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节目组这时候有点头大了。
尤其是王导，他现在陷入了两难的境地。
节目组真的是不允许粉丝接触嘉宾，给自己心爱的偶像谋福利吗？
不，允许的。
节目组希望明星们遇难成祥，粉丝护驾，一路上顺风顺水吗？
不，不希望。
明星们遇到困难会让节目精彩，粉丝护驾，顺风顺水，那他们的节目改名为《粉丝大PK》好了。
但是明星们被虐得太惨，粉丝心疼了，节目在各方面也会遭受反噬。
别说粉丝们了，哪怕是路人观众，恐怕也不会想看，各种把人往死里折腾画面。（小日子除外）
什么？上一季那个倒霉的睡了两天公园的嘉宾。
大家之所以没有反感，那纯粹是因为……大家看出了这位纯粹自己倒霉，节目组没有下套。
总体来说，就是一个度。
而现在摆在王导面前的就是这样的两难境地。
刚刚“大魔王”被粉丝摇专业律师打败的桥段，在他看来正好就到了那个度了。
明星已经也得到了很好的补充，接下来该走了。
再放水下去就不好看了。
可许迁下意识的反驳让他停在了杠头上。
对哦，他废了老半天才进来的。
眼角撇了一下角落里的助理，助理比划了一个向上的手势，暗示现在收视率在攀升，嗯……在升？
难道是节目组大魔王形象太浓郁了，粉丝们觉得他们失败一次不够？
王导警告的看了一眼戎言星含义明明白白的：别太过分。
随后就继续和许迁扯皮了——开玩笑，输人不输阵，怎么都得狡辩一下吧。
是的，王导压根不相信许迁不是戎言星安排的。
什么不是粉丝，这行云流水的操作，明明是早有预谋。
他不反对戎言星这样的预谋，毕竟节目效果不错。当然，搞砸了也要自己承担。
也正是王导撇了一眼就转头和许迁“对线”了。
没有看到戎言星的欲言又止。
这是他的预谋吗？
不是啊。
他会精准的来到云阙天宸，敲响1508的门，自然不是巧合，然而接下来的事情完全和他原来想的剧本不一样。
许迁做为娱乐圈门外汉，他当然是不明白王导考虑的“平衡”。
如果导演或者是戎言星多给几个眼色，或则是暗示，估计他就懂了。
但是一个下决定的太快，一个面对镜头有所顾忌。
这短暂的两秒钟的停顿根本不足以让许迁明白任何事。
他还以为王导被他呛了一下后，在寻找措辞。
而王导紧随其后“论战”，也让许迁坚定了这个想法。
“啧啧啧，年轻人，想要帮忙是好事。但是你能提供什么优秀岗位？”
王导扫视了一下许迁家一尘不染的客厅。
还有旁边勤勤恳恳正在工作的扫地机器人，以及正在哼哧哼哧扭动屁股的擦窗机器人。
“该不会是让小戎帮你写作业吧？”王导这么提，也是在拉戎言星一把，毕竟一个明星没什么拿得出手的出圈作品，人设目前也只有学霸属性能拿出来说说。
“还能代写作业？！”如果可以，他立刻下载一套高二的拟真题，让戎言星做一下，留给小姚妹子当纪念品。
明星的签名见多了，明星的做的考卷不多见吧~
王导：…………啊，这个好像不能。（三观不正）
“别看我家现在没什么事情可干，但是只要我想，分分钟能在家里开个派对。”
“噗，我现在是相信你不是他的粉丝了，至少你不是我们节目的粉丝。”王导顿时感觉到自己被扳回一城。
“你该不会想着举办派对，让小戎唱歌赚钱吧？”
许迁：不行吗？他看过集锦，知道卖艺是被禁止的，去一些高档餐厅，酒吧当助唱钱也不多，毕竟他们按照行价最低的给……真的没多少。
但是我现在开派对，正式邀请明星过来进行表演……这也不行？
明星表演的行业最低还能低到哪儿去？
而且还是上门表演。
“哈！哈！哈！”王导仰天大笑，上一季出现过的笑点，现在再现了，他怎么可能不笑。
“你知道歌手证吗？”
“…………歌手，还有证？？”这个世界独有的，还是地球上也有？
