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拽了一下坐在旁边的师姐,师姐回应,“素娥,你休息一下,我们也整理一下,虽然有录像,但我们还需要看一下,你喝口水,整理一下丝路,半个小时后,咱们再开始行吗?”我看着对方疲惫的表情,询问。对方还想说,但看到我一脸认真的建议,默默的点了头,起身走到窗前,站定。师姐拉着我退了出来,“靠,这要都是真的,我就…~”高文俊斜冲过来,人没到话先到了,怎奈师姐的手更快,直接把话打没了,“不是我有哪说错了?”他那里揉着被打脖子,委屈的看着自己对象,“人家都是有脑子有嘴?你是什么也没有?你还喊?”刘检招手让我们进了隔壁,高文俊磨蹭着进来,看着所有人,自己没趣的坐在师姐旁边。“说说你前期的调查。”“我发了协查通告,张明仁祖籍那边的回执我整理了一下,”我拿出提前准备的资料,递过去,高文俊一脸震惊的看着我,“张明仁的父亲再杀害了其母亲后自首,在相关机构测评后被认定为精神分裂症,法院依据当时医院的鉴定,将他送到相关机构关押,八年前病逝。这是死亡证明的复印件,病历,我请当地的公安机构把当时的卷宗找到,请师姐讲一下现场情况。”“诸位,我想先请大家看一下这个病历,”师姐将另一份病历分发给刘检和高文俊,“我靠,这是传说中的全身骨折呀,这姐们是有受虐倾向吧!”“这一份是卷宗涉及到的,张明仁母亲,刘秀女士,生前遭遇过数家暴,因年代久远,当时就医环境和档案留存不能提供记录,仅从死后尸检,大家看看有什么发现,”师姐将当时的尸检报告画了草图,对于受伤部位进行标记,再把刚才的病历草图,进行标记,高文俊大步走到黑板前,比对,“这是”师姐一把推开黑板前的脑袋,高文俊摇着头回到座位,“受理,不过你打算怎么起诉,”刘检不回头,看着黑板说,“离婚,精神病人离婚。”我收拾着手上资料,准备跟师姐回诊疗室,“高文俊,去准备。”刘检大力拍着还处于震惊状态的某人,某人跳起来“收到!靠,孙子我算看明白了人家是狼外婆,你是双面人啊!看我不把你的皮扒下来。”高文俊因为急切,左脚跟右脚打了架,整个人飞了好几米。我看着师姐,同情得看着对方,对方只是摇头苦笑,推门,赵素娥转身也坐回来,我换了杯水推过去,示意她先喝水,她看了下,拿起喝了几口,“那个学生很优秀的,我带了他两年,他是班长,可能成绩不是最优秀的,但能力是最出众的,班里的孩子都喜欢他,佩服他,我本来就写好让他去参加免试入学的选拔的推荐信了,可是,却出了那样的事儿,班里的一个孩子被学校外的人威胁,勒索,他怕我处理不了,就决定自己处理,没成想,对方动了刀子,在抢夺过程中,不小心刺了对方,虽然伤口及时处理,但对方也以这个理由开始威胁他,最后闹到学校,我当时想着让他停课在家躲躲,便让他回家,可能当时因为比较混乱,说话比较急切,现在都想不起我说了什么?只知道他望可我一眼,便跑了出去,再也没有回来,知道他出事儿,已经三天后了,他家长穿了一身白,进来什么都没说,妈妈删了我巴掌,撕扯着我,让我把他们的儿子还回来,他爸爸跪在地上,举着惩治凶手。不说一句话,张明仁过来挡在我前面,拉开了他母亲,然后也跪下来,不说话,我不知道怎么被他拉回家的,只知道我爸妈打电话说孩子没事儿,让我们好好谈谈,张明仁放下电话,突然冲过来,一脚把我踹在地上,这一次我没有喊,没有躲,是我应得的,这次我死了就好,而我也只记得他说看你还敢不敢离婚,后来我有一个月没出家门,虽然每天被打,但他知道不能打在脸上,腿上看的见的,不能骨折,动静打了,我也不说,直到母亲抱着孩子来,我才知道,孩子因为我在学校被同学欺负,我不能退,如果,我还在家,那只能让他们代我受过,我回到学校,书记也没说什么?只是把我调到后勤,就这样我每天走到哪儿,哪里就有骂声,嫌弃,我的私人邮箱永远有诅咒邮件,社交账号里全是各种辱骂文件,他看我上班了,也不在动手,人前尽量保护我,但也不会回家!直到那个女士又找上门,这一次,他碰巧回来拿文件,看到她来,先是吃惊,但后来发生的事儿,我想那位女士都没想到,那天那位女士当着他的面,说是我把她约过来的,说要他们分手,而且还说我手里有他们的证据,要告他们,她过来是求情的,想着刚才还撕心裂肺的嚷嚷着我不要脸,都这样了还耗着别人,真是好演技,看着我没有任何反应,他突然就把凳子砸过来,我大喊出声,二宝本来发烧,睡得迷糊,听着我这样喊,跳下床,冲过来,拦在我身前嘴里喊着,不要打妈妈,他那时出声就把孩子推倒了,孩子当时就昏了过去,我拖着腿,挡在孩子身前,嘴里喊着我错了不要打孩子,我错了,不知道过了多久,等我意识到他们已经走了,我托着腿,来到门口,想找人救孩子,自己却滚下了台阶,撞晕了过去,再醒过来,我发现我在医院里,这回不一样,我全身捆绑着,只能直直躺在病床上,后来我知道,邻居以为我有抑郁症,医生认为我自残,就把送到这儿来了,慢慢的我发现在这也挺好,至少我在这儿,外面的人认为我疯了,接受了惩罚,不找孩子麻烦,他也不会冲过来打我,挺好的,可是我想的太好了,到我的腿和胯骨好了之后,我父母突然来接我,希望我回家静养,叶医生那天正好有个会出门,鉴于家属的坚持,值班医生同意出院,我知道我会面临什么,我也知道我会怎么样,但我没有选择,起初的几天,我在父母哪里,他只是每天过来,又赶回去上班,母亲希望我回自己家,好好谈谈,母亲大概认为如果我再这么作下去,家就没了,而且,她也听到一些,大致是有一位女士,经常过去照顾他,母亲说,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办好呀,父亲也不好说什么,只是拉着我觉得没有照顾好我。