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情节跌宕起伏、扣人心弦,是一本情节与文笔俱佳的,九九小说网转载收集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最新章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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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最新作品: 唐大侠写了一千篇原耽 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
《惊!我当卧底都当成掌教了》精彩片段
【修仙的人,求的是宽和,走什么都不走极端,凡人的思想走窄了,顶多生心病,仙人思想走窄路了,那会形成劫。可有一个小魔头,他本人就是劫,他凡事必走极端,思想狭窄又锋利,要么不出手,要么对修仙者们斩尽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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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仙的人,求的是宽和,走什么都不走极端,凡人的思想走窄了,顶多生心病,仙人思想走窄路了,那会形成劫。
可有一个小魔头,他本人就是劫,他凡事必走极端,思想狭窄又锋利,要么不出手,要么对修仙者们斩尽杀绝,不是一个个杀,而是一个门派一个门派地灭,像屠夫杀猪那般养肥了杀!
可奇怪的是,他对凡人就很喜爱。
不是逢场作戏,小魔头是真心觉得世人都活得很用力,因这用力狠烈而美,他瞧见一个粗鄙糙烈的人类大汉,能路见不平一声吼,便觉这汉子如火焰般热辣鲜活,美啊!他又瞥见一个穷困的老妇人,自己都衣不果腹,却能把不多的余钱施舍给路边的乞丐,他就觉得这婆婆就像观音画那样,也是美!
可他认为,修仙人一旦洗了经脉,换了血髓,就连凡人的身份血肉都抛了。整日不事生产,只知寻长生求永恒,哪儿来什么性情超脱?分明灵魂变质!
所以,仙法是恶法。
它把可爱的人们都变得该杀了!
为了拯救心爱的人类,小魔头化身为凡人,在道门名观前游说,劝人不要求仙问道,说修仙越深污染越深,仙道魔道本一体,仙魔本就是同源!
没人拿他当回事儿,但小魔头说的胡话很有意思啊,和故事会似的,看热闹谁不爱?民众们什么都缺,最缺乐子,所以他们常来小魔头这儿瞎热闹,听他满嘴胡吣,他们就嗑瓜吃豆,听戏似的开心。
欢乐日日持续,直到有一日,小小的界城中,“天魔”降临。
没人说得清天魔到底是什么,最早的一只出现在三千年前,而后陆陆续续大量出现。它形貌多变,有时如一具死去多时的腐尸,有时像个青苗獠牙的怪物,有时甚至虚幻透明,有时又是寻常生活物件,它不分人兽仙妖,杀的是一切活物,它自己却不能被杀死,只会变多。
把它劈成两半会长成两个,劈成一百块儿就长成一百个天魔,杀它越杀越多,只能造座围墙困住它,切断桥梁隔离它,用法阵符咒封印它,可一般的封印还不甚牢靠,它所过之处就死伤万计,尸盈溢野,它还遵从一系列诡异的杀人法则,触犯它,人是必死无疑,有时连大妖大仙也不能幸免!
降临在界城的这只“天魔”,是一个倒悬在空中的石像。
后世称“倒像天魔”。
一人多高的黑色石像倒悬在空中,它身形长,像把一个人当面条似的拉长了,上半面孔模糊,眼睛和鼻子像被人故意抹平,下半线条分明,可见一抹诡异的笑。这东西一声不响地出现在闹市中,诡异、静谧、突兀,常人都得吓一跳的。但吓得久了,倒悬的石像又没什么动静,总有胆大的要凑近看看的。
胆气能解决很多问题,揭竿而起的人是有胆气的,登山冒险的人也是有胆气的,但有些时候,胆气不仅能解决问题,还能解决我们自己。
靠近石像五米范围内的人,忽尖叫一声,整个人升空一尺,接着不受控地倒转起来,仿佛一只无形的巨手在拨动他们的身躯,而等人倒转完成,和石像同步到一个姿势时,他们一阵痉挛后就不动了。
就这么死去了。
死者倒立着悬浮静止在空中,面容青白僵硬,唇角却诡异地扭出了一个微笑。
和那黑色石像上的笑一模一样。
“倒像天魔”往前挪动,带动越来越多的人倒转死去,它裹挟着这些倒悬的死者一起移动,仿佛它们是一个上古时代的幽灵军团,专门为了绞杀活人而来!
