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东西你啊，懒散又猥琐。把女人当做是可以把玩在手心中的品鉴的玩物。就你这德性，委员长不开除你的党籍，纯属她工作失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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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探情报的正经工作之余，肯尼没忍住，挪用公款狎妓了。
委员长抠门。说什么公职人员太有钱，胡乱消费会干扰市场的正常运作。所以法定的工资全记在了账上，真以食盐形式发放的货币，也就刚刚够大家糊口而已。曾经的“Valentine Fairyland”的老主顾肯尼在变节后净户出身，三个月下来的薪水别说狎人家的头牌了。喝一晚上酒都得挑便宜的点。肯尼只能找借口，安慰自己“如果自己的消费能力降低太多，就会引起老鸨和姘头的警觉，从而给情报的打探工作带来不必要的麻烦”，惴惴不安的使用了委员长发给他的巨额食盐，和曾经的相好欢度又一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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觉得对不起委员长，对不起委员会之余，手放在女人——女孩的翘臀上。肯尼还是把忧愁放在一边，禁不住的感慨：同是16岁，怎么委员长的发育就能差别人那么多？
可能女孩子就是要富养吧。看看委员长她长身体的时候，这一天到晚吃的都些什么东西？
黑面包800g，卷心菜200g，胡萝卜一根，泡茶柠檬一个。如果夜班下班后食堂有机关干部吃剩的盐焗土豆，她也不嫌弃会要一点。
这些是人该吃的东西？在地下街流亡时他吃的都没这么磕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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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你骗男人的时候也总是这么娴熟的吗？”
明明爱fu的是自己的身体，可脸上的愁容，分明却是在想念其他的女人。小流莺拱了拱大叔的猪手，娇嗔着诉说自己的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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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贝儿。大叔我是商人，商人无信不立，不会骗人的……”
肯尼散扯着鬼话。他在各地娼寮里都有情人，而眼前有小麦色皮肤的波斯小女孩，只是他见一个爱一个的女子里，目前唯一能爱的那个。
女孩说他骗人。他确实有些后悔起了之前的妄语——因为失恋以及久旱逢甘露的缘故，他在第一次挪用公款后，一时失控竟说出“等一切结束了，我就替你赎身，迎娶你”……
且不说他如今能拿到手的工资，不吃不喝十年也付不起人家的赎身费。在和不同的女人欢好过后，冷静下来的他，觉得就算是辣妹，也还是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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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委员长是蔗糖，那辣妹充其量只能算阿斯巴甜。后者的女人味是前者的200倍，可品尝起来，总觉得哪里空空荡荡的，完全不入味。迎娶阿斯巴甜为妻，意味着以后他就只能和一味代糖纠缠终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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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真是个只骗女人的混账。我听小雨说了，你和她上床的时候，也说她是你最爱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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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不不，宝贝儿。那表子为了揽客从来都在胡说八道，她嘴里才都是骗鬼的话。谁不知道她客人多是因为她烧？怎么可能会有人因为爱她所以上她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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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的眼睛笑成弯弯的月牙，对肯尼的说法表示认可。一番两个人面子上都过得去的甜言蜜语后，肯尼还在贤者时间，女孩已经坐了起来，替肯尼看起了报纸。肯尼自称是商人，从不以中央宪兵队长的身份嫖霸王妓。他不仅付钱，而且付的相当大方。女孩们都愿意在额定工作之外，帮他收集可能会有用的情报——
早在为国王工作时，肯尼就已经习惯走妓院打听信息。所以假借发现商机规避风险之名跟妓院要情报，根本不引起他人的怀疑。虽然99.9%的信息都是没有用的乐色，但其实能收集到的信息是100%的乐色。比较于自己到处跑到处看，还不如躺床上听姑娘们给他念报纸呢。
他没有指望姑娘们给他收集到什么情报。他是在自己出钱哄骗夜场女孩白班学识字看报——可是大功德。不是什么劝妓女从良的恶趣味能相提并论的。他同父同母的妹妹库谢尔·阿克曼，就因为不识字看不懂契约书总是被老板白嫖，所以死于饥寒交迫。死的时候连带着她儿子利威尔一起，两个人加起来不到40千克。说是两具刚挖出来的冢中枯骨也不为过……
是因为他去刺杀国王，被国王收服后失去了人生自由，才导致妹妹失去生活来源，才导致妹妹签下不平等工作条约，染上毒瘾，被老鸨剥削致死。为了填补心中的那份遗憾，他对女人们总是出手阔绰，面对初次见面的欧若拉，他甚至没打听对方是谁，毫不犹豫就给她刷了30个火箭（一个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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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大新闻大叔！天啊，太吓人了。国王贵族可真是野蛮。”
女孩穿衣服出门拿报纸，回来的时候带了些点心，张口第一句就是出事了。然而肯尼还是侧躺在床上，眼皮都没动一下——他早已习惯了相好们看新闻时的一惊一乍。对他来说没价值的情报，再骇人听闻也提不起他的兴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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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在王都公开处刑了调查兵团的细作——放野狗从□□开始吃光了犯人的肠子内脏。据说惨叫声持续了半个多小时才断绝。而人更是一个小时后才断气。大叔，要不咱们算了吧，调查兵团肯定要复仇的，瑞贝尔克就这阵子肯定特别危险！”
女孩为肯尼担忧到。调查兵团虽割据了瑞贝尔克，不过两边倒没有进行严格的贸易封锁或者设置什么边境线。原因很简单：没人手保护边境。虽然不是什么人都能自由出入到对面，还是会遇到哨卡和盘查的。但只要给钱，通行畅通无阻。
