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青是个奇特的伙伴。
她身手敏捷,擅长潜行,对北邙山一带地形极为熟悉。但她戒心很重,夜里睡觉都握着匕首,稍有动静就惊醒。
花想容却对她格外热情,动不动就凑过去搭讪:"柳妹妹,你这易容术不错啊,教教我呗?"
"柳妹妹,你皮肤真好,用什么胭脂?"
"柳妹妹..."
柳青起初很不自在,后来渐渐习惯了,甚至偶尔会回应几句。我发现她看花想容的眼神越来越柔和,心中暗叫不妙——又一个要被花魔头祸害的姑娘。
第二天中午,我们在一处山洞休息。柳青出去探路,回来时脸色凝重:"邪教营地就在五里外的山谷里,守卫森严。我看到他们押着六个孩子,还有...那位白衣姑娘。"
花想容腾地站起来:"白姐姐怎么样?"
"她..."柳青犹豫了一下,"被单独关在一个铁笼里,看起来...不太好。"
花想容一拳砸在石壁上,指节渗出血来。我从未见过她这样失控。
"今晚行动。"她声音嘶哑,"柳姑娘,能画个营地布局图吗?"
柳青点头,用树枝在地上画起来。我们制定了详细的计划:柳青负责解决哨兵,我救孩子,花想容去救白秋练。
"记住,"花想容严肃地说,"首要任务是救人,不是拼命。救到人就撤,明白吗?"
我们都点头。柳青看着花想容的眼神充满敬佩——这和她初遇时那个轻浮的红衣女子判若两人。
夜幕降临前,花想容突然把我拉到一旁:"小秃驴,这个给你。"
她递给我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几粒黑色药丸——白秋练留下的解药。
"以防万一。"她勉强笑了笑,"要是中了'醉仙散',立刻服一粒。"
我心头一紧:"师姐..."
"没事的。"她拍拍我的光头,"我们一定能救出白姐姐和那些孩子。"
她转身去找柳青,背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单薄。我突然意识到,这个看似没心没肺的女人,其实比谁都在乎身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