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3章 番外 衣裤

×番外如其名

×民国背景:戏班名旦子衣×黑白通吃的家族的二小姐云非雾(子裤。感谢dxr提供的想法

×全篇无刀,纯糖,放心食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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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雾回来了。”云夫人笑道,“来,快坐过来。”

“母亲。”王子裤颔首。

王子裤原名云非雾,是云家的二小姐。不同于其他家族,云家黑白通吃,两道都混。而“王子裤”这个名字,不过云非雾混黑.道时用的假名。

今天是云老爷的生日,王子裤便回来了。

晚宴过后,有戏班子来唱戏。

那戏班子名为似梅,班主甚会投机取巧,靠着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在权贵中有了些名号。手段不光荣是真,班中戏子有本事也是真。听他们唱戏,也无妨。

“那个花旦,叫什么名字?”王子裤问霜叶。

“叫王子衣,”霜叶低声道,“就是京城中赫赫有名的那位。”

这王子衣,唱戏的确有两把刷子,请她们那个戏班子,大多都是为了听王子衣唱的戏。但王子衣这性子……着实……有趣。

权贵间的那些腌臜事,大家懂得都懂。有人想收王子衣做妾,但王子衣那性子,肯定是不同意啊。普通的戏子就被强娶了,王子衣可不一样,直接把事情闹到那权贵夫人那里了。

“夫人,”她语气诚恳,“我知道这位官人还没有孩子,您若再不管管,我没命是小事,他断子绝孙可是大事。”

然后这位权贵就被他夫人收拾了。

王子衣得了好些日子的清净。

这戏班子陷害、污蔑的事情也不少,但现在已经没人敢在王子衣那里搞小动作。

上回污蔑她的那个,被她按在茅坑里边打边骂,骂的话那叫一个难听。听说那人的祖坟已经被骂裂了,现在噼里啪啦的,还往外冒青烟。

王子裤看着戏台子上面的王子衣,若有所思。

戏毕,戏班子准备收拾东西打道回府,但是被人拦下了。

云老爷觉得他们唱的戏甚好,让他们多留一段时日。

钱到位,戏班子当然是同意了。

×

第二天。

云安尚幼,对什么都好奇;王子衣看着不小了,时不时地也尚幼,对什么都好奇。

两个人在练武场就碰到了(倒真不是王子衣瞎在人家宅子里溜达,练武场在戏班子的活动范围内)。

“姐姐,你是昨天唱戏的那个大姐姐吗?”云安用一种天真无邪的眼神看着王子衣。

“是啊。”王子衣点头。

“你唱戏唱的好好听啊。”云安眼睛一亮。

“谢谢。”王子衣礼貌道,“你是云氏的小少爷?”

“嗯,我叫云安。”

王子衣点点头:“你来这里玩吗?”

“姐姐可以陪我玩吗?”云安期待地问道。

“可以啊。”

两个孩子玩的时候,王子裤找过来了,见云安玩得这么开心,她开始思量一件事——要不要把王子衣留在府中。

就算她不唱戏,能陪云安玩也是好的。

说做就做。

查了王子衣的底细,发现没什么问题,然后王子裤便去和戏班主商量价钱。

这年头,戏子和娼.妓差不多,都可以用钱来买卖。

“云二小姐,”那戏班主很是为难,“这……这……”

王子裤等着听戏班主的下文。

“王子衣那性格,着实是……”戏班主吞吞吐吐的,“您要不把秋菊买下来?秋菊戏也唱的好,人也温婉……”

“我就要王子衣。”

“卧槽?”刚回来的王子衣,就听到王子裤这么一句,给她整不会了,“你要我干什么?”

听过有千金小姐养男面首的,没听过养女戏子的。

这云氏二小姐玩得挺花啊。

“我不卖。”王子衣直白道。

管你什么云氏雨氏,她可不演这“郎情妾意”的戏码。

“那便算了。”王子裤平静道。

她不愿勉强王子衣。

“是。”戏班主压下眼中喜色,恭敬应道。

王子裤本以为她和王子衣的交情就此结束,谁想……

王子裤不爱带保镖,那些块大的男人并没有她能打,说是他们保护她,其实是她护着他们。

这天,她不过照例独自去办事。

“小娘子,”一个猥琐的壮汉在小巷子里拦住王子裤,“怎么一个人出来玩啊?”

