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明珠，我们赚翻啦！”
谢遥激动地跳了起来，要不是他们找了个单独的隔间，只怕谢遥现在的音量能让所有人把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谢明珠嘴角也是抑制不住地上扬，看啊，那就是他看中的人。那些说姜照连第一层都过不了的，那些觉得别说璇星榜了，连新星榜都不会被姜照摸到边的人现在应该都看见了。
她做到了。
姜照做到了。
“你这么激动干嘛，不是说了积分跟姜照一九分？”谢明珠强行控制住表情，但语调依然忍不住地上扬。
像是什么藏在洞穴里的珍宝终于被世人发现了一样，满是自豪和欣慰。
“积分和钱也都没差。”
“我妈，我爸，你妈，你爸……他们都挣那么多钱了，不还在挣钱吗？我们挣积分也是一个道理，花不花，给谁花重要吗？”
谢遥是富养长大的，从小到大父母都很溺爱她，除非她让父母找人把谢明月打一顿，不然父母不会拒绝她。但偏偏谢遥成了个低物欲的人，不爱金银珠宝，不爱山珍海味。
只喜欢赚钱。
谢明珠曾经也很奇怪，谢遥过去赚到的钱十有**是要捐出去的。今天给孤儿办所学堂，明天请师傅给乞丐学手艺，谢遥好像心底里没有任何**。
到了学院以后，谢遥便对赚取积分一事乐此不疲。她年纪小，进学校却早于谢明珠，故而谢明珠到了学院以后已经过上啃小的生活了。
学院不比外面，积分再少的人也不至于吃不上饭，谢遥更加不知道那串增长的越来越快的数字怎么才能被消耗掉了。
直到她看见了姜照。
谢遥不知道她第一眼看见姜照时的兴奋和窃喜代表着什么，她只知道她想给姜照花积分。
她想给姜照花钱。
“谢遥，你又给姜照买东西？她房间都快被你的东西堆满了。”谢明珠看见谢遥马上取出积分，找学院里能兑换的天材地宝。
谢遥：“你不也是，整天往姜照姐姐面前凑，你喜欢上她了？把你的狗盆子拿远点，你配不上姜照姐姐。”
没人配得上姜照。
谢遥忽然想，姜照那样的人合该被万人追捧，不为任何一个人驻足的。
＊
乌墨眨巴着眼睛，积分消失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她的心脏却从那一刻起就慌得不行。
下个月的积分还没到账，这个月就被她输了不少。好在乌墨赌瘾不大，不像观天鉴后面有的学子直接梭/哈了。
“乌雪，哥哥，你可不能不管我啊，借……”
乌墨能屈能伸，屈而折返，却早已不见了乌雪的身影。只有一个字条贴在门上，写着——
黑土妹妹，我就知道你会回来。积分输光了吧？我就说了跟闻人簪雪一样眼光差的人不适合跟我出现在一个场合，门口有些吃的，你拿走，别饿死了。
“谁是黑土啊，难听死了。黑心肝的乌雪，诅咒你马上到瓶颈期。”乌墨瞪着纸条，愤愤地抱起了乌雪留给她的食物。
“什么啊，还说是留给我的，明明是他不喜欢吃的东西。”
＊
青云榜楼阁。
“新星榜第一，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都被超过了。”宋书鲤抿了一口茶，他在宋家刚刚得到宋妍术顺利筑基的消息，又在内院得知姜照连冲四层塔。
这一届的新生堪称卧虎藏龙，群英荟萃。
“听说你们又背着我开赌局了，谁又输得一点不剩了？”乌雪和乌墨分别后就赶往了青云榜楼阁，除了远在深山的宿栖乐，相里皇室和微生家那几位，其他人基本都到齐了。
帝疆带着面具，声音因此听起来厚重了许多：“你想参与？早在上次输给谢明月和季知节后，新的赌局就开了。”
“你现在想加入，实在太晚了。”
乌雪：“我知道，我只是想来看看你们的笑话。”
他本就不想和这些人精中的人精赌什么，故而只是随意在观天鉴上进行了押注。对于普通学子来说天大的积分，在乌雪这也只是挥挥手。
闻人簪雪放下杯子，看向好久不参与聚会的乌雪。明面上，他们两是因为不和才总不聚首，实际上闻人簪雪知道乌雪真正想躲开的其实是相里皇室那两位。
微生家和相里皇室帮顶得太深，乌雪也一并躲开了。要不是今天那几位都不在，想来乌雪也不会出面。
