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小东摇头表示不会,却也在暗自想办法,这人和蒋沐淩一样对他都不爽,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可是打又打不过,不想死,就只能装怂。
白星幽也想到了对方询问韩小东的下落,这会见两人交谈,也明白了这是认识,见水中月去了一边后就靠近韩小东小声询问道
“这~什么人?”
韩小东摇头叹息,转而问道
“你干嘛告诉他我在那里?知不知道他差点杀了老子?”
白星幽:……………
无语,可这种罪过肯定不能认,因此也是大喊冤枉,然后将自己的情况给两人说了下。
韩小东也无奈,知道不是好友出卖得了安慰,本来几人是约好了在鬼魔之都相见的,可是没想心急如焚的等了一天,在午夜时分等来的竟然是水中月这个杀神。
看着韩小东胸口的剑伤,以及现在还昏迷不醒的莫寒。白星幽知道自己这两兄弟~呸~姐妹,这两姐妹也是不容易。对水中月自然也生了警惕。
而韩小东面对水中月毫不犹豫的下杀手也是大呼冤枉,可看着已经捅进身体的长剑却也无可奈何,谁知道最后一刻,对方不知道为什么反而放了他。
只是,要求韩小东带她见到超然。
见超然还是死,韩小东自然是不用脑子做决定就选择见超然了,因此就把人带来这里~鬼神之都。
因为超然说过,若是他玩够了想回去,便来这个地方,在午时施法就能看到属于超然的仙宫。
而在念情别冤中,拥有和超然一模一样容貌的明若一脸气愤的跟在超然的身后带着一大群人前往念情别冤里面的深山中。
念情别冤是一个仙宫,可仙宫里面却好似是一个小世界,山水森林天空大海都如外面一模一样,拥有单独的春秋四季。
这会,在停下时,所有人面对的就是一个天然形成的冰洞,冰洞不稀奇,稀奇的是里面一根冰柱里面冰冻着的剑眉星目的冷峻女子。
明若脚步微顿,目光怀念又带着一丝期盼和怔愣,马上,又好似充满了好奇和哀伤。总而言之,很是复杂,表情也是一变在变。
踉跄着缓缓走向那冰柱,伸手,白嫩的手指隔着冰柱抚摸那人的轮廓,多次开口后终于有了声音,喃喃道
“徐~徐莹,对不起,对不起,是我来晚了。”
明若很悲伤,蒋沐淩不忍的上前搀扶着她道
“你也别太伤心,记起来就是好的。”
明若缓缓点头,可是抚摸徐莹的手并没收回来。马上,不知想到了什么,人也是再次染上气愤,回头冲一边及其无所谓的超然命令道
“都是你,你还不把她放出来?”
超然:……………
这种事自然不需要超然亲自动手,苏静上前恭恭敬敬的让明若和蒋沐淩退后一些,然后施法将那冰柱从两端砍断,这才将人平方下来施法唤其苏醒。
这时,外面有人过来传话说有人求见,超然看了眼明若,对方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徐莹身上完全顾不得旁人,超然也不多话,自己转身离去。
蒋沐淩看着,又安慰了明若一句紧跟超然离开,这下,刚刚还浩浩荡荡的人群此时又全都出去了,冰洞内就只留下了明若和还没醒的徐莹以及工具人苏静。
白星幽背上背着莫寒,手上扶着韩小东从宫门口入内,看着四周的天然景色不由的观察起来,走过小桥流水看着面前高出数仗的仙宫殿堂,只觉得此地仙气十足,建筑宏伟大气,不显奢华只显高贵,没有一丝雅致却庄严异常,让人肃然起敬。
走去里面,简洁的装饰都以素色为主。唯一显眼的是正中间的一道蓝色屏风,里面隐隐的能看到坐在其中和守在两边的人影,却看不真切。
“咚”
这时,一声响动让白星幽侧头,只见一起进门的水中月没有任何预兆的双膝跪地,声音便是因为这个而发出来的。
韩小东不屑的切的一声,很是细微,可是白星幽本就扶着他,因此贴近,反而听的清楚。
当她看向韩小东以后,就见对方一副受了莫大委屈的样子,捂着胸口推开她晃晃悠悠的往前,边走边出声道
“你看看你那好夫郎干的好事,老子差点就回不来了,我告诉你,这次你怎么也要给我一个说法,老子又没得罪他们,干嘛一个两个的都给老子脸色看,竟然还真的动手。”
话落,韩小东已经越过屏风走到了几人面前,这最后一句,更是有意无意的看了眼蒋沐淩,明显的意有所指。
最终在叶清面前停下,转了话头道
“我说你是木头吗?没看老子还流血呢?不说搭把手,还不能给老子看看吗?”
