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养心殿,我让高德海去打听怎么回事,这才知道是温宝林向来不喜这个儿媳,但因为每次进宫后,景湜护得紧,她除了不给些好脸子和敲打几句,也没有做其他的,以免影响母子感情。
可后来,因为和景湜一起成婚的这些皇子们,如今个个府上都添了丁,温宝林便再也忍不住了,又意外得知她这个儿媳因为自小练习舞蹈,有些伤了身子,不宜有孕,加上景湜因为喜欢皇妃,在府中从来不去别的女人那里留宿,温宝林这才急了,觉得她不能在置之不理了。
若再让景湜如此下去,岂不是要断了香火,便借着生病的幌子硬逼着儿媳进宫来侍疾,不让她回府,好让景湜去别的女人那留宿,什么时候府上有了子嗣,什么时候再让她回去。
可怜温宝林的一片爱子之心啊,我自是要成全了她,便让高德海去吩咐太医院,让温宝林这病,自然是想生多久便生多久,该生多久就病多久。
本想着来几次偶遇,可因为我的岳丈吏部尚书王守仁和我的伴读岳武穆相继向我告老还乡,我便将这风月之事放在一边了,他们两个这些年也着实辛苦了,我挽留了几次,便同意了他们的请求,并依照他们所愿,将他们身上的爵位一同传给他们的嫡子。
王爱卿的嫡子王诲才,也就是我的小舅子,今年才二十五岁,但跟随父亲身边学习多年,对吏部很是熟悉和了解,处理政务也是游刃有余,我考察了他两个月,便将吏部尚书的位置给了他,怕他年纪小,不能服众,我不仅在他承爵的时候赏赐了不少珍宝过去,知道他还没有正妻的时候,还特意从储秀阁中挑选一个秀女赐给他作为正妻,可谓是皇恩浩荡了。
至于岳爱卿的嫡子岳心元,我便没有费那么多心思了,一来他是武穆一手教出来的孩子,自是哪都不差。二来他年纪比诲才大,在兵部也是任职多年,让他担任兵部尚书,是水到渠成之事,兵部上下都十分服气,我便没有多管,当然,他承爵的时候,我也没有吝啬,同样赏赐了不少东西过去。
吏部和兵部都交接完毕后,一日深夜,我忽然收到京中探子的密报,说在京城中发现一位可疑的女孩,她进京寻父所带的信物竟然是我的旧物——我年轻时用来防身的一把御剑。
据调查,这个女孩是我当年浩荡巡游的时候,宠幸民间女子留下的孩子,此女名叫崔涵容,因为其母早逝,被族人欺负,这才想进京寻父。
我叹了一口气,真是个可怜的孩子啊,既是皇家血脉,之前不知便罢了,如今知晓了,自是要接到身边好生照顾,尽一尽父亲的责任。
当然了,虽然想对她弥补一二,但也不能直接公布她的公主身份,不然有损皇家声誉,只能找个借口,将其收为义女,虽也是公主,但到底比宫中长大的那些公主身份低了几分,这也是没有法子的事。
高德海办事妥帖,很快就将涵容这孩子安顿好了,她今年已经十六岁,也是该成婚的年纪了,与其过些日子在从宫中搬出去,不如直接住进公主府,更轻松自在一些,兴宁坊空闲的府邸有很多,派人修缮修缮便能够直接住进去,内务府动作很快,这边收义女的仪式结束,那边就修缮完毕了。
崔涵容在民间长大,虽被她母亲教养的很好,但许多规矩上还有些不足,日后她要进宫参加宴会,有些东西便要学会,所以我让高德海派几个嬷嬷去教导她,但也不必太过于苛求。
对于这个乖巧的女儿,我心存愧疚,所以对于她驸马的人选很是谨慎,说到这,我便有些后悔,早知我在民间还有这样大的姑娘,就不给王爱卿指婚了,直接让她们亲上加亲就行了,但如今后悔也晚了。
忽然,我想起来一个人来,那便是我之前预计给颜儿当驸马的李建成,他们两个也十分合适,为了撮合成这一桩婚事,我还特意让李选侍找个机会,让他们两个人见个面,若是看中了,那自然是好,看不中,那便罢了。
也算是这两个孩子有缘分,只见过一面,两人便相中了彼此,这可真是皆大欢喜的结局,我便亲自为她们指婚,并给涵容赐下封号荣乐,寓意她一生能够荣华喜乐,在婚礼举行前,因为这桩婚事李选侍出了不少力气,我便给她晋位为才人以示奖赏。
这么多事都处理完,已过去好几个月了,在这期间,在我有意的安排下,虽也遇到了木盈舒几次,但不过就是请过安就罢了,有几次,我故意在温宝林刁难她的时候出现,所以她在我面前的时候,倒是比之前放松了一些,不在那么拘谨不安。
