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疯子。
这种感觉,不会错的。
一回头,疯子果然站在那里。
白色披风完全遮挡住了漆黑的衣物,看上去像一个晴天娃娃。一个出手就能把人撵爆的晴天娃娃。
“看来您已经完成了呢,”疯子接过王子裤递过来的血蛾,“那么,游戏也算是完成了。”疯子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尽管王子裤看不到。
“……恕我多问,”王子裤并未打算离开,“身边的人,到底指什么?”
“在你身边待着的人,和你在乎的人近似同义。”
“有个人曾这样说,”王子裤没有打算欺瞒什么,她知道任何把戏都会被这位最强大之人看破,“她说,只要是王子衣在乎的,我也会在乎,这样,这个游戏也会给王子衣带来影响。”
“我还以为您已经想清楚了呢,”疯子低声笑了起来,“归根结底,这都取决于您的人心。到头来,造成这一切的不还是您的命运吗?”
“……有办法改变吗?”
“您是指,”疯子一笑,“另一场游戏吗?”
“您还会和我玩游戏吗?”
“看您想要什么了。”疯子的声音夹杂了一丝兴奋,如同诡异海洋中的暗流。
“我想要……改变这命运。”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疯子大笑,“追求利益,理所应当,但倘若因此迷失自我……”疯子诡异地笑着,“也是利益罢了。”
“你想要玩游戏,当然可以,”疯子笑着说道,“有意思,主动找我玩游戏,还是为了赎罪,有意思。”
“……在你眼中,什么都是利益吗?”
“当然,”疯子摊手,“一切为利益存在。感情、善与恶、道德、价值……都是依存利益存在的东西。”
这思想听起来有点耳熟啊。
杰克貌似说过。
【道德那种东西,只不过是有一些弱者害怕自己被杀、害怕自己的幻想无法被实现,扯出的一套洗脑的屁话罢了!】
细品这些话,都是在说人是利己主义……或者说,为了自己的利益而战。
王子裤无心探讨这些。
利益也好,利己也罢,她只想赎罪。
最好……不要因此牵连任何人。
“请问,游戏的内容……?”
“杀安洁卡的匕首还在您身上吧?”
“嗯。”
“只要你用那把匕首杀了恒升门所有人,你就可以改变命运,从此,你身边的人、你在乎的人都不会因为你的命运死去,”疯子的脸上露出那抹疯癫的笑容,面具上的微笑如故,“当你失去所有在乎之人、在乎之物,你再用那把匕首杀了恒升门所有人,云氏,你在乎的种种都会回来——除了恒升门。而且,”疯子诡异地说道,“时间不限,游戏一直有效。”
时间会改变所有人,经过时间的打磨,选择也会有所不同。
你的赎罪,会一直持续下去吗?
“那王子衣呢?她算恒升门还是在乎之人?”
“她啊,”疯子意味深长地说道,“把她当成你自己就好。”
“……我……不会对恒升门下手。”
“即便不杀恒升门对你也没什么副作用,”疯子笑着说道,“为何不试一试呢?”
“……”
“游戏已经开始,选择始终在你。”
“……安洁卡死的时候,你出手了吧?”
“你已经得到你想要的了,不是吗?”疯子笑着,不答反问。
“在你眼里……这场游戏最终会以什么结局告终?”王子裤淡淡问道。
疯子掌握的信息比她多得多,多问总没有什么坏处。
“我不知道,”疯子笑着说道,诡异和疯癫各掺半,“未知,所以游戏存在。即便是最精密的机器也计算不出人心所向,这样才有意思!”
“天才如你,也不知道结局吗?”
“已定的结局有什么意思,”疯子大笑着说道,“你预测了实验结果,难道一切就会如你预料的上演吗?”
[他妈的这么聪明去学物理啊!]
“那些已定的程序有什么好研究的,”疯子笑着看着王子衣,透过那层外壳,直视着王子衣,“拥有变数的人心与恶,才是最有意思的!”
[……能听到?也对。]
这他妈就是天才吗?真他妈6。
“……今后,应该就不会再碰面了吧?”王子裤问道。
“您很想见我吗?”
“……”
疯子轻笑一声:“有缘再见,王子裤小姐。”
疯子向外走去,然后消失了。
[她说,把我看成你自己就好?]王子衣对这句话很有疑惑。
……既然如此,你不算恒升门弟子,大概……也不算我在乎之人。王子裤尝试解释。
[你想要复仇,当然不在乎自己,]王子衣沉思,[那我就相当于不存在吧。]
在这场游戏中,王子衣既不是王子裤的杀戮对象,也不是王子裤的复活对象。既不是筹码也不是赌注,是小透明。
[你不会对恒升门下手的,对吧?]
不会。
[那这游戏也没什么用啊。]王子衣嘀咕着。
……回去吧。
[嗯。]
×
恒升门弟子的日常就是如此平平无奇,刚见过最强大之人,然后还得回来老老实实上修炼。
下午第一节是冯师尊的语文修炼。
讲到孔子,冯师尊说:“‘子’代表有学识的男子,”一瞄,看见常东尘,“比如说,常子。”
大家都蚌埠住了。
妈的什么肠子。
听上去真富有智慧。
上冯师尊的课总是富有趣味性,一节修炼下来纯纯是找乐子。冯师尊经常拿张希灼等人打趣——张希灼出身内蒙,乐趣多多。
“内蒙古的小伙子,黝黑便是健硕。”冯师尊是如此说的。
好……好健硕!
语文修炼嘛,也时常分享些好词好句好文章。
有次,冯师尊讲到生命、蚊子,即兴想起一篇文章,将余齐渲叫到台前让他搜索并朗读《生命的声音》。
无他,余齐渲见识多多,冯特一说,他就想起了文章的名字。好少年,不是你还是谁,来吧,读吧。
余齐渲站在一旁,开始朗读:“那是发生在一次煤矿透水事件中的故事。”
“他被困在矿井下,四周一片漆黑。卧在一个几十米高的工作台上,两天两夜了……”
啪!
无他,灭蚊好少年余齐渲猛地一蹦双手一拍,只因有蚊子从他眼前飞过。
突然这么一下,好像瘫痪在床八百年的病人猛然坐起,又好像诈尸了,如同厕中big surprise一样出人意料——惊喜欢乐摩多摩多。
真是有点大病又乐趣多多啊。
梗解读:
最后那个故事写实,余齐渲原型真的那么做了(泪目)
在这场游戏中,王子衣既不是王子裤的杀戮对象,也不是王子裤的复活对象。
王子衣,是王子裤的对象(什)
下面是发疯时间:
啊啊啊啊啊啊疯子我好爱你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疯子我滴神仙啊啊啊啊我好爱啊啊啊啊啊啊让我舔你走过的路啊啊啊啊啊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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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6章 乐趣多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