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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夜带刀》精彩片段
七夕前几日恐怕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今年更是比往年要热得厉害,江南在六月被洪水淹了不少地方,紧接着又迎来酷暑,长安官员只见着都水使者白净着脸去治水,回来时脸黑得险叫人认不出来。据钦天监预测,今年冬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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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前几日恐怕是一年中最热的时候,今年更是比往年要热得厉害,江南在六月被洪水淹了不少地方,紧接着又迎来酷暑,长安官员只见着都水使者白净着脸去治水,回来时脸黑得险叫人认不出来。
据钦天监预测,今年冬天亦会比前几年要冷得多。
多灾之年,圣人连日睡不安稳,齐王侍奉左右,好些日子没能出宫来,李观镜也不便进宫去看他,吃过早食之后,便抱着书去园子里纳凉,岂料只是在园子里打了个盹儿的功夫,那聒噪的知了便不知疲倦地叫了起来,让人跟着额间冒汗。
不过唤醒李观镜的并不是知了,而是来自右手的温热触感,他微微抬头,盖在脸上的书滑落到膝上,只见面前一人逆光而立,或许是因为刚睡醒,亦或者是被日光晃了眼,在这一瞬间,李观镜以为自己见到了橘络,一时不由得有些怔愣。
下一刻,“橘络”轻抚上他的右手,将毛笔拿开,李观镜眨了眨眼,清醒过来,不动声色地收回手,抬起头看向这个不甚熟悉的侍女。虽说不熟悉,李观镜在脑海中略作搜寻,还是想起了此人是郡王妃院里的侍女,似乎叫年欢。
年欢衣裙的颜色是李观镜专为橘络调制而成的晚霞红,已经好些年未曾见过别人穿了,怪道方才恍惚之下竟会认错。李观镜心中虽已转过诸般念头,面容依旧平静,神色十分淡然。
年欢见他虽未露欢喜,但也没有恼怒厌恶之色,心道自己这次果真是得了高人指点,她虽不明白为何这身装扮能够吸引自家公子,但还是抓住这个机会,妥善地摆放好笔墨后,将绿豆汤端到李观镜面前,柔声道:“伏天暑热,公子喝些冰镇绿豆汤罢。”
李观镜点头,道:“好,放着罢。”
年欢有些迟疑地放下碗,拿起团扇给李观镜轻轻扇起风来。
李观镜一贯觉得这个时代的女子不易,因此对身边的侍女多有纵容,可是这不代表有人可以如此冒犯故人,他微不可查地皱了皱眉,直觉耐心将尽,正在想云落是不是热晕在了林子里,身后忽然传来一声轻蔑冷笑。
年欢一慌,瞬间坏了节奏,将团扇拍到了李观镜的肩上。
李观镜和她相反,听见声音后才松了肩膀,闲散地靠在凭几上,目光从年欢身上挪开,静待身后之人过来。
年欢忙放下团扇,跪地拜道:“婢子见过齐王!”
话音刚落,脚步声走近,来人转到李观镜面前,负手垂眸,居高临下地看着李观镜。
李观镜只得自己开口道:“你先下去罢。”
年欢如蒙大赦,忙谢恩退了下去。
李观镜站起身,眼见着人走远了,方问来人:“怎么大热天的跑过来了?把这碗绿豆汤喝了罢。”
李璟皱眉道:“我方才站那里看了一小会儿,此女必定心术不正。”
李观镜笑道:“说得那么严重做什么?”
“原来你看出她的心思了。”李璟眉头皱得更深:“你既看破,还敢要我喝这碗汤?”
李观镜愣了愣,暗道应当不至于下药罢,难道自己也值得被人算计?只是被李璟这么一说,他也不敢确定了,毕竟前世在电视里也不是没见过类似的情节,于是将碗推到一边,道:“那便不喝了,你先坐着歇一歇,我去找入画给你做一碗冰镇酸奶酪来。”
“你别忙,我马上就走,过来是顺路送点东西。”李璟说罢,将手从背后放下,托着一方半尺长的细木盒,送到了李观镜面前。
李观镜接过木盒,打开一看,只见里面摆了七八支铅笔,不由笑道:“我那日就是随口一说,你又何必为此物劳神?”
李璟见李观镜欢喜,一直板着的脸略有松动,眉眼间神色飞扬,只嗓音还故作深沉:“吩咐人随便做了几支,谈不上费神。”
在这个时代做出几可比拟现代的铅笔,李观镜绝不信只是随手为之,不过李璟既不承认,他也不去戳穿,在心中自行给李璟又记了一笔好,眯着眼笑道:“多谢你。”
“你喜欢就好。”李璟四顾,问道,“我记得思源曾经送了一个影卫在你身边,怎么方才不见人?”
李观镜也不明白云落怎么放任年欢过来了,不过李璟素来比他严厉一些,若是知晓云落擅离职守,少不得要去罚她,因此和稀泥道:“我在家中能有什么危险?也不必她天天跟着。”
李璟果然不悦,冷声道:“你纵得她们越发不成规矩,再这样一味心软下去,迟早要吃苦头。”
“大热天的,火气那么大做什么?”李重镜一展折扇,笑着给李璟扇起风来,“你放心,我回头定要好好斥责云落。”
“你明白就好,我先走了。”李璟转身欲走,想了想,又回身道,“今日下朝的时候,我看颜礼铭将郡王叫住了,恐怕要告你的状,你且想好对策罢。”
李观镜听到后半段话,也顾不得问李璟往何处去,只气道:“这个告状精!”