韩小东脸色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不过是撑着一口气而已。
叶清装看不到,不管,蒋沐淩看了看超然,率先给叶清给了一个眼色,叶清这才不情不愿的帮韩小东查看。
嫌弃的态度在掀开胸前衣服后反而正色许多,抬手就在韩小东身上点了几下亲自扶他原地坐下上手把脉,心道:命可真大。
然后回头看向蒋沐淩和超然道
“伤了心脉,属下带他回去疗伤。”
或许是到家了,也知道自己死不了吧,所以哪怕听到叶清的话知道自己肯定伤的不轻,依然坚持回头看向超然道
“给我报~~。”
话没说完,韩小东想到人家毕竟是夫妻,就算他恨不得水中月死,可是不看曾面看佛面。为了超然也不能如此,也就改口道
“算了,就当被疯狗咬了,小~尊者,别忘了救我兄弟。”
随后昏死过去。
而叶清也不在耽误,让人抱韩小东离开他也紧随其后从堂后出门。
蒋沐淩看着地上的血迹,在看看屏风外的两个伤患,吩咐王晨道
“让人带她们去疗伤,随后送出去。”
全程白星幽没找到机会开口,可是面对外面走进来的执枪守卫,还是没有多言的抱拳道谢然后跟着出门。
走在两人背后,看着他们的银白盔甲,白星幽很确定对方是神界之人,因为对方和天之尽头的守门神将一个装扮。
回头看了下身后的殿堂,对里面的人也更加好奇,便询问道
“二位神将,不知这是哪位仙人的府邸?”
“…………风仙王,不该你知道的别打听。”
本以为不会有回应,可没想对方竟然开口了。虽然白星幽认为还不如不说呢,至少自己不会这么心塞。
但是也确实是不在多问了,她是仙王,可毕竟是个新人,对神界又一无所知,小心行事,不得罪人总是不会错,因此微微一笑道
“多谢二位指教。” 便也过去了。
一个时辰前。
神尊府迎来了客人~木神明若。
对方目的明确就找超然。
进门第一句话就是
“徐莹呢?你把徐莹怎么样了。”
所以才有了刚刚的情况,可这个本不应该被提及,甚至是被遗忘的人或者不该出现的人会再次出现,全都因为~水中月。
超然知道水中月敢说,便敢做,只是没想到会这么快而已。
明若想起徐莹,是水中月威胁的其中之一,哪怕现在已经行动,超然还是不甚在意,如今两人之间隔着屏风,超然想的却是~下一步,会是什么时间呢?