默默流泪,我有选择吗?我只能回去,这次我拜托母亲,希望孩子们留在他们身边,他们表示理解,我让他过来接我,便跟他回去了,知道我在家看到谁了吗?”……她停顿了一下,喝了口水,“刘美丽,我第一次知道她叫刘美丽,那天我进家就被按在地上打,她在旁边静静的看着,打够了就回屋里去…~原谅我说不出口,就这样我白天上班儿晚上回家挨打,看着他们,…~有时他们打我就让我收拾屋子,擦地,洗衣服,洗床单,手洗,这样也可以过,可是谁也没想到他会那样干,那天他带着大宝回来,爷俩吃完饭,他突然把碗摔在地上,揪住我就打,我本能的想保护大宝,但是大宝把我推开,就那样看着他父亲打,我躺在地上看着孩子淡漠的眼睛,突然觉得原来我是这么的让人厌恶呀!那天刘美丽不在家,晚上我一个人想着出去走走,可是刚打开房门,儿子冲过来,充着另外一个房间喊爸,她要跑了,那个女人要跑了,我在他心中只是那个女人,他醒过来又是一顿打,我想过就这样过一辈子,这是我应得的,但我儿子怎么办?他还这么小,将来他会变成什么样?第二天,二宝又被抱回来,我本来很紧张怕二宝会闹,可是孩子一直昏睡,直到第二天,他告诉我说,他给孩子喂了安定,如果我不听话,还敢乱跑,就天天这样,我吓坏了,这一次我是真的,退又不能退,前面的路又看不到,我想死,可是如果我死了,他们会怎么办,我想到了离婚,可是我怎么离,能离吗?我看到你们在社区讲婚姻法,我就想过来看看,那天吓到你了吧,那位男士吓坏了,我怕你们把我送走,只能夸张演绎,摔疼你了吧,我确实是晕倒了,我觉得你会帮助我。”她看着我,没有任何波澜,不带任何情绪,“你都没说你相信我吧!我怎么可以说,我不管呢?我想你没少听叶师兄说我吧!叶师兄,对吧?”我回头对着门口问道,“你还是一样,惊人的洞察力,你什么时候发现的?”叶师兄推门走进来,离我一米远,站定,“你出现的太快了,师姐刚从你哪儿要来安定你就过来了,就算你俩个是一家人,师姐也不会透漏患者的信息,你跑那么快只能说,这个局是你做的。”我不留情面的回怼,“好,我错了,其实,她被送过来时,什么都不说,家里人也过来看,起初我了解后,也确实觉得她是抑郁症,但是有次她小宝来,我发现她一直看,眼神里的暖是遮不住的,后来我故意让别的病患家属在探视期间带孩子来,我发现她都会偷偷的看,调取了全部病历后,我跟她摊牌了,我说如果你想摆脱现在的一切,我们可以诉讼离婚,她不同意,她认为作为一个母亲她是不合格的,她不希望孩子再怨恨父亲,后来她被接走了,她突然给我打电话说,她同意离婚,她要让对方再也不能碰到孩子,后面的你知道了。”师兄摊着双手,啪,叶师姐打在他哥手上,“我就知道,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你就这样把乖给卖了,乖到医院时,我看着她被砸,我都疯了,你的病人是人,我乖不是吗?你知道吗?我乖后背大片瘀血,晚上都不能平躺睡觉,你”师姐直接要上脚了,“我哪天没有设计这个情节,我知道乖受伤了,我是冲过来的,你没见,她从不允许别人尤其是异性离她近了,那天估计是看出来我吓着了,她才让我搂她的,那么严重啊,哎呀呀!我的乖呀!”师兄受着踹,往我这来,满脸心疼,“好了,素娥老师,我可以这样叫你吧!我们已经准备开始诉讼了,我们会以夫妻感情破裂为理由,你看行吗?”我看着赵老师问道,“可以,我一直要在这儿吗?”“你放心,我们会让孩子在你父母身边待到你离婚为止。”我站起来坚定的看着对方“这不是保证,也不是承诺,是我们应该做的!好好休息,暴风雨要来了!”说完转身离开“你会一直在吗?”赵老师的声音迟疑的飘过来,“至少,在你离婚前你得天天对着我了!”我跟着师哥师姐一起出来,小护士进去,“你有多大把握,”师兄担心的问,师姐手肘一下就戳过去“你觉得呢?”“不是她每次都这样,可是每次只要她在我就莫名的安心,你说怨我吗?”师兄揉着戳疼的地方无辜的说着,“走吧!昨个忙半天也没吃着,今天我躺平了让你们吃!”“不了,我约了人,先走一步!”我快步走出去,也不等他俩反映过来,人已经晃出去了!“不是,我哪里又得罪她了,怎么跑的这么…~唉!人呢?”师姐也走了,留下师兄一个人,路过的小护士很是高兴得问“我有时间,叶主任?诶!你跑什么呀!”“等急了吧,我我自罚三杯!”看着对方因为我的出现一脸嫌弃,我端起水杯就喝,“你确定你是自罚,不是渴了跑我这灌水了。”对面的人毫不客气的戳穿道,“唉呀,珍珠姐,你就不能心疼心疼我呀!”我走过去,搂着对面的女士,撒娇道,“你珍珠姐,自你打了电话,就开始忙活,约莫你快到时,又给你凉水,一下午,看了八百回,你看连我都回来了!”我跳过去抱着中年男士,“烈哥,我今天可以在这儿住吗?我想你们了!”