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跟李总关系怎么样啊？”
“老李头啊？他只要不惹我生气，我就哄着他呗！不过，他要是欺负你，你跟我说啊，我找他算账去！”
“舒姐这么厉害的吗？”
“那必须啊！我虽然是现在公司的HR，但是也是半个商务！好多大项目，可都是我谈下来的！他敢找你麻烦试试！”
“舒姐仗义！不过……那我着实是有点儿不知道，舒姐为啥对我这么好？……”
“你知道田小妹吗？”
“知道啊！那个很有意思的艺术家！我还差点儿有幸见到她呢！在她还没成名的时候！”
“那你见过了，高兴吗？”
“什么……意思？”
“田小妹，本妹。正是在下！”
“不！是！吧！”这也太炸裂了！不会人人都有马甲吧？？？！这……这可是现在艺术圈儿炙手可热的艺术家啊！一直都是只有江湖传闻的神秘人一般的存在！
“嗯……其实，我是应该当面跟你说一声感谢的。”
“感谢？……我吗？”我愣住了？这是什么情况？
“嗯，当初，我公司这边的事儿，和我画廊那边儿的事儿面临双重打击，而且画廊那边儿又只是属于我的个人爱好，并不是分内工作。很多人都劝我放弃，收收心，把精力全都转回到工作这边。可是我个人真的很喜欢我的创作！因为我觉得只有作为艺术家的时候，我可以是我自己。而作为设计师的时候，我最多只能是甲方的执笔人。虽然我们得到了很多项目，也收获了很多的奖项，可是，我并不是真的开心！我觉得，自己一直是被束缚的状态。那天，我记得是一个雨天。我站在我的画廊里，准备做最后的决定。其实，准确来说，我以为，是告别！因为基本上，我已经决定要关闭画廊了。这个时候突然你走进来了。我哭的太厉害，就只好让朋友去接待的你，我一直就在后面，全程看着你们。”
舒姐一边说，眼泪一行一行不自觉地流了下来。
“你进来以后，她跟你说，欢迎您，可能是最后一位的观赏者。”
“我记得！我当时以为是我去晚了，你们要下班了，我还接连说了好多个‘对不起’！原来最后一位的观赏者是这么个‘观赏者’！”
“嗯。你很兴奋的看完了整个展览，最后问我朋友说，你很激动，你很想见见这位艺术家，你感觉从她的作品里感受到了浓浓的快乐和对生活的热爱！你看完以后觉得特别地振奋人心！你说，艺术家一定是一个像雨后春笋一样有力量而又有朝气生命力的人！”
“没错没错！学姐……你竟然都记得！”
“是你……在最后最后的关头，让我选择了留下画廊，坚持艺术创作。后来也是在这个画廊，认识了我现在的老公，成就了现在的艺术家‘田小妹’。”
“这么魔幻的吗？！！！舒姐，我怎么听着跟偶像剧似的！！！”
“所以，你知道我为什么当贺炜跟我推你的时候，我都没有犹豫就给你报上去了吗？”
“虽然……我很感激舒姐！但是，你这样……会不会有点儿假公济私啊？”
“哼，那要是这么说，那你可就太看得起我了！第一，贺炜这个人，我们都了解，我们的导师嘛，一般能开口推荐的，都得是亲传大弟子那种，否则他才懒得开口。所以你的业务能力，我心里大概有数儿。第二，韩工那边，你也看到了，很严格的！你要是真不行，我做什么内推也无济于事。当然啦，唯一帮了你一点儿的是老李头那边儿！他太看重学历了。你一个本科儿，还算不上名校，也就是个建筑老专校，他根本看不上眼！我也是磨了好久，还拉出王老爷子才搞定的。”
“哦……那怪不得了！”
“你又知道什么了？”
“刚来的曹工！还有之前听韩工吐槽过的二部的何总！他们好像都学历特别好！”
“没错啊！韩工是技术出身，又一直在一线干了这么多年，太清楚学历这个东西，其实对咱们行业真的意义没那么大。有没有天分，是不是这块儿料，真的他一打眼儿就看出来了。”
“所以韩工跟李总的不和就是因为这个喽？！”
“其实并不止这个，还有很多，不过更多的，也是立场不同、思维模式不同吧。不管老李头性格如何，待人如何，他是真的想为了这个公司好，我还是能确定的。这也是为啥这么多年，他俩也只是大吵小闹的不停吵架，但是没有真的分道扬镳的原因。”
“怎么说？”
“一个是操心大家的钱袋子，一个是操心大家的心血有没有白费能不能有一个好的落地项目。老李头儿就老说，咱们有那么多人要养活呢！别老跟甲方较劲。可是韩工呢，就坚持说，我们作为设计师，要有自己的坚持，不能甲方说什么就是什么！一味地跟着甲方的步调来。尤其是有的甲方，他瞎改啊！要真是越雕琢，越是块美玉，韩工，他还真不会着急，还乐在其中、不知疲倦呢！反正最终的结果就是，老李头儿老是带头儿先跟甲方妥协，改方案，然后韩工自然是不高兴了。”
“原来如此。”
“他俩这类矛盾太多了，只能说，现在维咨看着还行，内部问题啊，也老多了！”
舒姐发现我不说话了，大概怕是觉得吓到我了，赶紧找补说，“暂时你不用担心啊！公司账上的钱够发你10年工资的，不着急啊！别害怕！小朋友！”
“诶！那二部、三部，是不是就是为了避免他俩矛盾问题，才分别成立的？”
“嗯……是也不是吧。只能说，恰好分成了两个派系。当时维咨扩招嘛，都是一个部门不好管理，一部肯定是留给创始人团队了，所以，后来成立的部门就是建筑二部、三部了。一部后来剩的人不多了，有的离开了，有的跟着韩工就到了三部。我，林工，还有郑工，都是原来一部的。哦哦哦，还有呲呲，差点儿把他给忘了，他是一部特招进来的，不过他得还房贷，只能去三部了。一部现在这状态养不活他啊！”
“呲呲……也这么厉害吗？”
“嗯。一部精选，必出精品！”学姐特意上扬了腔调。
“妈呀，我这是进了什么王牌小组吗！原来，这才是当初领我去那个工位的真正含义？！原来舒姐的安排这么有深意！”
“洒洒水啦，别辜负我啊，好好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