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半个月里我和夏濯忙着各自手里的工作,不过我一周至少去两次鸣寰加上经常去别墅看蝴蝶,我们俩也不缺约会时间。
三月初学校的宣传片拍摄剪辑完成,我把成片发给了郑老师。
郑老师:「拍得太棒了。」
郑老师:「真是谢谢许弋你的帮忙。」
我:「不客气老师。」
学校的办事效率也挺高,两天后我就在学校的平台官网上看见了我拍摄的宣传片。
自己也秉持着不浪费素材的原则剪了一期母校的Vlog发到自己的平台账号上。
视频下面有不少同校同学来打卡。
小加:「我就说学校这期的宣传片看上去高了几个档次,原来是许学长拍的。」
笑笑要笑:「学长把学校的美拍出了120分。」
……
也有不少粉丝更是惊讶我居然是理工大学的。
云朵是雨天:「小许作者居然是理工大学的,妥妥的理工学霸一枚啊!!!」
云朵是雨天:「理工学霸,会摄影,会剪辑,纪录片导演,会写文案,还有什么是小许作者不会的。」
故里逢春:「这可是我们广东最牛的大学之一,小许作者怎么这么厉害啊!」
故里逢春:「不过理工大学居然有摄影这个专业。」
理工大学官方:「感谢许弋同学拍摄的绝美宣传片。」
理工大学官方:「欢迎许弋同学经常回母校。」
一字:「我那天去图书馆路上看见一位超级好看的同学拿相机在拍摄,没想到居然是许学长。早知道就上去求一张合影了,后悔了。」
平台2023年10月起要求粉丝数量到达50万的博主主页显示实名。我的粉丝24年底突破了50万,实名认证显示在了主页。
实名认证显示后发的第一条Vlog粉丝还在视频下面评论调侃,原来小许导演真的姓许。
回复了学校的官方,又回复了几条评论下线。
刚下线夏濯给我发来消息。
夏濯:「去看音乐会吗?」
音乐会。我这人五音不全却挺热爱听音乐,上学的时候和赵乘风那家伙也去看过很多乐队的音乐会。
我:「去,哪个乐队的?」
夏濯:「我不太了解,票是合作方送的。」
夏濯:「图片jpg」
夏濯给我拍了张音乐会门票的照片。
Bahati全国巡演音乐会—广州站(3.9)
Bahati这个乐队我有点印象,前两年刚火起来的乐队,主打的流行风,却也有不少其他风格出圈的乐曲。
他们火了以后音乐会门票还挺难抢,夏濯这位合作方真好。
音乐会当天,我把自己好好捯饬一番。
冯姨清理冰箱发现被我放在角落遗忘的苹果问:“小弋,冰箱里这颗苹果都放坏了,我收拾出来拿去扔了?”
听到冯姨的话我脑子一片空白没想起家里买过苹果,“冯姨,最近没买苹果冰箱哪来的苹果?”走到冰箱那里。
抬眼往角落看去果然有一颗真空包装的苹果,脑海里浮现一段记忆,想起是Astri给自己寄过来的苹果,被我放在冰箱里给忘记吃了。
上面写得平安已经看不见了,表面全是乌黑的腐烂痕迹。
辜负了Astri的一片好心。
“冯姨拿去丢了吧。”
被真空包装冰存的苹果也只能延长一段时间的新鲜。
逃不过腐烂的结局。
冯姨把苹果从冰箱里拿出来丢进了厨房的垃圾桶。
我走出厨房拿起手机想着要不要发消息给Astri道个歉,辜负了她的一番好意。
最后还是放下了手机,还是不要让她知道了。
我带了部相机去音乐会现场拍照。
夏濯开车到路口接我,我们到时已经有很多乐迷到达现场。
我们的门票是第一排的VIP座位,我看确定座位号寻找座位,“你这个客户真大方怎么好的门票说送就送。”
“嗯,他临时有事来不了就送我了。”
找到座位坐下,周围的乐迷们兴致高涨,激动的心情抑制不住大声呐喊Bahati的乐队名和队员们的名字。
我余光看向夏濯,他端坐着看向台上。似乎是不太喜欢这种人多的场合,他眼神有点冷,突然转头与我对视,那片森林雪化了,“喜欢吗?”气息洒在我的脖颈。
身子后仰:“喜欢。”
“Bahati!!!”