珍珠姐抹了抹脸,也靠过来抱住我,“宝宝,你想我们了,也不来,你看你瘦的,你…~……”“好了,不来,想,来了有念叨,吃点好的,多住几天!”烈哥也跟着湿了眼眶,把我们两个人按到座位上,去厨房端菜,我起身要跟着去,“你别动,咱们两个坐会儿!”珍珠姐拉着不让动,“你还知道你有我,后背还疼吗?要不是他拦着,我就得打过去,晚上让我看看。”“她都快急死了,你打电话那会儿她本来都要赶过去了,你当我俩是干什么的,就不说!”烈哥把菜摆好,“行啦,你先吃,待会儿人就到了,她要是敢再出幺蛾子,今天就…~”“吃饭呦,我饿了!”我给他们两人夹着菜,开始我今天的第一顿饭。饭后,还没等我坐下,烈哥过来,“人到了,你们是去书房,还是在客厅。”“书房吧,孩子大了,得有自己的自由,我们都在,放心!”珍珠姐抱了抱我,我起身去书房,快进门,又回来,抱了抱烈哥,“我要喝白开!水!”“知道了!”烈哥刮了下鼻子,转身下楼,我深吸一口气,走进书房,不同于兰苑的书房,这里更像是茶室,书架上摆放着各色茶具,茶叶,靠窗的位置有塌,居中有茶桌,其中点缀精心培育的绿植,摆件,映着古香古色的灯具,倒也是别有一番风雅,只是这人有点不搭,门外传来轻轻的敲门声,“宝儿,能进来吗?”“花姨,我来吧!”我转身过去开门,“不用,你去坐,我的乖,怎么越养越瘦了,你是不是又去跑着玩了,咱多大了,怎么老想着玩,珍珠姐和烈哥老是由着你,你看看我这儿养个你容易吗?”花姐心疼的边走边说,放下茶壶和点心,就抹泪,过来揽着我,“不走,啊!我的看你几天!”“不走!住到你烦为止!”我抬手给她擦泪,“小祖宗,我什么时候会烦。呦,这还一个呢?行了,你在这儿,我等着你,一会儿,下来喝酒酿哦!”“我一定吃完!”我立正敬礼,把花姐逗笑了。“这珍珠姐就是不一样?自己的闺女竟然是个有公职的!不像我们呀!”刘美丽阴阳怪气的说着,“公不公职,不重要,干活凭本事吃饭,即使是风尘女子,这也只是工作,区分什么像不像的。”“那是不能比,你瞅瞅您过得小公主似的,走哪都是有人疼,有人捧,我们可比不了。”“”这儿有什么好比的,大家都是挣钱,据我所知,美丽女士近期也是有人宠的过分呀!”“我们那是…~”“别,千万别说哪个字,人没贵贱之分,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古往今来,这行当里的人也是有规矩的,想来来之前,你也不全因为是珍珠姐请的,你也好奇我是什么样的?才来的。我只问几个问题,能回答我感谢不能咱也不要多想,怎么来怎么走,行吧?”我看着对方将信将疑的神色,“请问你和张明仁是什么关系?”刘美丽瞬间紧张了起来,拿着杯子
手轻颤“你知道他有妻子吗?”我丝毫不给她留一点余地得追问。“呦,这有公职的人,就是不一样你这样瞧不起我们,珍珠姐知道吗?”“瞧不瞧得起,不是你说了算,我今天请你来是想说,既然想做那个位置就要知道,为什么得不到,是谁让你得不到,连这个都分不清,还在这儿跟我谈瞧得起?我说过干什么,没什么高低贵贱,女人不要为难女人,我受理了赵素娥的诉讼,是为了离婚,其他我一概不管,今天请你来,是为了让你知道,赵素娥要离婚了,就算是打官司到最后身边没一人,一个女人一个母亲,她想离婚,带着孩子,自己单过。请问明白我的意思了吗?”我站起身做了个请,便不再说话,刘美丽一脸尴尬,又不不好再说,只能往外走,“谈崩了。”珍珠姐拉着我做到沙发上,“这才是恋爱脑,在这样的风月场,竟然还能相信男人的嘴,骗人的鬼,要知道当一个男人只用一种思维时,你就只是个工具,他对待自己的发妻,都可以没有任何怜惜,对待自己的儿子也可以不带任何感情,他只爱自己,为了让自己成为主宰,不受任何感情的羁绊,他什么都可以舍了,而工具的下场,只会更惨。”“但愿你的打草惊蛇她能醒悟!就怕…~”珍珠姐终是没有说下去,认识珍珠姐纯属意外,我在医院轮值,小护士告诉我来了一群人,闹了起来,不让医生看,说是男医生。我只能去门诊,还没进诊疗室就看到一群人,围着,吵吵嚷嚷,“不可以是男的,女的可以吧!”我呦呦的走过去,“有病就治,有力气吵架就去大马路,实在不行打一架,这是医院,你是vip吗?还得指定医生,你花多少钱,这是国家单位,你是中国公民吗?原来医院是你家开的,随便闹随便请大夫啊!不行请110过来,都去清醒清醒!”我走到伤者面前,毫不客气的说着,几个叫嚷大”声的瞬间不敢再说话,又觉得没面子,梗着脖子杵在哪儿。“原来不叫我们男大夫看,是为了你们自己看啊!我就不明白了,是你们不是男的,还是不算男的,还是压根就是喝多了连自己都骂呀!”我们小护士当即笑出声,几个人也赶紧出门,生怕晚了,我再说什么?我处理完,嘱咐对方不要沾水,明天过来换药,便准备洗手出门,“我还可以来!”对方疑惑的问到,“怎么不方便吗?很远吗?如果很远,你也可以就近治疗。”“你不会嫌弃,…~你当真看不出来我…~”“人吃五谷杂粮,必会生病,怎么生病来医院,还不给治疗。”“可我是个…~”“你是个女人,在我这儿也只是个病人,我是医生,你来了,我就得治疗,出了门,你是谁,干了什么?是我可以管的吗?我是医生只能治病,也只会治病,评论她人,据我所知没这个病,也没这个职业,任何人都没有权利去评价她人,你可以表达自己的意愿,但不能干涉和评价她人。”