梼杌,传说中的上古神兽,白矖同样也是上古神兽,可是二者不能比较。因为梼杌虽是上古神兽,可是它是与饕餮比肩的凶兽!实在过于强大彪悍,它的力量远超过了白矖,这种连神都无法敌过的恶兽,他们怎么可能敌得过。所以子湛只能先带着两人先跑,梼杌现世,怕是大世界都要沦落遭殃。
“这种东西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子湛急道,左手扯着思悠,完全是拖着被吓得腿软的思悠,跑到穆君泽的身侧,右手便牢牢的抓住了穆君泽,正欲御剑出逃。
“你们,可不能走”向来一脸扯着讨人厌的笑脸的高智仁此刻却神不知鬼不觉的出现在了三人的身前,那张脸上再无戏谑讥讽的笑容,张扬着的只有坚定认真的神情,带同着不可反抗的话语冲着几人便发泄似的挥了袖,几人被这邪气硬生生得推到了梼杌前。
这梼杌有穆君泽两人高,身体如虎,长满了青蓝色的长毛,一张人面凶狠狰狞,双目却是紧闭着的,可正在不悦的发声叫喊的嘴长满了长长的獠牙,形同野猪。它晃着尾巴,守在皇帝的身前,怒气冲冲的看着身下的三人就抬起了前掌要拍下。
穆君泽此时身体的身体因刚才的重创,已经动弹不得,却狠狠的咬了咬牙扯着子湛到怀中,拉着思悠就甩了出去,在地上摔滚了几圈却也紧紧的抱着怀中的子湛,可怜了思悠一人被砸在地上,也不吭声,只是麻利的站了起来想要寻找躲避的地方。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这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子湛从穆君泽的怀中挣扎而出,对着不远处静静抱着手臂看着三人狼狈模样的高智仁出声大问。
显然这并不是什么问人的好时机,梼杌没给他们反应的时间便随心所欲一般的张了嘴以十分快的速度朝着两人而来。体型庞大,但是这东西反应快得离奇,穆君泽压下心口血,抱着子湛想要逃脱,可是根本敌不过这孽畜的速度,还没等子湛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被穆君泽从怀中摔了出去。
“穆君泽!!!”从被甩出去时子湛便失声大喊,狼狈的掉地时听见的时一声声的轰隆作响,穆君泽往梼杌的嘴里丢了三四张爆炸符,自己则是虎口难逃时借着梼杌长长的牙齿用脚蹬了上去借着力翻了个跟斗在空中划出了一道白色的弧线,以及几滴四处掉落的血滴。逃脱落地时许是再也承受不住先前的伤,站稳不久便踉跄得单膝跪地。
为了让梼杌有一刻的失神,他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在心中念诀引爆符咒,他的右手却被影响到,炸伤了一片血肉模糊。
而这些对梼杌而言,似乎没有一丝影响,它只是任由口中爆炸,却还是令这凶手心气不爽的睁开了先前紧闭的双目,呲牙咧嘴的狂吼了一声,光是这一声又引来一阵狂风。而它怒目狰圆的双眼就跟要爆开了似的。
“该死...”穆君泽的剑在瀛洲时便已毁,他只能捏着口诀将自己的周身被灵气包围以求最小的伤害。
思悠一介凡人哪儿禁得住这样的风,当即被吹起,高智仁倒是好心一回的快速移到了他所在的位置,死死的扯着思悠的手并提剑剑以抗,而思悠却已沉沉的昏睡了过去,都没有骂他的力气。
“穆君泽...”这作起来的狂风,将子湛束好的发都吹了个散,他的修为不同从前,梼杌发出的邪气使他用力包裹自己的灵力都吹裂开来,随之而来的出深入骨髓的疼痛。那些狂风似乎吹进身体一般,全是被碾压的疼痛。他知道,虽然穆君泽现在修为比他高,但是绝对比他好不到哪里去,他召出出窍期高阶法宝,可是元婴前期的他拿在手中和破铜烂铁毫无区别,却也比没了的好。
子湛跟着高智仁也将这剑重重的插入殿内精致的檀木地板,不一会儿风没了,这股噬人的邪气也跟着逐渐消失,子湛抬起眼来寻找穆君泽时,却发现梼杌高高在上的行着骄傲的步子,抬头挺胸的已经离穆君泽越来越近。
“穆君泽...穆君泽!”反应过来的子湛全然不顾自己的疼痛,朝着穆君泽的方向跑去。但是这一刻他一点也感觉不到身体的疼痛,他只看见穆君泽单膝而跪,垂立的右手完全看不出原有的样子,甚至还有几寸已经看见了森森白骨。
可是他还没到穆君泽跟前,梼杌便已张开了血盆大口下一刻就能将穆君泽吞入肚腹。
“你这个孽畜!!给我停下来!!!”子湛喊得嗓子几乎都要嘶哑,可是脚步却渐渐的力不从心了起来,而梼杌听见这么一喊,还真停了下来。它这么一停,子湛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的停了朝着穆君泽方向前行的脚步。梼杌庞大笨重的身躯似乎是有些许费力的转了转,离子湛不过梼杌的半步距离。
梼杌的人面双目直直看着子湛,子湛也毫不示弱的挺直了背看着这丑陋的凶兽,谁知道梼杌竟然发出了呜呜的声音后便渐渐的淡化,再到最后的消失不见。子湛还来不及发愣就拖着身体往穆君泽的方向走去,无力的跪坐在地,双手捧着穆君泽脸庞。穆君泽双目微阖,看得见眸子却完全已经没有了神,子湛忙替他把了把脉,这才安心的绽放一笑。
“哈哈....这一刻,简直是望眼欲穿..哈哈哈哈哈哈哈”高智仁目睹全部后,先是虚无的笑了两声,再是无比激动般的大笑了起来,子湛被高智仁的动静有些许的吓到,他整个人移到了穆君泽的左手侧,双腿已再无力气。看着思悠还在他的手上子湛心里暗道不好。
“把思悠放了”子湛正色道,高智仁却如不闻不问般,保持着提剑扯着思悠的姿势笑了半晌,这笑声有力的穿越大殿,久久徘徊,子湛皱了皱眉头,却完全也搞不清楚现在的状况。
“你说,就这么一个破皇帝,还有这么一个上古凶兽的一丝灵识护着,真是让我费了不少力气啊”他抬眼看了看子湛和昏迷的穆君泽说道
“别那么惊讶的看着我,我也只是受人所托罢了,我也只是为了一己私欲而已。”高智仁转头来笑道
“所谓你好奇的白家命案嘛.....想杀便杀了....”