“Bahati——!”
一声声如惊涛拍岸的声音让我赶紧坐好看向台上。
从台下喷出许多花瓣,四人伴随着漫天鲜花出现在台上,“大家好,我们是Bahati!”
“我是吉他手兼主唱,祁遇。”
“我是贝斯手,林闲昼。”
“我是钢琴,奚归舟。”
“我是鼓手,白乐行。”
举起相机对着台上的四人按下快门。
第一排的视野很开阔,让我将四人的长样近距离看得很清楚。
祁遇染着一头黑发那张脸依旧难藏那狡黠的魅惑。他那张脸在话本子里就是狐妖化形后的模样。
林闲昼一脸冰冷拒人千里之外。眉目眼睛都像高山积雪让人退避三舍。
奚归舟长相和名字十分相配,一副温润如玉的样子手指修长一看就擅长弹琴。
白乐行也是像个小太阳,上台后脸上的笑容就没消失过,欢快的气氛感染台下所有乐迷。
本以为这场音乐会是座无虚席,没想到我旁边还空了两个座位。
和旁边的女孩对视上,她怔了下没想到会和我视线相撞,浅浅微笑后转过头专注台上的表演。
三月的广州是名副其实的花城,舞台周边装饰着广州最近盛开的鲜花。
四人的妆容,造型,服装都带了与花相关的元素。
四人的首唱是他们的第一首歌曲。
歌词感染力很强,宣泄年少他们对这个世界的反抗。
“我不要向世界宣告失败,我要飞在云端宣告死亡。”
身后的大屏幕上一只金鹰张开那一米多长都翅膀,毫无畏惧的穿过眼前的暴风雨冲上了云霄。
发出高昂的叫声。
“灵魂歇斯底里咆哮”
“请撕碎我的身躯”
“行尸走肉,囚不住这滚烫的灵魂”
……
“我不要向世界宣告失败,我要飞向云端宣告死亡。”
烈火炙烤着灵魂,歌词渐渐变得滚烫热烈烧红整块屏幕。
一曲结束,台下的观众席升起数不清的旗帜,上面写着显目的字体。
“不要宣告失败,只宣告死亡。”
“这世界烂透了。”
“我们是那闪闪的微光。”
……
“骤雨终将停歇,我们会迎来曙光。”
“Bahati!Bahati!Bahati!……”
“祁遇!祁遇!你是世界给予音乐的奇遇!”
台上的祁遇用手把刘海往后一撩对着话筒说,“下一首是《克星》”对着台下的观众一个wink。
“啊!啊——!”
“祁遇!!!”