我在衣服随意的揩了两下,搀扶她下床,对着门口的人说道“如果一个男人只会用身体的某种不具备思考功能的部分所支配,那我觉得有没有这个功能也无所谓了,因为脑子都已经是摆设了,你说这个人离白痴还远吗?”“我刀子一向用的很好!”走廊里的人,瞬间就头皮发麻,连跑再颠,恨不能更快的滚出我的视线,那位伤者更是笑出了声,第二天,跟她一起来的是位中年女士,“让我瞧瞧能把王总那样的刺头吓得,出门摔跟头,这是个什么人物?”“您过奖了,就是个小丫头,年方20,医院小实习生而已,平时喜欢跟死的打交道,活的少。”“可真是,牙尖嘴利,知道我们是干什么的吗?”“我就不明白了,知道了怎么样?不知道又怎么样?我个小医生,又不是公安局查扫黄打非大队的,你们来治病,怎么这么多话,难不成你们这是职业病,非的按职业来区分,我是个成年人,有自己的判断,我是个大夫,就治病救人,你尊重别人,别人必不会给你一嘴巴吧!”我处理好伤口,不再开口,“怎么不说啦!没词了~”“是没词了,您说说,治病救人挺简单一事儿,让您这么一折腾整的我都快进扫黄打非大队了。估摸着人家也不给我钱,我干不了。”说完我就自己走了,后来小护士说,对方差点笑岔气了,我还郁闷怎么就好笑了,过没两天,又赶上我值夜,这回又是一大堆人,人家指名道姓的找我,这回好,一水的男士,看到我来,自动让开,治疗室里,坐着一位男士,旁边站着是上次陪诊的女士,我一看,“这是大活呀,您怎么知道我缝的漂亮,您真是打听着来的!”听着我莫名的兴奋,外面的人突然就心惊胆战,原来人家小大夫是来练手了呀!“我说什么来着,你吓不到她,你瞧瞧这小性子,跟你一样!”“这嘴不跟你一样!”“唉,有话等会儿聊,这需要安静,不想多受罪这会儿就闭嘴!”缝好针盖上纱布,由于受伤面积过大,纱布有些渗血,“小大夫,这纱布渗血没事儿吧,”“其实,可以用吸水量大又干爽的。”我呦呦的说,“唉,还是…”说着我已经走出治疗室,留下小护士憋笑,“卫生巾!”说完大笑的跑走,留下两人面面相觑。“你说你,像个大夫吗?我那时候就跟你烈哥说,这姑娘小时候没少挨打,这孩子重情义,有主见,咱们一定的多疼她!”珍珠姐看着烈哥说道,“不是应该抓回来,好好打一顿,好好解解气吗?”我开玩笑道,“你闯的祸还少吗?打一顿能改了吗?”烈哥无奈的笑出声。“也是,往后余生,咱们相互折磨吧!”三个人笑作一团。“今日是场硬仗,记住我们的目的。”刘检看着高文俊,“诶,你怎么老看我,我知道了,我今儿就带眼睛,是吧!”“那就拜托眼好的同志,多多照顾喽!”“出发”“等一下,咱们有个打头阵的同志,稍等一下!”我看着手机,“好了,全部就位!”刘检率先走了出去,“怎么每次都不给解释的?”高文俊小跑着跟上,到学校时恰好是课间休息,门卫大爷说,张老师今天的访客有点多,我和刘检相识一笑,“高书记员,麻烦您待会儿,宣读一下文书呦!”刘检把资料郑重的交给高文俊,后者突然鞠了一躬,我俩拍了拍他,书记刚好出来,看到我们很是吃惊,快步过来,“今天有宣传课吗?”“没有,今天我们是来找张老师的,”刘检礼貌回应,“哦…~那个这边,不是那边请?”书记转了几圈,终于找对方向,一路忐忑,“张老师有别的访客呀,我们等会儿,”刘检看着屋子里的两人,没有贸然进入,抱歉的看着书记,“没有,怎么会,不会,请进…~”张老师拘谨的迎了出来,另外一个穿制服的,也站起来,“我只是过来通知一些情况,你们聊,我先走了,我会在京一周,方便的话,咱们随时可以见!”说完利落的出来,向我们打招呼,“您是?哦,告辞!”我点头回应,看着对方大踏步走远,“张老师,可以开始了吗?”刘检询问对方,“可以,随时…~可以!”“请”高文俊拆开文件,清晰朗读,内容大致是我院受理了赵素娥的诉讼,特此通知,并在近期如无必要,不得离开此地,等等!宣读完毕,高文俊双手睇过,看着张明仁,“张老师,你…~”书记轻声提醒,张老师才接过来,虽然脸上没有任何反应,但颤抖的手,还是出卖了他,“请坐,快坐!那个…~”书记也一时不知道该干什么了?“不必客气,今天我们只是来送文件,上面有具体时间,鉴于赵素娥特殊的情况,她本人近期会在医院,孩子嘛,希望保持原样吧,您平时很忙,估计过两天更忙,根据我们的初步了解,孩子一直是跟着两位老人的,上学也是离那里比较近,所以,张老师不用我们找相关部门,出个文,让孩子跟着老人吧!”刘检看似平静,但话一出口,张明仁很是紧张,“当然当然!”“你是孩子的父亲,这一点不会改变,所以希望我们大家都可以好好配合!好了,我们就不打扰了。”刘检起身,向书记道别,三人走出办公室,“我可以去看她吗?”张老师的声音从后面传来,“我…~我知道了!”“你会见到她的,但不是现在。”我点头回答,不再做任何解释,跟上刘检和高文俊,高文俊还特地慢一步,走到我身后,挡住张明仁的视线,书记看了看呆坐在办公室的张明仁,小跑去追消失的三人。“等…~下,等大刘…~师傅,拦…~”书记跑的上气不接下气,在我们快踏出学校门口时,将我们拦住,“我…~他…她”“一切以判决为主,书记费心了!”刘检礼貌回复,再三示意,书记目送我们三人上车离开。“张老师真受欢迎啊!”大刘师傅感慨的说着,“唉,是就好了!”