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洑的手在方向盘上手紧了又紧,脸上没有什么表情但一言不发紧皱着眉头他做事一向井然有序,就算是祁彦凯突然甩来的一个大项目哪怕自己后面还有还有比赛还要训练也能安排的很好,但是现在他手足无措,只想把夏竹送到医院要不是小朱提醒他他差点在十字路口闯了红灯,小朱看着夏竹听祁洑的把夏竹包里的药喂给他,还提醒他只能吃一颗
“哥,没有水啊!”
“拿我的”
到了医院祁洑抱着夏竹直奔急诊
……
祁洑的呼吸难以平稳到厕所洗了把脸让自己保持状态,直到医生说夏竹已无大碍,才彻底放下心,他让小朱先带他转到VIP病房自己去缴费,回来的时候接到了傅悻的电话,语气焦急
“小竹子怎么样了”
他语调低沉略显疲惫
“已经没事了”
傅悻放了口气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他又突然想起什么
“他刚刚怎么了”
“病发引起的休克,让你们送去警局的人怎么说”
“哦那人说是小竹子的表哥,就和他说了几句话叙叙旧他就倒了和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而且厕所没有监控门口可图拍得到的只有一点看他确实没动手我们几个时候争取也就关一天,而且刚刚警局的人说那男的他妈就来了一顿好说歹说歹说好说我们前脚刚走他就被捞出来了”
“知道了”
傅悻又问道
“什么时候回来要不要找人去替你一下我感觉你听起来很累”
“不用,最近有没有约训练赛”
傅悻想了一下
“后天,后天有一场和flower的,他们和我们一样面了一个新中单,拿了小组赛和我们差几名”
“flower?知道了训练赛前回来”
“行那需要什么提前说我送过去”
“嗯挂了”
他刚要挂电话又想起什么
“等等,让阿姨包点鸡汤我让小朱回去取”
“哦好”
祁洑回到病房夏竹还没醒小朱用棉签沾了水涂在他嘴唇上,见他回来停下了动作,他本想先问夏竹的情况但祁洑先开了口
“你一会儿回基地去拿阿姨包的鸡汤”
他愣愣的回答了一句就别赶回了基地,祁洑坐到床边的椅子上回想着医生刚刚说的话
医生拿着夏竹的报告单蹙了蹙眉
“这孩子是怎么回事啊?”
祁洑没有参与他过去的生活什么都不知道只能摇摇头,医生看着他疑惑的训斥他
“你是怎么当哥!什么都不知道,这孩子刚成年重度抑郁而且起码已经两年以上了这你知道吗?”
祁洑还是只能摇摇头,医生似是被气到了,继续道
“他吃那药你总知道吧?”
祁洑终于听到一个知道的,他回了声知道,医生叹了口气
“他吃这药时间也长了再不停最坏的情况就是两年内身体各项体征衰竭而死”
祁洑听到眉头再次紧蹙,心里一紧,语调有些颤抖
“有什么办法”
医生眉头微微舒展回道
“现在药还不完全入骨把药停了调理调理就也就好了休整休整也就好了不过……”
医生语气停顿了一下,直到祁洑问才继续道
“他用药太久对药有了很强的依赖性,停药他不一定受得了,而且从检查上看他应该在做脱敏治疗了但是还没有完全脱离药物,我的建议是把要完全停了,但是我毕竟对他的详细治疗不明确,具体的还是要向一直给他治疗的心理医生”
祁洑听了点了点头道了谢就离开了
思绪回笼他看着病床上的夏竹,折腾了一夜太阳已经升了起来,橙光透过VIP病房的落地窗照了进来,祁洑看着他自顾自道
“当年夏叔对我的恩我怎么还也还不清,可是他提前走了我连忙都没帮上,直到你出现让我能多多少少报些恩,我本来以为自己可以护好你,结果转头发现我对你一无所知”
夏竹躺在白色的病床上,照在地上的阳光偏偏分了一束照向他,夏竹本来苍白的脸在救治下恢复了些血色以日光的衬托,以床为背景,他睫毛很长日光的勾勒显得似是一副美画了,祁洑定定看着他似是着迷般怎么也看不够,他似沉沦在这美丽画卷里无法自拔,直到一声响门被打开才将他从这画中拽出,一道焦急的女声划破了空气中的宁静
“夏竹!”
是浅兮,祁洑不识来人站了起来,祁洑虽然折腾了一晚上虽是身心俱疲但他的脸上却看不出一丝疲倦衣服却有些凌乱却但也并不显得狼狈,他们对视半秒祁洑先开了口
“你是?”
浅兮呼了口气道
“祁洑”
祁洑疑惑
“你认识我?你也是职业选手?”
“不是也不关注”
浅兮借着介绍道
“我叫浅兮,是夏竹的朋友”
祁洑一怔似是想到什么
“要我出去吗?”
”他怎么样了“
”已经没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