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愁舟感觉自己做了梦，梦里班上那不怎么说话的文静的女孩像个鬼一样举着块黄金往他头上砸。
“现在黄金汇率可高了，你太客气了。”许愁舟连连摆手。
“……这个世界很危险。”宋贺弦不懂他在说什么，更害怕他说点什么不该说的，马上拿话堵他，“我是铉席的学生，此次考试，铉席者会给你们提供帮助。首先你现在的san值很低，醒来后请停止一切行为；其次，我也不知道我能怎么帮到你，因为我在外面无法和你交流，你有什么想法要发出声音让我听到；最后……”
完了没想好，少女尬在原地，挠了挠脸。
但糟糕的是少年完全没有意识到这个梦境可能被窥见，当然这是人之常情。
他能看见对方头上挂着的名字，也知道她看不见自己的…脸。
“我是那……”
“不对！”宋贺弦忽然意识到有什么错误出现了，她喊了一声，“我怎么看到你的脸的？”
这也不是什么保险的说辞，因为流星是通过没有名称判断出来许愁舟的身份，而她确实通过看脸。
这个世界明明的实体都是通模，只有精神体才有脸，才有高矮胖瘦。
“？”
许愁舟一下子就醒了，他也突然想起了什么。
他「看见」商尺麒人高马大。
现在想想，他好像也「看见」了他们的面容。
这个世界的实体不都是一样的吗？唯一能区分出他们的只有名字。
宋贺弦为什么那么说，如果她是安全，或者一个放松的状态，应该不会「应激」？她肯定已经意识到什么了……
很不对劲啊。
但是他的状况确实不好，他捂着眼睛看了一眼自己的san值，又差点被吓晕过去，再低一点他就得拿枪对着头来一下了，呃，如果还有的话。
还好回去的路都已经是尘土了，他在san值还能回复的时候也很有先见之明地做了些标记。
刚刚真的是宋贺弦吗？那些幻觉中该不会有她的一份吧？也对，如果不是她，我怎么会被砸晕？
许愁舟挑了挑眉毛，如果真的是她，那么这场考试或许比他想得要复杂，也或许是学科部也比他想得更有「权力」。
他不希望是后者。
他回到了屋中，这个屋子已经宽敞了许多，不是因为他们之后拓宽了它，而是后续san值降低，又有许多学生不得不死去。
许愁舟提出的质疑让楚淮潇很长一段时间内，阻止着学生们举枪对着自己，但等到他们的san值真的快归零的时候，又不得不帮他们这样做。
因为商尺麒在某天从外面捡回了一个学生，她的san值低到1，手上也没有枪，从她最后支离破碎的语言中得知，她帮助了一个san值为0的学生解脱，那个学生把自己唯一一颗子弹打空了。
她的描述中，那个学生的躯体甚至已经开始淡化，不像饮弹而亡的学生还会有个全尸。
“…他可能真的会死…他在叫，明明已经没有力气，还在叫……”虽然大家都认为她最后的那些话是幻觉，因为现在san值还在40这样高位的他们，也依旧会被幻觉困扰。
但是不久后，屋里的学生都知道她说的不是假话。
她的身体开始淡化，明明精神力和san都归零，却突然像是回光返照般发出了尖利的啸叫。
许愁舟用自己的枪帮她解脱了。
他做不到看着一个人死在自己面前，即使他的行为也同样可能将她送上死路。
女孩的身体保留下来了，她的脸上没有表情，因为她的身体和他们一样，是通模。
许愁舟抬起头，正好迎上楚淮潇的目光，也看见了他的脸。
如果他还有心脏，此刻它一定在剧烈跳动。
“你终于回来了，你现在没有枪，san值也低，就在屋里待着吧。”楚淮潇像是松了口气，“我们这么多人去试了，外面就是死路一条，没有尝试的必要了。”
“嗯。”许愁舟点着头，“我确实也不敢出去冒险了，谢谢你们愿意收留我。”
“都已经是哥们了。”商尺麒闻言过来拍着他的肩膀，他人高马大的，拍在他身上的力度让他的精神力都下降了些。
他笑了笑，对着这位二当家说道：“我觉得你在现实中应该是人高马大的吧？”
没想到商尺麒却有些惊讶：“你为什么会这么认为？”
“可能你语气比较强硬？”许愁舟已经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他又看向了楚淮潇，“那这样说，楚兄或许也不是什么文雅之士？”
「楚兄」不是许愁舟自己要叫的，是他们混熟之后楚淮潇提出的。
“咳…嗯，毕竟这个世界看不到我们原本的样貌，或许就能帮助我们活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楚淮潇诚实地回答后，颇为好奇地问，“难道兄弟真的人如己名？”
“嗯……”许愁舟难得回忆了一下自己的样貌，“应该是差不多吧，不过按照规定我已经没有名字了，倒是想要活成什么样就能活成什么样了。”
这些时间相处下来，学生们都不太相信他这样的人真的会逃学役，都在内心猜测他恐怕是有什么不得已的理由，大多都替他惋惜。
“没人能读取考试世界中的记忆，就这样你也不愿告诉我们你的名字吗？”楚淮潇的语气很是遗憾，“我们毕竟也算是过命的交情了。”
许愁舟犹豫了一瞬：“你们会知道的，如果有那一天。”
他想起他很喜欢的一本小说中，那位角色说的话，因为彼时他已名满天下，他们能够找到他的。
什么是bug？不，是伏笔（
不，其实是我写错了，但是能找补还能有意外之喜，也还不错。
以及最后那句话是项空月说的，不是原句，然后就是加油吧！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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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3章 又出bug了