书记叹口气,托着腿走回教学楼。“你这头阵手笔不小啊,你真是哪疼戳哪儿,这下他真是两线作战了,三线,昨个我还送了份大礼。”我低头看着手机,“关宁师兄,我到你们门口了,好了。”董师傅,麻烦停下我下车,谢谢您!“刘检,我先下了啊,咱们回头见!”“诶,你这是…~?”刘检看着下车的位置,摇了摇头,“你什么时候,有人家一半儿,我也就可以退休了,人家是终究要走的人,留不下。”刘检一脸惋惜的看着高文俊,“唉!”“师兄,好久不见!”我看着来人客气道,“别,您还是少来为好。我这庙小,怕招待不好你,我可惹不起你师傅,更惹不起你,你还别说,你穿制服比你穿你哪个,…~好看,唉,我这嘴不会的说话的,都好都好!”师兄越说越低,“关宁师兄还有这么不敢说不敢做的时候呀,这还是那个可以跟罪犯拿车互怼的师兄吗?扛着自己女朋友越野第一名的人吗?”师兄挠着头,“老了,腰不行了,手也抖了,现在只能坐坐办公室了,走吧,你给我说的,我给你提取出来了,是有什么新的情况了吗?”到底是哪里出问题了呢?张明仁此时坐在办公室,手里捏着那张文件,突然感觉很烫手,扔在办公桌前,原以为一辈子接一次法院的诉讼,没成想,想一想,这大概就是有什么样的爹,就有什么样的娃,自己的爸爸是个只会用武力去解决,说女人生了娃,就跑不了,你走了你娃还在我手里,你这么能耐不还是嫁给我,漂亮管啥用,显摆给谁看,以前听这话只觉得没文化真可怕,可现在想想,不就是这样吗?她一个城里人,有房有车,不还是嫁给我,我爸虽然是杀人犯,但也给了我衣食无忧,我妈,虽然死了,但那是她自找的,非的往外跑,干什么活,上什么班儿,我爸又不缺她的,她还给我存钱,我不花,我全捐了,你说这姑娘都是觉得自己是圣母,你装几回受伤,上赶子给你疗伤,我有什么难过的,她看不上我,是她的损失,我有钱,但不是给你花的,你瞧瞧我这不是找个比你好看,人家还给房子,给车的吗?她什么意思,还跟个陌生人聊的起劲,那不是那个愣头警官吗?还送我去上学,你不就是怕我成我爸那样吗?他告诉她什么了?不说,有招儿让你说,你说还有被打了能忘了的?真是,本来还想着怎么解释,这真是老天爷都认为我可怜啊!我爸说的没错,女人就得打,怕了就爱了。我有儿子了,爸你看到了吗?你也是个没福气的,我给你通风报信,你手下留情,非的弄死我妈,这是你自找的,我也只能帮你做精神鉴定,活着就有希望,你还是没看到你孙子。怎么哪儿都有他,原来他还交代照顾我,看来真是,坏了,这会儿失手了,不过也好,不能说话,就不说话,能吃能睡,我养着,我又不是养不起,我又要当爸爸了,她可真是个旺夫的,你瞅走的那个,就知道名牌包包,这个都是自己带过来,一年我就三级跳,还有了后,这不三年我都两孩子了,有自己的房,自己的车,这都是她带来的,她可真漂亮啊,不像家里的,半天说不出一句话,不会打扮,不会迎合,这样挺好,她过好,我也过得开心,她怎么敢,还敢提离婚,我还巴巴的送花,这女人真是不能惯着,活该,害死人了吧!没本事就在家,又不会缺你的,这次我替你挡了,看你还敢提离婚吗?她手里有什么?还敢威胁我,反正没人信,放开了打,这怎么还精神病了,这个主任太不好对付了,几次三番不让见,问的问题也是刁钻得很,不行,得让他爸妈给弄出来,我的人就得在我身边,儿子我的,你看你再怎么亲近,不还得是听我的,我只是给二宝多喂几个感冒药,吓得她呦!不对,她怎么住院了,这是谁那是什么眼神,好熟悉呀!对就那个给我爸鉴定的女人,说什么精神病人是可以逃脱法律制裁,但没有人可以证明他杀人时就犯病了。法官依据常识来裁定,最后讲老爷子扔进哪里!那个女医生就是这个眼神。她想干什么?精神病人,不是不可以离婚吗?还有家里那个货,昨个回来直接闹说都这样了你还不离,你到底怎么想的,我能怎么想,你也不看看,你是啥,我媳妇是我一个人的,你是谁的,我哪儿知道?不行,这个麻烦的处理了?不就要钱吗?我给!对,回家!揉着眼睛,还没进家,珍珠姐,就在门口搂住我,“宝儿,这是干什么了呀?几点了,也不接电话,你烈哥去单位接你了,快进门,我给他打电话。”“啊,要不我去接,”“你行了,快坐着,等着,一会儿吃饭。”珍珠姐把我按在沙发上,在我快睡着时,隐约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慌乱站起来,“烈哥,不好意思,忙晕了,还让你跑…~”我看着他背后还跟着一个,连忙闭嘴,“你救救我吧!”后面那人突然冲过来,跪在我面前,扒在我身上,“你呀,快起来,你压着我姑娘了,”“花姐,过来,扶一下”烈哥过来把我拽到沙发坐下,那边珍珠姐和花姐扶起刘美丽,“哎呦,这是哪个没良心的,怎么忍心呦,我去给你弄点东西揉揉,这是下死手啊!”我这才看清,刘美丽的脸,真是估摸着走路上多数人不会认为是打的,是做美容整形失败了!“你…~用不用先去医院!”我迟疑的开口,“没事儿,你可得给我主持公道呀!他打…~”“刘美丽女士,我昨天提醒你了,他打人时,你就在旁边,你想嫁他,我没有理由阻止,可是,他今天可以打他媳妇,明天你做了他媳妇,不是一样吗?这个道理,我看你现在…~”“我以为他待我不同,他以前不这样呀!”刘美丽嘴硬的说到,“可他打的是他媳妇呀!”