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穿越了。
她此刻坐在地上,也不顾脏不脏了,她本来在路上走的好好的,就是一直盯着手机没注意脚下,一脚踩空摔倒在斜坡上,又转了几圈完美落入路旁的河里。
然后……
就从这个世界的树上摔下,她还感受到了屁股的疼痛,直接呆了好久才反应过来,泪水都给逼出来了。
“嗷”了几嗓子之后,她又花了很长时间打量着这个陌生的地方。
嗯……一个荒无人烟的地方。
意识到这个事实之后,她刚刚好不容易憋回去的眼泪又出来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大炮一只手撑着地,另一只手扶着屁股小心翼翼的起来。
看到自己的衣服,她更想哭了:“衣服也这么破……我难道是个乞丐吗?”
她注意到自己脚边有个苹果,然后又看到了几米外放着一个竹筐,能看到里边装的是苹果。
大炮走近看了一眼,喃喃:“这就是我的全部家当了吗?”
她抹了一下早就干了的眼泪:“我怎么这么可怜……”
“可怜?”一声嗤笑从身后传来。
大炮浑身一震,急忙转身,脸上因为终于有人了而挂着大大的微笑。
那人一袭白衣,一柄长剑挂在腰侧,除此身上再无其他饰品,头发高高束起,脸上带着戏谑的笑。
看气质像是神仙,看全身又平白添了分痞意,大炮把这理解为不正经。
她一脸防备的看着来人,畏惧她腰侧的剑。
她的眼神让孙猴妹感到不太对劲。
按平时大炮早就道歉说自己不该这么慢,然后自己领罚,而不是现在用这样的眼神看着她无动于衷。
孙猴妹眯了眯眼,直接抽出剑抵在大炮喉前,冷声问:“你是谁?”
大炮紧张的咽了口唾沫,伸出手指想移开剑,刚接触上去就感到手指一阵钝痛,然后就有血冒出来,剑也没动分毫,她只好眼睛向下盯着剑,欲哭无泪:“我……我叫大炮,今年17岁,没有房没有车……”
她双手颤颤巍巍的举起,以示投降。
孙猴妹见她实在不堪一击,冷哼着收了剑,淡淡道:“你也叫大炮?还真是巧了,我有一个每天下山给我干活的小随从,也叫大炮,今日让她给我取些苹果回来,谁知道……竟碰上了你……”她瞥了一眼地上的竹筐,“还有一个和我小随从一模一样的竹筐……”
大炮理清关系了,所以说……自己现在的身体真的是她口中的小随从,但是……大炮抬头看了一眼面前的人。
看着就不好惹,还不知道她的脾气怎么样。万一这会儿是因为心情不错才可以逗着自己玩会儿,一会儿不耐烦了说不定那剑就又过来了,自己可就一命呜呼了,真是不值当,大炮无意识地摇摇头,抬头小心翼翼的看了面前人一眼,又急忙低下头,心里盘算着。
不行就接着回去当她的小跟班吧,不知道以前的工作流程可以说自己失忆了,就告诉她自己刚刚从树上摔下来应该是磕坏了脑子,总不至于丢了性命……
大炮这样想着也就这样告诉孙猴妹了。
孙猴妹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大炮却觉得这演技太差了,在内娱……呃估计还能站的一席之地。
大炮就这样被孙猴妹带回了山上,大炮这才知道她叫孙猴妹,山叫二宝山,也是孙猴妹的“私人财产”,因为没人敢抢。
在强者为尊的世界里,实力说明一切,实力获得一切。
孙猴妹交代了以前的大炮每天要干的事都告诉了她,然后就一连好几天都没有出现。
大炮一直惧怕孙猴妹腰间的剑,所以前几天干活特别卖力,想着在孙猴妹面前刷一波好感,结果努力了那么久都没见出现,热情也逐渐消失了。
大炮开始消极怠工,早上不想起,干活没精力,也想一睡不起,她原来的世界有一个词叫“摆烂”,可以很好形容。
这天,大炮手抓着扫帚随意的扫着地上的落叶,嘴里自言自语。
“这种天最适合赖床了……”
“她不在我为什么还要这么认真扫地?不就是怕她腰间的剑吗?嘁。”
“地上的落叶天天都落,为什么天天都要扫,我又不介意,她又不在这里……”
大炮没注意,边扫地边后退,直到一脚踩上一个软乎乎的东西。
她担心踩到小动物,急忙撤脚,转头一看更慌了。
她赶紧站好,低着头:“大人……”
这个称呼是那天孙猴妹带她回去的时候听到其他人对孙猴妹的称呼。
她低着头,自然不知道孙猴妹听到她的话眉头皱了起来,而后淡淡道:“收拾下,后天下山。”
顿了顿,又道:“下了山就别叫我大人了,叫我阿妹。”
说完就直接走了,留下大炮愣在原地。
下山?是哪种下山?是想电视剧里隐居在山上的大师下山一样吗?那太有乐趣了!