王子裤平静得很。这种货色,不足为惧。

当王子裤准备快速解决掉这人的时候,只听一声正义的“Rider kick”——

啪!

一块板砖拍在那人头上,那人倒下后,一道身影出现——

“你没事吧?”王子衣赶紧走到王子裤面前,关心道。

因为王子裤戴着面纱,王子衣也不知道这人是王子裤,只当是个良家少女。

“……没事。”王子裤刻意用了假声,答道,“谢谢你。”

“不客气。”王子衣一笑,“出门在外,小心一点。世界上有根的傻.逼太多了。”

“好。”王子裤轻声道,“告辞。”

“拜拜。”王子衣也告别道。

王子衣本以为她不过普普通通地日行一善,结果就此真的被王子裤给记住了(无贬义)。

王子裤混行两道的时间也不短了,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但王子衣这样的人,的确是第一次见。

以往见过的人,善良的都没她那狠辣的手段,心狠的心中也不会有这种平白无故的善意。

面纱掩住王子裤的神情,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

“小姐,”一个高大魁梧的手下走到王子裤身旁,低声说道,“青鹤帮买通一个戏班子,把西陇帮那群人卖了,东西已经到了我们手上。现在西陇帮已经派人去毁似梅那个戏班子了。”

所谓毁戏班子,就是去砸东西,把戏班里的戏子脸毁了、嗓子毒哑,人也糟蹋了,极端情况下也会杀人。

但这不是重点。

似梅戏班子……不就是王子衣在的那个戏班子吗?

“带人,随我去似梅戏班子。”王子裤平静道。

×

王子裤只见一群壮汉在戏班里到处砸、毁,瞅见一个女的就扑上去扯人衣服,完事了就用硫.酸泼人脸。

王子衣内心毫无波澜。

平心而论,王子衣平日里对这些人不错。但是,她们哪个没在背后说过王子衣坏话?哪个没有因为嫉妒陷害她?

班主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得一手好稀泥,有事没事把她往别人床上送——一般都是想把王子衣灌得烂醉,但王子衣这酒量太顶了,根本灌不醉。

这破戏班,不待也罢!

之前不想被卖入云氏,是因为王子衣知道不过是从一个笼子换到另一个笼子,根本没有自由可言,她还得适应新环境,太麻烦了。

现在可不一样,她待会儿拿了身契直接跑路,天底下她想待哪个戏班就待哪个戏班,谁还困得住她!

但眼下……

一个男的走到王子衣面前,嘴角边流里流气的笑容让王子衣想yue。

跑是跑不了,还容易被人打断腿。王子衣觉得Rider kick也不太好用,此刻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谈判?求饶?虚张声势?

碰——

王子衣面前的这个人居然倒下了。

然后就看见了带着面纱的王子裤。

“谢谢。”王子衣道谢,“你是之前巷子里的人?”

“嗯。”王子裤这回没有用假声,但王子衣也没察觉到。

王子衣惊了一刹。

难不成她帮了一个道上的大佬?!那她的Rider kick……小巫见大巫了啊。

没关系,她正义。

“跟我走吧。”王子裤平静道,朝王子衣伸出了手。

王子衣把手搭上。

然后拽着王子裤去拿了身契。

×

王子衣已经在王子裤的宅子里待了一个月了。

王子裤救下王子衣那天,在车上,王子裤摘下了她的面纱:“我是云氏的云非雾,你可以称呼我为王子裤,那是我在外面比较常用的名字。”

“好,王子裤。”王子衣应道。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王子裤问道。

“换个戏班子待着。”王子衣随口道。

“找到合适的戏班子前,你打算住哪里?”

“呃……”王子衣被问住了,“桥洞底下盖小被?”

“来我家吧。”王子裤淡淡道。

“啊?”王子衣一惊,“这……可以吗?”