除夕期间,温宝林既然再不愿,也不能不让皇妃回府,但除夕过后,温宝林便又以侍疾的理由将木盈舒唤进宫来小住,这自是合我心意的,所以我在年后便给她晋了一级,升为贵人,当然了,用的名头自然是别的。
年后,我便没有什么俗事缠身了,隔三差五的,就与那让人心痒痒的小美人见上一面。我见时机差不多了,该给的暗示也给了不少,于是,我故意在她请安的时候,上前牵起她的手将她扶起,这可把她吓得不行,看她满脸地惊慌失措,我心中却更加激动。
我不知她那天晚上是如何度过的,但我在养心殿里却格外兴奋,那美妙的触感,真的让我回味无穷。
第二日,我带人去了温贵人的宫中,以宫中要编排舞蹈为太后祝寿的理由,将她从温贵人这借走,温贵人是个实际的女人,在宫中这么多年,自是什么都能看清楚,她失宠这么多年,我近些日日却格外喜欢来这印月馆,为的是什么,她一日两日看不明白,这些时日,她自是什么都想明白了。
既然什么都明白,她还愿意将儿媳接入宫中,那便是乐见其成了,有温贵人配合,除了宫外景湜那里,在宫内我便不用顾忌那么多了。
虽然把人弄到身边来了,我也没那么快下手,毕竟有时候想到景湜,我也会有那么一点愧疚之感,但每每看见她在我面前翩翩起舞的样子,我便什么都顾不得了,和她在一起的时间里,我会觉得自己重新变得年轻了,那股热血的冲动让我格外享受。
她喜欢跳舞,我便找了许多精通舞艺的人来陪她一起跳,一起专研,很快,她就沉浸在了我给她的温柔乡中,她刚开始虽然有些抗拒,但却不敢忤逆我,只能默默忍受我的一些冒犯举动,次数多了,也许是接受了,也许是习惯了,在我牵起她的手,抚上她那芊芊细腰的时候,她那绝美的容颜上会飞起两片红霞,煞是好看。
年纪大了后,我格外地有耐心,看她一点点地享受着我对她的宠爱,越来越离不开我的时候,比占有她更让我快乐。在三月初的时候,一次深夜酒醉后,她主动地爬上了我的龙床,那一夜,自是□□与灵魂的双重满足。
真正拥有她之后,我便再也没去过后宫别的女人那,除了偶尔上朝后,便整日与她厮混在一起,日日笙歌,好不快活。
但这样在一起,终究不是长久之计,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虽有温贵人掩护,但在宫外的景湜还是听到了一些风言风语,之前我以为,我不会踏出那一步,但终究是没有忍住这女人的魅惑,我以为,我得到后便会腻烦,但没想到,我却沉溺于此,不想在放她离开,有时候想到她和景湜之前在府上的日日夜夜,心中还会滋生一些不该有的情绪,真是越发的荒唐。
景湜与温贵人不同,他对舒儿的感情深厚,虽然听到一些不好的传闻,但却格外的相信她,一心觉得是我这个父皇的过错,硬要强留他的皇妃在宫中。
我躺在榻上,抚摸着依偎在我怀里名义上属于我儿子的这个女人,问她是何打算,景湜是个胆大的,在温贵人那行不通,竟然跑到了太后那说了一些不该说的,如此一来,我便不能不管不顾了,闹大了,便成了皇家丑闻,景湜丢得起这个人,我可丢不起这个人。
舒儿满眼深情,依依不舍地看着我,带着丝丝哭腔道:
“妾薄柳之姿,若因妾之故,让陛下为难,惹上千古骂名,那妾万死不以抵其罪,妾愿意出宫,这宫中的一切只当做一场美梦罢,如今梦醒了,妾也该走了······”
说罢,便忍不住地低声哭泣起来,看得我更是心疼地无以复加。美人如此,我岂能真的让她离开,是我将她拖入这泥潭当中来的,那现在,我自要护她周全。
所以,我便冒天下之大不韪地做了一个决定,我要迎她入宫,让她正大光明地成为我的女人,因此,在昭乾三十二年的六月,景湜皇妃木盈舒在皇宫因病仙逝,同月,十皇子赵景湜外封为晋建王,赐封地上都和骨利,离开京城之前,为缓解他丧妻之痛,我从储秀阁中选了五位秀女与他同行,温贵人也因亲子离京而晋位为婉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