一个瞎子被群尸贴近,茫然跌坐,一些健全人被倒悬尸体贴近,瞬间死亡,有人当场尖叫,有人连跌带吼,却导致了更多的混乱,后面人不知道前面发生了什么,被汹涌麻木的人群裹挟其中,被踩踏致死,惨叫绝望和死亡像推牌一样扩散。
就在这时,小魔头出现了。
本来他正和一群嗑瓜子的小百姓们说着歪论呢,结果天魔突降,搅了他的游说大会,这怎么成?
小魔头认为——修仙者的命是草芥,可人命贵重啊!
他从高空往下直坠,像从云巅掉落的一块儿石,就砸在这“倒像天魔”前面!
重重一砸,地上破了个大坑,他毫发无损,霍然站起,抖抖身躯,无形威压如潮如浪如卷风一般往四周扩散。
“倒像天魔”忽的停止,似乎有一种看不见的力量威慑住了它。
小魔头刚要放松,可却赫然发现——围绕在“倒像天魔”周围的那些悬浮死尸,仍旧在向前移动!
好几个落单的人被他们迅速贴近,很快便倒转着死去!
他左掌掌心一翻。
天上的光芒忽然刺眼了两倍,众人抬头一看。发现天空中漂的云少了一大片,远山上环绕的雾气消失了。
小魔头左掌再是一合起。
大片的云与雾突兀地出现在了“倒像天魔”周围,把它和死尸遮得严严实实。
原来小魔头一张手掌,居然从天上偷了片云,山间偷了段雾,罩住了天魔!
浮尸们向前动,云雾跟着一块儿动,即便它们靠近人群,也是被云雾包裹着贴上去。本来他们贴贴,人是必死的,可此时人们惨叫奔逃,却没有再忽然倒转死亡,这条诡异的死亡链好像一下子停止了扩散。
云雾们起作用了!
他仰着头,冲着云雾里的石像遥遥一笑。
“我听说有些天魔需看见人才能杀人,有些天魔需听到人才能杀人,我以为你要靠近才能杀人,可刚刚人群里有一个瞎子,被你都贴到后背了,却活了下来,所以这个法则不全。”
“你的法则——第一是得靠近,第二是人得看见你,瞎子看不见你,你贴再近也杀不死他。”
“如今我拿这云雾裹你们的身,覆你们的面,人们看不见你们这些魔物的面容,你们果然杀不了人了!”
话完,小魔头叉腰、得意、大笑。
可笑不了多久,得意也只是一时。
那“倒像天魔”那倒悬的笑容忽的一变,一扭曲,像被人深深撕开般,它张口,露出的是深不见底的黑暗,白色的云雾,竟如流水入江河一般被吸进口中!
一旦云雾被吸光,它又要开始大杀特杀了!
小魔头又动了动手掌。
他上回动手掌,偷了山间一段雾晴空一片云,似世间万物随手可摘,这回动掌,却不知借来了什么力量,远处的人们抬头看,天上的光芒竟随之一暗!
光芒流转到了小魔头的手掌上!
仿佛他是从太阳那边,借了一千一万段的光!
他就以这万丈光芒作笔,随手一挥,就在虚空的画布上抹了一抹。
往东边抹,东边悬浮着的尸体被强光所照,瞬间腐坏至碎屑。
往西边抹,西边倒浮着的尸体被热风所驱,立刻倒落如积木!
他就这么东一抹,西一撇,清除了东西两边的尸体军团后,掌心一合,收拢光芒,往前一抛,他在光作的阶梯中飞身一纵,如虚空踏步的仙人一般,踏至“倒像天魔”面前。
诡异而恐怖的石像对着他加大了笑容,似乎在发出一种可怕的无形攻击。
由笑容而触发的倒转之死!