尖叫声如雷贯耳,在天空之下回声了很久。
夏濯对演出很满意,已经不再被尖叫声所困扰。举起相机身子往旁边侧了点,拍下他沉浸在音乐里的样子。
我没想到这个乐队这么大胆,才第二首歌曲就换了风格,还是更激昂的摇滚乐。
“爱是一物降一物,我是你的克星。”
铺抓到祁遇的目光朝我们这个方面看了过来,那种眼神我很了解。
屏幕上玫瑰的藤蔓逐渐爬满,日光笼罩长出花苞迎阳绽放。然而玫瑰没有枯萎,它藤蔓上的尖刺扎穿娇嫩的花朵,花朵流下鲜血,吸收鲜血的玫瑰娇艳欲滴。
叶片上沾满了鲜血,这棵玫瑰被鲜血浸泡。
歌词依次出现在不同的鲜血玫瑰花朵上。
“爱需要天生克星”
……
“爱是病态”
……
“爱是一物降一物,我是你的克星。”
密密麻麻的尖刺穿透了所有玫瑰。
歌声随着海浪的退去消失,台上的乐迷的欢呼声化成下一针海浪。
祁遇在台上比了一个安静的手势。
拍下这幅画面。
在相机的镜头里他们额头的汗滴肉眼可见。
胸膛剧烈起伏喘着粗气道:“下一首歌让你们来点,我们随机选一位观众。”
镜头扫视观众区,屏幕上的画面也呈现着台下的观众。
大家屏息敛声都祈祷好运能降临到自己身上。
台上的白乐行拿起话筒倒计时。
“……三,二,一。停。”
镜头停在后区的一位女性观众上,她瞪大眼睛不敢相信,反应过来后迅速低下头在手机上打下自己想听的歌曲。
所有的画面我都用相机记录着。
那位女观众在手机上打出——浪漫晴天
这是Bahati去年12月刚出的单曲,歌词浪漫,节拍较快,像刚在一起的恋人们。
“天地在轮转 我们在靠近”
“四季更迭 气息交织梦的海岸”
“你出现的晴天 是我的浪漫”
……
阴云密布一束阳光撕裂苍穹,洒在了巷子里那挺拔的常青树冠上。
“我们牵手跑进雨幕 等待晴天降临。”
天晴了,城市上空出现了一道圆形的彩虹,高空的彩虹不同于地面的半圆,它是幸福圆满的圆形。
“今日是晴天 你我心跳同频”
“我们共享一个心脏。”
“噗通,噗通,噗通……”
一阵心脏的悸动声。
夏濯的手覆在我的手上,扣进我的指缝里,很奇怪我隐约听到了他的心跳声。
每一首歌词结束后,他们都会和台下的观众进行互动,大部分时间都是祁遇和白乐行两人拿着话筒回复。
夕阳余晖撒下,音乐会也接近尾声。
海洋接住太阳下沉的身躯,阳光浮跃在海面。
还有最后两首歌。
升降台下降,十分钟后四人再次出现时换了统一的浅蓝色服装,手里捧着一束开得灿烂的绣球花。
我觉得花很好看,想着下次可以送给夏濯,回去搜一搜看看叫什么名字。
不等我回去搜,屏幕上已经出现了这种绣球花的名字:无尽夏。
歌名闪现在花团里:世间不是春天,我们唱着春天。
作词:Bahati,许也,虞祈
……
友情演唱:许也,虞祈
举起相机的手缓慢垂下落在腿上,盯着屏幕上被方框框住的名字。
许也的名字和我的名字太像了,出现时让我不禁恍惚,以为那是自己的名字。而做为一位从事影视相关的人,我无比明确那方框代表着什么意义——死亡。
只有离世的人名字出现在荧幕上时会被框住。
夏濯察觉我的出神,轻声询问:“怎么了?”
我摇头没说,他不懂那两个名字被框住的含义,现场也只有小部分观众知道。
“我很微小我想对生活微笑。”
这句歌词他们把话筒递给了台下的观众。
在观众的歌声里我也听见了音响里夹带着那声微弱的歌声,如清风徐来,轻柔带着韧劲。
“世间不是春天,我们唱着春天。”
这句歌词里我也听到了不在现场的声音,如磅礴升起的太阳。
……
“如果世间不是春天,请你唱出你的春天。”
“呯”的一声,舞台四周撒出万千粉色花瓣。
粉色花瓣与橘色天际融为一体。
最后一首歌台上出奇的安静了几秒。
我疑惑以为他们是不舍得结束这场音乐会时,祁遇举起话筒声音无常,我却敏锐察觉到他藏起来的那丝难过。
“最后一首歌是送给两颗星星的。”声音的嘶哑无处可藏,“他们曾经的梦想是来到南粤上学,定居,生活。命运却把他们永远留在了十八岁那年的无尽夏花丛下。”
