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确支付不起请我们这么多人的报酬，但有些报酬不需要本身拥有。”
扶玲珑最终还是没有送走章千线，有时候客观因素大于主观因素，只能背对章千线，慢条斯理将千里迢迢来到梵卡城的目的娓娓道来。
“梵卡城被称为海上明珠，复杂的地底环境让梵卡城的地底运输十分发达，往北可以直达亚兰蒂斯的姆日里冬，往南与厄姆拉公海相连。”
“厄姆拉公海？那是哪里？”
肖慧打开地图，找到了姆日里冬，但没有看见厄姆拉公海。
“就在你们说的死灵之海里啦，本来是在地图上的，但是后来死灵之海扩大范围，将厄姆拉公海包裹了进去，就从地图上消失了。”
单依依在肖慧的面板上虚虚画了一个范围，在死灵之海外围靠里的地方。
“死灵之海居住着大量死族，幽灵与亡灵只是其中耳熟能详的两种，事实上这两种只占死灵之海居民的十分之一左右，是最弱的种族之一。但是它们也拥有着死灵之海40％的财富。珠宝，金币，天材地宝，艾伦亚尔大陆的居民因为某些不可说又众所周知的原因所有生灵死后都会进入死灵之海，而一些强大的存在把它们生前的财富也带走了。，包括不少已经不存在于艾伦亚尔大陆陆地上的东西。”
单依依把话说到这里，所有人就知道为什么了。
秘银会出不起雇佣他们的价格，但他们画了一个很有吸引力的大饼——死灵之海的财富。而与死灵之海外围的厄姆拉公海相连的梵卡城至关重要——所以路过的玩家倒了血霉。但还真怪不得别人，他们本可以离开的，自己看着胡萝卜跳进了深坑，然后死伤惨重。
有的玩家听到他们进入了和死灵之海有关的阴谋后就想走了，一点也不想多呆了，管它有什么谋划呢，金山银山不如自己的命重要，想也知道这些老玩家和秘银会的人不会让他们跟着分赃，但也有人恶向胆边生。也许自己能捞到东西呢？
有莽撞的玩家直接自信开口：“我们可以帮你们，但是得到的东西也要分我们一部分。”
闻言三个老玩家都看了过来，眼眸里全是玩味，齐橙嘟囔一句傻子。
这得有多傻才说得出这些话，人家可不需要一指头就能按死的蚂蚁的帮助，能活就不错了居然还妄想分一杯羹，这是有多自信？
路师游按住帕依，摇摇头。
“前辈，我们只是对梵卡城的异样感到好奇，对于您们所追求的财富并没有兴趣，也不会把这个消息传出去，所以能否高抬贵手，放我和我的朋友离开？如果您们不放心也可以和我们签订契约，我们不会泄密的。”
收益远比不上命，已经走过那么多年了，路师游不想栽在这里。
章千线慢吞吞吃着酥饼，扶玲珑没说话，单依依笑得甜美，却是愉悦地给出否定的答案。
“不行哦。”
单依依手指头点过每一个人。
“契约多麻烦啊，又废积分又不安全，能绕过契约的方法多了去了，人类不就是这样一种生物吗？他们无论签订了多么严密的契约，都能在想反悔时找到可以做文章的地方。所以与其签订契约，不如干脆杀了，死人，才能永远保守秘密。”
玩家脸色一边，万谕按上了徽章，随时准备出手——至少不能坐以待毙。
说起来也有些可悲，他们这么多人，却被三个人压的死死的不过，单依依不是梵卡城这边的吗？
路师游在刚开始就认出单依依了，这分明是当初站在城主身边的女孩，怎么现在又站在梵卡城的对立面？难道单依依叛变了？叛变了好像也正常，玩家本就是可以随时改变自己立场的生物。
但单依依不是。
“你们呢，现在只有三个选择。”
单依依拍拍自己的衣服，向不敢相信自己居然有三个选项可以选择的玩家说出自己给出的三个选项。