“不论是谁都有追求幸福的权利,你跟着他,是道德的问题,但现如今,快成刑事问题了,我想你也不想上法治版头条啊!这个打法,估计你离去我们法医实验室不远了!”烈哥无奈的撇着嘴看了眼珍珠姐,“我这儿呢?解决不了你的问题,他要什么,怎么做,你要怎么应对,我想你有自己的判断,要在这用餐吗?”刘美丽收住眼泪,点了点头,走了!“不是,她也太,怎么也是在圈子里混出来的,还相信这个呀!”珍珠姐给我递碗筷,“这是啥,姑娘说的恋爱脑吗?这是要玩没了呀!”烈哥很是忧心的回答,“算了,姑娘你不结婚也挺好,我跟你珍珠姐照顾你!”“什么就不接了,我姑娘那是最好的我们阿晨,那要是最好的!”珍珠姐回怼,“对,我们家宝啊,有福!”花姐放下菜,揉揉我的头发。我想说,这样就挺好的!有爱你的,你爱的,就够了。接下来的日子,过得很顺遂,张明仁终是没有出现,刘美丽躲去郊区美其名曰散心,想来是拿到钱了吧!虽然,张明仁是个人渣,但是个有脑子的,就看他能把母亲的存款捐了,做慈善,别管是什么理由,那都是个有心机的,钱花到了,事儿少,虽然,赵素娥父母来过,但是已经启动了法律程序,没出结果之前,谁都没有退路。很快我们就迎来了第一次庭审,在此之前,我们有个见面,本来大家打着十二万分的小心应对,但却让另一人的出现,整个反转,双方见面是在调解室里,赵素娥的父母并没有出席,只有辩护律师,当事人,我这边是自己的师姐,虽然我们只是临时组建的,但还是让对方很是吃惊,毕竟师姐虽然退居幕后,但曾经的辉煌那可是打出来的。鉴于此谁都没有开口,此时我的手机铃声响起,“哦,您好,这样吧啊,可以,我给您开门,”“不好意思啊,我这边刚到了一位申请旁听的!稍等一下!”我起身去开门,“没关系。刚开始,请坐!”我请后来的坐下,我也回到自己的位置,刘检轻咳了一下,“这就崩不住了,这才哪到哪啊!”我看着刘检用眼神交流,“你厉害呀!这钱花的值,我还说这人只用一次,有点浪费呀!”刘检很是满意。“我们同意所有的提议!”张明仁突然说道,刘检被烫的扔下水杯,“好,你们能很好的沟通解决,为你们双方的理解而感谢!双方律师,既然当事双方已经做出选择,你看今天就把协议内容确定,签字吧!感谢各位对于我们法院工作的支持。”刘检就是刘检,就仿佛刚才那个被烫的人是别人一样,说的一本正经。师姐手肘轻碰我一下,“你还真是就借一下啊!”“你挺贵的,可不敢乱用!”我咬牙切齿的回,“哦,一会儿把账单给你!我这儿按分钟收费!”我认输我举双手认输,两人确认无误后,双方签字,张明仁看着赵素娥不带任何留恋的签字,也发狠的写了起来,率先站起来,伸手,赵素娥,也站起来,直接转身走了,我们起身向对方示意,出门,“麻烦您跑一趟,不好意思了,”我请进京的警察来到另外的办公室,“我是被利用了吗?”“哪有互利互惠!协同作战!”“你说我们准备的详细,连草图都画的仔细,其实,你在实验室看到的是我们的当事人的病历。”“你是说?”“我不能说就一定是他造成的,因为有些年代久远,有没有及时进行鉴定,所以,不能成为证据,我们只能尽全力去帮助当事人,所以,只能请你跑一趟了,但绝没有想过这么顺利,你今天看到的律师,用行话说,是按分钟收费的,她给我的答复是,尽力一试,你就该明白有多难,他很好,挑不出毛病,工作上,为人处世上,这边是精神病人,工作上出现过重大失误,家里老的小的,那里有可比的。人心就是这样,只相信看到的,或者说自己想看到的,而不是所谓的真。”我靠在桌沿,看着对方注视着手里的水杯,“有人活的轻松,而有人拼劲全力不过想过得安稳,您若是还有时间希望您明天还到那个办公室,再请您看一场!可好?”我诚恳的请求,“这回不用我配合了吧!”“您说呢!”小警察腼腆的笑了笑,起身告辞,高文俊闪身进来,“我的乖乖,你可太厉害了,那就是你师姐呀!你知道她的胜率有多高吗?那可不是花钱能来的,你没看对方律师,脸都绿了,还有这个警察叔叔谁啊,张明仁,那脸也绿了…~”“不是,他俩是一窝的兔子,吃了早饭来的吗?还绿了,我看咱们要是输了就也绿了!”“吃蔬菜好啊!萌说我胖了,我的减减。”“嗯,减肉可以,不能减脑子,”“宝儿,我先走了哦,我那挺忙的,回头咱们约你哪儿,我想桂姨的手艺了。”师姐露个头就要走,“诶,账单你寄给我,…~”“行了,吃几回饭就补回来了!乖,照顾好自己,我给你买的好吃的,一会儿吃!好几份呢,你吃你的!”师姐,也不等我,直接就走。“看着了没,人家挣钱那是分钟起价,咱们是论月给钱!”“你信不信,我轮你不用给钱。”刘检作势就要打下去。“我聊了会儿,你师姐是忙,留不住!”刘检从我身边溜过去,“去告个别,还等着呢!今个这茶真苦,都快把我老头子苦死了!”刘检拽着高文俊走回办公室,“谢谢!”赵素娥突然抱住我,我轻拍她的后背,“应该的!好好活着!为了自己。”感觉到她轻轻点头,她慢慢拉开距离,“你说我错了吗?”“不知道,人类的悲喜大抵是不互通的,每个人所能承受的也不一样,要走的绕不过,逃不开,但日子还不是一样的过,你很好,真的很好,有爱你的,和你爱的。足够了!”“你师兄说,你最不会劝人,只会怼人,我想不是这样的,你只是觉得,谁也不能代替谁,而你觉得不重要于别人就是大事儿,劝人劝己,不可能感同身受,终究是…~你知道吗?