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线索
苏暮寒眼神冰冷，刺杀别人我苏暮寒管不到，但是刺杀的是林墨青，这我无论如何都不能忍，无论幕后是谁我都要揪出来。
对于苏暮寒而言，他的底线就是林墨青，谁敢伤害林墨青，他绝不放过。
今天多亏他在身边救了林墨青一次，但是若是今天他不在，后果不堪设想。
苏暮寒仔细回忆那男子的身形和身法，仅仅几个呼吸就从那远处的房间内越墙而出，他必定是习武之人，而那身法似曾相识。
在哪见过呢？苏暮寒皱着眉头努力回忆着，边回忆边上前拔下了那扎在门上被一分为二的箭矢。
苏暮寒仔细观察手中这箭的构造很快边做出了判断，其一箭的箭头是铁质的，而这铁质箭头中似乎含有诸多杂质，照比军方的工艺粗糙了很多。其二京城军方的箭羽多用鹅毛，这箭羽却是鹰毛。其三以这箭头射入其中的深度和自己当时接这一箭的力度感觉不应该是军方的弓射出的箭，材料的选择导致此弓力度偏小。
“这弓箭应该是来自于黑市中。”苏暮寒对林墨青说出了自己的判断和依据。
林墨青对于苏暮寒的判断表示认可，说道:“这刺客从出箭到逃跑计划周密，显然是做过准备的，要么是在我府中潜伏多时，要么是我府内有内应，所以才对我府中情况如此了解。”
苏暮寒微微颌首，显然对于林墨青推断的他也想过，而且这凶手不但要找到，包括潜在的危险在内也要一并拔除，揪出幕后黑手。
苏暮寒可不相信一个没有任何人指使的刺客就敢来林尚书家刺杀他的长子林墨青，也许这背后的黑手比自己想象中的权力更大。
“我们林家在这京城之中有些产业作为眼线，而这些产业就在市坊之中，关于黑市的消息他们也许会知道一二。”林墨青沉吟片刻说道。
“也好，调查这弓箭的来源确定大致范围，眼下也没有更好的方法了。”苏暮寒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我现在就带你去我林家坊市搜集线索。”
“不过我们此行需要低调行事，千万不可打草惊蛇，若是没有找到线索反而惊动了刺客，那就是得不偿失了。”苏暮寒嘱咐道。
二人便来到了林家一处布坊，这里地理位置甚好，白天往来的人员川流不息，在如此大的客流量下，给这布坊带来的效益自然也不可小嘘。
这处布坊规模算是中等偏上，红色的双开漆木门，鎏金色的牌匾，让门店整体也显得大气，倒也符合林家的审美，这布坊共有两层楼，每一层占地大概一百多平，坊市中各色玲珑绸缎、布料应有尽有，属实是女人们爱来的地方。
苏暮寒看到有些微微失望，他觉得若是茶馆或者酒楼或许才能打探到更多江湖消息，一般在这布坊中能探听的有价值线索还是比较少的，但是二人已经来了，那还是要问一问的，或许得知了什么线索也说不定。
看到林墨青和苏暮寒走了进来，店中正在选布料的女人们一下瞪圆了眼睛，这两位简直是极品帅哥啊，一个成熟坚毅又带着些许放荡不羁的气质，一个文质彬彬翩翩君子，五官生的又是那般好看，这些女人一时间都争先恐后的围了上来，将苏暮寒二人紧紧挤在中间。
“帅哥，有亲事吗？你看我怎么样。”
“你个骚蹄子快走开，两位帅哥看看我，我生的好看又会写诗，是你们的良配。”
“帅哥，别听他们瞎说，我虽然结婚了，但是我妹妹还未婚配，生的是如花似玉，要是和你在一起必定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看看我，看看我……”
这些女人一个个争着抢着在林墨青和苏暮寒面前推销自己或者自己的姐妹，让二人一阵头疼，看来长得好看也是一种罪过啊，一时间有些无奈。
见到这情景，原本正在用算盘算账的掌柜连忙小跑了过来，刚在算账时他一眼便知道是林府的大少爷来了，因为这林府大少爷每次来都会让这里买衣服布料的女人疯狂，看今天这样子，估计又是了，但这可是自己靠的大树，得罪不得，于是这掌柜从包围着苏暮寒和林墨青的女人堆里费力地挤了进去。
“各位各位，少爷今天来小店让小店蓬荜生辉，所以今天各位看上的任何布料一律八折，快去挑选自己心仪的布料吧。”掌柜的大声喊道。
这些女人愣了一下，随机脸上露出了大喜的表情，也不再继续围着苏暮寒和林墨青了，纷纷去选购自己喜欢的布料，但散开的时候还是都恋恋不舍地看着林墨青和苏暮寒二人，看的二人心里一阵发毛。
那似乎有些幽怨的眼神，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做了什么对不起她们的事情。
