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五派”

五影的查克拉在石台上交织成虹,红月宝珠悬于半空,赤红光晕忽然转为暗紫,表面浮现出细密的黑色纹路,像是有无数虫豸在其中游走。纲手眉头一皱:“这气息……不对劲。”

话音未落,一道灰影如鬼魅般从石室阴影中窜出,指尖泛着诡异的青芒,直取宝珠。“是药师兜!”大野木怒喝,土遁刚要发动,却见兜袖中甩出数条白色蛇鳞锁链,缠住了五人的手腕——那锁链上浸着能暂时封印查克拉的药粉,五影只觉掌心一麻,查克拉瞬间滞涩。

“多谢各位为我催动此物。”兜冷笑一声,指尖已触到宝珠。暗紫色光晕顺着他的手臂蔓延,他却毫不在意,反手将宝珠揣入怀中,身形化作一道青烟,撞碎石壁逃向遗迹深处。

“追!”艾挣脱锁链,雷光再次炸开,五人紧随其后追出石室。可兜显然对遗迹地形了如指掌,在错综复杂的岔路中左拐右绕,不多时便消失在迷雾笼罩的流沙区。

“可恶!”纲手一拳砸在岩壁上,“那邪门的锁链,定是他早有预谋。”照美冥盯着流沙区边缘残留的蛇鳞,眼神沉了沉:“他带走的……恐怕不是什么宝珠。”

药师兜抱着红月宝珠,脚步急促地踏入隐秘山谷深处。那里立着一座以白骨与黑曜石筑成的祭坛,坛心凹槽中刻满了扭曲的咒文——这是他耗费三年心血,专为承载宝珠力量所设。

“终于……”他将宝珠嵌入凹槽,指尖抚过冰凉的球面。暗红光晕顺着咒文流转,祭坛四周突然腾起幽蓝鬼火,映得他眼中满是狂热。传闻红月宝珠能应人一愿,而他所求,便是彻底掌控大蛇丸留下的禁术,让整个忍界都匍匐在自己脚下。

兜深吸一口气,双手按在祭坛边缘,查克拉如潮水般注入:“我以药师兜之名,愿世间所有禁术秘诀,尽归我掌握!”

宝珠骤然爆发出刺目红光,光芒中却诡异地浮现出一道模糊的虚影。那虚影越来越清晰,竟化作一个披着火红色风衣的男子轮廓,宇智波斑的写轮眼在红光中缓缓睁开,带着跨越生死的威严与冷傲。

“这……怎么会是你?!”兜大惊失色,他分明许愿的是禁术,为何会召出宇智波斑?

斑低头看了眼祭坛上的宝珠,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区区小鬼,也敢动老夫留下的东西。”

原来早在数十年前,宇智波斑便曾夺得过这颗宝珠。他看穿了此物邪异本质,知晓它从不能“实现愿望”,只会以许愿者的灵魂为引,唤醒寄宿其中的存在。斑当年并未毁掉它,反而在宝珠内种下了自己的查克拉印记,设下后手——若有朝一日有人以强烈执念催动宝珠,唤醒的便只会是他。

“你以为的机缘,不过是老夫布下的棋局。”斑抬手,祭坛周围的鬼火瞬间倒卷,尽数汇入他掌心。兜只觉体内查克拉不受控制地流失,仿佛要被那道虚影彻底吞噬。

“不……不可能!”兜疯狂结印,数条白蛇从袖中窜出,却被斑眼神一扫,便僵在半空化作飞灰。“这宝珠是邪物,你的愿望越是强烈,付出的代价便越是惨重。”斑的身形逐渐凝实,骨骼摩擦的脆响在山谷中回荡,“而你,恰好成了老夫复活的祭品。”

红月宝珠表面的红光开始黯淡,那些流转的咒文渐渐爬上兜的手臂,吸食着他的生命力。兜瘫倒在祭坛边,眼睁睁看着斑的身体从虚影化为实体,那股碾压一切的气势,比传说中更加恐怖。

“多谢你,小鬼。”斑活动着新生的手指,写轮眼转向远方,“接下来,该让这个世界记起,什么是真正的绝望了。”

话音落时,红月宝珠彻底失去光泽,化作一块普通的顽石。而宇智波斑已站在山谷之巅,长风掀起他的风衣,那双看透生死的眼眸中,映出了即将被战火笼罩的忍界。

兜躺在祭坛旁,浑身脱力,望着斑离去的背影,终于明白——所谓的“愿望”,从来都是邪物的诱饵。而他,不过是宇智波斑惊天布局中,一枚用完即弃的棋子。山谷中的风带着刺骨的寒意,卷走了他最后的希望,只留下祭坛上那枚失去光泽的顽石,无声诉说着这场由贪婪与野心引发的浩劫开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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