你师兄有句话很对,看到你就好。你不承诺,你只是在我身边,纵使是没有把握,你也陪我走到最后,你从没说过你相信我,但你用行动告诉我你在!”赵素娥要幸福哦!我在心里小小的默念,说给那个走到阳光下回头对我笑的人,美的像夏日清晨的太阳,恬静而美好!“这次的诉讼可以打榜了,速度质量没得说。”高文俊敲完最后几个字,揉着手腕,得意的说着,“嗯,怎么听着像你把自己打包坐高铁,还速度质量,有人签收没,别成无人认领了!”刘检验收着卷宗,无情的回答,“那赶紧的,我好给我师姐找下家,刘检,你上回说的…~”“喂,关宁师兄,约的明天,什么,哪个医院,人怎么?”我抓起衣服就往外跑,又急刹车,撤回“赵素娥张明仁出车祸了,赵素娥父母食物中毒,都在一家医院,”……“走啊”刘检先反应过来,拽过高文俊,到医院,叶师姐,等在门口,“赵素娥情况不明,张明仁有自主意识,能说话,赵的父母,只是轻微反映,小儿子在幼儿园,没事儿,大儿子,没吃。”“报案了吗?”“嗯,过来了,他家大宝承认了。”“我知道了,看看什么毒物,一个小孩子,那有机会接触这些!她怎么来了。”看着走廊裹着头巾的刘美丽,“她说接到电话来的!”师姐满脸鄙夷,“不用理她,照顾好赵爸妈,一会儿,让人把二宝接来。”我沉静的说到,“我去就行!”书记见我们赶过来,蹭到身边,“那麻烦了!”“怎么会?我这就去!”书记转身离开。“叶大夫,病患想见见云初晨,她来了吗?”小护士隔着人群喊道,叶师姐,看我一眼,我拉着她穿过人群,向急诊走去,“是大巴司机疲劳驾驶,赵素娥他们的车被挤在了一起,粗鲁估计有五辆车,她俩最严重,后面的多半还有意识。”叶师姐,看着走廊里挤满了伤者解释道,“云…~你来了吗?”听着里面微弱的呼声,我缓步走了进去,“我好好活了,真的,我最后还是救他了,”“……杀人了,”外面突然的骚动,引得大乱,我突然顷身护住赵素娥,“谢谢,我明天去不了了,东西在我办公室最左边的抽屉里,你去,老大犯了错就要罚,我也有错,不该拖着,辛苦爸妈了,女儿…~”“素娥,你很棒了,很好!下次,不要为了别人。”我被师姐拽起,拉着走出来,里面一阵忙乱,看着仪器表不规律的跳动,我始终不敢看伤后的赵素娥,只想着刚才阳光下的她,美好的她,“死亡时间”“刚才刘美丽去看张明仁,还没说几句,张明仁拿了桌上的刀子,把刘美丽的脸划了,深可见骨,完喽!”师姐带我到临近的办公室坐下,“我刚才跟刘检说了,他去通知赵老师的父母了,那个我跟警察说了一下,待会让他家老大跟母亲见个面,再带走,你看!”“嗯!晚上一起吃好的!”“可以吗?”“你说呢?”师姐看着神色如常的我,松了口气,“不想看,就不看,只看自己,如果这能好好的活,谁又能说什么呢?”我自己对自己说!晚上,我们五个人坐在包厢,师兄突然举杯“一路走好!”我们几个我举杯示意,“有时我还真挺好奇,如果真有来世,是什么样的?”我拎着酒杯,看着里面摇曳的液体,“水也能喝醉了,宝子,你今天少喝水,多吃菜呦!”师姐在旁边打趣道,“嗯,好好活着!”我像打了鸡血一样,“今儿个敞开了吃,我请!”“诶!我刚知道这你地儿啊!你知道吗?我来这可是被坑惨了,你师姐就爱来这儿,不是,爱的消费!为啥叫七月,不是你别打我!”没错这包间叫七月,七月半夏!
后记,本来我们约好宣判的第二日要一起再见一面,可是因着意外,我们把日子推后到赵素娥火化的时候,那天来的人不多,但该到的都到了,我先请大家看了我们在医院录制的赵素娥的陈述,画面里的素娥仿佛再讲别人的故事,素娥的母亲一直说着我可怜的娃,父亲一直自责,没有照顾好,接着我请书记取来了哪张推荐申请,给了,景城的父母,给他们放了另一段视频,那是一段交通视频,热闹的马路上有个穿校服的孩子,与迎面跑来的小朋友撞在了一起,大男孩服了一下小朋友,紧接着画面一转,大男孩被迎面而来的车撞到,当时小朋友已经过马路跑远了。景城的父母是第一次看到这个视频,大哭出声,“哪天赵老师是怕对方会去找景城的麻烦,又怕耽误他下周的推免考试,才让他先回家,景城在回家的路上与一位小朋友相遇,我们起初以为是没站好,倒下去的,但到实地看过之后,街边有个超市可以拍到另外一个角度,于是有了下个视频,大家看,景城在干什么?”视频中景城发现马路边上有个东西,他先是望向小朋友的方向,接着跳过去捡起来,没有半秒犹豫,紧接着被车撞到。我拿起一个证物袋子,“夏明明同学,这个是你的吗?”我轻声问着连线场外的小朋友,小朋友抓着妈妈的手,对着屏幕点点头,“是的!”“谢谢那个哥哥!!”“也谢谢我们勇敢的夏明明同学!”我挂点视频,“景城父母,我想说你们养了一个优秀的儿子,在同学遭受校园霸凌时,他做为班长,同学,第一时间长出来,虽然,在处理过程中出现了不可预估的事情,但从事件类型上说,是防卫过当,景城同学第一时间承认错误,提出赔偿,但对方以此为要挟,已经构成犯罪,对比我们也提出立案,赵老师的处理意见,在当时当下,是没有问题的,而你们有什么理由再不进行调查的情况下,就认定为自杀呢?是的,在现今社会,每个人承载的压力不同,自杀屡见不鲜,可是这么好的孩子,你们这样认定,孩子若泉下有之,会怎么想,这么善良的孩子再被人说起时只剩下,压力太大,自杀了吗?”这是孩子最后一篇周记,还没来得及发回,请允许我给大家读一下其中段落。