人已跑光,但石像影响的范围开始扩大!百尺内的活物似都受到了影响,开始纷纷悬空、倒转起来,关在笼子里的鸡鸭开始了反重力的倒转,在尖鸣声中迎来死亡,蝴蝶和蜻蜓开始悬空,被无声息的动力推动至竖直的姿势,水缸里的鱼儿摇尾摆鳞地被迫离开水面,在无水的空气中倒立悬浮着死去。
小魔头竟然也开始悬空了。
他的身躯好像在一瞬间不受控制了。
他的面容开始扭曲,似乎要浮现出一种诡异的笑容!
一旦完成倒立,同步了笑容,就连他也要死在这“倒悬天魔”手下!
就在这一瞬间。
他伸了一手掌。
手掌中心,竟裂开了一个星空旋涡似的黑洞!
那“倒像天魔”的诡异笑容忽然停止了。
它像是遇到了一种奇怪的引力,用尽全力往后挪动,却始终无法拉开距离,与小魔头僵持在了原地!
忽然,那浓墨一般化不开的掌心黑洞里,忽有一整只白骨手掌,从掌心的黑洞伸了出来!
白骨手抓住“倒像天魔”,就像鹰抓了兔,竟把它抓得服服帖帖的,一把拉进了黑洞!
原本倒立的死鸡死鸭死鱼们,悬浮的残肢和断骨们,像解脱了束缚一样纷纷坠落下来,一场恐怖的尸雨下落后,街面上终于恢复了平静。
小魔头这才深吸了口气,跌坐了下来。
他虽然是个魔头。但还算是个“小”魔头。
才刚刚来到人间不久,连认识的人都不算多呢!
太阳从缺了一片云的天空洒下万里的光,其中一大片照在他的面目上,把他照出了一种神仙圣人般的轮廓,他抬起头,发现劫后余生的人们渐渐围拢过来,到处是黑亮亮的眼瞳,是悲哀或侥幸的气氛,可更多的是崇拜,是敬仰,似雪堆化作风抱过来。
他仰头四望,在各色目光里取到了一种难以言喻的快乐。
可到处对抗天魔、拯救人类的他,依然是修仙者眼中的小魔头。
剑仙以剑阵困伐天魔,符仙以符箓囚截天魔,画仙把“天魔”封篆入灵气凝结的画作中,这未必长久,但稳妥,可小魔头,他把所有的“天魔”都封印在自己身上!
“倒像天魔”是他封印的第一只,往后一千年间,他陆陆续续封印了几十只,几乎遍布所有重要器官!
他的耳朵里封印着一只“万听天魔”,可听到世间万物的心里话,小魔头有它后,谁在他眼前想事儿,他都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他的左眼关押着一只“视死天魔”,只要被这只天魔正面注视到,就能触发必死的咒击,无视一切防御,中者即死,小魔头就用它来看死敌人。
他的右眼囚禁着一只“转生天魔”,它常年背对着人,如木偶般僵硬地一动不动,可它一旦在眼眶里转过身,被它看到的人会中一种极为诡异的祝福,祝福期间百事百顺,万行万利,无论受到什么伤害都能活下来,可“转生天魔”一旦转过身,祝福结束,被祝福的人立刻横死!
还有另外几十个能力可怖的天魔,分别囚禁于他的心肝脾肾肺,关押于各手臂手腕,封印在大腿小腿,甚至连脑袋里也关着几个天魔。
小魔头就像一个辛勤的典狱长,一个人就关着一大家子天魔,牢房是他自己,判的刑是无期,谁都不能擅自探监。
可修仙人看来——这与魔共存,以自身封印天魔,随时都有被天魔融合失控的危险,不是魔道又是什么?称他小魔头难道冤了他?
可后来成了十几只,几十只,多到一种令人瞠目结舌的程度了,这怎么还能叫小魔头?叫大魔头也不合适,他的实力比几个占山为王的妖魔头子都强上一些,也不知是谁第一个叫,反正大家回过神来时,都开始称他为魔尊了。
这就是魔尊的长成。
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等等等等,什么结束?故事就这么结束了?”
一棵参天古树的遮阴之下,一身黑衣的苏折坐在巨大如龙身的古老藤蔓上,他抬起头,合起书页道:“魔尊觉得这样结束不好吗?”
