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平凡的一天。
在某次惹张希灼生气后,王遵瀚用他的毛笔挡下了扫把的致命一击。王遵瀚还活着,只是毛笔断了,需要买新的。
于是,王遵瀚便去店铺买了毛笔。想着他的纸和墨也快用完了,他也买了一点纸和墨。
回来的路上,王遵瀚正想着回去怎么卷,然后就被人猛地拉入了一个小巷子。
“关于被捕到反派门的云氏人,你还知道多少?”王子衣的面庞映入眼帘,但王遵瀚知道这一定不是王子衣。
“王子……裤?”王遵瀚迟疑地问道,惊吓让他没有缓过神来。
“是我,”王子裤点头,随后她有些急切地问道,“告诉我,你看没看到一个年轻的女人和一个五岁的小男孩?”
“你有画像吗?”王遵瀚问道。
“我给你画。”
王子裤拿着王遵瀚新买的毛笔,在他新买的纸上笔走龙蛇、行云流水。
“这是……?”王遵瀚看着纸,仔细辨认,“没胡子的……肯德基老奶奶?”
“我姐姐。”
“哦对不起!”王遵瀚今日首蚌,“没看出来,噗哈哈……”
肉眼可见,王遵瀚很努力在憋笑了。
王子裤:……
还有一个人蚌埠住了。
[肯德基老奶奶……哈哈哈哈哈神他妈老奶奶!他还给加了个品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他已经很努力地试着看出来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王子裤提笔想要再画,一个声音突然打断了她:“你在查云氏下落?真是该死。”
王遵瀚一惊,王子裤也是一惊。
一条绳索迅速套在王子裤身上,然后王子裤顿感无力,想要用法术逃脱竟然一点用都没有。
这绳索的原理应该和云穴村使人仙力全无的地牢类似。
“二掌门?!”王遵瀚大惊失色,“您怎么在这里?”
反派门二掌门冷冷一笑:“你小子!在恒升门待久了就想叛变吗?还想把情报透露出去!你该当何罪啊?”
“弟子不敢!”王遵瀚直接单膝跪地,“弟子以为此事不打紧,便……”
“不打紧?”二掌门冷哼一声,“那你便说说,她为什么问你云氏之事?”
王遵瀚脑瓜飞速运转,他必须要想出一个无懈可击的谎话。
“因为……”王遵瀚努力不让自己磕巴,“之前我们做群体任务时,一个女人一直说什么二小姐,要去反派门找到大小姐和小少爷,还说什么云氏。这位弟子,”王遵瀚看了看王子裤,“对云氏很崇拜,所以来问我。”
“她怎么知道你在反派门?”二掌门挑眉,问道,“你没藏好你的卧底身份吗?”
王遵瀚刚想说“这他妈不是全门都知道的事吗”,然后这句话被他生生咽了回去。
“我不小心说漏嘴了,”王遵瀚说道,随后又飞速补充道,“只对她一人。”
“是吗?”二掌门笑着说道,眼睛斜了斜王遵瀚。
“是。”王遵瀚坚定地说道。
“那便信你一回,”二掌门懒洋洋地说道,“这个女弟子,我要带回反派门。”
“您要……”王遵瀚有些惊疑。
“以防万一嘛,”二掌门笑了笑,“万一她和云氏有什么关系,要替云氏报仇,那她就是个潜在的破坏分子嘛。而且她知道了你是卧底,更留不得。”
王遵瀚想阻止,但他阻止不了。
想起反派门里那些女人的下场,王遵瀚不寒而栗。
“编个浪漫点的理由吧,”二掌门想了想,随口说道,“就跟恒升门的人说,你看见她和一个修仙者私奔了。”
“可……”
“没那么多废话。”二掌门有些不耐烦,“你赶紧走。”
“是……”
王子衣并不知道王遵瀚回去后是怎么跟别人说的。
她此刻有点混乱。
上一秒她还沉浸在肯德基老奶奶的笑话中,下一秒她就被告知“你要死了”。
王子衣觉得王子裤也会很震惊。
王子裤的复仇大业第一步还没迈出去就被人砍了腿。
王子衣觉得,她这时候不应该笑。
即便肯德基老奶奶还是很好笑。
当她被关起来——死亡的沉重到来时,王子衣也的确笑不出来了。
像是怕她会缩骨功一样,反派门的人给她的脖子上套了一个镣铐——铁做的、实心的、圆环宽为一个拳头那么大的镣铐。她的手腕和脚腕上也被带上了很沉重的镣铐。
这些镣铐拴着铁链,虽然看不到,但王子衣想,这些铁链很短,然后被栓到了墙上。
王子衣现在是跪坐在地上的,双手放在前面撑着——这样才能保证她的脖子不直接被镣铐勒住。
她根本改变不了这个动作,所以她觉得她被栓住了。
我要死了。王子衣对王子裤说道。咱俩都要完蛋了。
[……是我又害了你。抱歉。]
你道歉有什么用啊!王子衣崩溃地说道。他妈的我到底为什么遇上了你这个窝里横啊!