“简答来说吧，国家相关法律规定，歌手的工资，行业参考标准：一天50。”
许迁：……？？
许多不知道这茬的粉丝们也在齐刷刷打问号。
一天？五十？五十块钱够干嘛？！还相关法律规定？
骗谁呢，全国工资最低的省份，一个月也有1800呢，50一天，干满三十天也才1500。
谁家歌手那么寒碜呢。
不仅仅许迁震惊了，连追直播的观众们也震惊了。
除了全程追了第一季的观众们在科普，但是更多的弹幕是表示“不可能”。
许迁直接扭头喊了起来：“系统，查一下，歌手证，歌手工资行业标准。”
所有人：？？？系统？？？
只见置物架上一个显示屏亮起，智能AI快速的回应自己的主人，并且开始搜索。
“你把小爱同学改名成了系统了？这倒是满有意思的，像是系统文小说的主角”戎言星看着这一幕觉得颇为有趣，并且行动很快的也给自己的手机AI助手改了名字。
弹幕里本来大家都扭捏着（感觉有点中二），但是看到明星都带头实践了，立刻身体很诚实的把自家的智能AI改名，也假装一把自己是系统文的主角。
同步观察网友评论的系统SY3152微微挺胸，他是真的~
装模作样的搜索了一下，没两秒，系统的找到的答案也公布了出来。
还真的确有其事，还是正儿八经写入行业规范内容的法律，但是这条法律是198X年的。
众人：…………
大家调动了一下自己的记忆，瞬间明白是怎么回事了。那时候改革开放，很多新玩意涌入市场。
国家不得不临时出台一些政策，倒不是行业约束，而是给市场一个参考。
后来国家腾飞的太快，这个参考价自然没有了参考价值。
不过大家也没有删除或者修改的意思。
毕竟，法律条文上本来写的就是参考性指导价。
然而立法的人都没想到，还有综艺节目拿着当年参考性法律条纹当令牌。
倒是“歌手证”这个东西，现在还是存在的，很多农村以及四五线小县城，但凡有什么活动，你拿着歌手证去走穴，老板一眼就知道，你至少唱的不赖，不是搞场子的混子。求职会方便很多。
很显然，王导是从加钱和“无证”两个路子卡着这个最容易施展才华的表演。
“为了防止你还有什么别的幻想……给，这是我们节目组里，他们目前尝试下来，能拿到的工资标准。”
王导递出去一张表格。
上面的给出的薪水数目……基本上是属于可以申请劳动仲裁的那种。
要不是旁边有摄像机跟着，明星们实打实的是在参加综艺，另外有通告费拿。
被迫开这些工资的小老板，都得怀疑，这是不是什么新型钓鱼执法。
看着许迁不停的倒吸一口气，而王导疑惑的目光终于投向了戎言星。
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准备得那么潦草？
戎言星欲言又止，最后只能保持微笑。
他可不像王导他们有各种花里胡哨的表情包挡着脸，直播呢，粉丝看得见。
“王导，您上辈子是不是姓周。”
许迁看完下意识的吐槽。好在这个绝大部分和自己的世界没什么区别的平行世界里。
周扒皮这个角色还是存在的。
哪怕年轻一辈没看过《半夜鸡叫》这部电影，光周扒皮这个名字，就已经足以让人意会了。
“咳咳咳，节目游戏规则就是如此，明星们重在体验。所以你……”准备不足，放弃了？
“嗯，那手工艺品怎么算？”
许迁感觉自己的脑海内闪过了贯穿柯南的N回的特殊光线。
头顶还一定附赠了一个瓦亮的灯泡。
王导：？？？
王导看着许迁闪亮亮的表情有些不确定，疑惑的询问“比如……？”
“比如说刺绣，你看，绣布和绣线并不值钱，值钱的是绣娘的手艺，没有一个绣娘是按工时收费的吧？人家是按照成品和效果收费的。这种……怎么算？”
戎言星的粉丝们觉得王导的表情看不到都不重要了。
他们正主的表情此刻十分有趣。
就是那种茫然 慌乱 无措 我有话要说，但是不知道该怎么说。