蒋沐淩的目光在超然和水中月之间来回转,最后抬手撤了眼前屏风,靠近超然抱上她的胳膊。笑道
“二弟很久没回来了,正好和妻主好好聊聊,我去吩咐厨房做几个二弟爱吃的菜。”
蒋沐淩想要粉饰太平,故意忽略过往,好似水中月真的是普通的出远门刚回来而已。
可在他起身时,超然却拉住了他的手又将人拉了回来,面对面时道
“没什么聊的,一起回吧。”
超然说着,人也率先起身,刚坐下的蒋沐淩也被拉起来跟在超然身后离开,可她低头看看水中月,在看看身前的超然,下了两个台阶后就不走了。
超然疑问回头,蒋沐淩抽出自己的手摇头,微笑,可开口却带着请求,重复道
“聊聊吧。”
说完,蒋沐淩独自离去,还带走了殿中除超然和水中月的所有人。
“我对尊者有足够的耐心,不敢催促。”
“……”
无人打扰,水中月率先开口。
“二护法虽差点,可尊者已经留下便不会随意弃,韩小东我不敢杀,就只能让他恢复真实的记忆,以他的性子,纵然恨我,可更恨的会是尊者和苏静,他亦不是如我和神后一般不愿离开妻主的男子,受伤的只会是二护法。尊者若命令属下解了幻境,现在还来得急。”
不敢催促,是水中月解释明若之事不是他用来逼超然做决定。
以苏静和韩小东来威胁,是水中月在为自己争取,不敢做绝,是不想无法挽回。
超然不吃软,可同样不吃硬,来软至少能保持原样,可来硬的,那就没了后悔的机会。
不能什么都不做,又不能什么都做,还要怕真的惹怒这个人,所以水中月当真是哄着,求着,威胁着,却不敢逼,不敢硬碰,总想留一点余地,能多留一点就多留一点。
超然回头,看向那虽然跪的恭恭敬敬的人,却丝毫没有一点卑微的样子,挺直的腰板,直视的目光,就如站在自己面前一样不卑不亢,若真说有什么,或许就是不曾隐藏的示弱了。
“你做了不该做之事。”
徐莹可以醒,但是韩小东不能醒,不是怕伤了苏静,也不是怕伤了韩小东,而是超然认为没必要产生这样的麻烦。
“可以挽回,只要您愿意下令,属下就遵命,什么都不会改变。”
水中月快速开口,他当然知道不该做,超然好色,可也不是真的无所顾忌,有些当玩物自是不在意,有些却会认真对待,而韩小东很荣幸的是认真对待的其中之一,至少不会让对方因她自己而伤。
相处多年,水中月当然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去挑战超然的底线。
见对方沉默,水中月膝行上前跨过诺大的殿堂,抬头仰视超然,规规矩矩的磕头再次请求道
“只要您下令,所有事都不会发生,求您。”
下令,便代表默认了水中月这个护法的回来。
超然转身掀开衣袍在台阶入座,低头看着向水中月道
“解了幻境,本尊还能放你一条生路,若留下,你觉得,本尊会如何对你?”
水中月抬起头跪直身体,摇头拒绝,道
“属下,愿跳下鬼窟赎这冒犯之罪,仙身,元神一一交还,只要,还是您的人.或下属,若能死在您手,也得释然。”
超然伸手,水中月身体不受控制的靠近,周身穴位瞬间被封,体内仙气乱窜从身体喷射而出。
“呃啊~”
一声嘶吼从水中月喉咙间涌出,全身金光眨眼间消散,疼痛难忍的人面目狰狞浑身颤抖。
一副缩小版金光闪闪的人骨从水中月胸前显出形来被超然抓在手里,骨头好似连接着水中月的筋骨血肉,却被她用力拉扯。
水中月“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息,仰头满脸汗水闭上眼睛忍受剔骨之疼。
随着超然用力,仙骨彻底和水中月分离,而水中月也奄奄一息的倒在地上无意识的抽动身体,只有明亮的眼睛依然注视着超然,目光中却全是温柔。
超然反手收了仙骨,然后一掌打向水中月的丹田。
“啊……”
半死不活的水中月再次因为疼痛双手用力抓向地面,抬起额头用力撞击,好似缓解金丹破碎带来的痛苦。
只等着人消停,再次侧头看向超然,超然才道
“既求死,我们主仆一场本尊便满足你,今日本尊暂且拿你仙身废你修为毁你元神,留你条命去给小东解幻境,想来,你也不过剩下十多日的寿命,接下来,你想如何便如何。”
超然说完就走,可身后躺在地上的水中月却在眼中泪水滑落后张口有气无力道
“是,属下~遵命,多谢~妻主成全。”
超然止步,微微侧头,可最后还是转身离去。
妻主,水中月真的没叫过几次,而超然~亦从未真的把他当过夫郎。
主仆一场,又怎会因为名分而改变根本呢?
水中月唯一的错~就是把人当做了妻,忽略了其中的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