此时魔尊正浮在半空,他身上的雪衣软袍,是以灵性的云雾所编的,每一分每一寸都如液体般流动,他随手就从衣袖上摘了一小片云,覆在左眼上,做了个云朵眼罩,遮住了封在左眼瞳孔中的“视死天魔”,然后看向了苏折。
“你怎就讲了我收服‘倒像天魔’那一段?收服其它天魔的经历呢?你想省略?”
原来上述洋洋洒洒一大段,只不过是这位年轻的妖官,在巨大的古树之下,给魔尊大人讲的一段故事罢了。
听魔尊这样说,苏折居然还笑得出来。
笑得还有些漫不经心,当真不怕被打。
“不是我偷懒,您收服‘倒像天魔’都是七百多年前的事儿了,我只知这么多。”
这是小妖们口口相传的魔尊年轻时的经历,讲他如何收服第一只天魔,又如何从一个“小魔头”变成魔尊,他今日特意编纂整理了这段传说,讲给魔尊听。
一开始,魔尊是不肯听的。
他日理万机,时间宝贵,每一分每一秒都有意义,听故事是奢侈,更何况是已知结尾的废故事。
可讲事的是苏折。
魔尊麾下四大妖仙之一,人称“盗火妖官”的苏折!
魔尊如今统率万妖,辖制数州,性情无常势,喜怒切换像风一样快,交谈时一言不合,说崩就崩,一旦寻到错处,动辄杀伐、总有惩戒。
苏折靠近时,魔尊也照例挑错,行惩。可这人总能想出一些奇妙手段,让魔尊挑不出错,不好惩罚,息了怒火,甚至还得乖乖听他的话,被他戏耍!
比如这次,苏折的故事里,没一句话在夸魔尊,却句句都在夸魔尊,竟能把一个世人眼中的小魔头,形容得可爱又率直。
所以魔尊一开始不屑、不以为然、全不当回事儿。
后面却听得比谁都认真,听到结束还不忍了呢!
“你讲这七百多年前的陈年旧事,是想让我回忆起年轻时的好脾气?”
魔尊目光微冷,语气如刀锋般一折。
“你这妖官,是觉得本尊如今脾气喜怒无常,想以这故事劝谏我?”
苏折轻摇头:“我不是想让魔尊记起年轻时的样子。”
坦白说,您年轻时脾气也不是特别好。
魔尊冷笑:“你又在心里骂我了,说,到底为什么?”
“我只是想让您记起——七百年前,您还喜欢凡人的时候。”
在魔尊变动莫测的目光中,苏折的笑蔓延得像一杯放久了的茶,慢慢就冷了。
“这些年发生了太多事,您不再像年轻时那样,心里想到什么道理,就一遍遍地讲给人们听,也不会再像从前那般,不顾一切地从天魔手下去救人。那么七百年前的旧日模样,我想您也想不起来了吧。”
魔尊淡淡道:“世事变迁,性情挪移,本该如此的。”
苏折眉头一皱:“可如今朝州有仙门的信徒,欺凌了朝州当地的魔门信徒,这凡人信徒间的争斗,从前您是不会管的。您今日听到消息,却是大怒,想叫妖将出手料理了这凡人信徒,这也是正常的性情挪移?”
魔尊道:“你想说什么?”
苏折静止片刻,忽双眉一折,问道:“我只是好奇,您曾对人族有极大好感,您拼上过性命、耗损过修为,去从天魔手下救过许多人,如今七百年过去,您对这一代的人族,就当真没有半点喜欢了么?”
魔尊忽然沉默。
他一沉默,就像在天地之间发了一道无声的敕令,万事万物仿佛停歇动静,风静凝于树影形成的断崖中,月凝固在云层隆出的凹凸间。
不知过了多久,一声叹息像落了地,停歇的万物似幼儿般重新在床上蠕动,月光冷静地清扫暗沉,树叶沉着地保持摇曳,似在收拢着上古而来的风声与今朝才起的呼吸。
“本尊依旧喜欢人族。”魔尊慢慢地,极有力地说,“只是没从前那么喜欢了。”
苏折听到答案,心头却像是被一根又钝又粗的针一路扎下去,慢慢才觉隐疼。
魔尊转过头:“不过你今日讲了这个故事,倒让我想起了许多过去的事。”
“所以……您是?”