【我现在相信这不是剧本了。我家哥哥的演技虽然不错，但是从来没这么生动过。】
【刺绣？我？你们认真？！】
【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所以我相信这不是说好的了……23333，这位许先生是哪来的人才啊。】
【所以我家哥哥真的是无意中敲门，敲中了一个黑粉？】
【说什么呢，谁家黑粉第一时间给你补妆，给你吃喝……话说那个彩妆到底什么牌子？】
而许迁和王导也开始逐步的讨价还价。
王导表示，手工艺品要卖就不能附赠上明星本身的价值。
许迁表示，高价值的商品，需要的工时都很长，耗上几天几夜都是有可能的，哪怕节目组把这七天都耗在这里都做不完怎么办。
然后又开始吵是否包食宿等等问题。
等两人吵完后，就听到了咔滋咔滋打印机运作的声音，许迁转身走入旁边一间房间拿着一张写满字的纸张出来，放到了王导面前。
“立字据！”
王导：…………
王导硬着头皮签字。
“我颇有一种两位替我签了卖身契的感觉。”戎言星终于开口了，照理说，这关于他的福利待遇，他应该提前开口。
但是许迁和王导吵得太精彩了，他也忍不住在旁边吃瓜。
“先说好，如果真的是刺绣的话……我觉得我作品恐怕卖不了什么价格。我唯一干过的针线活就是手工劳动课上，缝了一个扣子。”
“哪儿能啊，当然是让你干一些你能干的事情。”许迁看了一眼导演组。
导演组商量了一下，打算再看看，免得许迁又闹什么幺蛾子，反正除了他们这一组，其他人乖乖的。
许迁二话不说带着人朝着阳台走去。
超大的40平米的大露台，就是许迁一眼看中这套房子很大的一个加分项。
只不过许迁喜欢这个大露台，不是为了在这里举办什么烧烤派对，而是看中他庞大的户外工作空间。
原本房主布置已经全部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大堆堆让人看不懂的东西。
戎言星唯一能认得出来的，就是放在角落里的拍摄支架，补光灯，收音设备等拍摄设备。
“自媒体？”
“对，我会同时进行自媒体拍摄，按照我刚刚和王导谈妥的条件，我会用包食宿的方式抵消了你的出场费，无论从哪个角度上来说，我是赚大发了。”
“这无所谓。”戎言星语气轻松，似乎对于钱很不看重，这态度让不少戎言星的黑粉开始嘲讽，他一个糊咖还不在乎钱了，背后肯定有金主云云。
“所以到底是什么手工制品？如果是拼装模型，扎毛毡球之类的，应该还行。”
许迁手指旁边的一桶油和一大堆碗。
“桐烟徽墨，乃文房四宝中之瑰宝。《墨经》有云：“墨之佳者，色如点漆，光如鉴人，声如磬玉，香如兰麝。说得就是上好的桐烟徽墨了。用它书写的作品，落纸如漆，色泽黑润，保存千年不褪色。有一两黄金一两墨，黄金易得，好墨难求的美誉，是我国的非物质文化遗产。”
“哦，还有龙泉印泥。也叫藕丝印泥，冬不凝固，夏不走油，水浸不烂，火烧留痕，其质细腻如脂，色泽鲜艳如朱砂，钤印于纸，宛若丹霞映雪，历久弥新保证上百年不褪色。其香清雅悠远，似兰似麝，闻之令人心旷神怡，价比黄金。”
许迁：原来打算花钱听歌的，现在……哎哎哎，我给自己找到劳工了。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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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敲定项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