“一，成为可以永远保守秘密的人；二，和那些疯狂的寻宝猎人一起去死灵之海送死；三，把那位给我杀了。”
正在思考前两个选项有什么区别的万谕看了眼单依依指的那个人，他们刚刚合力还没弄死就被章千线吓住停下动作的扶玲珑。这下子成了思考三个选项有什么区别了。
“打扰一下，请问您为什么不亲自动手？”
“好问题。”单依依拍手，面无表情，“因为我打不过他家里那位。”
“你有老公了？”
不知什么时候回来的萧琴脸色难看地看着扶玲珑，单依依对其中的内情一无所知，嗯了一声。
“谁不知道七巧玲珑，这对CP可是前十名呢。”
“哦，林七巧是吧。”章千线有印象，“不过他不是死了吗？又活了？”
这一点单依依也不清楚，她没得到林七巧死的消息。
“不知道。万一没死呢，他不得砍了我炖汤……就和你做酥饼一样。”
肖慧暗道糟糕，要拉住萧琴却还是慢了一步。
“那他就是死了。”
萧琴不容拒绝地给那个七巧下了死亡通知书，把扶玲珑搂怀里梅开二度的亲了一口，而且这一回对的还是嘴唇，在场所有人都懵了。
扶玲珑直到被咬了才反应过来，去推萧琴，却比不过萧琴力气大，又被狠狠咬了口嘴唇。
再一次目睹的白三千这一回是真想杀了萧琴了。
“姓萧的！你真以为我不敢杀你是不是！”
“……能把白衣教会的人气得要杀人，我承认他是个人物。”单依依眼睛亮的吓人，狠狠拧了章千线一把，不疼，她果然是在做梦！这才对嘛，不是在梦里她怎么会看见有人强吻扶玲珑呢，谁不知道林七巧护食护的比狗都紧，怎么敢有人强吻扶玲珑。哦吼！这一下咬的可真狠啊！喜欢！
单依依脑子里塞满马赛克时万谕在和陶正初认真讨论利用萧琴杀了扶玲珑这个计划的可行性。别的不说，就近身和硬控扶玲珑这一点萧琴无敌。
最后还是未知的大佬让他们打消了这个想法，虽然爱人被占便宜是找死，但要是把人杀了肯定仇恨值翻百倍。单依依这个移动堡垒都对付不了的人他们肯定更对付不了。
两相比较取其轻，万谕和陶正初一致选择二。
一是绝对不可能选的，三不现实，白三千在一边虎视眈眈，还有个立场不明的章千线——话说这些1.0版本的玩家关系真的有点奇怪啊，打起架来全下死手，不打了又能抢饭吃——比较下来似乎二有点活路。
起码不是立马去死。
没人脑子傻到送死，所有人都选择了任务二，窝囊地背叛了他们留下过痕迹的梵卡城。
单依依对这个结果也不在意，至少她还有心情让章千线走之前给她留几个白糖馅的酥饼，鲜肉馅的她是不敢要了。离谱的是章千线还同意了，万谕还看到了白糖馅酥饼的原材料，牛奶。
白糖馅酥饼的原料是牛奶啊……啊？
齐橙怀疑起自己二十年的知识储备，一脸懵逼。“牛奶可以变成糖吗？不对不对，他刚刚不是说了白糖馅酥饼的原料是糖吗？现在怎么又成牛奶了？”
万谕也怀疑起自己为数不多的生物学知识，中学六年的课本好像本来也没讲多少这些东西，但是，牛奶是变不成面粉的吧？可以这么离谱的吗？
陶正初完全没在这个微不足道的小地方浪费脑细胞，他正在观察自己的临时工头。
秘银会。
这个之前从未听闻过的组织，在肖慧的三言两语里露出冰山一角。
据肖慧所说，她是在和萧琴做一个名为“丰收”的任务时抓住了这个艾伦亚尔大陆本土势力的一角，经过一番艰难的追踪后得知这个组织建立不过短短两年，但是发展速度很快，成员足迹遍布四帝国。
秘银会成员似乎是无神论者，肖慧原本是以为秘银会的人不信神，还奇怪为什么在一个确实有神还神明文化辉煌的大陆会出现无神论者，后来萧琴查到一点关键消息，才发现他们的想法错了。秘银会不是认为艾伦亚尔大陆没有神，相反，他们极为推崇每一位神，他们挂在嘴边的无神论，是神明陨落论。