[对不起。]
你特么拿出你屠杀恒升门时的变态样子啊!乐啊!给我乐!别藏着掖着!
王子衣此时面目有些狰狞。
我他妈还有好多人生理想没实现呢!妈的我怎么就要死了!草!我的人生!为什么被他妈开了五倍速啊!生命进程不是用来加速的啊!
[我们可以在死后化为怨鬼,继续生活。]
……你他妈的。
王子衣有点慌,因为她快死了。
她的生命像是速度70km/h的轮椅在高速公路上行驶,轮子飚出的火星子就是她人生的亮点,但现在轮子报废了。
王子衣也不想听王子裤道歉,她也不想纠结她到底要不要原谅王子裤。
在此时此刻看来,这简直比探讨方便面里要加一个蛋还是两个蛋还要没价值。
还不如讨论,是王子裤虐杀恒升门那天操.蛋还是今天更操.蛋呢。
老实讲,都挺操.蛋的。
王子衣有点不舍。
她死了,会有人伤心吗?
那她要不要写一封遗书让他们不要那么伤心呢?
就写:嘿兄弟们,别他妈哭了,跟个小娘们儿似的。快他妈开香槟,老子渴。
太怪了。古人不是说“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吗?
她要不要说的好听一点?
比如,呃:我没啦,嘤嘤嘤,祝你们幸福。
好奇怪,说得好像她看个广告就能复活似的。
王子衣认真想了又想,然后她突然意识到:哦她没有办法写遗书,也没有办法把遗书交给恒升门的人。
王子衣又陷入了混乱。
哦耶稣,她的脑子简直比紫菜蛋花汤——有虾米的那种还乱。
我要死了。她近乎绝望地想。
这个时候,旁边一阵动静打断了王子衣的思绪。
那是一个年轻女人。她在反抗,但她也被关了起来,脚上戴上了普通的镣铐。
人和人还真是不一样啊。王子衣像个临死之人一样看开了感叹。就像花岗岩和玄武岩,米饭和面条,龙和凤,花茶和绿茶,松鼠猴亚马逊亚种和松鼠猴哥伦比亚亚种,唧唧和咪咪,大便和小便。不一样啊不一样。
人,从来不平等。
世间任何地方、物种都不平等。
王子衣费力地把头转向旁边那个被关的女人。
那女人还有力气哭喊,有点吵耳朵。
王子衣想和她交流,但镣铐坠得她没力气说话。
真烦啊。
方便面里混了一根头发用手捞却怎么也捞不出来手指还沾到汤,也没这烦。
或许她应该试着让自己平静下来。王子衣想。
我佛慈悲贫.铀 .弹,一息三千六百转,大慈大悲度世人,南无加.特.林菩萨 。
更静不下来了。
Fuck!I'm not so excited!It's 受死 time!Only 王子衣王子裤 invited……
王子衣觉得自己乐观不下去了,尽管之前她也没那么乐观。她觉得她有必要和王子裤来场丧丧的对话,尽管她不知道这有什么意义。
但她又不知道该说什么丧气的话。于是她决定没话找话。
王子裤,沙漠徒步旅行者为什么不把水晒成粉末方便携带呢?
[……]
终于被逼疯了吗?
你他妈的。快回答我的问题。
[……?]
算了,换一个。伯牙钟子期怎么不出新曲子了?李白怎么不写新诗了?
王子裤仿照着问道:[三天后,为什么你不吃饭了?]
……草。
本来王子衣还想说些什么无意义的话,但,牢房的门开了。
一个男人走了进来。
受死的那一刻……还是来了吗……
然后那个男人朝女人走过去。
王子衣松了一口气,同时又为女人担忧。
只见男人掏出一把刀,他一手揪着女人头发,一手拿刀。刀尖从女人额头顺着鼻梁划到下巴,给女人整张脸划开。
女人大声尖叫着,整个人因痛苦而发抖。
男人把刀别到腰间,原本拿刀的手捏住女人的脸皮,用力地往下扯。
王子衣直接呆住了。
她被吓到了。
太近了。真的太近了。
撕了半天,女人的皮只被扯到脖子那里,脸全都变为红色,冒着血。
男人似乎玩腻了,便直接拿刀捅她。
二十多刀,女人一命呜呼。
血溅到王子衣脸上,但她不能擦。她还要看着男人向她走来。
男人揪着她的头发,捅了她肚子一刀。
她该庆幸吗?这个死法,是她该有的吗?
王子衣不知道。
刀狠狠创进她的身体,很痛。
她感受到了血把衣服洇透的黏腻。
如果洗衣服的话,要洗几遍才能洗干净。王子衣想。
在她即将痛昏过去时,男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停下了动作。
什……么……
王子衣费力抬起眼皮,努力看清。
是一个女人和一个小女孩。
是谁……?
梗解读:
方便面加一个蛋还是两个蛋,这个是辩论课上,赵静哲原型和刘浩天原型编出的辩题。
看广告复活,灵感来源赵静哲原型一个梗
我佛……,来源网络
两个问题,第一个来源弱智吧,第二个灵感来源弱智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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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