“我有一个好老师,她是我们班主任,数学老师,她是所有老师中最不起眼的,我开始也觉得她没什么特别,直到有一次,我偏科,语文考了数学的零头,她把我叫过来,问我你是哪儿的人?我说土生土长的本地人,她又问你那儿的人,我又回答一遍,停顿了一下,她还问?我急眼了,你有病吧!她也不急,可你是中国人,我们学习语文是因为这是我们的国文,你的英语也很好,为什么国语不好,这不都叫语言吗?我们中国的语言是最复杂和最优雅的语言,将来你会走的更远,你预备怎么给外面的人介绍,一个连自己国家语言都学不好的人,又怎么能说自己是中国人呢!那一刻我觉得老师是最伟大的,她很平凡,但她能在平凡里找到不平凡的意义,后来我还发现她会日语,还差点申请去日本的大学学数学,我就说老师我去学吧,她摇摇头对我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人生,你要走你的路,而不是我的路,老师的路老师自己走,希望有一天我们会有再见面的机会呀!一定会的!我相信!”“试问这样的孩子,这样的老师,不是最可爱,最可敬的吗?”我放下周记,把它交给景城的父母,看着景妈妈搂着儿子的笔记本,“父母只于孩子的爱,无私又深沉,你们没有错,但希望我们能多一点时间去了解,去看看。而不是盲目去找个怨恨的对象,你们真正怨恨的是自己没有多说多看多陪陪吧!这不是指责,只希望让孩子安安静静的走,没有释怀,只是活着的人要活下去的心而已。”说完我走到赵素娥的目前,献花离开,余下的人也陆续走过去告别,轮到景城父母,他们哭着“对不起!”两人与赵素娥的爸妈相互安慰拥抱,是那个失去了此生最爱。“你知道吗?刘美丽跑到社交网站上曝光了,张明仁的打人视频了,内容过于血腥,好多网站都被勒令下架,而且相关部门也介入了。”“这是撕破脸了呀!”“对啊!以前那赵老师诅咒赵老师的,现在都跑去张老师那里蹦哒了,这是不是就像他们说的反转呀!”“语言本身是没有属性的,是说话的人赋予了它攻击还是安抚等等各种属性,当你讲赋有属性的言语传递出去的时候,你就必须要为之负责,而不是只说说而已,有人觉得我只是开个玩笑,可是当你的玩笑具有攻击性,过度消遣,便会变成低俗,哗众取宠。而当你的语言具有评论,攻击性时,你所要表达的只能是你个人的意愿,切莫上升到群体,否则就会变成语言风暴。曾经有位带我的老刑警说过这样一句话,大众想要的结果,有时并不是法律的结果,这是不论你给了什么样的判决,只要不是他们想要的,你就是不对的,殊不知这是法律层面的判罚,而不是道德层面的决议。举个例子,一个人和一个人叫打架,两个人和一个呢,也叫打架,五个人和一个人,叫什么,群殴,那一万个人和一个人呢,从万人角度上来说,可以叫约定俗称的道德准则,他们可以指责那一个人是不讲道德的人,而假若套用到赵素娥的身上呢?这叫什么,诋毁诽谤,在校园里,叫霸凌,可见数量不能代表准则,只能是在有意识引导的言论,不是不提倡言论自由,而是当你以为的新闻只是新闻时,或者只是让你看到的新闻时,你又该怎么办,殊不知我们都变成了那个赋予语言最具攻击性的人,其实,我们与恶的距离,是看站在那一边望向那一边而已,我是个俗人,不会说话,社交很少,没有快手没有抖音,没有给朋友圈点过赞,更没晒过朋友圈,喜欢的不多,厌恶的更少,但我觉得我这样挺好,也不觉得跟我不一样的不好,师姐,你说呢!”
这一章很难,想着把所有的人物具象化,就是给个名字单位等,又觉得那样即使是编辑的也不尊重基层,这是许多人的缩写,还有网站上会有协议模板,但本着严谨的态度,既然是记录,是需要大致陈述,就不原版照搬,感觉像是私设…~在我心中老师是与父母拥有一样地位的存在,今年来,老师与家长的问题也是矛盾重重,这里面涉及到的是有严重割裂感的老师,一方面有出色的业务水平,一方面又对于自己的家人有强烈的暴力倾向。比较有冲突性,其中大片段落只是一句带过,主要是过于血腥,反社会,只一句就代表了人物的狠厉决绝,赵素娥也不是软弱,而是现下很多人都会有的得过且过,她父母不是不闻不问,而是觉得他们觉得日子就是这样的,直到不能弥补。其实,老百姓过日子,那个不是想平平静静,安安稳稳,有时候会反思是不是自己太矫情了,就是自己有问题,我给我家大宝讨论案例,说在外国有位穿紧身牛仔裤的女孩子被骚扰了,结果抓到人犯后,只是教育了一下放了,女孩子问为什么,警察回答说,案犯说他看到你穿紧身牛仔裤所以才动手动脚的,小姐姐哭着说什么时候穿衣服也变成犯罪的理由了,那我们以后到海边要穿什么?其实,很简单,当你把所有牵强变成必然时,那么你离真相会越来越远,因为你得到是自己的借口。我不是女权主义者,我只希望,爱别人前,请先爱自己,如果需要迎合和改变自己才能融入一个圈层时,我家小宝是这样给出解释,她说假如有一天,她花钱参加了跟某个明星共进晚餐,她会选择最远离明星位置,先吃好,最后谢谢招待,告别回家,她说这是对于食物和明星的尊重,她喜欢他演绎的角色,也看到他,追了星,现在她消费是为了吃饭,好,各自欢喜,”她其实是喜欢吃胜过明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