没错。秘银会的成员认为他们信奉的神早就已经陨落了，并且极力疯狂地想复活神。
“他们的势力遍布范围很广，大大小小的活动不少，但我们追查后发现他们的重点离不开死灵之海，换句话说，他们每一次行动都是在为死灵之海行动做准备。我们在深入调查了艾伦亚尔大陆的神明文化后觉得他们是想尝试复活死神。”
肖慧说这话时可以清楚看到每一个玩家脸上的震惊，她也震惊，大概只有萧琴觉得没毛病。
“艾伦亚尔大陆的神明文化不太常规，至少和我们的认知出入很大。首先是有十位主神，也就是十位道神，是至高神明，其祂的神明是十位主神的手下。而死神我们这么叫其实不对，因为荻菲儿其实是死灵之神。别看多两个字，意义是完全不同的。艾伦亚尔大陆掌管死亡权柄的不是死灵之神荻菲儿，而是战争之神德鲁斯洛，死神是祂的另一种叫法。前者听命于邪神也就是巫神，后者听命于贸易之神也就是农神。是不是很不可思议？但就是这样。邪神安抚死去的生灵，农神掀起战争。”
萧琴说完耸了下肩，多么不可思议又荒唐，但是完全正确。艾伦亚尔大陆就是如此荒唐。
所以……
“农神和贸易之神有什么关系？”
这两个名称有半毛钱关系吗？
玩家互相看了看，确认过眼神，都是不理解的人。这该死的神明文化。但是邪神有点酷。巫道神那么没用居然有个这么酷的名字。
陶正初不动声色退到万谕身边，万谕从刚才起就在发呆。
“想什么呢？”
万谕也没有隐瞒。
“我在想是四年前发生了什么。”
四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才会让1.0版本和1.5版本这么割裂，按理来说都是1开头不该如此。神明又为何会陨落。是1.0版本的时候就陨落了还是在1.5版本更新时才陨落的？到底发生了什么，才会让一个时代在短短三个月里完全销声匿迹？
道神域陆各大国是介入了的，虽然玩家人数不多但十分集中的年龄让敏锐的政府还是抓住了，也有道神域陆主动放出消息，若是政府不帮忙做学员父母的工作，它运行也有不小的麻烦。但诡异的是没有一个人在此之前见过1.0版本的玩家却所有人都知道有这个版本，原因就是因为1.5版本玩家收到的录取通知书上有一行字。
因不可抗力因素，游戏进行改版后发送新的录取通知书。
可是没有一个1.5版本最初的玩家记得自己之前收到过录取通知书。可若是没有收到过，为何会注明“发送新的录取通知书”？
“不可抗力因素，会是神明陨落吗？”
如果1.0版本的玩家获取力量需要进行神选试炼——肖慧和萧琴都意外知道并通过了神选试炼——那么那个时候神明无疑是存在的，后来神明陨落，神选试炼无法正常进行，道神域陆只能发放初级徽章以需要冷却的技能的形式让玩家使用神力，那这的确是不可抗力因素，绝对沉重的打击。
所以还是那个问题，四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以至于1.0版本玩家全部失踪神明陨落？现在又为什么回来了？
“我还是觉得不对劲。虽然1.0版本玩家的确很少，但按照白三千的说法那个时候道神域陆专逮‘不普通人’霍霍，高智商及其它方面突出人物的长时间失踪不可能不引起国家注意，而且你记不记得前几年数量急剧上升的失踪案告破事件？我怀疑国家那个时候也察觉到了道神域陆的存在，但是……”
“但是和1.5版本的最初玩家一样，它们也忘了。”
陶正初视线落到路师游几人身上。
在场近二十数玩家，只有路师游五人是1.5版本的最初玩家，也就是收到那行奇怪小字的玩家中的一员。