他浅笑一声:“如你所愿,本尊没料理这些愚夫蠢人的兴致了,你待会儿传下群妖令,叫妖将们不必去杀人了。”
苏折心头大喜,笑道:“好。”
他的故事起了作用!魔尊听得进去劝谏了!
“别以为我什么都能听进去。”魔尊话锋一转,“你今日既提起往事,本尊不妨再告诉你个秘密,省的你过于得意了。”
苏折处变不惊,只是仰首观望:“何等大密?需这样警告我?“
“本尊确实没有年轻时那样喜欢人类。”魔尊一本正经道,“但是,我郑重警告你,我一直都很喜欢你。”
苏折正要下意识点头称是,却忽然意识到他说的话意味着什么。
然后他整个人开始愣住。
不但愣住,整张脸都开始发白、发灰、发出一种恐惧的颜色,像一张彩纸泡久了褪色,如一道墙壁震久了退漆。
他僵态毕露,魔尊却从虚空中翻身下来,云雾衣衫若隐若现出身躯,面容在阴影下如雾里花,不真又不切,只有看向苏折时,他唇角的笑容才真实了些。
“我喜欢你,你确实该怕的,毕竟我实在不是什么好东西。”
苏折深吸了一口气,正要想出几句馊话来搪塞敷衍,叫魔尊打消了这荒唐话,没想到魔尊却接着笑,脱手挠腮,:“四大妖官里,我总留你在身边,就是想看看你每次都能用什么诡计让我改变心意,可唯独这一次,你越用诡计,我越觉得你可爱,越是喜欢你,苏折啊苏折,你要怎么办?”
苏折无奈道:“您这一说也太突然了,没预兆没警告的,我能怎么办?”
魔尊正经地坏笑道:“谁说本尊没预兆了?表白之前,可是郑重警告过你了。”
……这能算警告?警告完前一句后一句就紧跟着表白啊!谁表白是这样的!?
魔尊皱着眉:“本尊耳朵里封印着‘万听天魔’,我可是听得到你腹诽的。”
苏折清理了一些思绪,正声道:“您得容我想想,我想的这段时间,麻烦您别读心,让我安静会儿。”
这是在认真考虑了?
好嘛,考虑就考虑,不读心就不读心。
魔尊揉了揉耳朵,不再让耳道中的“万听天魔”说话,他自己盘坐在虚空中,面上冷冽如冰作的雕像,可心里头热火朝天,期待都似乎要溢出来。
表白来得如此突然,以苏折这谨慎性子,必要考虑很久才能接受,说不得再拖延一些时间,没想到才过了一会儿,苏折就抬起头了。
“怎么样?”魔尊的唇角几乎要抑不住上勾成一弦月,“想好了么?”
苏折点点头:“想好了。”
“这么快就接受了?”魔尊的笑是前所未有地放肆,“那么接下来……”
“——接下来我什么都不会做,我希望您也能一样。”
魔尊眉目一呆,像愣成了木的铁的石的像:“什么一样?”
苏折道:“您读读我的心就知道了。”
魔尊一言不发地紧盯着苏折,像鹰在盯凝一只静如处子的山兔。
从苏折讲的故事里他就知道,苏折比这世上任何一个人都懂他。
只有这人能一句话就戳到他的心窝里,能一个字就晓得他真正的爱恨在何处,能一个眼神就懂得他的怒愤在何方。他对魔尊的欣赏,绝无作伪,他是真愿为自己去拼杀去死亡、去耗费尽最后一丝修为气力!
所以魔尊从来没有真正地去想过,这样懂他、明白他、欣赏他的苏折。
居然,居然会……
“你这是在拒绝本尊的心意表白么?怎会……为何?”
苏折叹了口气,眼中温柔坚定道:“您真的想知道这理由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