李璟被李观镜的反应逗乐,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他将李观镜按回座上,软了语气,道:“这次可真要走了,王府快要建好了,我这几日会经常出宫去看,你……你得空来找我。”
李观镜心中记挂着郡王的事,一时无法分心,只满口答应道:“这是自然。”
李璟走后,李观镜发怔了片刻,目光落在那碗绿豆汤上,又暗自思量了半晌,心中刚有了主意,便听身后又有脚步声响起,李观镜回头看去,只见侍墨匆匆而来,待她看见桌上的碗,登时气红了脸:“不要脸的小蹄子!”
入画紧跟而来,她也是愣了愣,随即拉住了要去追人的侍墨,问李观镜:“齐王说有人给公子下药,可是此碗?”
李观镜暗道当真是一个比一个小题大做,不过李璟既然给入画等人留了话,便是很明确地要求李观镜查下去了,其实即便李璟不说,李观镜对年欢背后的人也很感兴趣,因此点头道:“拿去验一验,先别走漏风声。”
入画应声。
李观镜想了想,怕侍墨冲动,便接了一句:“年欢到底是阿娘院中的人,你们莫要插手。”
入画道:“婢子明白。”
李观镜温和地看着侍墨,侍墨气呼呼地“嗯”了一声,李观镜这才放下心来,问道:“你们如何碰见齐王了?”
“啊!”入画忙说了正题,“是郡王回来了,着人叫公子过去,我们往这边寻来,刚好碰见齐王。”
算时辰,郡王今日倒是提前下值了,李观镜一面希望这番提前不是为了自己,一面只能认命地起身整衣,出园匆匆行去,直到主院门口才缓下脚步,进院之后正犹豫着要不要先去见一见郡王妃,却见琳琅站在门口,冲他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去书房,李观镜只得擦了擦汗,进了书房。
余杭郡王正靠在榻上,听到李观镜进来的动静也并不抬头,目光仍旧在书上,只问道:“齐王来过了?”
李观镜道:“是,有急事又先走了,嘱咐儿向阿耶问好。”
郡王嗤笑一声,显然不吃这一套。李观镜自知最近干了不少混账事,因此低眉顺眼地站在一旁不吱声,如此静默了片刻,郡王终于放下书,上下打量了他几眼,淡淡道:“想必你也知道我要说什么。”
李观镜垂首道:“儿知错。”
“错在哪里?”
“儿不该逃值。”
“我是不需要脸面的,你只管给别人递刀子便是。”郡王冷笑一声,见李观镜头垂得更低,知他如此行事定有缘由,便又问道:“如今既在工部挂职,为何一连好几日不见踪影?”
李观镜道:“这几日懒怠度日,阿耶莫怪,儿明日便去应卯。”
听闻此言,郡王不由得皱起眉头,问道:“可是身体哪里不适?”
李观镜这几日是暗自加了药,不过他自觉不是大事,不愿家人担忧,且自己不去工部实为躲人,便摇头否认。
郡王想到李观镜的身体,长叹一声,一面自责如此恐怕宠坏孩子,一面仍旧忍不住缓了语气,道:“加冠之后便要正式入朝,可别再出现这般情形。”
李观镜忙道:“阿耶放心,儿再不会如此了!”
郡王见李观镜认错态度算得上端正,便不再追究此事,而是叮嘱道:“去见你母亲罢,她有话同你说。”
李观镜暗道此时境地可谓是是“一山放过一山拦”,只是自己已经躲了四五日,早晚要面对这第二件“混账事”,便辞了郡王,往主屋行去。
琳琅在门前候着,见李观镜出了书房,笑着迎到院中央,小声道:“此时可别忙着垂头丧气,前几日躲着不见人时,怎么不怕夫人训了?”
李观镜问道:“阿娘还在气头上?”
琳琅点头,复又轻声道:“我给你支个招儿?”
李观镜作洗耳恭听状。
琳琅道:“你便装作身体不舒服,保管夫人什么事都不追究了。”
李观镜不假思索地摇了摇头,道:“如此一来,我这里是轻松了,阿耶阿娘定然要日夜悬心,倒不如我被斥责一番,不是什么大事。”
琳琅闻言,掩口一笑,引着李观镜进了主屋,向郡王妃道:“我就说夫人不必生气,公子虽不来,心里定然记挂着夫人的。”
郡王妃正在窗边看账目,闻言抬眼瞥过来,道:“你就知道了?”
琳琅笑着去接过账本,一边往盒子里收,一边道:“外人看得最清楚了,何况婢子方才还斗胆试了一试。”
“也就你多事,他来或不来,我是不在乎的。”郡王妃说罢,见李观镜想开口反驳,便又开口道,“我如今大概是老了,说话不合少年人的心,只是实在没想到新妇还未入门,我便遭了嫌弃。”
李观镜陪笑道:“阿娘说的什么话,儿若不说,外人见到我们俩,还当是姐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