如果说没有不可抗力因素，他们很有可能是1.0版本的下一学年玩家。
“国家也在观察。玩家联盟也好，福利补贴也好，监管玩家身份是一点，更重要的，是它们也想知道自己被剥夺去的记忆。也是给1.0版本的玩家，给他们背后的自己，一个交代。”
陶正初想起了舅舅的沉默和白发。
“正初啊，你说，找回来的孩子，还是原先的孩子吗？”
陶正初一年前都还不理解舅舅说的这句话和他的失魂落魄，现在看着似乎很正常的老玩家却有些懂了。
道神域陆再一次出现在他们那些老家伙面前，并且从未向他们隐瞒上一批孩子的事情，只要查就可以发现，但是他们却反而惶恐。
他们曾经弄丢的孩子，如今找回来，可还真的是曾经那些孩子吗？
陶正初再次看了几个老玩家一眼。扶玲珑面热心冷，白三千戏谑漠视，章千线同类相食，单依依恶劣心狠，谢招以窃为乐。
他们是最初的玩家，但是是舅舅他们那段被扭曲的记忆中的样子吗？
扶玲珑他们不可能给出回答，陶正初心里却有了答案。
“万谕，时间和经历，真残酷呢。”
陶正初的声音低到只有万谕能听到，也许那些老玩家也听到了，但他们没有反应。
万谕用沉默表示赞同。
一晃眼过去物是人非，那只有他们自己知道的经历，让他们面目全非。
“……所以有些事真的不能去探究。”
肖慧神情有些复杂。
“他们妄想复活死灵之神荻菲儿，从而得知其祂神的下落，然后复活其祂神，这本身就是在挑战天。”
肖慧不知道神明能不能被复活，但就算可以复活代价也绝对是巨大的，看看复活死灵之神荻菲儿的准备工作吧。秘银会筹备了两年，不知道杀了多少人多少生灵才可以动身去死灵之海，而这个过程中又会死多少。
比如他们玩家……及预备役。
肖慧毫不怀疑，如果有需要，秘银会的人会毫不犹豫把他们推出去探路/挡刀/献祭。
至于扶玲珑几个老玩家？呵，想也知道，他们袖手旁观就是最好的情况了。
所以你这个色鬼给我回来啊！
肖慧恨自己没长三头六臂，不能在拿罗盘的同时牢牢抓住萧琴这个色鬼。
是的，肖慧要拿着罗盘。
这个罗盘很像一个叫命运指盘的鸡肋道具，买它还不如再添点请个星道玩家，但比命运指盘大很多也沉很多，肖慧一个人抱属于刚好有些吃力绝对干不成其他事的程度，秘银会的雷克斯也不允许其他人帮她。当然，雷克斯没阻止其他玩家尝试抱罗盘，除了同样入道的萧琴没人抱的起来。
但要说这个罗盘有什么用吗？自然是有用的。它的作用就是让肖慧没办法做其它事。对此肖慧只是微笑。
肖慧怨念不小，路师游和瑞文站在旁边观察上面的花纹。其实这种事让唐文来做也许更好？
开玩笑。他能知道个屁。星道玩家会占卜预言又不代表他们知道占卜预言道具的原理。
其实路师游只是陪瑞文，瑞文执着要看。
“我感觉它的纹路有些熟悉。”
这是瑞文的原话。
瑞文说的像不是和命运罗盘的像，而是其它地方。
“我见过的，我真的觉得我见过的。”
瑞文嘟嘟囔囔，一个刚巧路过的秘银会成员听到随口说了个名词。
“器纹词典吧。”
玩家唰一下全看过来，把那个人吓一跳。
肖慧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名词，感觉自己是个刚进游戏的萌新。
“器纹词典？那时什么？可以详细说说吗？”
万谕原本并不在意这个折磨肖慧的罗盘，此时听到器纹词典，下意识看了下罗盘，也觉得熟悉。
他和瑞文都是符道账号，一个能让他们都觉得熟悉的东西应该是之前某个看到的符文，而且应该挺常见，不然不会有印象。那个符师会研究自己要用的符纸上的符文走向啊。这玩意有没有体系还是两说呢。