“今天来到广州开音乐会,带着他们来一起看看这座他们向往的城市。”低头看向怀里的无尽夏,“这是他们喜欢的无尽夏,它的花语是短暂离别,终将再次相聚。很高兴今天在广州和大家见面,祝你们如无尽夏在夏天里热烈的盛开。”
屏幕上的无尽夏再次盛开,一行字体浮现:送给许也,虞祈以及今天到场的观众们
希望你们生命里的这场骤雨早日停歇,迎来无尽夏日。
“呜呜……”
听见隔壁传来的哽咽声,是刚才和我对视的女孩。
她哭得泣不成声,双手捂住自己的胸口。
我翻出包里的纸巾递过她,她愣了瞬接过纸巾,“谢谢。”
瞥见她放在腿上的照片。
照片里两男两女站在一起,身后的天空被染得通红,湖面映着朝霞。
看得个大概,离得远看不清他们的模样。这个行为也不太礼貌,我收回了目光。
台上的乐声响起。
“暴雨骤然落入地面 浸满世间”
“满身泥泞 剥离皮肤”
“世界被按下静音 是谁剥夺我的声音”
……
倾盆大雨从城市上空落下,淋得万物措手不及。
人们慌乱的奔跑在街道上,一辆汽车从公交车站驶过溅起水洼,汽车的鸣笛远去消失在雨幕里。
“星辰在白日隐去 在夜晚浮现”
“请到我的怀里”
“感受 我的心跳”
“触摸 我的脉搏”
“请听见 我对你的思念”
“请让我听见 你的声音”
暴雨里男孩对着女孩比划着手语,似乎在告诉她不要放弃,和他一起奔跑起来。
“世界被按下静音 你独听我的心跳”
……
“世界被按下静音 请你用心来听”
“这心跳的节拍 世界的旋律”
“请听见 我对你的思念”
“请让我听见 你的声音”
屏幕上雨停了,无尽夏盛开将他们包围。
“听不见 我的声音”
“听见 我喜欢你”
“人潮散去 你清楚地在我眼前”
“雨水映出天空”
“这骤雨 终于停歇”
“落日亲吻世界”
落日坠入了海洋,舞台上方喷撒出无数彩色纸片,还有无尽夏花瓣和泡泡。
台下的观众伸手接住那纸片与花瓣,挥舞手里的旗帜。海平面上的夕阳最后的光芒绽放,落在那无数旗帜上,裹住这场舞台。
“Bahati!Bahati!Bahati!……”
屏幕上无尽夏花丛渐渐模糊,变成一副模糊的缤纷色彩的画布,一行手写字体渐显。
“感谢这个春天 我们在广州相见。”
一行很短的字却有四种不同的字体。
把相机焦距调好,拍下这块屏幕上的这行字。
在漫天的纸片花瓣泡泡下,我牵起夏濯的手,在落日里靠在他的肩上。
祁遇:“今天的音乐会到此结束。”
林闲昼:“谢谢大家在今天不远千里的到来。”
奚归舟:“回去的路上大家注意安全。”
白乐行:“我们下一场北禾见!”
轮流道别,四人齐齐弯腰鞠躬向观众们道谢。
而最后他们的目光都有瞬间落在我旁边的两个位置上。
旁边的女孩子收拾好东西起身准备离开了,路过我时她停下脚步再次向我道谢。
散场后我和夏濯等人走得差不多了也收拾好东西离开现场。
走到门口时,工作人员递给我们一人一束无尽夏,“是Bahati乐队送给今天到场观众的礼物。”
花束上有定制的卡片。
“Toujours chaleureux.”
Bahati出现的第二本!
按照最初设定戏份不多,所以不会描写他们太多情节。
我们耶耶和小祈同学来联动了,有人记得他们,他们也来到了曾经向往的南粤。
那位哭泣的女孩是我们微末宝宝啦。
祁遇很久没有给耶耶和小祈留座位了,这场不一样,这场是在南粤广州开的音乐会,是他们向往的城市,所以时隔许久再次给他们留了座位。
按照时间线如果耶耶和小祈同学没去世,现在已经在读大三了。
不要伤心,永远有人记得他们。
《春天》《骤雨》完整版歌词见wb@醉云里li
其他的歌不会写完整版歌词了,没有那个实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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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