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拢发

江河与云虔在大门口遇见了云潺。

“虔儿……怎么是你!”

云潺狐疑的目光在江河身上上下审视,片刻后,他的目光停在云虔拉着江河的袖子的手上,不动了。

“江河!你这臭小子把我女儿拐跑了?”云潺发出了老丈人的咆哮。

江河谦逊道:“云叔叔,两厢情愿的事怎么能叫拐?”

云潺痛失女儿,却没显得担心,反而脸上浮现出了雀跃的表情。

云潺佯作愤怒的样子,不自然地掩住口鼻,咳嗽了一下,然后清淅地说:“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哎哎!看来我这个爹在家里是没地方待喽!”

他说完,拔腿就走,仿佛两个年轻人在他身后赶着他走一样。

江河:“……”

云虔:“……我爹的演技可真好。”

云潺出门时,手里提着一壶酒,足见他是约了出门和狐朋狗友喝酒去的。

——而且这个时间点出门,明显是趁着云虔不在家所以大胆出逃!

没想到云虔回来的比他预计的要早,因此一看见云虔和江河两人,云潺就露出了心虚的神情;而为了能够顺利出门喝酒,他虚张声势,利用新晋老丈人的身份,使自己看起来是被两个小辈气得不愿在家看他们秀恩爱才出门。

云潺,不愧是他!

到了室内的江河终于得以把大包小包的货品给放下,他揉着肩膀唏嘘道:“那些街上的卖货郎真不容易。”

云虔点起蜡烛,拆开云片糕的包装,吃了几片,然后她把云片糕朝江河手中一塞,起身去了自己的房间:“江公子你等着,我拿几样东西出来。”

江河的心被“江公子”这个生疏的称呼刺了一下,转念一想,虔儿一直都冷冷的,不善与人亲近,于是他蹬鼻子上脸,主动提起:“虔儿,怎么还叫我江公子?太见外了。”

云虔已经拿着一面镜子、一把墨玉梳款款走向客厅,闻言,她歪着头思考了一下,接着答道:“可江公子较我年长,小时候不懂事,我还对你直呼其名,可现在长大了,叫名字有些不尊敬。”

“原来如此。”江河点了下头,然后眼睛一亮,脱口而出,“不如虔儿就以字称呼我,叫我长临。”

云虔脸颊飞红,迅速且小声地唤了一声:“……长临。”

“嗯。我在。”江河嘴角噙笑,眼睛弯弯的,看起来深邃静谧。

蜡烛被不时吹来的风惹的轻轻晃动,昏黄的火光摇曳在两人的脸上,明暗交接,衬得人眉目含情。

“啊对了!”云虔慌张地拿起一旁的墨玉梳,说,“江……长临,刚刚发现你头发乱了,我给你重新梳一下。”

江河点头,于是云虔把江河原先的发髻拆开,然后把江河的头发捧在手心,一小缕一小缕地梳开。

江河一头墨发被烛光点染成暖色,云虔莹白的纤纤小手捧起他的发丝,墨色浓烈跃于指尖,带着两人呼吸交缠的温度。

一缕发丝从云虔之间溜了出去,她连忙往前探了一下身子,把头发拽回来。她这一探,整个人附在江河的肩颈上,两人脸颊贴在了一起。

这一刻,他们对彼此的感知前所未有的清淅。

呼吸,心跳,体温,全都交错在一起,不分你我。

一刻钟后。

云虔终于艰难地替江河扎好了头发,就在她双手搭在江河的双肩,示意江河看镜子里的他新鲜出炉的发冠时,唇边出现了一片软糯香甜的云片糕。

镜子里江河的倒影模糊,不够仍能看清他明朗的笑意:“喏,犒劳你。”

云虔凑上前去叼走云片糕,细细地咀嚼,只觉得无比的香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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