大师下山,刺激!
就这样,大炮顶着二宝山二宝宗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仆人身份在一众优秀的宗内师兄弟里脱颖而出,被孙猴妹选中了。
有人不服气,但是不敢当着孙猴妹的面发作,只好在出发前一晚把大炮骗入练武堂,说是要看看她的实力,可谁都知道大炮根本没有练习过,说到底,他们只不过是为了发泄一下心中的不满。
只是一群没本事的家伙罢了!
孙猴妹大徒弟站在一群人中间,不屑的眼神上下打量着大炮,嗤笑一声:“扫地的,你想下山给师傅接着扫地吗?”
大炮意识到自己被骗了,看着他们的架势,像是要把她活剥了,她转身打算离开,结果身后也站了好几个人。
“跑什么啊?”黑蛋走近大炮,挑起她的下巴,本来带着笑意的脸瞬间冷下去,“师傅明天要带你出去,今天我们这些徒弟给你一些送别礼物。”
她拍拍手,招呼身后的师弟们:“送礼了……”
几个人走上前围着大炮。
大炮害怕这些人把自己打死,即使不打死,她也是怕疼的。
于是她抬起头,故作轻松道:“你以为我来这里,大人一点也不知情吗?”
她看着那些人脸色霎时变了,几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纷纷回头看向大师姐。
“你倒是聪明……”黑蛋眯了眯眼,不过她倒是没一点慌张,而是道,“想搬出师傅来吓我们吗?可我了解师傅,如果她知道,她就不会让你来了……”
她又放轻声音:“放心,怕疼也不要紧,我们打完会给你治疗的。”
大炮咬咬牙,这是让她当沙包啊,即使打坏了也会被凶手们缝起来。
可她已经没有路走了,大炮余光瞥见身后的人正在逼近,只能故作轻松的抬头看着他们:“你真当我是好拿捏的软柿子吗?”
她算着时间,忽然抬脚往另一侧跑去。
那里有个侧门!这是大炮扫几天地的收获,求生的**促使她跑的飞快,那些人也反应极快,大炮距离门口一步时脚踝被一股力量狠狠拉着,她身子前倾重重摔在了地上。
那股力量慢悠悠拉着她往回赶,脸被蹭的生疼,大炮艰难昂起头,手上的血在地上划出一道线。
疼死了,大炮从未受到过这种疼痛,眼泪直接憋不住了。
那些人没有用法力,而是用自己的拳头和脚,如雨滴一般落在她身上。
大炮绝望了,那些人用法力就能把她恢复成原样,可她受过的疼痛也是真实的,此刻的一切并不会随着治疗而消失。
大炮闭上了眼,静静承受这一切,不知过了多久,那些人终于停下了,他们胡乱塞了一颗东西到她嘴里,强迫她咽下去,然后把她扶起来开始疗伤。
大炮迷迷糊糊的快要晕过去,等到所有人都离开后这才反应过来。
得救了?
她撑着站起来,身上除了无力没有别的感觉了,伤口都愈合了。
大炮腿都是软的,刚走一步就直接倒在地上,再也没有力气站起来了。
“你别动,我……我帮你。”
娇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大炮没有回头,她闭上眼,已经无所谓了。
反正她已经没有反抗能力了,信不信都由不得她了。
鸡博走到她面前,蹲下身子把大炮扶起来,轻声:“他们下手重,即使把你伤治好了,也只是没有痕迹了而已,我帮你彻底治好,好不好?”
大炮没有吭声,她有点累了,身后一双手放在她后背。
一阵一阵的暖流流过全身,很舒服,疼痛仿佛都随之消失了。
大炮甚至困了,睡着前一刻,她听到身后人对她说:“我是他们的师妹,我叫鸡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