那个人看样子不太想说，但应该是个软脾气的，被万谕和瑞文磨了一会儿就说了。
“器纹词典是一些器师共同编纂的一本词典，收录了基础、常用、高级、特殊四种近一万八千种器纹，几乎涵盖了当时所有的器纹，也许就是全部。与之齐名的是符文词典与百语全书。”
“你们觉得熟悉或许是之前见过符文词典，器纹词典不太可能。这两本词典重合度很高，因为纹道本就是相同的，只不过因为承受材质的不同而做出了必须的调整，包括不限于纹路的添减变形。当然也有可能你们见到的就是器纹词典，不过器纹词典的原本和复印本都因为几位主编纂器师下落不明了。尼德兰帝国倒是有存一本，但是从不外借，也只有皇室专供器师可以在申请后翻阅。”
被拦住的秘银会成员说完就急匆匆走了，留下风中凌乱的一众人。
不知是谁恍惚说了一句。“这三本词典不会都是1.0版本的玩家编纂的吧？”
理智告诉他们不可能，但是玩家直觉告诉他们有这个闲蛋功夫编纂什么词典百科全书的只有他们玩家啊！
除了想随手一翻就是答案的玩家，谁还会做这个活啊！而且那个人说多少种器纹？一万八千种？哈哈，其实是他们听错了对吧，那个人说的其实是一千八百种器纹……吧？
肖慧憋了半天，只说出四个字。
“他们真闲。”
也真牛逼啊！谁他妈为了一个答案大全动手编个百科全书啊！
……好像还真有可能，毕竟那是一万八千种。一百八十种其实就有些为难他们了。
1.0版本的玩家到底闲不闲不知道，反正他们不闲。潜艇漏水了啊啊啊！
肖慧终于得以放下罗盘，却没想到是因为这个原因，此时在默默计算他们所处的深度。好像，有个千来米了？
“一千七百八十二米。”
有玩家找到了实时潜度显示器，其实挺明显的。
“我们现在已经出梵卡城了，在瑟瑞拉海。”
瑟瑞拉海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要是说列车驶进终点站梵卡城前的那片海域就所有人都知道了。
他们现在真出去了，还是在海底。
而且潜艇漏水了。
“所以为什么会漏水？”
玩家十分正经又恐惧。这可是在一千多米的深海啊！他们跑都没地方跑！
路师游打听完消息回来了。
“是暗流裹了异物砸坏了侧翼板，这个潜艇貌似有两年没用过了。”
“只是两年没用就这么脆了？”
这很让人怀疑它的出厂伤啊！
路师游想到扶玲珑原话，不改一个字说出来。
“本来是合格的，梵卡城作为地底运输中心海底运输技术很发达，潜艇自然是合格的，但是潜艇本身能源运转方式很特殊。你们也发现了，艾伦亚尔大陆的科技发展很畸形，它的所有科技产品都是依托于某种特殊能源……”
“……老实说，没发现。”
有玩家诚实发言，说出一众玩家的心声。说什么大实话呢。
“列车也是吗？完全看不出来区别。”
“因为它本就是仿照我们生活中的列车设计的，别误会，不是他们整出来的，不过他们能搞出来。”
众人：“……”你还不如不解释。
“潜艇的驱动能源是一种能量矿，电路则被各种器纹取代。这些器纹维持着除了动力外的一切运转，包括防御。所以每次驱动时潜艇里都有一队三位器师应对突发情况。现在就是器纹因为久久没有强化修缮导致潜艇能量运输不畅，防御能力不如预期，但问题不大。”
万谕混在人群里，手里是一张纸，忽然开口：“那问题要是大了呢？”
路师游没有犹豫给出白三千的回答。
“他们走，我们自己想办法。”
很好，这很老玩家。
万谕冷漠地想，所以他们怎么走呢？潜艇里有传送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