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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问小唐僧路禾,您对她好会的服务可还满意?”
路禾觉得自己应当改名叫“路无语”,尤其是在碰上夏知周的时候,“路无语”这个名字才适合她。
实话实说,路禾自小基本没有在语言上如此挫败的时候,但是自认识夏知周以来……她时常因为夏知周的话梗在原地。
而且还不是情绪哽在嗓子眼,是整个人完全梗在那儿——呈现出大写的“无言以对”、“无话可说”、“无词可怼”的状态。
天苍苍,地茫茫,这难道便是世人口中的“一物降一物”?
“我……你……我……你……”
路禾气急败坏、手指向称呼她为“小唐僧”的女人,然而偏偏此刻脑袋短路,怎样都想不出如何反驳这个新外号?
磕巴了数秒,她总算怒喊了一句不过脑子的话,
“你才唐僧呢!我可是食/色也的普通人!”
夏知周禁不住,“噗”笑出声来。
任谁能想到,路小唐僧会拿此话来证明自己不是唐僧。
夏知周笑眼璨璨……
直看得路禾的脸色由浅红转向深红,直看得路禾的视线由直视变得闪躲。
直到路禾再也顶不住安静又好笑的空气(氛围)冲进卫生间,勾着唇角的夏知周才像回过味来似的轻声反问上一句,
“唐僧不食/色的么?那在女儿国发生的事……”
这一刻,路禾在夏知周的心里从“小唐僧”升级为了“食/色也的小唐僧”。
既是当事人本尊说明以及强调的特征——食/色,夏知周没必要不满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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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晌才肯从卫生间里走出的路禾显然是想找回场子,一看就是在卫生间里冥思苦想出了一个反击的话头。
若是没有在身后偷偷揪紧裤角壮胆的动作,这女孩看起来还颇有架势和气势的。
“咳咳!”
路禾重重清了清嗓子,
“夏知周同学,你有点儿过分!”
“非常”和“很”这类的副词都没敢用,反击的气势顿时消减了一大半。
“嗯?怎么过分了?”
夏知周笑得一脸无辜,无辜的神色里还能看出一丝“皮”?
可以是俏皮,又可以是顽皮。
“怎么不过分???”
路禾冲到贴有2017年整年度日历表的墙跟前,抬手虚虚的指向7月,
“你干嘛……你干嘛未经允许偷看?”
夏知周接下来的举动确实是过分无比。
她气定神闲的走近路禾,在路禾诧异的注视下规范起路禾手指的方向,硬生生将路禾的手指指向停留在了路禾想要拼命闪躲掉的“7月7日”。
接着,她又满意似的注视回再一次羞窘非凡的路禾,丝毫没有移开视线的意思。
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路禾的手逐渐丧失了战斗的力气,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路禾跟被蜜蜂蛰到似的收回了手、打起了背手,她就那么静静的看着小女孩鼓起了双颊、羞红了脸……
她当然不满足,于是侧了侧身子、微低了下颌、靠近对方的右耳。
开口的音色和音量俱是惹人心痒,
“小禾苗~你冤枉我了~”
她为自己辩解的样子分明就是那么不正经、那么不严肃,
“我是正大光明的看。”
……
……
两人晚餐的后半程是分开而坐。
受邀前来的客人坐在餐桌边慢条斯理的品尝着,邀请客人的主人却是在床边的小凳子上端着只小碗往嘴里频频塞食物。
这位主人显然没有在餐桌边享受美食的闲心。
每当客人向她投来了关注的前奏,她就会怒目而视。
只不过那应当是发火的人却偏偏是粉着脸、小娇娇的样子……
夏知周看在眼里,只觉得可爱。
不过出于对主人最后面子的维护,她只得在对方怒瞪后收回自己的注意力、假装将注意力放回了餐桌之上。
然而不消片刻,她就会重复之前的行径,再次将视线投放到在床边愤愤地咬着大米饭的小松鼠身上。
圆鼓鼓的小腮帮,真的是个小女孩。
……
……
被占了上风、丢了人的路禾第二天倒是想避开见夏知周,然而刚刚通过科目一考试的她紧接着被驾校教练安排了实训科目二。
尚未进入盛夏,路禾却戴了只太阳镜出门。
防晒服是为了防晒,太阳镜却是为了防夏知周。
至少……
至少说不过夏知周也不会因为对视败下阵来。
反正这么深的颜色,对方也瞧不着她的眼睛。
路禾早早抵达了驾校,站在教练后头听讲解不过几分钟,夏知周就来了。
“这人怎么总是这么气定神闲优哉游哉的样子?”