“少爷，还有这位公子这边请。”掌柜的做了一个请的手势带着二人来到了后面的茶水单间，这单间是为了店中来的贵客特意准备的，单间中有绿植有香茗，甚至墙上还多了几幅当朝名家的字画，这里少了堂前的喧闹，倒也是个休养的好地方。
苏暮寒和林墨青在椅子上刚坐好，掌柜便为他们沏上了香茗，恭敬地站在了一旁。
“陈阿四，你可知道有关黑市的消息？”林墨青也不兜圈子，直接开门见山问道。
掌柜名叫陈阿四，在林家布坊做掌柜多年，身材有些肥胖，一张看上去有些胖胖的脸写满了憨厚老实，但他生的八面玲珑，布坊经营的又极好，让林家的管家也很是满意，所以就一直让他在这里当掌柜。
陈阿四接触过这林家大少爷很多次，知道这看上去很秀气的书生不喜欢拐弯墨角，于是便直接说道：“黑市的消息，小人确实不知道，不过小人知道一人，他必定知道。”
“是谁？”苏暮寒问道。
“他叫王允灿，只是……”陈阿四有些吞吞吐吐。
“只是什么？”苏暮寒皱了皱眉头。
“他是这东街一片的地下老大，在黑市中就有买卖生意，但是少爷和这位公子想见到他，并从他口中问道信息可能有些难度。”陈阿四不敢隐瞒，一五一十地说着。
林墨青看着陈阿四，让陈阿四将王允灿的地址写下，便挥手示意他下去。
林墨青料定陈阿四也不敢说谎，也没有追问这信息来源，他修长白皙的手指有节奏地敲着桌子。
“暮寒，你怎么看？”林墨青看着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苏暮寒打断了苏暮寒的沉思。
“去这里可能有些危险，我一个人去就好。”苏暮寒瞥到了林墨青秋水般的眸子，一时间不敢和他对视。
“我是林府的公子，他们敢动我？再说我长这么大还没去过那里，这次确实想去看一下，而且有你在身边，你会保护我的对吧？”苏暮寒最终还是没有拗过林墨青，只能带林墨青一同前去，路上不断嘱咐林墨青要跟紧自己。
二人来到一条破败的小巷中，站在一个破旧的小屋子外，在风中一阵凌乱，互相对视了一眼，好像在问你确定在这里？
林墨青拿出纸条又看了一眼，“没错，就是这里啊。”
苏暮寒心中暗暗吐槽，好歹算半个黑老大，产业就在这里？未免有些太过寒酸。
很快二人就收起了这种想法，推开了破屋的门，门内三个小混混正在地上摇着筛子磕着瓜子，似乎并没有惊讶于有人进来，其中一人看到苏暮寒二人懒洋洋地说道；“把一两白银放旁边桌子上就进去吧。”
苏暮寒快速扫了一眼这小破屋的布置，桌子在小混混旁边，最里面似乎还有一个漆黑的地下通道，果然这建筑不能貌相啊，这地下通道里面或许别有洞天。
林墨青没有注意那漆黑通道，交一两银子的时候，有点肉疼，内心怒道，这也太贵了吧，你们是去抢钱啊，这仅仅是入场券就一两白银，得亏或许来这的都是有钱人，要不然真的被宰死。
苏暮寒抓住了林墨青的玉藕般的手臂，示意他不要打草惊蛇，苏暮寒蹲下笑眯眯地看着刚才那要钱的人，问道；“兄弟技术不错啊，里边什么规矩怎么玩的跟我们说说呗。”
苏暮寒拍了拍这小混混肩膀，暗中塞给了这小混混又一两白银，瞬间那小混混由警惕之色变得喜笑颜开，“好说好说，你看……。”
果然是有钱能让鬼推磨，收了钱的小混混对他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二人就像是多年未见的好友，让一旁的林墨青看呆了。
苏暮寒摸清了这地下赌场的规则和套路，于是又问道：“好兄弟，我听说王老大也在这家赌场，这是真的吗？”
那小混混瞬间又警惕了起来，站起来把他拉到了一边，压低了声音，“你找我们老大干什么?”
苏暮寒看他警惕了起来于是假装不经意的口气说：“江湖上都说王老大对待手下弟兄亲如手足，我们哥俩对他仰慕已久，看看能不能认识他一下。”
这小混混听到苏暮寒这么说，也不再怀疑什么，“王老大确实对我们特别好，我劝你们别有什么其他心思，想结交老大得看老大想不想结交你们，老大确实就在场子里，你们要是有其他心思，死都不知道咋死的，别怪哥们没提醒你。”
苏暮寒连忙称是，在小混混的指引下，苏暮寒带着林墨青走进了这漆黑的地下通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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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第三章：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