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二:方糖与月光
咖啡厅重新开张那天,何笑在吧台后煮咖啡,牧危趴在吧台上盯着他的侧脸。阳光透过雨过天晴的玻璃窗,在何笑发梢镀上一层金边,他手腕转动时,袖口露出半截绷带——那是青铜门一战留下的伤。
“在看什么?”何笑将两杯拿铁推过去,杯口的奶泡被他用拉花针勾成方糖形状。
牧危伸手捏了捏他的耳垂,指尖带着纨绔气的滚烫:“看我的白鸟,怎么越看越像偷藏了两块方糖的小贼。”
何笑耳尖泛红,转身去拿点心时,后腰被轻轻搂住。牧危的下巴搁在他肩窝,呼吸混着雪松气息落在颈侧:“当年在码头仓库,你说等我回来就教我煮咖啡。”
“学会了?”
“没。”牧危咬了咬他的喉结,声音闷在衣领里,“但学会了怎么让你手把手教。”
这时夜枭踹开玻璃门,手里拎着个黑匣子:“沈彻你个重色轻友的——”话音戛然而止,因为何笑反手就把刚拉好花的拿铁泼了过来。
黑色风衣沾着奶泡的夜枭:“……”
躲在牧长青身后的王风风偷偷笑,被牧长青按着后脑勺往嘴里塞了块曲奇:“吃你的。”
赵磊推了推眼镜,把周扬护在身后:“我们是来送智脑修复进度报告的。”周扬怀里的平板亮着,小智的虚拟身影正举着迷你扳手转圈,旁边标注着“修复率75%”。
何笑擦了擦手,看向窗外——回声鸟正指挥着破局者成员搬新的咖啡机,血面蹲在马路牙子上给林晚的墓碑插花,远处的阳光里,仿佛有无数个等待重建的明天。
牧危握住他的手,指腹摩挲着他掌心的薄茧:“晚上回家,弹《月光》给我听?”
何笑点了点头,忽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进他手心——是枚磨得光滑的方糖形状钥匙扣,上面刻着极小的“彻”字。
“十年前准备的,”他低头搅着咖啡,声音很轻,“一直没机会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