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小雨给白芷的危机感要比之前的27号更强烈。
白芷按照毋宁安吩咐主动出击，拳头精准打在秦小雨脸上。
秦小雨被击飞，摔到防弹玻璃上。
这是一场一面倒的战斗。
两人属性差不多，战斗经验却天差地别。
秦小雨战斗全凭本能，白芷几个假动作就将她骗得露出破绽，被白芷按在身下品尝拳头，身上出现大大小小的伤口。
白芷抓着秦小雨的脑袋，不住地往防弹玻璃上磕，一下又一下，复刻了不久前对27号做的事情。
“哈！”
脑袋挨了几下，秦小雨的眼睛都变清澈了，发出野兽般的吼叫，牙齿蠢蠢欲动，咬向白芷小臂。
被白芷一把捏住，她举着下巴将秦小雨拎起来。
秦小雨的两条腿无力地在空中挣扎着，气息渐渐弱起来。
“好孩子，放开她，”毋宁安命令道，“再给她一个机会，让她先进攻。”
闻言白芷放开秦小雨，双手垂在身侧，站到另一边空地上，给秦小雨留足了时间与空间。
秦小雨并没有第一时间进攻，她忌惮地绕着白芷来回转圈，等待着进攻时机。
突然——
她出手了。
学着白芷的动作，在相同的角度用差不多的力道挥起了拳头。
被白芷躲开后，又用同样的重拳不断击打白芷，虽然一下也没命中，但白芷感觉到这家伙在不断进步。
一开始是在模仿她，然后秦小雨在进攻中找到了自己的节奏，她的拳头越来越难躲了。
抽空瞥了毋宁安一眼，他兴致勃勃，眼睛始终注视着秦小雨。
陪练是吧，白芷伸手挡住秦小雨进攻的拳头，另一手抓住她的手臂，用力一折——
咔嚓一声，秦小雨胳膊断了。
不等毋宁安下达新命令，白芷故技重施，将秦小雨另一条胳膊也折了。
她停下来，歪着头看毋宁安，像是再说接下来怎么办？
白芷掐在秦小雨脖子上：“主，我不喜欢她，可以杀了吗？”
毋宁安沉默片刻：“不，别动手，她对我的计划有用。”
白芷温顺点头：“好的。”
秦小雨被医疗机器人搀扶着走出实验室，隔着玻璃，白芷看到毋宁安将她放进了休眠舱。
没一会，毋宁安回到玻璃前，好好夸奖了白芷一番，突然介转移了话题：“她叫秦小雨，你觉得她和27号谁更强？”
实验题27号死了，但是他们没在现场找到任何杀人者的线索。
不过毋宁安早就认定了凶手的身份，能干这种事情的除了玩家还有谁？
更何况，他发现秦小雨身上伤口和027身上的十分相似，更加印证了凶手人选。
问话时，毋宁安始终盯着白芷，神色和刚洗脑完成时没分别，眼中充满信赖孺慕。
毋宁安想，她会说谎吗？
“秦小雨强，”白芷满不在乎地回答，“两个都是菜鸡。”
闻言毋宁安心下一松：“27号你杀的？”
循循善诱着从白芷嘴中套话，最终得到一个与实际情况不完全相同的过程。
於信鸿的存在被白芷隐去了。
掐头去尾，两个人做的事情变成白芷一个人干的了。
“你可真是太能干了。”毋宁安一点也不生气，反而给白芷拍手鼓掌，然后不经意地问道，“你的任务是什么？”
“试药，找到基因药剂研发人员、窃取秘方，然后曝光完美药业丑闻。”
里面没有一句假话，npc冤大头的请求也是任务对不对。
一旁的面部识别谎言机器并没有报警，心率也无异常，毋宁安对白芷彻底放下心来。
哈哈哈，什么高玩，还不是被他掌控了？
毋宁安得意极了，现在距离成功掌控Ⅱ-KS星只差一步了。
“暗杀会吗？”
毋宁安交给白芷的第一个任务——暗杀完美药业管理层红笑寒。
他说：“我不管你使用什么办法，一定要杀死这个人。”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毋宁安轻松就帮白芷找到了助力，她毫不犹豫就将暗杀这件事搞砸了。
——外力因素的搞砸。
通过於信鸿，将消息传递给红笑寒，还顺带传了一些目前同僚的相关视频。
一天还没过去，毋宁安气急败坏地回来取消任务。
白芷这个卧底做得相当成功，红笑寒收到消息，当晚就离开Ⅱ-KS星，去了私人卫星——红笑寒自己的人造卫星，全是她的人，安全性十足。
就算在卫星上，红笑寒也没闲着，远程办公，指挥手下人给毋宁安添堵。
一时间有关完美药业的谣言四起，基因药剂的安全性和稳定性大受质疑。
投资者信心被动摇，基因药剂上市计划再次被延后，毋宁安不得不开始应对起投资者们。