“就算是为了报答之前在巷子里,你帮了我。”

“谢谢谢谢。”王子衣再度道谢。

“不客气。”

然后……王子衣已经失业一个月了。

她看上的戏班子都不敢收她,她没看上的戏班子更不敢请她这尊大佛。

王子衣:麻了。

为了不让自己看上去像是吃白饭的,王子衣每天早上练过嗓子后,就和宅子里的人一起干活,能帮到谁就帮谁——在宅子里到处乱窜。

王子裤一回来她就端茶倒水嘘寒问暖,要是王子裤有空,王子衣还会唱戏。好似什么贤妻良母,但王子衣看宅护院也不错(什)。

王子裤对王子衣也挺好,一下班就往回赶,有的时候给王子衣带点点心玩具什么的,拿哄云安那一套哄王子衣居然完全可行。

“你工作的事情,我已经找到合适的戏班子了。”这一天,王子裤下班回来,对王子衣平静道。

王子裤不知道行情,但托人选了个不错的。一开始戏班班主也不同意,在王子裤的威逼利诱下……哦,好言相劝下,同意了。

说到底,这些人想顶着戏班子做皮肉生意。真正一心靠唱戏赚钱的戏班子早灭绝了,时运好点的没准已经投胎完毕了。王子衣固然唱得好,但能有卖一晚上赚的钱多?

和这群人是没办法说理的。

王子裤不担心王子衣会被欺负,王子衣本身性格厉害是其一,其二,有云氏在,那些人也不敢怎么样。

“居然有戏班子愿意给我工作机会。”王子衣震惊,“谢谢你,王子裤。”

“不客气。”

第二天王子衣就搬到了那个戏班子,开启新生活。

王子裤……从前不觉得,王子衣走了后,倒是常感冷清。但人已经去戏班子了,也没办法现在接回来。

……

耐心等待吧。

×

这戏班子里的人,戏唱得是真不错。两面三刀算是被她们玩明白了。

“呵,不过被云氏二小姐包养的无名戏子,也敢来这里。”

“这年头,连床上的狐狸媚子都敢出来丢人现眼了。”

“倒不如让你回去,好好服侍你的金主。”

王子衣一听,忍无可忍:“爷是T!”

此言一出,四座皆惊。

这重点不对吧卧槽!

“虽然我和云氏二小姐没有什么床上关系,但我是1!”王子裤坚定道。

众人:??????????

王子衣无心和垃圾社交,唱完戏不是吃饭就是睡觉,再不济去厕所待着,反正不和这些人交流。

王子衣本来以为她能抗的,结果没过两天,又出事情了——

她苦茶子被人偷了!

妈的一条换洗的都没给她留啊。

这件事倒也正常,平常就听过一些戏子的内衣、玩♂具什么的被偷的事情,但王子衣万万没想到这件事能落到她头上!

现在人的口味都这么奇怪了吗……

噫!妈的智障!

王子衣含泪买了新苦茶子,她赚的第一笔钱居然买了这玩意儿……

太草了。

×

宅子。

#关爱孤寡子裤,别让等待,成为遗憾

×

这一天,一个男的找到了王子衣:“我一直有在收藏你的贴身衣物。”

“就你他妈偷我苦茶子?!”王子衣大怒,“你个老逼登大垃圾!你有病是吧?你他妈当收集小手绢啊!不怕半夜三更苦茶子咬烂你屁股是吧!傻.逼!被你偷了我还得买新的!真特么晦气!”

她的苦茶子,可以被她自己放生,但特么绝对不能被别人偷走!

“王子衣小姐,请你……”

王子衣要素察觉,直接骂出了一句极为恶毒的话:“去看《魔法使的新娘》吧你这垃圾!”

这一句太恶毒了,简直比淬了屎的有毒砂纸还恶毒。

那人大吃一惊,沉默着离开了。

假如王子衣的苦茶子没有继续失踪,王子衣还真信他死心了。

这苦茶子的耗量实在可怕,王子衣赚的钱根本填不过来这个坑,于是……王子衣跑了。跑回王子裤那里了。

王子裤对此喜闻乐见。

×

怎么样高效表白?

