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7年的北京电影制片厂放映厅,《桥》的片尾音乐缓缓响起。瓷坐在黑暗中,银幕上南斯拉夫游击队员牺牲的画面还在眼前闪动。当"导演:哈·克尔瓦瓦茨"的字样出现时,他不由自主地鼓起掌来。
"太精彩了!"瓷对身旁的□□长说,"中国人民需要看到这样的电影——革命者不是刻板的符号,而是有血有肉的人。"
部长面露难色:"可是苏联方面认为这部电影有个人英雄主义倾向..."
"艺术评价不该由外交关系决定。"瓷罕见地打断了下属,"安排译制,在全国放映。"
回到书房,瓷拿出南斯拉夫去年送他的吉他——一把精致的塞尔维亚传统乐器。这半年他偷偷练习了《桥》的主题曲《啊,朋友再见》。手指拨动琴弦,他尝试着弹出那段熟悉的旋律。
"Bella ciao, bella ciao, bella ciao ciao ciao..."瓷用意大利语轻声哼唱,想起南斯拉夫在贝尔格莱德小酒馆里纵情高歌的样子。那种自由奔放的精神,正是他的人民所需要的。
一周后,当瓷在政务会议上提出引进更多南斯拉夫电影时,会议室一片哗然。
"同志!"一位老革命拍案而起,"南斯拉夫是修正主义!我们怎么能..."
"电影是电影,政治是政治。"瓷平静地说,"我们的工人看完《桥》,生产热情提高了20%,这难道不是好事?"
会后,瓷给南斯拉夫发了封电报:"《桥》大获成功。你的艺术家们征服了中国观众。夏季访问计划不变。"
回电出乎意料地快:"等你来演续集。带上吉他。——Y"
瓷捏着电报纸,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他摸了摸吉他琴箱上那个小小的红星贴纸——南斯拉夫上次来访时偷偷贴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