仗着自己今天有“武/器装备”——太阳镜,躲在太阳镜背后的路禾偷偷翻了次小白眼。
哼,欺负人的女人,白你一眼都算我大度。
偏偏,欺负人的女人在学车这件事上同样优哉游哉。
路禾一坐上驾驶位心里就紧张到打鼓,而反观欺负了她的对象……
人家的驾驶水平……教练嘴里的夸奖就没停过……
“做得好!”
“哎呦,你这离合可控制得太好了!”
“方向盘打得也好!”
“要是所有学员都像你这样,我都没有白头发了!”
……
路禾躲在太阳镜背后又一次翻了白眼。
您这就有点儿过了吧教练?
您那白头发明明是到了年纪该长的吧?
实训科目二的轮次轮回到路禾……
好在教练最后下车前评价了句“还行”,否则她打算立刻夺门而出。
毕竟,要脸。
拼命要脸的路姓学员绕场两周后就得了教练的许可、学习科目二的考试内容,这其实在驾校已经是上手非常快的学员了。
可偏偏,与她一同练习的是一上车就被教练夸得天花乱坠的天才驾驶员——夏知周。
路禾炫耀的资本都少了大半,只得又一次偷偷瞪向罪魁祸首。
“小禾苗~”
“嗯?”
夏知周趁着教练在讲倒车入库的重点时故意喊了声路禾的外号。
果然,一时没防备的女孩顺势回答了她、一点儿也不别扭。
“我觉得,你肯定以为自己的眼镜可以完美遮挡住你的眼睛……”
夏知周指了指架在路禾鼻梁上的“武/器装备”,认真道,
“其实遮不住,我还是可以看到你瞪我。”
等路禾回过神来……
驾校教练已经讲完了倒车入库的重点……
她,一句都没有听。
“啊啊啊啊啊……”
等路禾回过神来……
“你就是故意的吧,夏知周!”
“我是啊~”
夏知周笑得灿烂无比,而且更加灿烂的继续道,
“take care小禾苗,我可以教你~”
……
……
周末,相对工作日的赋闲时间,中心商业街大多数业主可以私下聚会。
不知何时,在全体业主的大群外,中心商业街的业主们又加进了一个小群。
一个没有“叛徒”的小微信群里昨天放出了微信通知,有意向请律师的业主请于第二天在中心酒楼集合。
中心酒楼——某位业主自家开的餐馆。
虽比不得大手笔装修建筑的酒店,但比起平常街边的苍蝇小馆却是看起来高大上不少。
时间来到下午三点,前来中心酒楼午餐的顾客逐渐散去。
中心酒楼的老板娘刘芬开了间二楼的大包房,吩咐了自家服务员守在包房门口,并且特地嘱咐任何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十几位中心商业街业主聚集在包房里,夹在在之中的还有两张生面孔。
“这位是京师律所的张律师。”
业主吴会计指着生面孔中的男/性与在场的大伙介绍道,
“这位是京师律所的王律师。”
一位男律师与一位女律师的搭配,许是应了那句老话——“男女搭配,干活不累”。
今天来了的业主们倒是不做他想,他们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这两位大律所的律师搭档身上。
“咱们的拆迁啊已经走到最后这一步了,这不请律师真的过不去了。我们这些人不是学法的,什么法律条文都不懂,只能走法律途径寻求律师们为我们主持公道。”
这话在理得很。
此前,业主们已经与各路拆迁相关的机关单位都打了交道,然而拆迁进程却还是一步步被一只无形之手推进,而且推向的是业主们想都想不到的窘迫之境。
而今唯有仰仗法律能够主持公平、正义,不然难道真让他们这些上有老下有小的业主们豁出命去斗么?
作为助理的王律师代替师傅为到场的业主们答疑解惑。“外行”的业主们听是听得懂,可听得也是云里雾里的,毕竟在拆迁这事到来以前,谁也不是学法律的,谁也没能研究过拆迁的政策……
这律师讲的法律条文到底有没有依据?
这律师是真有信心还是假有信心?
谁也说不准。
即便是请两位律师出山的吴会计也是不敢打包票。她直言道,这只是她朋友介绍给她的律师。
而律师这方呢,既不给大伙打赢官司的承诺,也不同意分期支付律师费,现场唯一确定的是律师费需要以户为单位、每户两万块。
乍看之下,每户两万块是不多。
可十几户人家加起来,什么承诺都没有就得付出近三十万?
这钱也忒好挣了。
然而有这般计量的业主并不好意思将心底的这些吐槽当面吐出,毕竟,他们手里连律师资源都没有。
两位律师离开中心酒楼以后,业主们你看我我看你,最终一合计:
算了,派两个业主代表去京师律所看看。
只要这俩律师确实在京师律所工作、确实打过拆迁官司,咱就交了这律师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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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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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 咸51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