肯尼毫不掩饰他现在跟瑞贝尔克有联系。他解释说最近生意赔了本所以娼都嫖不起了，现在只能冒险。搞别人越怕越不敢做的生意，他才能从中赚到大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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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怕，宝贝儿。风浪越大，鱼越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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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别去了吧。瑞贝尔克真正的王既不是他们拥立的小国王，也不是调查兵团的团长兵长，而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女魔头！有姐妹亲眼看见了她处决人犯，也是让刽子手捅了好多刀才允许人断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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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委员长是共和国之主的秘密已经人尽皆知了——是奸细传出来的，还是有人大嘴巴？委员长抛头露面时，明明用的都是埃尔文共和国总统的名义来传达政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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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没想好应该怎么答应。是该不否认女孩听到的谣言，放任调查兵团和委员长的形象受损；还是以自己作为商人的亲眼所见辟谣——那搞不好被瞎传出去，宪兵就要喊自己去了解情况了。好在这时艾伦下夜班回来了。艾伦下班了，意味着女孩也可以下班了。她倒想加班再榨取一点大叔的剩余价值，但看大叔对艾伦的关切，也是想让艾伦赶紧休息了。她也没再纠缠，跟肯尼说了两句好听的话，便也下班回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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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先生，外面风平浪静的。驻屯兵团的防长甚至争吵了一整晚蛋包饭该加蛋黄酱还是该加番茄酱。”
艾伦被介绍来娼寮做倒酒小厮，开始几天小错不断。幸亏是肯尼情面大，辞退不得。干了五天后，老鸨便没再收得什么投诉了。不说刮目相看吧，至少也给人试用期工资提了3个百分点。工资不是关键，关键的是重要的客人，艾伦也有资格去侍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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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神态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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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连几位随行官也都喝了不少的酒——听几位姐姐说，他们在玛利亚之壁破开之前便是这副德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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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判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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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都就像没有联络驻屯兵团一样。这就很奇怪。表现的就像他们不知道调查兵团已经举事了。驻屯兵团和郊区贵族不得王都信任，高层之间有矛盾可以理解。但矛盾总不会大到，能盖过调查兵团准备靖难的矛盾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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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德是头养尊处优的猪。他真的对调查兵团不闻不问，倒也合理。但王都可不是他说了算——环墙时报你看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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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的手指掐的很紧，像是随时都要变身巨人灭世。
“意味着，我们和王都的联系，被掐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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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出不进攻瑞贝尔克的架势，却强权的阻断我们和王都之间的信息交流。理性的角度分析，只能是他们在麻痹我们的神经，背地里计划着给我们致命一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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艾伦点头表示认可。他坐下从抽屉里拿起铅笔，在案前开始构思按语的表达方式。尽管现在还没有听说宪兵查往来瑞贝尔克的信件，而且信息的传递无需走传统通道，可以通过欧若拉曾经带过的一些孩子（字母 数字名的那些流浪儿）来安全快速准确的传达。但也正因为第二个原因，欧若拉出于对他们的生命安全负责的态度，所以才决定无论如何都要用看似寻常的书信夹杂暗语来进行交流。
艾伦倒是疑惑过：写暗语不会导致信息失真吗？欧若拉的答复是“公开场合能收集到的情报，不会只有你们一处能探得”，他也就放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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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你的人设有问题。看看这纸笺的质量和你的字迹，怎么可能会是个菜农？重写。”
艾伦努力了小半个钟头，肯尼在床上躺了半个钟头。半个钟头艾伦恭恭敬敬的把自己写的密语信件交给肯尼过目，肯尼就看了一行，便打回去让艾伦重写。艾伦把旧纸烧成灰，又冥想了足足一个钟头，才再编造出一张让他自己满意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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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这次可以了。”
肯尼瞪大眼睛读了几分钟，认为委员长一定能解读这封密信，满意的把信递还给了艾伦。见艾伦这就把信折起来准备就拿这个当终稿传递了，刚躺下去的肯尼又支棱了起来，给艾伦吓了一激灵——
“这就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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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肯尼先生，我还欠缺什么吗？”
艾伦恭谨的请教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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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缺少了点对亲人的关切。”
肯尼的措辞也十分拘谨。艾伦懵懂了半天，他才支吾出点东西来：
“干地下工作风险大，被抓住后果特别严重。王都干了这么缺德的事，委员长现在指不定怎么挂念你。你也应该跟她报个平安什么的，别让她太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