很简单,避开王倬云用过的所有办法,再避开云非花所有设想过的方法。

是的,王子裤已经打算表白了。

爱情无关速度,找对了人,何时挑明都很合适。所以……就今天吧。

王子裤默默准备了一束玫瑰花,然后听王子衣的,先去陪她看月亮。

今天不是中秋也不是月圆的日子,王子衣单纯地想看月亮,更单纯地说,王子衣就是闲的。

“我觉得你和那些人不一样。”王子衣看着月亮,突然由衷道。

王子裤耐心等她说了下去。

万一是双向暗恋呢?

“你不偷我苦茶子。”王子衣认真道。

王子裤:……

“你对我也挺好,和那些男的不同。”王子衣继续道,“你不轻浮,也不耍流氓。”

然后便没了下文。

她甚至连好人卡也不愿意发,她真的,我哭死。

“你还有什么想说的吗?”王子裤平静地问道。

王子衣想了想:“你真是个好人。”

她发了,她真的,我哭死。

“我有话要对你说。”

王子衣警觉起来了。

她知道她这如同蛀虫一样的生活早晚会遭人嫌弃,但没想到会这么早。

今晚睡哪个桥洞子好?

王子衣开始思考。

“你等我一下。”

王子衣看着王子裤远去的背影,陷入沉思。

果然,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饭。王子裤要喇她腰子了。

王子衣豁然开朗。

她没准不用找桥洞了,直接死在手术台上。

看着王子裤手里的那捧玫瑰花,王子衣更加笃定心中观念——玫瑰花就是最后的晚餐,她待会就会被割。

所以当王子裤走过来后,王子衣接过那捧玫瑰直接开吃。

王子裤震惊得眼睛微微瞪大,但她没有阻止王子衣。

王子衣开始吃玫瑰花刺时,王子裤终于开口了:“别吃了,扎嘴。”

“这是最后一顿了。”王子衣丝毫没放慢速度。

“……”王子裤一愣,“这怎么会是最后一顿?”

“难不成你要我去卖?”换王子衣震惊了。

王子裤更震惊:“我没有。我想用玫瑰花表白的。”

王子衣望着已经被她啃秃了的玫瑰花陷入沉思:“对不起,我还以为这是最后一顿,吃急眼了。”

“没关系,”王子裤干脆直接切入正题,“我喜欢你。”

王子衣点点头:“ok。”

表白嘛,只是表明心意,不是用来确定关系的。

×

到了睡觉的时候,王子衣才琢磨过味儿来——

卧槽王子裤喜欢她!

按道理来说,别人喜欢她与她无关,但王子衣还是要感叹一句——口味真独特。

那么,王子衣喜欢王子裤吗?

王子衣还真不知道。

不确定,再看看。

×

“姐姐,”云安被王子衣抱在怀里,然后看向王子裤,“你什么时候把这个唱戏的姐姐接到你家的呀?”

“五个月前。”王子裤答道。

“那我以后可以常来找她玩吗?”

“你问她。”

“可以。”还未等云安开口,王子衣直接回答了。

她总不能一直白吃饭。

之后的日子大概就是带带小孩、唱唱戏,王子裤对于那天的表白再也没提过,王子衣也没再提。

后面就直接举行婚礼了——

王子裤年龄大了,该成家了,便说招赘了个平民男孩,给王子衣易个容就套上了喜服。

结就结吧。王子衣是那么想的。

反正生活没什么大变化,她也不会受到什么影响。

然后便是——

圆房就圆房吧。

一起住就一起住吧。

养孩子就养孩子吧。

过纪念日就过纪念日吧。

……

白头偕老就白头偕老吧。

无所谓,反正她苦茶子没丢过了。

我的声音像是被阉了一样……

这就是病痛吗?嗓子!嗓子你振作一点啊!

千万别去看《魔法使的新娘》,剧情看得我差点气死

嗯因为病了状态很差,不知道写的什么,下一章是说书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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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3章 番外 衣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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恒升门那些年不得不说的事
连载中玄盏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