刚好闻人簪雪是个喜欢看乐子的，就算是皇室秘辛也毫不避讳，所以他和乌雪碰面的机会也少。时间久了，闻人簪雪和乌雪也就默认了他们两之间“不和”，这样一来也不至于驳了闻人皇室的面子。
“可惜，这次没人大输。”闻人簪雪轻扣桌面，让季知节别在这种地方还要处理审判庭的事务了。
在他看来，虽然季知节铁面无私，手下纪律严明。但整个审判庭并非无孔不入，其中冤假错案多少他不清楚。但从这段时间闹得满城风雨的那件有关姜照和元未明的案件看来，审判庭内部也有大问题。
“哦？”乌雪坐在季知节身边，将他面前的茶水倒入自己的杯中，“没人赌姜照过不了青云塔？”
那自然是没有的。
对青云榜上这几个人来说，通过整个万象九重塔都只是早晚的事情。尤其是见证过灵力耗竭还能请神的姜照，她往后修炼之途恐怕只会比他们更平坦。
“不过赢最多的，还要属谢明月。”季知节终于放下手里的东西，这次赢家不再只是他和谢明月，没了上一场赌局揭晓结果时的惊心动魄。
“她精准押中姜照能入新星榜第一，璇星榜第九，并且一定会在第一次闯塔的时候一举通过前四层。”
“谢明月，你是姜照肚子里的蛔虫吗？”
谢明月：“就算我跟姜照如此亲密无间，也不必用这么恶心的形容词。”
“该是嘴唇和牙齿的关系。”
唇亡齿寒，她把姜照放在了堪比家人的重要位置上。
哪怕跟青云榜的其他人比起来，她不过早认识姜照几个月。
“下次禁赛谢明月，你真的没有跟姜照通气吗？”帝疆连输两场，都快没了信心。
他们青云榜的人立赌局没什么规矩，一来是相信这些天之骄子不会做什么手脚，二来是能在他们这里办起来的赌局就没有出千的可能。
比如现在，就算谢明月提前让姜照做到这些，也只能证明姜照史无前例的强大。
“乌雪，既然来了，正好猜猜，相里皇室那两位，谁会先向姜照抛出橄榄枝？”
乌雪听到闻人簪雪的声音差点起了鸡皮疙瘩，乌家擅机关术，无论谁当皇主都老老实实地搞研究。到了乌雪这里更是把不掺和做到了极致，连相里皇室的人面都不见一下。
多年前，乌雪出生的时候，国师突然预言什么：“良禽择木而息，往后将风云突变，乌家的新生儿选谁，谁就是定这天下的下一任皇主。”
乌雪怀疑是那老国师疯了，才胡说八道几句就告老还乡。真让乌雪说的话，他谁都不选，让这天下属于万民，无主也自由地发展。
闻人簪雪现在哪里是问他谁会先选姜照，而是通过乌雪的答案猜测他现在更倾向于相里偲昫和闻人旻霄中的哪个。
乌雪放下杯子，发出不小的声响。
“我先去给姜照抛出橄榄枝。”
看着乌雪近乎落荒而逃的背影，闻人簪雪笑着摇头。老国师的预言什么时候失效过，只是时候未到，相里家那两位也不急就是了。
＊
姜照不知道外面发生了多少精彩的事情，只一味冲塔。
等再次进入第五层的聚宝阁，她的心态已经完全不一样了。
单纯地进来寻宝和连闯四层，哪怕这四层里其实有水分，姜照也觉得如今再推开聚宝阁的门有一种别样的自豪感。
轻车熟路地取下火种，姜照再度找到了那本书。由于先前所有的文字都进入了姜照的识海，这次便只有空白的书页翻转起来。
新的文字，在姜照脑中出现。
“《山海纪闻》卷二:众生散处九垓，或浮槎垦莽，或筑土为疆。迨夫陨星堕世，携无名之祲，非斯土所能堪。”
文字散去，里辰极用新的傀儡身躯出现在姜照面前。这次她看起来比上次年轻了不少，大概二十出头的样子。看到姜照时，里辰极恍惚了片刻，这才往前走了几步。
“比我想的还要快。”里辰极摸着她给姜照种下诅咒的地方，“可我刚刚要入眠，打扰我的好梦，你说我是不是该罚你？”
姜照几乎不暇思索地开口：“我修炼的速度比你说的更快，你是不是该考虑提早拔除这个诅咒？”
“你不是在研究怎么拔除诅咒吗？”里辰极点破姜照的心思，“连以毒攻毒的办法都想到了，好几个新的咒语在冲撞它。”
“可惜啊，不过是蚍蜉撼树。”
居然过零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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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章 第四十六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