“至于袭击你们的雾人,你自己也明白了那我便不必多说了吧”
“接下来还想知道什么,嗯....皇宫里的人呢??当然都是因为....这一切都只是陪着这个皇帝做的一个梦啊。”高智仁说完话后便松开了扯着思悠的手,思悠便倒在了地上。霎那间,所谓的皇城灰飞烟灭,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寂静无人的平原。早已入夜,夜风簌簌,皇宫正殿的模样不知所踪,只有明月照亮了大地,洒下微亮。而皇帝没有真正的消失,却依旧坐在草墩上垂目休眠,珠帘晃荡,摇起了一阵清音。
这个解释使子湛心下一凉,这不是修真人所能达到的范围,这个人的修为远远超过了他与穆君泽的所有推测!
“我可是让皇帝做了一个非常好的梦啊”高智仁的目光已经追向了不远处皇帝的身上
“你要做什么”子湛问道
“我是妖啊,真正的妖啊。”高智仁话间便朝着皇帝一步步的前去,直到稳稳的站在了皇帝的面前。
“我知道你的身体现下根本动不了了,别说你还能动也能轻而易举的被我杀死,你只管好好的看着就是了”高智仁话完后,子湛的身体倒是真的无法再动了,楞是僵在了穆君泽的身旁。
“说你是破皇帝倒是对不住你了”高智仁对着皇帝说道,只是这个皇帝压根没有任何的反应。突然的,皇帝的俊脸只是迎来了短暂抽搐,连双眼都未曾睁开他便已嘴角溢血,而高智仁的右手则是狠狠的穿透了皇帝的胸膛,取而代之捧在手心的使一团鲜红色还在隐隐跳动的器官。
“住.....”子湛的话还没说完,他便浑身剧痛,难以自持的倒在了柔软的草地间。
“我说了,让你别动的”高智仁笑道,将心脏取出后,看着痛倒在地的子湛,然后眉头都不皱一下的就将那颗心脏带着血肉的吃了下去。而子湛只能是无能为力的呆在原地,怔怔的看着高智仁全程所有的动作,久到不知道是过了多长的时间,高智仁嘴角早已经沾满了血渍,当他吃完最后一口时,他笑了。他的双眸再也没有讽刺人时阴冷的不悦,柔和了的眉眼尽是望着明月繁星的苍天,周身逐渐发起了亮白色的光芒,照亮了他的位置,投下了深深的影子。
“终于是等到了这一刻”高智仁暗暗出声,语气却是温柔缱绻。不过一会儿,天地骤变,浓云遮盖住了满天繁星和皎洁明月,与之代替得是几十道亮雷隐匿在黑夜之中,像是将这深黛的浓夜硬生生的拉扯开了多道口子。不断轰隆轰隆的作响,响彻山谷之间的闷雷齐劈而下,震得入耳发麻,一下一下的不停照耀着这昏暗的尘世,一时光明一时又恢复浓夜。
“嗷呜——”子湛在双眼渐闭之际,只看见了那灿璀发光的暗金色鳞片幽幽发光,甩动着长长的尾巴发出怒吼,模糊间那庞然大物飞旋于天,一一应承下道道惊雷,缭乱了眼目。
如果我足够强大,那便不必向如今这般多次置前辈与水深火热之中了,穆君泽直到丧失意识的那一瞬间都时这样想的。那时所有人都被狂风乱了眼,无人发觉他散发出的灵力是带着苍翠的一点暗绿。当思绪渐行渐远,他顺从的飞于华梦中,望见了缭缭间飞阁流丹,琼楼玉宇。
“我护得住他”自一片虚渺而来,这声音显得格外的空旷轻灵,而穆君泽的胸口好似被冲冲暖流紧紧包裹着一般的温热。
“你如何护他?”不知是谁的疑问又再度传到了耳边,霎那间眼前所见化为乌有,风声簌簌拍来,争先恐后的从他身上扫过,而后耳旁传来了阵阵闷雷声响,再过一会儿万物沉寂,他的梦境再次堕入一片黑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