*
完美药业管理层会议正在展示新的完美品——秦小雨。
毋宁安在台上卖力演讲着，他将秦小雨描述成比喜久江还完美的新人类。
作为被迭代的第一代产品，喜久江就坐在台下，白芷第一次见到她本人。
气息强悍，吐字清晰，逻辑分明，重点是她看起来很正常。
她坐在红笑寒身后，会议由毋宁安召开的，红笑寒为他特意飞了回来。
另一边坐着的是董事长杜乐童，班喀调查书上完美药业三巨头的最后一位荆正清始终没出现。
台上毋宁安结束演讲。
杜乐童双手交叉放在膝上：“所以你的诉求是？”
毋宁安调出全息图表：“临床数据已达标，我觉得基因药剂可以在市面正常发售了。”
红笑寒指尖敲击桌面：“副作用解决了吗？我听说30%受试者都出现失忆症状，严重者连说话也不会了。”
毋宁安快速滑动数据板：“只是短暂现象，脑细胞增生短暂影响了海马体，相比之下，出现这种后遗症的受试者，智商和记忆力比没有出现副作用的受试者提升得更多。”
红笑寒突然放大一段视频：“那这个呢？”
画面上，一期受试者四脚着地在走廊内奔跑，走廊尽头一头母鸡正在啄米，受试者冲上去，咬在母鸡脖子上，毛发都顾不上去除，大口啃食鸡肉。
摄像头的焦点落在受试者脸上，他表情餍足，那双眼睛看不见任何理智存在。
毋宁安面色一紧，该死，什么时候混进去的？
面上轻描淡写道：“这是个例，更新后的筛查协议会将这类人排除，基因修复药剂已经达到完美品质，不会出错的。”
红笑寒挑眉：“个例？”
她张嘴，还想说什么，话头被杜乐童截断：“我看过数据了，书面报告很完美，但——”
一句话吸引另外两人注意力。
杜乐童接着道：“我们不能将投资人的钱当成白纸，去实验室参观，看完临床效果，再做决定如何？”
红笑寒后撤靠在椅背上：“也行，时间还早，现在就去？想必一定能在实验室里看到不少好东西。”
毋宁安露出一个好脾气的笑容：“我没问题。”至于后半句，他全当没听见。
杜乐童摇摇头：“明天吧，”他眨眨眼睛，“我可不是孤家寡人一个，家里还有人在等我呢。”
会议结束，白芷秦小雨还有毋宁安三人独处时，毋宁安的脸一下子就沉了下来。
该死的，本以为红笑寒不在Ⅱ-KS星，是一个绕开红笑寒让药剂上市的好机会。
没想到她居然连夜飞回来了，还搅黄了会议。
这个女人绝对不能留！
看了一眼白芷和战力初成的秦小雨一眼，毋宁安闭上眼睛，决定明天带人参观实验室的时候，一举将反对者解决。
28层怪物也是毋宁安的手下，只是那些家伙思维简单，无法完成复杂命令。
毋宁安只能将计划交给白芷和秦小雨完成。
主要是交给白芷，秦小雨是用来看管白芷的。
一对一秦小雨不是白芷的对手，加上28层的怪物局势就发生逆转。
作为怪物的上位者，秦小雨有命令28层的能力。
这个消息毋宁安特意没透露给白芷，这样就算白芷突然背叛，他也能有反击的余地。
他千算万算就是没算到一件事——怪物弱肉强食，白芷两次打败秦小雨，她本就对白芷生出惧意。
接下来又放任两人相处。
每当秦小雨对白芷生出敌意，她都会和秦小雨切磋，切磋完又给秦小雨塞吃的，大棒加枣生生将野兽变成了家养的。
——秦小雨对白芷根本生不起、也不敢生起敌意。
不过白芷也没打算现在被背叛毋宁安。
【主线任务：参与完美药业基因药剂终极**试验】还没有思路，完美药业只研发了两款基因修复药剂——‘希望’‘完美’
根本没有终极**实验这个计划。
唯一线索落在了毋宁安身上。
毋宁安是在荆正清失踪后出现在实验室，也是唯一一个掌握了基因药剂配方的研究员。
除了已经完成的支线任务一，主线任务和剩下的支线任务二三全都落在了毋宁安身上。
白芷不仅不会背叛毋宁安，还会在主线任务明晰前，保证他始终处在存活状态。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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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完美药业（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