齐辙,他现在才想起来齐辙还坐在地上。“嗯,我去的时候她就在门口,好像是在等你。我想着我不知道你吃什么,所以在告诉她你现在起不来的同时问了她的意见。”
“你怎么说的?”
(
梁钰:齐辙呢?怎么还没来。
余酲眠:被我操练的太狠,他腿软站不起来,你一会……
梁钰:!!站不起来?!被你……
)
“她肯定漏听了一个字。”
“嗯?”
“没事,你继续说。”
(
余酲眠:嗯,我第一次没有经验,下次不会了
)
告诉我你在说什么?!
看着齐辙脸上的表情,余酲眠深觉自己说错话了,但又想不明白自己说错了什么。
(
梁钰:没事没事,以后也请你继续这样照顾我d……家齐辙。
只当梁钰在夸自己认真负责的余酲眠:这都是我应该做的。不过这次确实是我太过了,下次不能再这样了,我怕他身体吃不消。
梁钰:这有什么,多锻炼锻炼就好了。
)
#论避免锻炼猝死的方法是多锻炼#
“你别说了,吃饭吧。”
“哦。”
远处操场外几个鬼鬼祟祟的影子此时发出吓人的笑声,尤其是余酲眠扶着腿软的齐辙坐到花坛上的时候,笑声最甚。
余酲眠吃完包子见齐辙还是腿很酸的样子,怕耽误齐辙去上课,于是蹲下帮齐辙揉腿。这在他看来是在正常不过的事情,他和师兄弟一起训练的时候有时太累也会这样帮着点。只不过他们自己练的时候都是用脚直接踩的,放到齐辙身上用脚踩好像不太礼貌,所以余酲眠选择了用手揉。
从小到大,自懂事以来从未与任何人如此亲密接触的齐辙瞬间就被吓住了,赶紧把脚收回来,但因为坐在花坛上,即使收脚也没有收几厘米,仍在余酲眠的手中。
“你别动,训练完不揉开你会酸痛很久的。”
“不用了,你别这样。”
“这也算是我干的,我得负责。”
“不是,你这……”
远处角落里的影子再次发出奇怪的叫声。
将近八点走去教室的齐辙腿已经好了很多,没那么酸痛肿胀了,只是走路依旧不是很舒服。走在他旁边的梁钰即使听过齐辙的解释,但看他走路的姿势依旧忍不住的笑出声,被教训后也只是稍微收敛了一点。只是齐辙能教训梁钰,却遮不住其他学生的目光,有的探究有的憋笑,还有的蠢蠢欲动。
除此之外,与往常不同的是霍家兄妹。自上次一别,霍家兄妹几乎不再出现在齐辙眼前,便是路上碰到了也只是匆匆掠过,不似从前那般还会打招呼,甚至聊两句。就像这次,他们在寝室外面遇上的霍家兄妹,但不过一分钟的路,霍家兄妹已经走路快到看不见人影了。齐辙见到此景其实不大好受,总有种被人讨厌,被人孤立的感觉。
好在彰丘如今跟他走的愈发近了,周日还邀请齐辙出去玩,但因为齐辙在忙着打游戏而拒绝了。此时在去教室的路上两人遇到,彰丘特别热情的走过来打招呼。梁钰在齐辙右边,彰丘就走到了齐辙左边,走近就直接挂到了齐辙身上再打招呼。
修真学院的学生大多年龄不大,齐辙算是里面年纪最大的之一。但平常除了那些只有十五六岁的孩子,其他人几乎没给过齐辙自己比他们大的感觉,唯有彰丘,这人就是个孩子心性,特别黏人,除了第一次,其后每次和齐辙一起走就挂在齐辙身上。
“齐齐,你跑哪儿去了啊,早上都没看到你。”
齐辙不是很喜欢和人太亲密的接触,彰丘这样挂在他身上的行为其实他已经巴拉开好多次了,但每次遇到彰丘还是会挂上来。
再次把彰丘巴拉开,齐辙苦兮兮地诉苦:“我被余老师拉去挨罚了。”
彰丘听得此言立刻就来了个急刹车,“什么?余酲眠?他体罚你!好大的胆子,看我怎么让他吃不了兜着走。”说着就撸起袖子做出一副要去揍余酲眠的样子。
彰丘自然听得出齐辙不是真的挨罚,齐辙也知道彰丘就随口说说,便拉着彰丘的手不让他走,说:“你别去,其实都是我主动要求的。”
彰丘果然轻易被齐辙拉住,一边跟着齐辙往前走,一边故作娇羞状,说:“原来齐齐喜欢这个调调呀,其实我也可以满足齐齐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